童磨不能理解。


    鬼有千般麵, 麵麵殺磨磨


    大家都是給屑老板打工的,為什麽所有人都隻針對他一個人呢


    作為人民的好同事,童磨覺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那個黑死牟大人”


    不是說好的一個不留嗎


    這怎麽按暫停鍵了啊


    這是在玩時間暫停遊戲嗎


    童磨覺得這樣不妥。


    非常的不妥。


    希望組織可以多多照顧孤寡老鬼, 謝謝。


    黑死牟已經完全喪失失控能力了。


    他伸出了手,近乎虔誠地捧起了那對日輪花劄。


    那對日輪花劄上有著時間流逝的痕跡。


    炭治郎緊張地不上了眼。


    但是空氣中的氣味是不會騙人的。


    這是怎麽迴事。


    為什麽會有那樣悲傷的氣味呢


    那濃厚地連風都吹散不開的悲傷,又是因為誰的原因呢


    童磨仍舊不死心,作為好同事,他有責任和義務提醒他的好朋友黑死牟閣下不要犯錯, “黑死牟閣下”


    黑死牟迴過神來,收迴了手,“閉嘴童磨。”


    “迴去了。”


    童磨“但是”


    這群小鬼就真不理會了嗎


    他真的非常中意那隻蝴蝶小姐呀


    翅膀被折斷的那一刻, 一定非常美麗吧


    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美麗的時刻呢。


    黑死牟拔出了長刀,堪堪擦過了童磨的手指, “我說迴去了”


    一字一頓, 黑死牟冷靜到執拗,內心中翻湧的情緒太過濃鬱, 甚至讓化身為鬼的上壹感到難以忍受的苦悶, 卻又找尋不到宣泄點。


    他率先起身離開。


    隨即跟上的是花開院彌生。


    被留在了原地的童磨,在美食和同伴之間左右為難。


    最後還是狠心, 朝著伊之助比了個k, 時尚又國際化的輕浮地送出一個飛吻, 揮揮手離開了。


    他們走進了樹林, 早已開啟的傳送的大門就隱藏於樹林深處。


    黑死牟疾步走在最前麵。


    他的頭腦思緒現在很亂。


    就像是台風刮過的小島上橫七豎八擺放著的各類樹木、生活用具一樣。


    他已經自己早已放下。


    但很明顯, 黑死牟低估了名叫繼國緣一的神之子對他的影響。


    光是這個認知,就已經讓黑死牟感到了難以宣泄的難受。


    四百年的時光裏。他仍然從未逃離過名叫繼國緣一的陰影。


    多麽可笑啊。


    曾經汲汲營營,想要將月之唿吸傳承下去的自己,連名字都被抹去。


    而他的弟弟,神的寵兒,從未關心在意過自己超凡劍術,但在四百年後,依舊有後繼者出現。


    糾纏著嫉妒、憤恨以及難以言說的思念等情緒,讓黑死牟常年冰冷的體溫上升,臉部發熱,眼眶酸痛,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迎麵而上,大概會驚奇的發現,上壹黑死牟大人快哭了。


    黑死牟絕望又惱怒地閉上眼睛,掩耳盜鈴一般,為這樣無能醜陋的自己感到深沉的羞愧。


    花開院彌生歎了口氣,通過意識和鳴女交流片刻之後,一直在身後努力製造噪音的某個渣滓,終於消失了。


    童磨


    為什麽走著走著,前麵的小彌生和黑死牟閣下就不見了


    他迷路了


    解決掉第一個問題之後,開始解決第二個。


    花開院彌生摘下了麵具。


    他停下了腳步,輕聲喚道,“岩勝閣下”


    已經快四百年沒有人唿喚過這個名字了。


    黑死牟,或者叫他繼國岩勝稍微有些不太習慣,受到驚嚇的貓貓在那一瞬間會是呆呆的,乖乖地應下聲哦。


    “什麽事”


    花開院彌生“真是非常感謝您前來幫助。”


    如果不是黑死牟前來幫助的話,還真就不好辦了呢。


    黑死牟“你對童磨下殺心了對吧。”


    花開院彌生略顯詫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您在說什麽啊。”


    重要的同伴是需要保護的存在,他們也隻是在打打鬧鬧而已,怎麽會做出格不利於無慘大人的事呢。


    黑死牟沒有出聲,隻是伸出手,拔出了少年藏在長發中的簪子。


    輕輕劃破了食指指腹。


    那樣微小的傷口,本應該在眨眼間就迅速愈合的。


    但是現在


    傷口卻依舊存在。


    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夠迅速結疤幹涸,然後長出新肉。


    黑死牟攤開手,看著不斷有紅色血珠冒出的手指,抬頭看了眼一臉無辜的長毛貓貓,等待一個解釋。


    既然被發現了的話,那就沒什麽好解釋的了。


    花開院彌生接過發簪,重新藏迴長發間,從懷裏掏出白色瓷瓶,小心翼翼倒出些許粉末,塗抹在黑死牟劃傷的指腹,對傷口進行包紮。


    對鬼來說,進行包紮是多麽新奇的一件事啊。


    黑死牟已經快要忘記這個詞語原本含義了。


    畢竟對鬼來講,傷口隻分為兩種。


    一種是可愈合的。


    另一種是無法自我愈合的。


    第二種情況詳細請參考日輪刀刮痧頭部按摩係列。


    但是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間,黑死牟感到了時光的錯亂。


    在剛剛加入鬼殺隊的時候,還未掌握唿吸法的繼國岩勝,想要追逐太陽。


    也就因此身體受到的傷口,比尋常隊員還要多上許多。


    初代蟲柱是個溫柔膽小的孩子,常年處於上位者自帶威壓不自知的月柱大人,是她害怕不敢靠近的存在。


    所以上藥什麽的,最後也隻能落在和月柱大人住在同一個屋子裏的日唿大人身上。


    畢竟日柱大人看起來非常樂意。


    不愧是日柱大人啊,就像太陽一樣,照亮溫暖世人。


    那個時候的緣一,也像是彌生一樣,輕柔溫和的為他不成器的兄長身上的傷口上藥包紮。


    說來也是奇怪,雖然緣一是個生活起居廢材,但在包紮傷口上,卻意外的麻利。


    左右已經掉馬,花開院彌生微微一笑,“因為緣一的包紮技術就是我教的啊。”


    會感到熟悉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黑死牟“”


    不愧是你啊緣一。


    即便已經過去四百年的時光,你也依舊有辦法讓我感到惡心。


    四百年後如此。


    四百年前也是如此。


    花開院彌生“您加入鬼殺隊的時候發生過什麽”


    黑死牟“”


    確實是發生過什麽。


    義無反顧的加入鬼殺隊,又因為那份嫉恨之心過度練習本不適應的日之唿吸,繼國岩勝的身體很快就陷入了大危機。


    日之唿吸對人身體的體能,以及才能天賦點都有著極高的要求。


    即便是花開院彌生,也不過隻能掌握簡化版的火神神樂。


    也隻能依靠鬼的特殊體質強製施展。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繼國岩勝,不過是個普通人。


    有幸和神子一起降生的普通人。


    每天清晨,他都在小院裏練習。


    不斷擴大胸展,擴大心肺,然後吸入更多空氣


    一次又一次的練習。


    繼國岩勝近乎絕望的發現,他並沒有找到緣一所說的那團氣。


    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咳嗽聲以及眼前的一片漆黑。


    如此以往三次之後,即便緣一還未開口勸阻,繼國岩勝自己就先一步放棄了。


    畢竟在數次暈倒之後,他無比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此前做出的種種努力,不過是無用功。


    他不得不在日之唿吸基礎上,弱化改良創造出了獨屬於自己風格的月之唿吸。


    然後在那個夜晚,他的弟弟帶著一壺溫酒前來為他慶賀。


    「不愧是兄長大人,竟然能夠這麽迅速的找到創立屬於您的唿吸法」


    他的弟弟,創建了日之唿吸的劍士,臉上掛著淺淡嘲諷的笑容如此真誠的吐露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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