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白緊張地看著關白月,內心好一番天人交戰,最後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你還是殺了他吧!”


    那紙鳥正停在她麵前,一個古怪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要殺了他,他可是你弟弟啊!”


    薑白白神經質地絞著衣角,近乎崩潰地說:“那又怎麽樣,要是被我媽知道是我,那我就完蛋了!這怨不得我,誰叫他看到是我誆他出來的。”


    紙鳥嗬嗬笑了一聲說:“不錯不錯,心狠手辣,很適合我門派的風格。這樣吧,你殺了他,我收你做徒弟,怎麽樣?”


    薑白白臉色發白,她也就是說說而已,讓她真下手,這讓連隻雞都沒殺過的大小姐為難極了。


    “如果你不殺了他,那麽等迴去以後,他就會告訴關玉溪和白來鳳是你帶人綁了他,你怎麽辦?”


    “不,我會離開z國的,”薑白白白著臉說,“他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


    紙鳥也不戳破薑白白的自相矛盾,嗤笑了聲:“還在幻想當關家的大小姐,真是可笑。”


    薑白白被戳中心事,又恨又急:“關你屁事!”


    紙鳥發出詭異的笑聲,在不為人注意的時候,關白月睜開了憤怒的雙眼。好你個薑白白,居然想殺了我!


    這一頭,黑狗站在狗窩前,接受薑無道的詢問。


    “是熟人嗎?”


    汪汪汪——是的。


    “薑白白?”


    汪汪汪——是的,聞到了她的氣息了。


    “你現在能聞出他們的氣息嗎?”


    汪汪汪——可以,我可是妖修,不是普通狗。


    薑無道小跑著跟著黑狗一路狂奔著,關玉溪和白來鳳的汽車就尾隨著他們。就這樣,一路小跑了不知道多久,大概過了四五個小時,汽車駛出了郊區,來到了一棟別墅樓。


    黑狗停在了一戶別墅人家的門口不前進,衝著薑無道低低吼了聲——就是這裏了。


    薑無道靈巧地翻過身去,一躍躍上了二樓。二樓上,她透過玻璃,看到關白月被關在一個還算幹淨的房間裏。他已經清醒了,正在掙脫著繩索。


    這時,關玉溪和白來鳳又收到了短信: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抵達y國,請保持手機處於通話中,屆時會跟你們聯係的。


    “查了,是個沒登記身份姓名的號碼。”這時警方傳來了消息。


    關玉溪將關白月被關在別墅樓的消息傳給了警方,不多時,警車便來了。


    在薑白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警察破門而入。那個司機反應很快,一個助跑翻過籬笆牆,打算開著小金杯逃脫現場。


    這時,薑無道幾個起落躍至車上。司機似是知道車頂上還站著個薑無道,死命地急刹車試圖利用慣性力量將她甩出去。哪知道,薑無道扒著車頂,跟蜘蛛似的死死黏住車頂不放。


    咚咚咚——那司機隻聽到了頭頂一陣令人牙酸的響聲。他抬頭一看,那車頂都因為對方的撞擊而變了形,眼看就要被那可怕的力量擊破了,他不禁脊背冷汗淋淋。


    好在這是郊區,沒什麽人煙,但即便如此,還是有路過的好事者舉起了攝像頭,對準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怎麽辦?怎麽辦……”司機瘋狂地問著紙鳥。


    紙鳥的眼睛閃過一絲古怪的光芒,命令他:“打開車窗。”


    司機條件反射地打開所有車窗。


    紙鳥咻的一下子飛到窗外,消失不見了,留下正在懵比的司機。


    這時,頭頂車皮被強大的力量撞破,一隻手伸了進來,準確地掐住他的喉嚨,伴隨著冷清的聲音:“停車!”


    司機頭皮發麻,心知自己逃不過,認命地停下了車,然後舉著雙手從車上走了下來。警車唿嘯而至,包圍住了他們,已有幾個警察衝上來將司機反手按在車上,用手銬銬住他。


    這場鬧劇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七八個小時左右。


    薑白白被抓起來了,白來鳳臉色發白地看著她,她正在不停地哭泣:“媽,我是被逼的,他們逼我的,我不是有意的。”


    關白月恨不得衝上去甩她一個巴掌:“你還想殺了我!就因為我看到是你騙我出門的。”


    薑白白臉色一白,隨後強行辯解:“哪有這迴事,媽,你別聽他的。”


    白來鳳合上眼,似是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怒氣,隨後說:“說說,他們怎麽逼你的?”


    薑白白怔住了,隨後反應過來,哭喊著說:“他們說我要是不幫他們綁架月月,他們就要殺了我,我是被脅迫的啊!”


    關玉溪走了過來,看著四周的警察,說:“有什麽話就到警局裏去說吧!”


    薑白白臉色又白上一分,大聲喊:“不,我不去警察局!爸,求你了,就算我求你最後一次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白來鳳喃喃地念叨:“刑克兄弟,果然是刑克兄弟,還是無道說得對,以後你離月月遠一點,再也不許來家裏了。”


    薑白白還試圖挽迴一點感情,卻見白來鳳心死了,轉身就離開。


    關白月冷著臉看著薑白白,忽然出口說:“其實,媽本來打算大學送你出國留學的,連錢都給你準備好了,每個月給你五百塊是為了省下錢好送你出國。可現在,這一切都沒了,薑白白,你也算是一手好牌,卻被你活生生作死成這樣。”


    薑白白聽到這話,頓時臉色灰敗下去。“原來爸媽還惦記著我……”她自顧自地說著話,隨後拚命地喊著,“爸媽,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警察拖著薑白白將她強行塞進車裏,然而,白來鳳堅決不迴頭,冷著臉坐在車上,不為她所動。


    薑白白的聲音被風撕碎,漸漸消失在空中。


    審訊很快就出了結果,國家特別小組再次找上門來。


    “你說那個專門針對我的人叫做湘翁?”薑無道反問。


    許少言點頭:“也不是專門針對你,是他接受了委托,想要摘取你的心髒。”


    “又是跟柳家有關?”薑無道想起了之前那起器官案也是柳家托人要她的心髒。


    “你怎麽知道這消息的?”許少言問。


    薑無道咳嗽了一聲:“我自有我的消息來源,那既然已經知道是柳家幹的事,那麽可以逮捕他們了嗎?”


    許少言說:“沒那麽簡單,昨天,謝利死了,就是你昨天抓到的那個司機。”


    薑無道問:“死因?”


    許少言說:“嚇死的,像是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物,活生生地給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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