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天音大人的本家有人前來拜訪。


    聽說和輝利哉大人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呢。


    主公大人似乎很高興。


    或許是看到可愛的小輩能夠健康成長, 因此感到身心愉悅吧。


    蟲柱在為主公例行會診之後,臉帶笑容的走了出來。


    這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自從主公大人在開春的那場倒春寒中倒下後, 身體就一直不太利索。


    斷斷續續的低燒和咳嗽如影隨形。


    哪怕主公大人拚命的想要掩藏, 他並不想因為這些虛無縹緲的小事讓他的劍士們擔心。


    但是因為少年的到來, 主公大人的身體竟然好轉了


    就憑這一點, 就值得給水柱頒一麵錦旗


    最近走在路上都能夠收到莫名感謝的富岡義勇“”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是水柱大人來了啊。”


    聽著飯堂的阿姨比平常高了八度的熱切聲音, 富岡義勇覺得果然還是有哪裏不對。


    “今天有鮭魚蘿卜哦。”


    好的,再多的疑問和困惑,都消失在了阿姨的最後一句話中。


    明顯加量不加價的分量,讓富岡義勇感到了些許滿足。


    真的是非常好打理呢義勇先生。


    花開院彌生的身份對普通的鬼殺隊隊員來講,是絕密


    即便是柱


    也是不可說的存在。


    畢竟他可愛的劍士們都曾經因為鬼走上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大家對鬼的仇恨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告知給鬼殺隊成員的。


    為了這微不足道的可能,花開院彌生已經籌劃了幾十年了。


    在花開院彌生的頭發及間之後, 他繪製的無限城概圖也快要完工了。


    “這是什麽”產屋敷輝利哉被母親安排, 最近一直跟隨在彌生身邊, 看著他不眠不休的在三疊屋裏繪製某個建築的平麵圖。


    花開院彌生“這是無限城。”


    是鬼舞辻無慘最為隱蔽的藏身之所。


    食指沾水,彌生一筆一劃的在桌子上寫到。


    炎炎盛夏我午後, 因為這短短一句話,產屋敷輝利哉甚至驚出了一身冷汗。


    毛毛細汗差點幾乎將輝利哉的後背打濕。


    身穿黑色和服的輝利哉精致的宛如人偶一般。


    是需要被放進櫥窗, 掛上大鎖, 小心保護的人偶娃娃啊。


    因為家族的詛咒, 為了保護輝利哉能夠健康長大, 他是被當成女孩子養大的。


    甚至為了能夠更好的騙過瘟疫之神, 而被母親要求好好的模仿姐妹平時的姿態。


    花開院彌生甚至顧不上留給產屋敷輝利哉反應的時間,他小心翼翼的將墨跡還未幹涸的地圖展開,映入輝利哉眼簾,“輝利哉,要好好記住這幅地圖。”


    這是絕對不能留以文字記錄的圖畫


    鳴女的血鬼術是相當稀有的空間係。


    在無限城中,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開鳴女的眼睛。


    甚至她能夠撥動手裏的琵琶,改變無限城內部的結構。


    但這些改變,是機械的。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無限變更的。


    花開院彌生舉起左手,豎起了四根手指,“即便再是如何改變,但有四個地方是絕對不會改變,你要記住幾個地方,輝利哉。”


    “一旦爆發戰爭,上弦三月會立即趕迴無限城。”


    對上弦三月戰鬥力的信任,因此這三處的位置不會改變。


    而最中心的地方是鬼舞辻無慘的藏身之處,也是整座無限城最為安全的腹地。


    鬼舞辻無慘厭惡改變,又渴望成為世界中心。


    也因此,不論鳴女如何改變無限城的內部結構,他所在的房間也絕對不會發生改變


    以此四點為中心的話,看似毫無規律的改變,也變成得有跡可循。


    “鳴女最多能對無限城做出六千種的改變。”


    所以花開院彌生繪製出了無限城最初的模樣。


    產屋敷輝利哉屏氣凝神,感到了巨大的衝擊,卻又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花開院彌生在繪製地圖之前,對三疊的小屋進行了改造。


    補下了精密的術陣。


    為了防止自己的行蹤被無慘發現,對產屋敷一族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他不得不蝸居於此。


    宛如籠中鳥一般,故步自封。


    和珠世見麵時不同,畢竟珠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鬼氣,稍作偽裝的話,也並不會引起屑老板懷疑。


    而花開院彌生現在可是在鬼殺隊大本營中的指揮部。


    再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他的活動範圍止步於三疊小屋之中。


    而產屋敷耀哉要是消失半個多月的時間,會引起劍士們的擔憂。


    這個最為關鍵的時候,於是產屋敷輝利哉病了。


    由神官診斷為邪祟纏身產屋敷輝利哉被母親送去了神山,淨化汙穢。


    對於雛衣姐姐說的來自平安京的老祖宗說不好奇是假的。


    畢竟對於先祖,產屋敷輝利哉實在是沒有什麽好印象。


    想想作為先祖的鬼舞辻無慘。


    “但是那位先祖大人感覺很不一樣就是了。”具體哪裏不一樣,雛衣又說不出來了。


    她最後隻能惱羞成怒的佯裝生氣,“反正等輝利哉看到先祖大人後就知道了”


    而現在,產屋敷輝利哉突然能夠理解雛衣姐姐的話了。


    這位先祖大人確實和他們很不一樣。


    是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味道。


    即便是不得不蝸居於三疊屋內,花開院彌生也依舊在努力裝點著他短暫的生活居處。


    誰能想到一個鬼,竟然會有這樣的閑情逸致。


    隻是隨手放在花開院彌生三疊小屋中的野花,在半個月後的現在,也依舊嬌豔欲滴的綻放於素淨的花瓶中。


    可以看出有被精心的照料著。


    哪怕花開院彌生是在夜以繼日的不斷加緊繪製無限城地圖。


    即便是記憶,都記了快三個小時。


    這樣重要的情報,再是小心也不為過。


    太陽的加持變弱了。


    在太陽落山之前,花開院彌生點燃了耗費了自己多日心血的成品。


    “輝利哉,都記住了嗎”


    “嗯。”


    “絕對不能在走出這個房間之後,試圖重新繪製無限城的地圖。”


    那會打開潘多拉的魔盒,喚來惡魔的。


    屑老板他在苟命這一點上,是真的非常的穩健。


    他很早之前就設想過如果無限城被人發現,繪製出了相似的地圖該如何應對。


    那當然是要讓別人根本無法繪製啊。


    從理論上來講,隻要月亮依舊高掛於夜空之中,那無限城就絕對不可能出現於人類的筆下。


    甚至為了能夠第一時間阻止那些可憐的宛如草履蟲一樣的家夥們的負隅頑抗,鬼舞辻無慘還下了一道禁製。


    當無限城的全貌被人複刻出十分之一後,他就能夠立即感知到。


    就怎麽說呢


    那顆聰明的小腦袋瓜但凡用在正途上,就鬼月的這個配置。


    你看看上弦三月的戰鬥力。


    你再看看國服第一輔助鳴女的血鬼術。


    你就說這還怎麽輸


    有這樣的配置,但凡稍微有點心氣的boss,不都是以破壞世界為己任


    從這一點來講,屑老板是真的很接地氣。


    智力、武力還要美貌都基本點滿了。


    卻沒有傳統反派大boss統治世界的野心。


    作為霓虹第一起醫鬧事件,其影響能力橫跨千年。


    就


    莫名的覺得這個組織莫得前途呢。


    但再沒前途的組織,也已經上了賊船,短時間來看,似乎還不太能下來。


    花開院彌生也隻能捏著鼻子,拿起斧頭,爭取早點讓這艘賊船沉底。


    “輝利哉,請轉告當主。”在太陽落山之前,那副不能存在於世的畫紙連最後一點灰燼都不再,打量著搖曳的火舌最後一點餘火熄滅,花開院彌生終於抬頭,“可以按照計劃開始了。”


    產屋敷輝利哉點點頭,在離開之前終究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麽那樣重要的圖,要交給我”


    他的父親產屋敷耀哉作為鬼殺隊的當主,除了身體孱弱,不論心性還是智慧都遠超於他。


    產屋敷輝利哉無比清楚的明白,他和父親之間的差異,所以才更不能明白。


    花開院彌生輕笑了聲,撫上了男孩兒的頭頂,“因為這是個漫長的過程啊。”


    “而你終將會如同你的父親那樣,繼承先輩們的遺誌。”然後就像數年前尚且稚嫩的產屋敷輝哉那樣,慷慨的走向必敗之路。


    在花開院彌生的劇本中,最終的決戰會在盛大的焰火中開始。


    在產屋敷現任當主病的下不了床,隻能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等待死神降臨的時候。


    隻有在這種時候。


    鬼舞辻無慘才可能放鬆警惕。


    畢竟不論是對鬼舞辻無慘還會產屋敷一族來講,他們都將彼此視為死敵。


    而在產屋敷耀哉死後,肩負起整個鬼殺隊的責任,繼承了先祖們遺誌的就隻有產屋敷輝利哉了。


    在這場劃時代的大戲中,他絕對


    絕對不會再給鬼舞辻無慘逃脫的機會


    “已經很晚了,輝利哉迴去休息吧。”


    產屋敷輝利哉於是拘謹地朝彌生行禮,“願您有個安睡的夜晚。”


    產屋敷輝利哉壓下了心底湧起的那絲不安。


    他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隱藏了起來。


    “輝利哉,你站在外麵幹什麽”向香皺著眉,對從小體弱的弟弟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感到了些許不滿。


    連忙將人拉迴屋裏,又是用熱毛巾敷臉,又是泡熱水腳的。


    這才讓吹了會兒熱風,渾身冰冷的輝利哉暖和起來。


    忙前忙後一大晚上的向香和雛衣終於鬆了口氣,然後扯了扯不聽話的弟弟的嘴角。


    “要是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告訴母親大人了。”


    究極必殺告家長,基本上能夠解決三分之二不聽話的壞孩子。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別人家小孩兒的輝利哉是萬萬沒有想到。


    有朝一日,他也會被歸類到不聽話的壞孩子一列中。


    倒是覺得很新奇就是了。


    輝利哉所在被窩裏,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兩句,但在姐姐們關係的目光下,到底還是老老實實聽訓。


    “非常抱歉,姐姐。”是他讓姐姐們擔心了。


    終於得到了滿意迴答的產屋敷雛衣和產屋敷日香相互看了一眼,半眯著眼,笑了。


    將被子拉上,小聲的迴道,“沒關係,因為我們是家人啊。”“因為是家人啊。”


    家人之間就是要包容彼此的不完美啊。


    “那麽晚安,輝利哉。”


    “晚安,雛衣姐、日香姐。”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因為他們都知道,在明天的柱合會議上,會有一場惡戰要打。


    突然被鎹鴉召集迴來的柱們,並不太清楚選擇在這個時間點上,將他們召集迴來的當主大人,到底有何打算。


    這很難不讓他們想到在兩年前,花柱遇襲的那次柱合會議。


    隻是這一次,是完全沒有頭緒。


    甚至連會議的地點都變得讓人陌生。


    傍晚時分,匯聚在三疊屋外的柱們麵麵相覷,嘈雜的私語聲中是炎柱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召開柱合會議,但既然是主公大人的安排,那就沒有辦法了呢”


    “煉獄先生,您這話說了仿佛沒說。”


    “哈哈,是這樣嗎”


    “”即便是毒蛇如小芭內,在麵對如此天然係的家夥,也是毫無辦法。


    最後隻能重新縮迴角落繼續自閉。


    “我可愛的劍士們,今天也能看到你們真的太讓人高興了。”


    產屋敷耀哉徐徐走出,微笑著和眾人打招唿。


    “能看到您身體安康,同樣是我等的榮幸。”即便是桀驁的風柱,也會心甘情願的在這樣一位領袖麵前低下高貴的頭顱。


    在短暫嚴肅的會麵後,氣氛就變得輕鬆了下來。


    宇髄天元“看到您今天也是如此的華麗在下就放心了。”


    “所以您是要讓我們華麗的大鬧一場了嗎主公大人”


    “請不用著急天元。”被無數人信任的主公,產屋敷耀哉也絕對不會辜負這等信任,“這次將大家召集而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經過無數年的努力,我們終於擁有了抓住鬼舞辻無慘尾巴的機會。”


    “什麽”


    “這可真是非常華麗的消息”


    “ 南無阿彌陀佛,啊,真是讓人悲傷的,這樣的悲劇終於要被畫上休止符號了嗎”


    “請您告訴我們吧,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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