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我還是沒能搬出杏壽郎的病房。


    當然這並不僅僅是因為我敗倒在了他的目光之下或是我決定正視自己的心意想要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咳咳, 雖然我自己想和杏壽郎待在一起確實是比較主要的原因,但是這裏還有個更為關鍵讓我分外傷心的事情。


    整個房間眾多人來人往偌大的蝴蝶屋已經沒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是的, 這太可怕了,除了杏壽郎這裏我已經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因為隻要一碰到別人那種揶揄的眼神表情就能讓我瞬間燒起來。忍這個促狹鬼那更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可以調侃我的機會, 我最近已經開始不得不躲著她走了。


    她肯定在報複我, 肯定的。


    還有我的香奈惠。我倒是能感受到香奈惠是真的為我高興, 但是說出來的話我真的承受不來啊難道我一直以來都看錯了香奈惠嗎這家夥果然是忍的姐姐吧一派相傳的腹黑


    都怪我自己別人一提杏壽郎就開始臉紅害羞, 然後他們就更來勁了小清還問我我是不是馬上就要改姓煉獄了救命啊,我都不敢想象當時我是怎麽從那個可怕氛圍裏逃迴來的。


    還有伊之助。平常善逸就算是稍微黏我一點他就氣得上躥下跳一定要和善逸打架, 和無一郎的關係也是針鋒相對的情況比較多。他要是知道我和杏壽郎的進展的話我該怎麽安撫他啊這簡直就是一個世紀難題。還好現階段暫時隻能躺在病床上的伊之助什麽都不知道,我還能維持一下這表麵上的風平浪靜。


    這導致我每次去看他都會生出一種可怕的愧疚感,幾乎連直視他的眼睛都做不到。和杏壽郎在一起的事情明明應該第一時間分享給伊之助的,可是他這個性格真的鬧騰起來受傷的肯定還是身體沒有好全的他和杏壽郎。起碼要等到他們兩個身體都無礙的時候再說吧。對不起伊之助,我是真的很害怕你和杏壽郎之間任意一方出現差錯, 原諒我吧。


    這方麵千壽郎簡直和伊之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不太清楚杏壽郎在信裏麵都寫了些什麽給他,我最近收到的來日常詢問杏壽郎身體情況的信已經很迅速的改變了稱唿。字裏行間都充斥著開心,就差直接說能和我成為一家人非常高興了。


    於是千壽郎的信也變得分外燙手起來。


    八、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怎麽這麽積極啊太可怕了雖然我因為千壽郎的認可和支持非常開心, 可是這、這個也太


    發現我拿著信臉色爆紅的杏壽郎顯然起了好奇心。他從時間和信封樣式應該能推測出我手中信的來處,於是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被單示意我坐過去。


    千壽郎的信也沒什麽私密話不能給杏壽郎看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他的目光下主動坐到了他懷裏。


    最近的經驗告訴我,就算煉獄杏壽郎現在行動不便他也依舊是那個立在鬼殺隊頂端的炎柱。不管我現在情不情願都沒有用, 最後我肯定還是會不知不覺為他妥協投入他懷抱的。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乖乖自投羅網, 免得他用出更讓我承受不來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迫切。


    杏壽郎的手很自然地摟住了我的腰將我往裏帶了一些。隨後他將下巴搭上了我的肩膀開始讀信。


    太親密了。這個全身貼合的姿勢實在是太親密了。他熾熱的唿吸就在我耳邊, 大麵積的接觸傳遞過來可怕的熱度。而且他的手也不太老實, 下意識在我的腰間摩挲。這奇怪的觸感直接軟掉了我的半邊身子,使得我一下子力氣全失隻能靠在他懷裏任由他為所欲為。


    我可以肯定自己的臉現在又變得通紅起來了。就算我已經開始努力適應和杏壽郎之間逐漸縮短的距離,可實際麵對時依舊會讓我不知所措心慌意亂。與我手足無措表現正相反的是越來越上手的杏壽郎,剛開始我還能很明顯看到他和我一樣通紅的臉頰,現在大概已經隻能看到令人慌亂的情感了。


    我用沒有拿信的那隻手悄悄限製住了杏壽郎的手腕,防止他繼續作亂。於是這家夥反手扣住了我的手,掌心貼合十指交握。


    是我失算。


    “原來是千壽郎的稱唿啊。”杏壽郎貼在我耳邊的話帶起了陣陣熱意,“珊瑚難道不覺得這個稱唿很恰當嗎”


    我現在連耳朵都開始發熱發紅了。罪魁禍首顯然和我一樣清楚的察覺到了我的變化,於是他像是玩上癮了一樣接著貼在我耳邊向我詢問。


    嘴、嘴唇碰到了


    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為什麽最近所有人都喜歡逗我啊尤其是杏壽郎這個始作俑者,簡直是無惡不作,手段也越來越惡劣。


    “嗯”


    沒有得到我迴應的杏壽郎再次發聲。鼻音厚重的哼聲將他胸膛的震動也清晰的傳遞了過來。我有些後悔自己不吃教訓早早妥協坐到他懷裏來了。可是我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不行我不能這麽快就放棄了,才不會讓這個惡劣的家夥輕易得逞。


    我、我才不說。


    我掙紮著想要從杏壽郎懷裏起身。然而我有些絕望的發現他已經對如何應對我的逃跑有了豐富的經驗。原本就緊摟著我腰的手臂輕輕施力就封死了我的退路。他甚至鬆開了和我交握的手又開始作亂。已經成功拿捏住我弱點的杏壽郎讓我不得不繼續乖乖待在他懷裏。


    “杏壽郎”


    我急得直接叫他的名字。既要按住他的手又要防止他埋在我肩膀上作惡,手忙腳亂的我心中莫名生出了幾分不服輸。憑什麽每次都是我被他逼得心慌意亂滿臉紅暈,我也應該贏一次才行


    我必須贏一次才行


    於是我當即改變了自己的策略,主動側過身子用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跪起身子抬高了自己成功與他換了個陣地。居高臨下的感覺確實很好,至少他眼眸裏的驚訝清清楚楚向我呈現了出來。


    好的珊瑚就是這個勢態必須讓他也暈頭轉向一次


    我在心裏為自己打氣,竭力忽視掉自己腰間手掌傳達過來的驚人熱度。


    “杏壽郎”


    我用手捧起了他的臉。明明是想要說出讓他做好覺悟的狠厲話語,剛開口叫了聲他的名字就又變得纏綿起來。


    杏壽郎微笑著等待著我的下一步行動。他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我想象裏的不知所措和心慌意亂,反而好整以暇。我甚至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幾絲期待。


    這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嗎。不管了我也要讓他暈頭轉向才行這個沒用就繼續進軍我肯定能找到辦法的。


    於是我將身子向前傾,拉進了彼此之間的唿吸。


    熱度好像通過唿吸稍稍傳遞過去了那麽一丁點。可是這家夥不管怎麽看都是滿臉寫著刺目的開心,目光炯炯隨時要撲上來的模樣。


    我好像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


    不、不就是主動出擊嗎一不做二不休說不定這家夥就會有不一樣的反應呢珊瑚,在這裏認輸還太早了你又不是什麽盤中餐。


    下定決心後的我閉上眼睛低下了頭親在了他的


    臉頰上。


    其他地方還是太挑戰我的極限了原諒我隻能坐到這種地步了。看來我的翻身仗並沒有成功,可惡。


    我在心裏為自己歎息,隨後起身想要迅速撤離。畢竟我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慢了一步肯定就會被這個家夥逮到空隙的。結果杏壽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用原本摟著我腰的手捧住了我的臉頰,在封死了我的退路後直接扭頭迎了上來。


    太燙了。


    水聲直接激得我渾身一顫,不自覺就開始掙紮想要擺脫杏壽郎的控製。結果反而被他逼得節節敗退徹底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我連唿吸都唿吸不過來了。


    過分可惡我用手去錘杏壽郎的肩膀,結果在我想象裏用上了些許力道的拳頭綿軟無力,絲毫沒有給這個惡劣的家夥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刺激到了他的心情,更加不願意放開我摟得更緊了一些。


    我被可怕的熱意燒暈了大腦奪取了全部反抗的能力,最後隻能窩在他懷裏發出聽起來就可憐的不得了的抽氣聲。發覺這個聲音實在是曖昧到可怕的我不得不控製住自己的唿吸不想再發出任何聲音。


    算了,我還能怎麽樣呢。我自己挑的人自己喜歡上的人。全都是我自作自受。非要挑戰自我嚐試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等杏壽郎終於放過我時,我已經完全被燒化了。注意到他充滿愉悅的目光後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分開我就扯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埋在了裏麵。


    我不要見人了。我真的傻,想報複他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了。我太傻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就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珊瑚”


    “不要和我說話”


    “那,多謝款待”


    “啊啊啊我說了不要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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