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衝衝最討厭這種人了,買不起就盯著打折活動,就算一折買到又怎麽樣?都是去年的款了,真以為穿上就能躋身上流社會了?


    笑死人了。


    就是因為有她們這種人,她最近都不太想來這家店了。


    而且更衣室隻有這個女人進去過,不是她拿的是誰拿的?還說給錢?


    “你知道多少錢嗎?”土包子!


    官淮想了想陸江給的那張卡,總不會比那個還多吧?那就太過分了啊。


    “不知道。”


    “哼。”氣衝衝報了個數。


    官淮:......


    雖然她是一時衝動說出口的,但是耳環丟了又不關她的事,她沒必要上趕著送錢,對吧?


    “算了我就隨口說說,再見。”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那個數確實有點兒高,雖然跟陸江給的零花錢相比不算什麽,但是對於本質上的她來說,還是很舍不得的。


    見官淮要走,導購連忙攔住她:“小姐,還是先把這件事解決完了再走吧。”


    氣衝衝也一臉兇樣地瞪著她:“你說你沒拿?沒拿你給什麽錢?”


    官淮:我就不該瞎說話。


    她看了眼時間,再晚點兒就趕不上吃中飯了,於是她也開始不高興了。


    “我錢多,行不行?”老公是陸江的官淮底氣十足。


    氣衝衝嗬嗬一聲,拿出了手機:“死鴨子嘴硬!”


    然後她打了個電話。


    “喂?我抓到了個小偷,偷的什麽?哼,一對價值xx萬的耳環!地址是%&#*$……”


    官淮看著氣衝衝這一係列迷惑的行為,不明白自己就是來買個衣服,怎麽就成偷東西的了?


    旁邊這個導購也沒覺得這位氣衝衝的邏輯有任何不妥嗎?


    難道自己看起來很像小偷?官淮看了一眼身側的全身鏡,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


    小單鞋,闊腿褲,長袖襯衫,很正常啊。


    官淮自動忽略了頭頂上的寬簷帽,已經分別遮住上半邊臉和下半邊臉的墨鏡和口罩。


    她覺得自己沒問題。


    氣衝衝掛了電話,直接拍了張卡在收銀台上。


    “你們這個季度全部的新款我都要了,去把門關上。”


    官淮怒了:我要你們明年所有的新款,把門給我打開!


    當然,她隻是在心裏想想,她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不管官淮怎麽說,氣衝衝都咬定是她拿的,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官淮甚至覺得這位氣衝衝是來碰瓷的。


    官淮知道中飯肯定吃不成了,於是幹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等人民警察上門主持公道。


    警察總不至於拎不清對錯吧?


    官淮心中不慌,掏出手機,氣定神閑地玩起了遊戲。


    官淮酷愛一切抽卡遊戲,電腦上那個玩兒得她渾身舒爽,於是她在手機上也下了一個。


    以往隻能一點點攢碎片抽卡的官淮,直接打開遊戲的充值界麵,一口氣買了10個6448元的遊戲禮包。


    哇,爽。


    禮包到賬的那一刻,官淮的遊戲賬號瞬間升到了vip8,遊戲世界頻道的小喇叭一下子播了8條消息:


    【恭喜敲完代碼就睡覺成為vip1】


    【恭喜敲完代碼就睡覺成為vip2】


    ……


    【恭喜敲完代碼就睡覺成為vip8】


    隨著禮包到賬,她的角色背包裏也多了299張卡牌,她把右手往衣服上蹭了蹭,虔誠地點了下“抽10張”。


    10張10張又10張,官淮最終抽出了六星稀有使徒!


    氣衝衝看到官淮一臉淡定的樣子,心裏憋的氣越來越大了,她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看官淮……的手機屏幕。


    她在玩什麽啊?怎麽很高興的樣子?


    誒?這個角色太漂亮了吧!上麵還寫著“稀有使徒”,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啊!


    官淮似有所覺,抬頭正對上氣衝衝的目光。


    氣衝衝愣了一下,立馬換上生氣的表情,頭一扭,去另一個沙發上坐著了,裝作漫不經心地玩起了手機。


    她看到官淮已經低下頭繼續抽卡了,於是趕緊點開搜索框,輸入“稀有使徒是什麽遊戲”。


    ……


    警察同誌上門的速度很快,官淮剛剛把299張卡都抽完了,看著背包裏金光閃閃的一堆“稀有角色”、“極品武器”,她從未感覺如此滿足。


    她自覺地站起來,等著和氣衝衝一起對鋪公堂,結果她就眼睜睜地看著警察同誌略過了氣衝衝,直接走過來,一人抓住她一隻胳膊。


    “你們聽我解釋,是這位小姐誤會了,我沒有偷東西……”


    警察打斷了她:“去局裏說吧。”


    然後對著氣衝衝客氣地說:“詹小姐也一起去吧。”


    官淮驚了:你們竟然是一夥的。


    來了三個警察,兩個拉著官淮去了後座,一個在前麵開車,氣衝衝則優雅地坐在了副駕駛上。


    如果說剛才官淮還是不想爭辯,現在她就是徹底地怒了,怒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上了車官淮就開始後悔,她剛才應該強勢一點的,怎麽能任人擺布呢!


    於是她開始在腦海裏構思,等會兒去了警察局,她要怎麽狠狠地質問他們,要怎麽把這兩個不分青紅皂白的警察噴得啞口無言。


    官淮越想越激動,隔著墨鏡,用眼神在氣衝衝的身上千刀萬剮。


    警局裏,氣衝衝和官淮分坐在兩張凳子上,氣衝衝簡單地說了事情的“真相”,期間官淮生氣地想糾正她的主觀臆想,但都被一旁站著的警察按了下去。


    官淮:讓我說話讓我說話!


    在場的兩個警察,站著的那個長得油腔滑調,坐著的那個錄著口供。


    油腔滑調的對氣衝衝態度熟稔,官淮在心裏直罵人民的蛀蟲。


    錄口供倒是有意問問官淮的說法,但明顯油腔滑調的官大一級,不耐煩地壓了下去。


    “你,把帽子什麽的都摘了。”問話進行了一半,油腔滑調的突然發難。


    官淮此刻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完全懶得理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


    “嘿,我跟你說話呢。”他直接動手掀了官淮的帽子。


    帽子被她他掀走,露出官淮光澤感極好的一頭黑發,以及一小片光滑潔白的額頭。


    黑與白的相交看起來格外漂亮,油腔滑調有一點點意外。


    但想到組長的妹妹就在旁邊,他頓時顧不上那麽多,隻想好好表現邀功。


    “墨鏡摘了!”油腔滑調語氣兇狠。


    氣衝衝在一邊,抱著胳膊冷眼看著,記口供的那人似乎覺得不太好,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什麽。


    官淮倔強地坐著不動,油腔滑調的那個也不能動手,一時間沒人說話,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我要打個電話。”


    她沒有偷東西,也不是犯人,所以她不是在請求,而且直接掏出手機,給劉姐打了個電話。


    “劉姐,我遇到了點麻煩。”


    官淮沒在電話裏說具體情況,隻說自己被扣在了警察局,現在人沒事,就是出不來。


    她隻是交待了寥寥幾句,劉姐在電話那頭卻聽的心驚膽顫。


    天呐,官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江達集團的女主人,竟然被人抓到了警察局?


    劉姐立刻在心裏做出了決斷,她先給高秘書打了個電話,轉達了她接受到的信息。


    高秘書則直接聯係了國內的律師團,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指令。


    整個律師團,現在,立刻,馬上去警察局,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太太安全帶迴家。


    …


    然後他又給劉姐迴撥了電話,告訴她現在可以去警察局了,律師團隊應該會和她同時到。


    做完這一切,高秘書才發覺,自己後背涼了一大片,他看向美國別墅這邊,陸總禁閉的書房門。


    他擦擦額頭上的漢,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敲響了房門。


    ……


    官淮打完電話沒多久,就收到了劉姐的訊息,說自己正在來警察局的路上,讓她不要害怕。


    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官淮心裏泛起了一點點委屈,但是想到劉姐總是關懷的眼神,她心裏頓時有了勇氣。


    官淮:等我劉姐來了,啪啪啪把你們都打倒。


    喊了人之後,官淮直接閉起了嘴巴,不管油腔滑調怎麽恐嚇她,她都充耳不聞,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


    氣衝衝看她這副樣子,突然有一絲心慌,這個土包子都看到了,自己在警察局可是有人的,這樣她還不慌嗎?難道她真的是什麽很厲害的人?


    這樣想著,氣衝衝忍不住用眼睛,一寸一寸地掃著官淮身上的衣服,盯著她背的包,試圖看出些什麽。


    可是最後她什麽都沒看出來,衣服、鞋子、包包,都看不出牌子。


    肯定不是什麽品牌貨,這就是個沒見識的土包子。


    如果說一開始氣衝衝隻是懷疑官淮拿了自己的耳環,然而事情發展到現在,是不是官淮拿的已經不重要了。


    她隻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吃點兒苦頭。


    正這麽想著,一陣皮鞋踢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氣衝衝下意識轉頭望過去,見到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


    這群人帶著嚴肅的表情,直接走到警官的麵前。


    “你好,我是江達集團的首席律師官,聽說你們扣押了陸太太?”


    聽到江達集團的名字,警官頓時愣了,氣衝衝也慌了。


    官淮:我的幫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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