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市裏在嚴抓治安, 錢正泰這事就被當成典型案件,拿出來做了具體案例報導。


    雖然出於對受害人的保護, 報道裏講得很是隱晦, 但能知道內情的人, 基本還是都知道了內情。


    一時之間,錢正泰老婆在外頭養了野男人,還拍了『裸』|照和視頻,後來見那野男人好賭,自己填不滿對方的無底洞,便又找了人去廢了那野男人,想要嚇退對方。結果那野男人一不做二不休,竟是把她的『裸』|照和視頻都複製了一份, 送到錢正泰手上進行勒索。被捧在手心裏寵愛著的女人給戴了綠帽,還被『奸』夫勒索的錢正泰咽不下這口氣, 就去找『奸』夫威脅著要拿迴照片,結果反被那『奸』夫帶人打斷腿還廢了□□這事, 在社交圈暗暗傳了開來。


    知道這事的人無不都在暗地裏嘲笑錢正泰居然為了個破爛貨拋妻棄子, 搞得妻離子散,現在還害得自己連男『性』雄風都沒了。


    從那以後,錢正泰在商場上也好,在社交圈裏也罷, 都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從新聞上看到賭徒人渣, 和他那群上一世打傷陶父的狐朋狗友, 都被捕入獄的消息後, 許元便不再去關注莫雲冰和那賭徒人渣相關的事情了。


    因這兩人落到這般境地,錢正泰能讓這一對狗男女好過才怪。


    在華蘭卿和江清塵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許元的腳傷好的飛快,沒過多久就已經痊愈。


    傷好了許元自然便想迴自己家住,華蘭卿也沒有了挽留的理由。


    雖然她一開始打的主意是給自家兒子製造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但後來卻是由衷喜歡上了許元留在家中的感覺。


    她的丈夫十幾年前就去世了。江清塵雖然也住在家裏,但他那種淡漠的『性』格,又是個男孩子,壓根沒辦法跟她一起看偶像劇,討論一些女人都喜歡的諸如保養、化妝之類的話題。


    直到許元搬進來後,華蘭卿才覺得冷清的房子裏多了一種叫“家”的感覺。


    她可以和許元一起看偶像劇,討論男演員的相貌和身材;在挑選搭配服飾時,審美觀上佳的許元也會給她參考意見,甚至她還能在江清塵做飯時偷偷跟許元講一些八卦。


    可是現在許元要走了,華蘭卿心裏那叫一個不舍。


    趁著許元收拾東西的空隙,華蘭卿悄悄把等著送許元迴去的江清塵拉到一旁,嚴肅地問道:“小子,你老實告訴我,你對萱萱什麽想法?”


    江清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就你心裏那想法。還有,媽,麻煩你收斂點,別嚇到人家了。”


    “那你總得表示表示啊!你這麽木頭,人家妹子能知道你的心意嗎?”華蘭卿先是一喜,突地想到江清塵最後那句話,不由壓低聲音怒道:“等等,什麽叫我嚇到人家?我怎麽就嚇到人家了?”


    “就你突然像個狼外婆,硬把人家抓到家裏來住這樣。”江清塵卻已經瞥見許元走出房間的身影,不再跟華蘭卿多說,徑直走過去很是自然地接過許元手中的行李箱,隻留下華蘭卿在原地磨牙。


    和華蘭卿道別後,江清塵開車,載著許元緩緩地駛出了江家大門。


    車子平穩地開在寬闊坦『蕩』的道路上,許元透過車窗,看著道路兩旁不斷倒退的繁茂綠樹,倏地聽到江清塵清朗的聲音在狹小的車間中響起。


    “你還在意那個徐駿安嗎?”


    “啊?”許元愣了愣,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提起徐駿安來。


    江清塵見她一副愣怔的神『色』,下意識地抿了抿唇,道:“他要訂婚了,對象不是你妹妹。”


    “哦?你怎麽知道?”許元疑『惑』地問道。


    徐駿安要訂婚的事,許元自是知道的。


    雖然距離徐駿安抓『奸』被打,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但是他丟掉的臉麵和臭掉的名聲卻不是輕易可以挽迴的,連帶著徐家和徐父也因此淪為了別人的笑柄。就連那些與徐父不和的人都以此來攻訐徐父,說他縱子強占人|妻、勢欺人雲雲。


    徐父想憑一己把事情壓下去,卻已是獨木難支極為不易。他思來想去,終是想到了給徐駿安再訂一門親事,找個比徐家強盛的人家聯姻,借助對方的勢力來平息事態。


    隻是比徐家強盛的人家,又怎麽可能會把自家好好的女兒,嫁給徐駿安這樣名聲都臭到大街上的人?


    徐父挑來選去,最終隻能找到一戶家世勢力都比徐家強,但是對方女兒名聲和『性』格都極差的人家。


    不過雖然徐駿安有諸多不好,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徐父想了想終究舍不得徐駿安受苦,還是決定作罷。


    可偏偏就在徐父打算另尋他法的時候,因為莫雲冰又走了一趟警局的陶瑩瑩,偷偷跑去醫院找徐駿安了。


    兩個人在醫院裏還沒來得及訴訴衷情,就被徐父撞了個正著。


    看到把自己兒子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徐父氣得差點腦充血,當即便將陶瑩瑩一條腿打折。


    要不是徐駿安拖著兩條斷腿從床上滾下來護住她,陶瑩瑩絕不隻斷了一條腿,被趕出病房這麽簡單。


    趕走陶瑩瑩之後,徐父又把徐駿安罵得狗血噴頭,原本決定作罷的聯姻,便又被提了上來。


    徐駿安本就畏懼徐父,又聽徐父一邊斥罵一邊剖析,已然明白徐父的打算,縱使心中多有不願意,最終卻仍是選擇了妥協。


    隻是他心中還是舍不下陶瑩瑩,依舊背著徐父跟陶瑩瑩在暗地裏偷偷有所往來。


    然而從事務所傳遞過來的報告看,陶瑩瑩應該還不知道徐駿安要訂婚了。


    她雖然蠢,但卻是個極有脾氣的人,否則也不會一發現劉鄴出軌就鬧得那麽大發。


    對著許元之所以會低聲下氣,也不過是她自覺搶了徐駿安,對不起她姐姐而已。


    許元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她還沒取消暗中觀察徐駿安和陶瑩瑩的委托,事務所照舊每天都會將徐駿安與陶瑩瑩的動向送上。


    可江清塵怎麽會知道這事呢?


    “請帖送到家裏了,隻是華女士怕你看到了會難受,所以給偷偷丟垃圾筒了。”江清塵淡淡地道。


    許元一聽便恍然了。徐家的門第雖然不錯,但這次徐駿安也算是攀上“高枝”了,徐父自然得要大辦。


    不過聽到華蘭卿因為怕自己看到難受,而把徐家的請帖丟垃圾筒,許元的心裏還是十分感動。


    “幫我謝謝華姨,我對那個人已經沒感覺了,她不要替我擔心。事情都過去了,擺脫掉了一個渣男,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難受。”許元微笑地說道。


    江清塵深深地看了眼她帶笑的容顏,才又道:“既然你對他沒感覺了,那對我呢?”


    許元愣愣地看著他。“什麽對你呢?”


    “我跟那個人不一樣,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不會對別的人動心。”江清塵麵『色』淡淡,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可是許元卻分明看到他耳朵紅得似是要滴出血來。


    強忍著耳際發散著的滾燙熱意,江清塵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跟我在一起,你至少不用擔心我會跟那個人一樣,做出讓你傷心難過的事。”


    “你覺得呢?”他沒有去看許元,卻下意識地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


    許元一臉懵『逼』,萬萬沒想到江清塵會突然跟她表白。


    愣了好半晌,她才迴過神,問道:“你這是在跟我表白?”


    “嗯。”江清塵輕應了一聲,偷偷地伸手撥了撥自己已經燙得快冒煙的耳朵。


    “為什麽?”許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從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麽會讓江清塵喜歡上自己的事。


    “為什麽啊?”江清塵認真地思考了一會,才道,“應該是那次你約我在咖啡廳裏見麵時,就讓我動心了吧!”


    那時候他走到她麵前,她微笑地看著他,烏黑的眼睛裏卻虛無得沒有一絲情感,不複之前每次見麵時對他的驚豔與靦腆,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讓他莫名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時,她那雙漆黑的眼,就這麽撥動了他的心弦。


    見許元久久沒有迴答,唯恐她拒絕的江清塵抿了抿唇,道:“你不用急著答應,可以先觀察觀察我的表現。”


    “……”許元看著他的側顏,精致的臉上有著不容錯認的認真,她倏地就莫名有點心動。她想了想,問道,“我答應的話,有什麽好處呢?”


    “我會天天做飯給你吃。”江清塵不假思索地答道。


    “這樣啊……”這是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嗎?


    許元的眼睛微微彎起,嘴角漾出溫柔的笑意。“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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