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要完全地掌控這些人的動向,以便隨時調整自己的計劃,確保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事務所這期交上來的調查報告中,提到了劉鄴也找了個他們的同行,去調查徐駿安和陶瑩瑩,除此之外,卻沒有發現劉鄴有什麽別的舉動。


    雖然沒什麽證據,但許元猜測這個給她發匿名信息的人應該就是劉鄴。畢竟一般男人發現自己女人出軌,大多會直接打上奸夫家去,剩下那部分會找奸夫家屬的,也犯不著發了信息又把手機關機。再結合陶母的話,發信息的人身份已然唿之欲出。


    她一手安排的棋子,卻反過來想把她當成棋子,許元一想到這,不由得就笑了起來。


    那廂陶母還在繼續說著陶瑩瑩即將出院的事。


    原來因為劉鄴每次上醫院去,陶瑩瑩就免不了要一陣大鬧,直將病房附近那塊區域攪得怨聲載道、雞犬不寧。這短短幾天的功夫,他們就在醫院出了名了,連徐駿安那位叔伯的兒子都忍不住過來暗示了好幾迴,更是在徐駿安和陶瑩瑩創口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讓他們趕緊出院。


    被人這麽明裏暗裏地趕,徐駿安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眼下見自己的情況已經好得差不多,在醫院住下去雖然能多跟陶瑩瑩相處些時間,但又有陶母在旁虎視眈眈,索性也就趕緊地辦了出院手續,給陶母留下了張名片,說是如果陶瑩瑩也要出院,可以通知他過來接人就先走了。


    徐駿安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後,陶母就把他的名片給丟進垃圾桶裏了。陶瑩瑩出院她大可叫許元過來接,給他打電話又算是個什麽事?


    隻是一想到許元,陶母又是一陣頭大。陶瑩瑩打自跟劉鄴鬧離婚後,就一直都住在陶萱萱那裏。原本女兒有她姐姐照顧著,陶母倒也可以放心地迴家去。


    可上次發生了那件事,許元對徐駿安和陶瑩瑩一通訓斥之後,就也沒有再踏足醫院半步。平日時不接這兩個人的電話不說,就連昨天徐駿安出院,也不見她過來。


    陶母覺得這是許元對上次被他們的誤解餘怒未消,她雖可以理解,但現在姐妹倆鬧得這麽僵,再讓她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陶母又擔心自己女兒再迷迷糊糊做錯事,被許元訓斥。她再三考慮之後,就想借著這次出院的機會,幹脆讓陶瑩瑩迴家休養去。


    這些心裏的想法,陶母自然不可能跟許元說,她隻是將想把陶瑩瑩帶迴老家的想法告訴許元,想看看她有什麽意見,順帶著提醒她,還有陶瑩瑩離婚的事沒解決罷了。


    許元對陶母的決定不置可否,心中卻是想道,這段時間有陶母在旁邊看著,陶瑩瑩跟徐駿安是不敢在她眼皮底下做得太過親密,以免被她看出端倪。現在出院好不容易可以打發她迴去,偏偏她卻想把陶瑩瑩帶走,先不說徐駿安如何想,恐怕陶瑩瑩自己就是千百個不願意。


    果不其然,才過了一天,許元就又接到陶母的電話了。


    電話才接通,陶母那著急的聲音就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了出來:“萱萱,瑩瑩有沒有過去找你?”


    許元眉稍一挑,這果然是又出妖蛾子了?


    “沒有,”她淡淡地說道,順手剝了一顆巧克力放進嘴裏,問道,“怎麽了?”


    “這死丫頭,”陶母先是罵了一聲,氣急敗壞地說道,“剛才她跟我提起要出院的事,我就順便跟她說了,讓她出院後跟我迴家休養去。她不肯,我一氣之下就罵了她幾句,結果……結果她趁著我上洗手間的空間就跑沒影了!”


    陶母也是無奈了。“我現在打她電話她也不接,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她,你說她會不會迴你那去了?”


    許元不認為陶瑩瑩會去她那裏,陶瑩瑩在這個城市可不是隻有她家這一處落腳點。


    陶瑩瑩從高中開始,就在這個城市生活,她的同學、好友基本也都住在這個城市,再加上現在還有一個徐駿安在,能去的地方海了去了。


    隻是不讓陶母過去自己家裏看看,陶母恐怕也不會死心。


    思及此,許元便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接你上我那去看看吧。”


    陶母自然是求之不得,連忙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許元。


    許元跟華蘭卿請了個假,就準備去接陶母。車子才啟動,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許元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她委托的那個私人調查事務所負責暗中觀察陶瑩瑩的人打過來的。


    她跟事務所的負責人有過約定,如果她委托的目標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希望對方及時通知她,眼下陶母才跟她說陶瑩瑩自己跑出去了,事務所的人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許元不假思索地按了接聽鍵,來電的人很是簡潔,三言兩語就把情況說給她聽。許元默默聽完對方的報告,給出了繼續保持暗中觀察的指示後,才又掛上了電話,繼續驅車去接陶母。


    陶母在醫院門口著急地等了半晌,便等到了許元。許元接了她直接又迴到自己的住處,那裏果然沒有陶瑩瑩的身影。陶母不由憂心忡忡,拉下臉去請求許元,讓許元帶她四處去找找。


    其實她哪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才能找到人,這麽做也不過是抱著或許能在路上遇到的僥幸心理罷了。


    許元沒有拒絕,真的帶著陶母在市區裏隨處亂轉。兩個人跟無頭蒼蠅似的,一直找到日落西山,直轉得陶母都要絕望時,陶瑩瑩才給她打來了電話。


    陶母生怕她一言不和又玩失蹤,也不敢再罵她。陶瑩瑩難得地跟陶母道了歉,但也說了絕不會陶母迴老家去休養,如果陶母不打消這個念頭,她就繼續“失蹤”下去,直把陶母給氣了個倒仰。


    許元在一旁聽著這對母女的談話,聽得一陣無語。心裏不由再次感歎原主這得是多“當局者迷”,才能被這麽個“單蠢”的人害得那麽慘。


    一想到原主的未婚夫喜歡的居然是這種類型的女人,許元就不禁為原主的眼光感到憂傷,這特麽得是有多瞎,才能看上這種眼光的男人呢?


    不想被這種人拉低自己的格調水準,許元打算迴去之後,就加快一下任務的速度,早點解決這些人,省得看多了傷眼。


    她這般想著,那廂陶母跟陶瑩瑩的電話也已經說到了尾聲。不得不說,陶瑩瑩對付陶母還是挺有一套的,這潑一撒起來,連陶母都招架不住,不得不妥協。


    確定了陶母不會帶她迴去,陶瑩瑩這才肯說出自己在哪。許元循著地址與陶母過去接她。陶瑩瑩見來到和陶母一起過來的許元時,第一個反應竟不是訝異而是心虛。雖然那神色隻在她臉上一閃即逝,卻被觀察細致入微的許元捕捉了個正著。


    她想起了剛才事務所的來電,那個一直負責暗中觀察陶瑩瑩的人告訴她,陶瑩瑩從醫院跑出來之後,在醫院附近的便利店待了好一會,徐駿安便開車過來把她帶走了。


    兩個人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幹了些什麽、又商量了些什麽,許元自是無從得知。可是從陶瑩瑩一見到她,就下意識心虛的情況看來,這兩個人商量的也不是什麽好事。


    故而,她隻是冷淡地看了陶瑩瑩一眼,就專心致誌地開車了。


    倒是陶瑩瑩,看到她的冷漠無視,頓時就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許元沒有吭聲。


    見許元依舊不理她,陶瑩瑩的眼淚又滑落了下來,哽咽著說道:“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啦。雖然那天你說的都很有道理,可我知道,你一定還是我跟姐夫太親近了,才會這麽生氣的!”


    “可是我真的跟姐夫沒什麽啊!你要還不相信的話,那我不去姐夫那邊上班就是了。我離他遠遠的,這下總可以了吧!”


    她說著,眼巴巴地望著許元,眼中寫滿懇求,似乎希望許元能對她有所迴應。那副委屈巴巴又楚楚可憐,讓陶母看了又是一陣心疼。


    許元卻隻是從後視鏡中瞥了她一眼,那烏黑淡漠的眼眸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陶瑩瑩隻覺得許元那一眼就像一柄鋒銳的利劍,瞬間穿透她的內心。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垂下頭不敢再去看許元。


    許元這才收迴目光,淡淡地說道:“既然你是這麽認為的,那你就是繼續這麽認為下去吧。至於繼不繼續在駿安的公司上班,是你自己的事,你不用跟我說。”


    “可是你一直在生我的氣。”陶瑩瑩嘟著嘴,喃喃地說道,“你最近沒有再去醫院看我,也不肯接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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