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轟凍嬌在進入鬼殺隊後的第一次下山,說是進行放鬆,但具體去哪一無所知。


    原本少女還想問一下周圍的人有什麽需要幫忙帶的東西,可當他們知道是音柱帶她出門時,紛紛露出了詭異的表情。


    怎麽說呢,有點同情,也有點興奮。


    “你會見識到新世界的。”他們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每個人都這麽說,難道那位音柱會帶她去進行什麽特殊的訓練嗎


    少女可沒認為這隻是單純的放鬆心情,在鬼越來越猖狂的現在,鬼殺隊的人手明顯已經不夠,而身為柱之一的宇髄怎麽可能帶她出去遊玩。


    而且她跟這位臉上有些華麗妝容是音柱,完全不熟


    然而,跟預想的稍微有些不一樣。


    “你喜歡吃什麽”戴著珠鑽頭巾的男人隨意把刀背在身後,頭高高昂起,“旅程的第一站當然是要華麗地吃一頓啊”


    轟凍嬌挑了挑眉,這個口頭禪,貌似有點熟悉


    好像她認識的某位大爺也喜歡說這個詞。


    “蕎麥麵。”凍嬌誠實地說道,她已經好些天沒吃過了,鬼殺隊後勤偏愛白米飯,就算有麵條也是普通的米粉,她的胃對她提出了抗議。


    “走吧”


    一家高級飯店裏,侍者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身材清瘦的女孩瘋狂吞噬著麵條,完全不顧瓦片蕎麥那滾燙的溫度,動作優雅而迅速,在又解決了一份之後,她擦擦嘴巴,舉起了自己的小手


    “請再來一份。”


    “富岡沒給你飯吃嗎”跟餓死鬼一樣,水柱很窮嗎他好像還沒娶老婆吧,錢都去哪兒了


    “嗝。”轟凍嬌打了一個飽嗝,摸了摸凸起的小肚子,“不,這隻是特殊情況,我一般不吃這麽多的。”


    “能吃是福。”宇髄對此接受度很大,反正花的錢到時候向富岡要迴來就好,“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出發了”


    “好。”


    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終於要開始了嗎


    帶著轟凍嬌穿過大街小巷,宇髄天元不時迴頭觀察背後的情況,確保沒有人跟在身後,又繞了一會兒彎路,來到一家類似於旅舍的門口,男人推著少女走了進去。


    “一間客房。”


    櫃台的婦人用曖昧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拿出一串鑰匙給他們。


    別被他占便宜。煉獄的話在腦子裏響起,轟凍嬌一下警覺起來。


    啥叫占便宜這種情況算叫占便宜嗎


    亦步亦趨跟在男人身後,轟凍嬌開始考慮反抗偷襲的可能性有多少,對方是音柱,憑她現在的能力,恐怕單純用個性獲勝的幾率要比用刀來的大。


    把他弄殘會有事嗎會被趕出鬼殺隊嗎


    走在前麵的宇髄完全不知道少女心裏在想什麽,他走進房間,認真觀察了周圍的情況,對著轟凍嬌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


    少女攥緊了拳頭。


    宇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從後麵拿出了個包裹,丟給少女,自己閃退到房間裏的屏風後麵“自己換好。”


    轟凍嬌“”


    等會兒,你從哪兒掏出來的


    打開包裹,裏麵是一套素雅的和服,做工精致,料子還散發著流動的波光,一看價錢就不便宜。


    然而卻是件男款。


    少女乖巧地脫掉戰鬥服,穿上最裏麵的白色裏衣,依靠自己的力量寄好腰帶,這一套動作下來,足足花了十五分鍾,餘下的衣服已經散落了一地,混在了一起。


    “宇髄先生。”


    “怎麽換好了嗎”宇髄天元在外麵解下自己的頭飾,卸去臉上過於顯眼的花紋,將頭發披散下來,俊美的容貌掩藏在發絲底下,若隱若現。


    “沒有。”少女穿著裏衣走出來,手上還拿著各種配飾,一臉無辜,“請問接下來的怎麽搞”


    “不會穿就不會穿你捏它幹什麽這料子很貴的”


    在男人幫助下把剩下的外衣套上,整理好腰帶,將多餘的褶皺撫平。女孩被壓著坐下,男人拿出粉和眉筆在她臉上塗塗畫畫,表情極為認真。


    脂粉的香膩躥入鼻間,熏得她直想打噴嚏,被男人淩冽的眼神一瞪,轟凍嬌乖乖閉緊嘴巴,眼睛一閉任由他為所欲為。


    臉上折騰好,她又感覺頭發被高高紮起,梳到了頂部,用簪子固定好,剪刀修剪發尾,使其平整,馬尾自然垂落在肩膀之下。


    “完成了。”宇髄放下剪刀,拍拍手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把鏡子轉過來,“你看看怎麽樣”


    轟凍嬌睜開眼,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小嘴張成了一個“o”形。


    麵容屬於女性的柔和都被脂粉掩蓋,用碳粉和米粉製造出菱角分明的輪廓,眉毛也被剔除了一部分,化出上挑的形狀,無端增添了兩分英氣。


    額前挑出了幾縷劉海自然垂下,其餘用了發膠整齊地梳在腦後,一絲不苟。


    “他”臉上的傷疤為其增添了一絲神秘,宛如深院裏處尊養優的貴公子,帶著無盡的心事與惆悵。


    一瞬間,少女以為自己看到了長發的轟焦凍。


    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沒有手機,她一定對著自己來一張自拍。雖然不喜歡拍照,但對於長發的焦凍,她還是很有興趣來一發的。


    感覺完成了什麽神奇的角色扮演。


    “今天就帶你去見見世麵”宇髄天元對自己的手藝很自豪,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保準你樂不思蜀”


    轟凍嬌再一次愣住了,難道真是去玩的


    過了一會兒,宇髄也把自己給收拾幹淨,將那些顯眼的裝飾物摘下,換上一身輕便的和服,踏上木屐,竟是說不出的俊美灑脫。


    “怎麽,看呆了”宇髄注意到少女的目光,揚起一抹驕傲的笑容,“就算沒了那些飾品,我也是最耀眼的存在”


    我覺得不花裏胡俏的你才是最耀眼的,別本末倒置了


    夜晚的花街是寂寞的,繁華的。無數的男女在這短短的街道中相遇,度過一個曖昧的夜晚,以逃避白日那紛紛擾擾的世界。


    轟凍嬌側身避開一個醉酒大漢的撞擊,緊緊跟在宇髄天元身後,對於這個地方她是陌生的,彌漫在空中的濃厚脂粉氣息讓她有些不適。


    “大人。”屬於女人的柔軟手臂從柵欄裏伸出來,轟凍嬌下意識朝旁邊看去,梳著高聳發髻的女人以一種輕柔而不能拒絕的力道拉住她的衣袖,一雙美目含情,令人忽視了她眼下漸生的皺紋,“今夜,可願與妾身共度良宵。”


    遊女的觸碰讓她不知所措,憋紅了一張小臉,明明是客人,反倒是叫人戲弄了個幹淨。


    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打掉了女人的玉指,宇髄用竹扇遮住半張臉,聲音含笑“抱歉,今夜我們已經有約。”


    轟凍嬌慌張地向女人鞠了一個躬,牢牢跟在宇髄身後離去,卻不知女人在後麵半張檀口,微微失神。


    當真是一位,無暇的公子。


    “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能這麽沒見識,跟富岡那家夥待久了,可別把他的死相全學迴來。”


    “那個”轟凍嬌小聲提醒道,“我是女的。”


    而且她不是同,也並沒有向同發展的傾向。


    “我當然知道”宇髄把弄著手中的折扇,“不過這種事,跟是男是女沒有半分關係。”


    怎麽能沒有關係呢


    接過“禿”遞過來的滿碗清酒,少女掩袖假裝飲下,把辛辣的液體倒到邊上,瞧著不遠處男人摟著華服女人嬉笑的模樣,心裏暗暗敬佩。


    就算她再沒有常識,也知道花魁並不是那麽輕易能夠見到,至少要提前接觸三次,每次都要花費不少的金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沒有點積蓄還真砸不下去。


    所以他不是有三個老婆嗎怎麽還有那麽多錢


    “大人。”花魁身邊的侍女,被稱作“禿”的稚齡女童顫抖著身子,見轟凍嬌神思不寧,以為自己哪裏惹了她不快,鼓著一張小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有哪裏服侍得不好嗎”


    “沒,不是,這個”轟凍嬌完全不擅長應付這麽小的孩子,這個年紀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學生,眼看對方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她愈發慌亂,情急之下竟直接拿袖子去擦她眼角的淚漬。


    “你莫哭了,我給你賠罪。”


    “噗嗤。”躺在男人懷裏的豔麗女人輕笑,攀著他的肩膀,“原以為您帶來的這位大人還不經事,卻意外的會哄女孩子,也不知再大點會俘獲多少女子的心。”


    “現在還是個小毛孩。”宇髄嗤笑道,廳中歌舞升平,他的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麵,貼著女人的耳朵,小聲說道,“她們帶消息來了嗎”


    “倒是有幾封書信,且都在妾身這兒放著呢。”


    “有什麽情況嗎”


    “貌似發現了上弦的蹤跡,然而還不能確定,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兩人交換著情報,在外人看來,卻隻是鬢角廝磨,說著些調情之話。


    “那個,宇兄長大人,我有些不適,能否先行告退”稱唿到一半,才想起兩人現在的身份設定,急忙改口。


    “不行哦”男人無情拒絕了她的請求,“你原本就不善與人交際,眼看就要成年了,再這樣下去怎麽能行。”


    我聽你胡扯要找理由能不能別帶上我


    我隻是一個被蕎麥麵騙來的可憐又無辜的路人甲


    “我已經付了錢,今夜就好好快活吧,待會兒自有人來尋你。”摟著花魁的腰,男人朝著別的部屋走去,還十分好心地朝她擺擺手,“可別太過放肆喲”


    你讓她拿什麽放肆轟凍嬌冷著一張臉,難不成給小姐姐表演冰火雜耍問她約不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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