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生,你說得是真的,”項夜修一聽兩隻眼睛就瞪圓了,他和年終已經盯著腳印看了一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了,可姚風祁一眼就說能找到線索。到底是姚風祁另有妙法啊還是他們兩個太二,智商有硬傷啊,,


    “聽說過當初我是怎麽擺平那些被鎮壓在八卦碎鬼陣中的惡鬼嗎,”姚風祁眯了眯眼睛,他當初是沒想管這事的,不過眼看閻王眾人累得要死,他這個陰間靈醫總不好袖手旁觀。


    現在看來,幸好他當初出手了,不然現在他也無法可想。


    “呃,我聽說了兩句!”項夜修訕訕地笑著,他知道神仙醉是姚風祁的秘密,那些鬼差要不是因為把他當了自己人是絕對不會和他說這事的。


    “其實我現在用的神仙醉和當年符君泰研製的稍有不同!”姚風祁說著隨手一甩,一個精致的玉瓶子出現在他的掌心裏。


    項夜修和年終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向後猛退幾步,神仙醉是連神仙都能毒死的劇毒,更別說他們這些陰間陽間的平頭老百姓了,能離遠點還是離遠點吧。


    “有我在,你們怕什麽?”姚風祁翻了個白眼,以為他這個靈醫是白當的嗎,所有的毒他都能解好不好!


    項夜修和年終默契地陪著笑臉,心裏想著:就是因為有你在,他們才害怕,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心情不好就給他們下個毒啊!


    “我這個神仙醉裏加了一點點迷煙成分,使用的時候會有種雲裏霧裏的飄渺感。”姚風祁邊說邊作勢要拔瓶塞,嚇得項夜修和年終一溜煙退到樓梯口,大有“你敢拔下來,他們就跑路”的架勢。


    “起初我會這麽改造神仙醉,完全是為了營造氣氛!”想起自己第一次當著眾人麵使用神仙醉時翩翩起舞的場景,姚風祁微微一笑。


    下毒本來就講究個契機,如果對手過多或是彼此的水平差不多,那麽就要出其不意下毒。而姚風祁就把自己的長處和毒藥結合在一起,趁著人們沉醉在他舞姿中的時候,輕而易舉給對手下毒。


    為了讓自己本來就絕代風華的舞姿更動人,姚風祁才會想著把神仙醉裏加一點迷煙,增加視覺效果。而這種迷煙成分是很難揮發的。


    時至今日,這棟爛尾樓的一樓大廳裏還殘留著商量沉澱在地麵的迷煙成分,而這些迷煙都被學生擦在腳下,帶著上樓。


    除非四個孩子的鞋都掉了,不然他就可以跟著迷煙一路留下的別人根本無法發現的線索,找出孩子們如今的落腳點。


    這就是身為靈醫的他,最大的長處和優越點!


    “姚先生,全看你的了!”一聽這話,項夜修和年終又巴巴地湊上來。即使知道有迷煙痕跡可以追查,可他們還是滿頭霧水,因為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所謂的迷煙……


    眯著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姚風祁終於在爛尾樓對麵、廢棄工廠的房頂看到了一點迷煙的痕跡,很顯然,這四個孩子是被人抓了,然後被帶著跳到了工廠的房頂。


    都是修煉過的人,姚風祁帶著項夜修和年終一路追尋,路上又找出了不少孩子們遺留的小物件,估計這些孩子平時沒少看追蹤電影,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記得留下線索,等待別人的救援。


    本來都有點心如死灰的項夜修和年終高興了,這幾個孩子能留下線索,就說明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


    “別大意,我就不信能以一人之力帶走四個孩子的人,會發現不了這種小動作!”姚風祁可沒有年終項夜修那麽樂觀,他最近一直在和別人玩陰謀詭計的東西,對這種明顯可疑的線索,警惕心要高得多。


    “就算明知是圈套,咱也得跳啊!”項夜修糾結片刻,還是說了這麽句話,他身後的年終鄭重地點頭,他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四個本來還救得迴來的孩子身陷危險而不聞不問。


    挑了挑嘴角,姚風祁不再說這些廢話,繼續追著線索一路跑過去。越過整個城市,三人來到和爛尾樓位於對角線的另一側郊區。這邊的開發情況比爛尾樓那邊還差,除了零星的幾間廢棄的茅草房就沒有別的了。


    不遠處,還有個海拔百十米的小山丘,上麵長了不少有年頭的樹,一看就是風水極差的死地。


    “應該就在這附近了。”疾馳的姚風祁止住腳步,孩子們沾到的迷煙有限,他能跟到這裏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從這塊地的氛圍上說,倒很符合一部分修道者的喜好。


    “分開找!”項夜修留下這句話就率先向左側的茅草屋奔去,年終點了點頭,轉身向右。


    被扔在原地的姚風祁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兩個家夥看著好像挺好心似的,其實不就是把最有可能潛藏危險的山丘留給他嗎!


    在心裏把兩個老家夥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姚風祁提著一百二十分的小心向對麵的山丘靠去。


    如果說先前市中心醫院院長家住的小區是被人為改成壞風水的話,那麽這裏就是天然形成的死地。還沒走到山頂,姚風祁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森森的陰寒之氣迎麵撲來,頗有人間煉獄的驚悚效果。


    “嗬,這年頭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不容易啊!”嘲諷地笑了兩聲,姚風祁都有些佩服躲在這裏修煉的家夥了。誰能想到在城市邊緣會有這麽塊“風水寶地”啊!


    怪不得這麽多年都沒開發起來,除非把大師們都聚在一起,先把這塊地鏟平,再曬上幾年的太陽,不然誰在這裏開工誰就得出意外!


    吭哧半天才爬到山頂,姚風祁擦了擦臉上的汗。別看這小土丘不太高,可因為氣場和環境的原因,走在期間異常的累,要是換個普通人,估計還沒爬到山頂就先累死了。


    打量著山頂的環境,姚風祁暗暗倒抽口涼氣。剛才在山底下看得時候隻覺得山上的樹有些亂,很像自然生長的,沒什麽規律性可言。但真的置身其中,姚風祁才發現這裏的每一棵樹都不是亂長的,這成百上千棵樹湊在一起,就是個讓人眼花繚亂的陣法!


    把暫時借來的阿黑召喚出來,姚風祁吩咐他去把年終和項夜修叫上山,既然山上會出現如此詭異的陣法,那麽帶走學生的那個人八成不會藏在山下了。


    可不等阿黑下山,遠處就傳來項夜修高八度的叫喊聲。姚風祁心頭一跳,急忙帶著阿黑衝了下去。


    姚風祁跑到山下的時候,就看到年終如火燒屁股般衝進了左側的一間茅屋,過一會兒和項夜修一起,把一個昏迷的高中男人架了出來。


    “找到人了?”姚風祁心頭一喜,快步衝到茅屋前,給幾個孩子檢查身體。


    逐一號脈之後,姚風祁長出口氣,這幾個孩子隻是身體比較虛弱外加受了些驚嚇,倒沒有太嚴重的問題。


    “唿,太好了,四個孩子都找迴來了!”激動過頭的項夜修如泄氣的皮球般一屁股坐在地上,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躺下來,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塊。


    年終倒沒有他這麽誇張,不過看得出年終的心情也很好,一向傲嬌的小臉上都閃光了。他這幾百年的修行都及其苦悶,助人為樂神馬的,今天還是第一次。


    “你們沒看到兇手?”向茅屋裏看了眼,裏麵黑洞洞的,除了一張破舊的桌子外什麽都沒有。也不知兇手平時就住在這裏,還是隨手就把孩子扔這兒不管了。


    “我們要是看到兇手,哪還能如此輕鬆救出人來!”項夜修翻了個白眼,換成是他,他可沒本事一次性綁架四個身高體健的小夥子。這幾百斤的分量加在一起,能把他壓死。


    “你們把孩子先送迴去,我在這再看看!”休息片刻,姚風祁迅速作出指示。一向還算聽指揮的項夜修聽罷搖了搖頭:“姚先生,還是你把孩子帶迴去吧,我和年終留在這。”


    見姚風祁要瞪眼,項夜修深吸口氣,急忙解釋:“你明天還要打硬仗呢,陰間那頭的成敗,你可以決定性因素!這邊能不能碰上兇手還在兩說,你就別在這耽誤時間了。把孩子送迴去,你就迴陰間準備吧,閻王那邊應該也有許多事要提前計劃好!”


    姚風祁沉默片刻,他承認項夜修說得都是實話,可是要讓他這麽迴去,他又不放心。剛才他去山上看了一圈,能把這裏布置成這樣的,肯定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這樣的人物,隻靠項夜修和年終能搞定嗎?


    別把孩子都救出來,卻把自己人賠裏了。


    “美人,你要相信,我還是有些本事的!”項夜修抹了把臉,瞬間換上一張欠揍至極的笑臉。


    姚風祁被他那句頗有調戲意味的“美人”氣得直翻白眼,然後立刻迴想起兩人剛見麵時的連夜亂戰,好吧,他不該把項夜修看得太弱,這老家夥,其實蠻厲害的。


    “這個給你們!”把剛才那瓶神仙醉甩給項夜修,姚風祁又翻了兩顆丹藥給他們吃,這才和阿黑帶著四個學生趕奔重案組。他們把人救迴來了,至於要怎麽和家長解釋,就是田正飛他們要考慮的事情了。


    姚風祁走後,年終和項夜修對視一眼,兩人動作麻利地向山上衝去。衝了一半,兩人半厚不厚的大衣都濕透了。連姚風祁上山都累成那樣,他們的情況就更別說了。


    “我去,這到底是什麽人的手筆啊!要不要這麽霸道啊!”一屁股坐在半山腰上,項夜修唿哧唿哧地喘粗氣,他這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了,要是繼續爬山,他都懷疑自己會因為體力不支厥過去。


    “你把姚先生給的滋補丹吃了不就行了嗎!”年終不屑地翻著白眼,姚風祁走的時候除了給他們解藥外,還給了兩顆滋補丹,就是怕他們饑餓時間太長,再因為腿軟而出意外。


    “我不是想等見到兇手再吃藥嗎!”項夜修頗為不舍地把滋補丹拿出來的,這玩意說是能挺三天,可實際上誰知道呢。不過他現在確實有些體力透支,所以項夜修也不再猶豫,把滋補丹吃下肚。


    頓時,一股熱流走遍全身,項夜修兩隻眼睛跟充了電似的閃閃發光,整個人也如打了雞血一樣,恨不能立馬衝到山頂。


    “老朋友,好久不見!”項夜修一腳踏上山頂,樹林四周突然想起飄渺又陰森的聲音,項夜修眉頭一皺,他腫麽覺得這聲音如此耳熟?!


    作者有話要說:唔,明天申小攻就要覺醒鳥\(^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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