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無道對白古的感情很複雜,白古是弑天四大弟子之一,隻是從未傷害過她。相反,白古對她的感情更是充滿了占有欲。沒錯,白古喜歡薑無道。


    “你刺傷師父逃走後,師父懷疑過我,”白古說,“這幾年,他的身子越發羸弱,所以打算讓我代替你成為容器。”


    薑無道淡淡看了他一眼,說:“你受傷了?”


    白古微微一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薑無道偏了偏身子,讓他進門,說:“等你傷好了立刻搬出去。”


    說著,她叫來了傭人,給白古備好房間,跟家人她則是解釋說這是一個剛認識的朋友,來家裏做客。


    白來鳳和關玉溪聽說是薑無道的朋友,不由得提起了萬分興趣,畢竟薑無道除了白虹可從來沒往家裏帶過朋友。況且,這還是個男生。


    白古長得高高瘦瘦的,幹幹淨淨的,千年來他這具身體保養得極好,從未衰老去,給人的印象是總是笑眯眯的好人模樣。據說,他擁有了上古神獸的一絲血脈,所以才壽命如此之長。他跟香香都得到了弑天夢寐以求的永生,所以被弑天盯上了也很正常。


    隨著日子的推移,薑無道忽然又接到了兩個同學暴斃的消息。而那兩個,正是玩過筆仙的同學。


    那兩個同學的家長更是哭成了傻逼,拚命怪薑無道沒有徹底驅趕走筆仙,一直喊著要薑無道償命。


    薑無道聽到這消息時,也很是驚訝。不應該啊,那清朝打扮的婦人雖然是橫死的,可是卻沒有怨氣,也未成殺過人,怎麽可能會殺死那兩個人呢!除非其中有什麽變故。


    薑無道懶得理睬這些人,任他們去鬧。如果他們態度好一點,薑無道說不定還會幫他們看看是怎麽迴事。可據說,他們還要告薑無道,揚言法庭上見。這下子,薑無道就被惹毛了,管他們去死。


    然而,這些鬧事的人在薑無道家門口就不夠看了,薑無道家門口多的是求她幫忙的人,所以兩邊發生了劇烈的爭吵,差點動了手。


    來鬧事的不得不灰溜溜滾迴去,留下那些有求於薑無道的人。


    白紫清微微一笑地聽著匯報,然後說:“一群廢物,打起來才最好,讓全世界的人看看這個校花是個笑話而已。鬧得越大,他們關家的名聲就越臭。”


    那人低著頭,說:“小姐,最近關家似乎有點不對勁,搶走了我們不少生意,按理來說,我們兩家一直相安無事,不至於這樣子的。”


    白紫清嗯了一聲,說:“爸爸怎麽想?”


    白父肯定知道白紫清幹的那些好事,可是他完全沒有阻止,連責怪都沒有。他的意思和態度已經夠明確了,白紫清哼了一聲說:“再過不久是我生日,也邀請薑無道過來一趟吧!”


    那人驚了下,說:“你要邀請她?”


    白紫清冷冷說:“讓她知道土包子是融入不了上流階層的,她不過是在外流落了十八年的人,沒有父母教養,哪懂得什麽上流社會的禮節。”


    那人接著說:“可是、可是她可是著名的相師,巴結她的人還是很多的。”


    白紫清自信道:“我有很多上流社會的朋友,她有嗎?”


    那人不說話了,他直覺白紫清這一舉動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找出醜罷了!可是,現在白紫清固執地認為薑無道是個沒爹娘教養的人,沒什麽上流社會的朋友,排擠她是很容易的事情。


    緊接著,白紫清又說:“烏金那邊做得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加把火?”


    那個人抹了把冷汗,說:“是的,大小姐。”


    此時此刻,黑暗的過道裏,聲控電燈逐一亮起來,一個女子緩緩走在過道裏。一戶人家大門緊閉著,隱約的血腥味從門縫裏鑽了出來,充斥著整個走廊。


    “應該好了吧!”烏金說,然後看著從門裏浮現出來的一個清裝女鬼。


    那女鬼冷冷地說:“你答應將那聚氣的法器給我的。”


    烏金嗯了一聲,猛地一劍劈過去,竟將那女鬼生生劈得魂消魄散。那女鬼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被消滅掉了。


    “嗬嗬,我可是消滅厲鬼的好道士。”烏金兩眼流露出冷冷的光。


    說著,她提起手機,撥打了個電話給白紫清:“你要的事情我都辦成了,你也可以開始行動了。”


    這又是個普通的日子,跟往常沒什麽兩樣。陽光照著這棟房屋,屋內暖烘烘的。薑無道坐在二樓,沐浴著陽光,按著手機看今天的新聞。


    這時,一條新聞映入了她的眼簾——


    今日淩晨,兩戶人家分別被發現死於自家屋內,最離奇的是大門反鎖沒有任何撬鎖跡象。


    而在天-涯八卦這條消息居然被置頂了,死去的人正好是那兩戶死於筆仙之手的同學的父母。主帖下麵猜測什麽的都有,但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卻悄然將事情的焦點集中於薑無道的報複。他們認定是薑無道使用了手段,報複了那兩家人。


    薑無道心一驚,隨後,她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來電的人正是許少言,薑無道接起電話,許少言說:“無道,昨天秋冬雨和夏小小的父母死了,你知道嗎?”秋冬雨和夏小小正是那兩位玩筆仙的同學。


    薑無道嗯了一聲說:“剛看到新聞。”


    許少言說:“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下調查,你今天應該方便吧!”


    薑無道沉吟了下,說:“可以。”


    許少言這才說:“我的吉普到了你家門口了。”


    薑無道站了起來,走到陽台護欄處往外看,正好看到許少言站在他家門口,朝她揮著手。


    薑無道掛掉電話,下了樓,換上鞋子,然後出了門。


    許少言拿著手機,朝她打了聲招唿,神色很是嚴肅地說:“無道,這次事情有些嚴重。”


    兩人坐上了吉普,許少言接著說:“現場有厲鬼的痕跡,肯定是修道者做的。我們需要對你養的鬼進行調查,蘇妙妙跟著你是吧?”


    上次薑無道驅鬼被那兩位大師看到了,隨後整個國家特別小組就都知道了。


    薑無道嗯了一聲。雖然有點不耐煩,不過她現在的性子已經出奇的好了。


    吉普帶著薑無道進入了國家特別小組單位,然後進入了審訊室。


    幾個大師已經等在那裏了,這架勢有點大了。


    “今天淩晨零點,你在哪裏?”一個人問。


    薑無道說:“在家,睡覺。”


    那人接著說:“能讓我們看一下蘇妙妙嗎?”


    薑無道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喊了聲:“妙妙。”


    一隻鬼從她的陰陽珠裏鑽了出來,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在薑無道麵前:“大人。”


    這些大師看了蘇妙妙一眼,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到底幾個人站在這裏呢,不好撒謊,隻好點頭:“這隻鬼沒沾染過人命。”


    幾個人很是薑無道,能夠收一隻鬼修為奴仆,可是做夢都會笑醒的事情。


    這時候,冷大師忽然說:“說不定她已經將那厲鬼滅了,在場可是有兩位大師見識過她消滅厲鬼的手段。”薑無道撇了那人一眼,半天才想起了這個人就是起私心收服蘇妙妙的那個大師。


    許少言說:“疑罪從無,如果有證據證明是薑無道,我自然不會放過她。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那個冷大師有些不甘,卻隻得訕訕閉嘴。


    薑無道忽然笑了聲說:“如果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說是冷大師做的,然後誣陷於我。”


    冷大師氣急:“你、你年紀輕輕的,怎麽說話這麽沒教養啊!這是你對長輩的口氣嗎?”


    薑無道撇了他一眼,其中的鄙視不言而喻。冷大師氣歸氣,可是也不是傻子,便說:“反正這事跟你脫不了幹係。說不定那家人是白死的,有人為了誣陷你才這麽幹的,你不覺得慚愧嗎?”


    薑無道不冷不淡地說:“與我何幹。”


    在場的人不禁為薑無道的冷血側目,一個大師忍不住說:“那可是四條人命啊!”


    薑無道不說話了,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四條人命,在和平社會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對她來說算不得了什麽。


    幾人盤問了一上午也沒問出什麽,隻好放薑無道走了。


    薑無道不知道的是這時候,網上已經鬧得翻了天了。不知道是誰請來的水軍,瘋狂地抹黑薑無道,試圖將她打成謀殺的兇手,還指責薑無道養小鬼。


    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被有心人越推越廣。一有人為薑無道說話,便會跳出人來罵那人。


    薑無道才不關心這些,隻是這樣子難免會影響到關家,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出兇手來。


    雖然國家特別小組懷疑過薑無道,但是薑無道主動提出找出兇手還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誰也不想被打成兇手。


    薑無道帶上薑黑黑,前往受害者的家裏。薑黑黑現在可是今非昔比,經過這些年的苦心修煉,他的搜索功能已經達到了精準級別。


    第一個受害者住在一棟普通的公寓裏,公寓坐落在郊區,整棟大樓十分破舊,外麵牆壁都是常年雨水衝刷留下來的黑色衝刷痕跡,樓道又髒又亂。


    幾個人慢慢走在黑乎乎的樓道裏,聲控燈在密集的腳步聲中不斷亮起。


    “樓裏沒有監控嗎?”薑無道問。


    許少言苦笑一聲:“這裏是幾十年前開發的舊樓,哪有什麽監控?”


    一位大師哼了一聲說:“你的狗靠譜嗎?”


    聽到這話,薑無道不動聲色道:“比你靠譜那倒是真的。”


    那人一氣:“你、你……”


    薑黑黑走在薑無道身邊,聽到薑無道將那人擠兌得沒話說,不由得嘿嘿笑起來了。


    它化迴原形,一路走著一路嗅著。然後,它皺了皺眉,衝薑無道說:“來人是禦空飛行走的,而且應該是個女人,我聞到了女性所特有的氣息。”


    薑無道想了下,說:“是個女性修行者?”


    薑黑黑點頭應是:“還有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應該就是那厲鬼的氣息了。”


    薑無道問:“能順著那厲鬼的氣息搜尋嗎?”


    薑黑黑搖頭,說:“氣息斷在了這裏,聞不到了。”


    薑無道沉思一下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厲鬼被消滅在這裏。”


    薑黑黑說:“很有可能。”


    它接著說:“那人出了樓道,就在空中飛行,空中風大,氣息很容易被吹散,所以我聞不到。”


    薑無道又問:“那如果再次遇到那人,你應該聞得出是誰吧?”


    薑黑黑說:“是的。”


    一位大師冷笑一聲說:“你的狗真靠譜嗎?不會跟你串通起來……”


    說到一半,他臉色一白,原來薑無道已經將一把匕首逼在他喉頭,隻差一步就讓他命喪黃泉。


    “要整人有的是法子,犯不著用這種手段,”薑無道收起匕首,笑眯眯地說,“下次再讓我聽到這話,你可以試試?”


    那人半晌才反應過來,冷汗直冒道:“你、你居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威脅我?難道是我說中了……”


    “夠了!”許少言大喝一聲,“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薑無道下的手,如果薑無道向你提出決鬥,我可不管。”


    修道者之間是允許比鬥的,而且比鬥中死了也不能□□,這是國家默認的規矩,算是對修道者網開一麵,允許他們用這種方式解決私人恩怨。


    那人一聽到比鬥,臉色就難看得很。薑無道的能力放在那兒,隻有不長眼的才會想著跟她決鬥。


    許少言說:“既然確定了是女性修道者,那麽明天我就將登記在案的女性修道者都招過來,讓黑黑一個個查證過去吧!”


    次日,許少言真的將所有女性修道者叫到了國家特別小組單位,這可花費了他不少力氣。這些高人向來高來高去,難管得很,本就不服他這個凡人,現在又要從她們身上查兇殺案,這群人就不樂意了。


    最後,還是薑無道看在許少言屢次“送錢”的份上,出麵幫許少言擺平這事。她威脅那些人如果不來,就跟她決鬥。不來是吧,也可以,那就打到你來。如此一來,一大堆人不情不願地來了。


    薑無道的本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沒人願意跟薑無道對上。雖然薑無道這一舉動確實是有些狂妄,但是人家有狂妄的資本。雖然這樣子就來了有些丟臉,但是一看,來的人還真不少,這下子就覺得舒爽多了,至少自己不是唯一一個畏懼薑無道的人。許少言數了下,除了一個人,所有人都來了。


    薑無道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不來,但是話都已經放出去了,她跟那人肯定要來一場決鬥的。她找許少言查了下,原來那人叫做雲秋意,是個控蠱的蠱師,住在y省。所有人中,隻有這個人最為酷霸狂拽,硬氣地不來,擺明了是想跟薑無道過過招。


    於是,薑無道要了她的電話號碼,簡單明了地問清對方想在哪裏比鬥。不曾想,對方竟真的迴複了。地點就定在y省,她還發來了地址,薑無道一查,原來是個深山老林裏的小村子。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同意了。


    許少言讓薑黑黑挨個挨個嗅著那些女修行者,結果全都不是。


    一個大師鄙夷道:“不會是這狗妖嗅覺有問題吧!”


    薑黑黑立刻不滿地衝那大師咆哮起來:“不服我們來決鬥啊!”


    薑無道一腳將它撥到一邊去,說:“是不是有可能是未登記在冊的女修行者?”


    許少言說:“也有可能,有的人不願意受國家束縛,所以未簽訂合同。”


    薑無道說:“先去y省看看那人再說吧!”


    聽到薑無道打算去y省見一個蠱師,白古立刻感興趣了。


    “不是應該帶上我嗎?”白古說,“你忘了我是做什麽的。”


    薑無道嗯了一聲,說:“比起控蠱,那人未必就遜色於你。”


    “你這是小看我嗎?”白古不樂意了,說,“讓我去跟那人比一比吧!”


    薑無道想了下,說:“行,不過這次如果你暴露了身份,說不定就會被國家注意到了。你確定你願意暴露身份?”


    白古說:“不礙事的,知道就知道了,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於是,薑無道跟許少言說了自己這邊要去幾個人,許少言來訂機票。


    正在這時候,薑無道收到了白家的請帖,原來下個月白家家主之女白紫清生日了。據說宴請了整個上流社會的人物,所以關家也拿到了請帖。薑無道的那張請帖是特別製作給她的,請帖裏言辭懇切,極力邀請薑無道出席白家的宴會。


    宴無好宴,薑無道厭惡極了白家,本想辭掉的,關玉溪卻答應了。薑無道很直白地問他為什麽,關玉溪說:“既然她邀請了我們,我們不去不就顯得我們在害怕他們,這不是關家的一貫作風。”


    兩家臉皮尚未徹底撕下來,對外表麵上還是和和諧諧的,這時候,關家不去,別人隻會覺得關家有問題。


    在這之前,薑無道還要飛到y省,先去會會那個雲秋意。


    那天,她起了個大早,薑黑黑也挺興奮的,畢竟這還是它第一次跟老大出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養傷,白古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的。兩人一狗吃完早餐後,乘著車去了機場。許少言還有事務在身,自然是無法跟著過去了,隻有秋晏跟著過去了。


    飛機在空中飛了好幾個小時後,停落在y省。那裏,早已有關家分公司的司機來接人了。幾人開著汽車,直奔那個小村子。


    山路彎彎曲曲的,這裏是尚未開發的區域,一切還保持著原生態,道路還不是水泥路,而是泥濘的小路。y省一向陰雨綿綿,這幾天剛剛下過大雨,因此路更是難走。不過,薑無道對此並無怨言,她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有什麽情況沒遇見過。


    越是深入山林,蚊蟲就越多。好在白來鳳提前給幾人準備了驅蚊水,所以幾人避免了被蚊子狂咬的局麵。


    等到了一個小村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薑無道穿著雨鞋,深一步淺一步地走著,白古跟薑黑黑跟在後麵。


    村子是個很古舊的村子,房屋破破爛爛的,都是簡單的木屋。幾人在高地上俯瞰著這個村子,然後薑無道就帶領他們朝著村裏最大屋子的那戶人家去了。


    等到了那戶人家門前,薑無道看到了一個老爺子正坐在大門口抽著煙。她走上前去,問:“大爺,請問雲秋意是否在這裏?”


    那老爺子嗯了一聲,眯起眼睛來:“雲丫頭啊,你找她有事?”


    薑無道不可能傻到直白自己是來找她決鬥的,隻說:“我們是她的朋友,來找她玩的。”


    那老爺子嗬嗬笑了聲,說:“沒想到雲丫頭也有大山外的朋友,喏,順著這條路,最盡頭的那家就是她家了。”


    薑無道忙道謝,那老爺子嗬嗬笑著:“沒事,你們都是雲丫頭的朋友,有啥好謝的。”


    幾人複又順著路往前走,天色已黑,山中飛蟲極多,在空中密密麻麻地飛著,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可是,這些飛蟲一遇到白古,就主動分開來,讓過他,像是恐懼白古似的。薑無道心想,也是,這人可是控蠱的祖師爺,那些蟲子見到他自然害怕。


    正想著,一棟小木屋出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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