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祁!”即使姚風祁易了容,申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在申峰看來,姚風祁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就算麵孔千變萬化,申峰仍舊能從氣質上感覺出眼前這個兇神惡煞的醜八怪就是他的姚美人。


    何況申峰還見證了姚風祁由美變醜的全過程!


    “你迴來了!”掐著腰瞪著眼的姚風祁一見申峰,瞬間笑逐顏開,可惜配上他現在的尊容,這笑容能把膽小的嚇尿了。


    “你們那邊順利嗎?僵屍都抓到了?”不顧眾人別扭的心理,姚風祁懶洋洋地靠在申峰身上秀幸福。


    呆坐在地上的姬四仿佛又被雷劈了一遍,就算明知眼前這個人不是自家大哥,可是頂著大哥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和動作……姬四表示接受無能!


    “嗯,都搞定了,村民沒事了,僵屍也都抓到了!”順勢摟過姚風祁使勁兒揉了揉,申峰笑得那叫個溫和。


    圍觀狀態的眾人集體寒了下——他們真的很佩服申峰的勇氣,對著這麽醜的家夥,還笑得出來……


    “喏,這家夥應該就是教他們煉丹的人!”親熱片刻之後,姚風祁又變迴一張冷冰冰的醜臉,指著地上被砸得七葷八素的家夥對閻王說。


    “……這,這也太慘點了!”閻王看看已經分辨不出哪是眼睛哪是嘴的假臉麵具,唏噓不已。這小子戴的麵具材質不錯,可惜被阿黑這麽一砸,頓時變成毀容神器,現在再想把麵具和他本人分開,絕對是個技術活。


    “先帶迴去吧,讓他疼一晚上,明天我再給他治!”一想起無數人因為這個沒臉見人的家夥喪命,姚風祁就恨得牙癢癢,總覺得阿黑剛才砸得輕了,就該直接把這種人渣砸成肉醬才過癮。


    假臉麵具被押走,現場還剩下受傷的三帥。姬四的情況比較輕,擦點藥修養幾天就沒事了,可張二朱三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假臉麵具剛剛是下了死手要殺人滅口,此時兩人胸口的骨頭都塌下去了。


    依次給二人檢查之後,姚風祁不確定地搖頭:“他們的傷勢太重,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救迴來!”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般炸進姬四的耳朵,神遊天外的姬四突然迴魂,不顧鬼差的攔截,姬四衝到姚風祁麵前,聲淚俱下:“我求求你救救他們,他們也曾救過你啊!”說著說著姬四就住口了,因為他們要救的是牛一,不是眼前這個頂著牛一臉的神秘男人。


    “我會救他們的!”意外地,姚風祁的語氣裏夾雜了一絲溫暖。這個姬四為人如何,姚風祁不做評價,但他對牛一是真的好。當了一天牛一的姚風祁難免會帶入一些個人情緒,總覺得這麽重情重義的人,不會太壞。


    雖然他們確實殺了好多人!


    把三帥帶迴閻王宮殿,姚風祁連夜開始為張二和朱三診治。和陽間動手術不同,姚風祁身邊連個能幫忙的人都沒有,雖然手術的過程和步驟和陽間差不多,可他也不能去陽間拉兩個醫護人員過來陰間幫忙啊!


    萬般無奈之下,姚風祁隻好把隻喜歡麵對死人的病號宋慶鬆拉來當壯丁,順理成章地,後麵還帶了個小尾巴項夜修。


    “這人出手夠狠的!”看著兩人塌下去的胸骨,宋慶鬆的脖子後麵直冒涼氣。在陽間,這種場麵隻有在重大車禍現場才看得到,出手者到底有多大的力道,才會一掌造成這樣逆天的傷勢!


    “是啊,要不是他輕敵,我和阿黑也不會這麽容易得手!”姚風祁幸災樂禍地聳肩,他本來都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了,沒想到阿黑偷襲一招製敵。


    不得不說他給阿黑配的那把武器凳子太有殺傷力了,誰碰到都隻有乖乖挨砸的份兒。


    “姚先生,你看我們家小鬆鬆也受傷了,你是不是給他也配幾副藥,好好養養?”星星眼狀的項夜修戳在旁邊搗亂,幫忙動手術什麽的他不在行,他至多能端個茶倒個水,還要謹防他把水杯給砸翻了。


    “行啊,我今天就給他配兩付壯、陽的藥,不把你菊花變葵花,就算我這藥沒用!”姚風祁呲牙一笑,項夜修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宋慶鬆滿臉通紅地低頭繼續手術——他沒聽見,他什麽都沒聽見!


    經過一夜一天的忙碌,姚風祁和宋慶鬆總算把張二和朱三的小命給救迴來了。雖然這兩人最終可能被關一輩子,但能活下去總還是好的。如果他們後半生能積福積德,那下輩子投胎,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姚風祁正想要不要迴家休息,守在門口的陰兵顫顫巍巍地過來,怯懦地開口:“姚先生,閻王讓我過來請您去給那戴麵具的人看看臉,他那張麵具不拿下來,沒法說話……”


    姚風祁挑著半邊眉毛掃了陰兵一眼,嚇得陰兵趕忙低頭,恨不能落荒而逃。


    “噗!”被陰兵逗樂的反應逗笑,姚風祁擺了擺手,他都把那個假臉麵具給忘到腦後勺了,不過閻王還沒有審問過,不知假臉麵具後麵有沒有更深層的交易鏈條,所以姚風祁必須把他治好,並讓他乖乖開口。


    再見假臉麵具,姚風祁都快笑岔氣了。昨天還不可一世的家夥此時如死狗般躺在地上,兩手在麵部上方不斷揮舞,想撓幾下又疼得厲害,隻能做些沒意義的動作來緩解疼痛。


    看著這個毫無人性的家夥受盡折磨,姚風祁這個痛快啊!要不是跟隨而來的牛頭催了兩句,姚風祁真想抱著肩膀在旁邊看熱鬧,甚至在他那張潰爛的臉上撒點辣椒粉和鹽。


    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破碎的麵具從這人的臉上拿下來,姚風祁倒抽了口冷氣——這人原本長得不錯啊!


    和既帥又美的姚風祁不同,麵具下這張臉是個妥妥的陰柔型帥哥,要是身材再瘦弱些,穿個女裝出門都沒人以為他是男人。


    可惜他那張臉再怎麽漂亮,也被麵具劃得七七八八了,就算用最好的藥調養,未來保不齊也會留下些疤痕。當然,他間接害死那麽多人,根本不可能有未來了。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從來都不懂風情的牛頭可不管這小子長什麽樣,他現在最想撬開這家夥的嘴巴,把入室盜竊殺人的案子徹底了斷了。他還等著放假呢!!


    “哼,就憑你也配問我的名字?”美男傲嬌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再也不看牛頭,以及比他更好看的姚風祁。


    “你!”牛頭氣得直哼哼,可他又不能濫用私行,隻好提著帶了重刑具的男子去見閻王,由閻王親自審問。


    “姚先生,你要不要跟我們去看看?”跟在牛頭後麵悶不吭聲的馬麵突然開口,以這小子剛才的表現來看,絕對也是塊難啃的骨頭。要是沒有姚風祁這種有特殊手段的人在旁邊照應著,馬麵擔心他們今晚又要通宵而一無所獲了。


    “也好!”看了眼默默跟在自己身邊的申峰,姚風祁立馬拍板同意馬麵的建議。昨晚做手術的時候,姚風祁讓申峰在醫務室隔壁的單間裏睡了一晚,所以申峰的臉色看起來好得很,今晚熬得晚些也沒關係。


    申峰微笑著點頭,對姚風祁的決定表示讚同。


    姚風祁和馬麵在後麵說話耽誤了些工夫,當他們進入審訊室的時候,閻王已經大發雷霆了。原來這小子果真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任憑閻王怎麽說,這小子就是不開口。要不是牛頭親耳聽過他說話,眾人還以為這個家夥是個啞巴。


    看著緩步走入審訊室的姚風祁和申峰,閻王的脾氣才稍稍收斂了些,拿起桌上水杯,閻王拉著崔判官氣唿唿地出了審訊室。閻王這個貌似去倒水的行為,其實就是在給申峰和姚風祁提供方便,讓他們有特殊手段就盡管用,反正他們神馬都沒看見!


    順手把審訊室的大門關上,申峰牽著姚風祁的手走到梗著脖子望著天花板的美男近前,打量了這個年輕人幾眼,申峰突然笑了:“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還是你以為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扛在自己身上?”


    年輕人疑惑地看了申峰一眼,不明白他這話從何而講。


    “你和四帥打交道這麽長時間,不會以為他們連一點底細都沒摸到吧?”申峰隨意的一句話就讓年輕人的身子瞬間繃緊。


    姚風祁挑了挑眉梢,臉上沒什麽變化,心裏已經開始不停地點讚了——他家申峰不愧是當過重案組組長的人,審訊手段就是高明!


    “你胡說什麽,什麽底細?我沒底細!”年輕人說話聲音很大,眼睛去四處瞟著,就是不敢看申峰的眼睛。


    見狀,申峰心裏更有底了。他本來隻是在和姬四一起等手術結果的時候聊了幾句,從隻言片語中推測出四帥應該對假臉麵具以及他背後的收益鏈條有所熟悉。


    假臉麵具若不是一直用*著四帥,四帥可能早就出去單幹了,何必像現在這樣受製於人,連自家兄弟受傷都沒法攢幾顆丹藥。


    “你沒底細?別告訴我那好幾包丹藥都是你一個人吃!”給申峰一個讚賞的小眼神,姚風祁涼絲絲的目光如毒蛇般攀上了年輕人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僅是四帥一次性就給他送去那麽多丹藥,天知道他背後還有沒有其他槍手,這麽多丹藥,哪怕是一個門派的人都夠吃了。


    “我,我就是一個人吃,你管得著嗎!”年輕人聲音更響亮了,可惜他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心虛。他的秘密,都是些不可告人的齷齪勾當。


    “原來你一次性能吃這麽多丹藥!”姚風祁了然地點頭,然後從虛空中掏出一個編織袋,裏麵鼓鼓囊囊的,赫然是一起被帶迴來的贓物。


    屍丹長壽丹這些玩意都是邪修的最愛,正道修煉者以及閻王這些鬼仙根本不屑吃它。這麽多東西扔了怪可惜,留著又被人吃,索性都給了靈醫姚風祁。都是藥類的一種,說不上什麽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你不是愛吃嗎!給你,隨便吃,不過我可提醒你,別以為多吃幾顆把自己毒死就一了百了,在靈醫麵前,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閻王端著水杯迴到審訊室的時候,年輕人已經崩潰,正在嚎啕大哭。


    莫名其妙地撓撓頭,閻王重新坐到主位上開始審訊。剛才還什麽都不肯說的年輕人一邊哭一邊竹筒倒豆子,包括他手下有多少替他煉藥的人,又有哪些人從他手裏買藥。


    其實他這勾當幹得有些年頭了,之所以一直沒被發現,是因為他的手下都利用死屍煉藥。效果雖然差一些但風險也更小。畢竟陰間的人也都很注重入土為安,人一旦埋進土裏,那麽沒有人會知道這具屍體還在不在墳墓裏。


    牛一這小子可能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死者,覺得這人是個絕佳的煉藥容器,所以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起了貪心的牛一把受害人騙出家門,然後將他殺了,並在死者的身體裏施法凝結長壽丹。


    不過他的運氣實在不好,居然遇到了年終,不但屍體被搶走了,連他們哥四個以及假臉麵具這點事都被扯了出來。


    一件看似簡單的入室盜竊殺人案就此了結,溜達著離開閻王宮殿的姚風祁卻很鬱悶。


    在假臉麵具被帶去牢房的那一刻,這小子突然暴起,一腦袋撞在申峰的頭部。申峰以前和歹徒搏鬥的時候經常使用這一招,所以磕磕碰碰倒也沒什麽大不了,可壞就壞在如今的申峰記憶情況不穩定,一撞之下,申峰又什麽都不記得了。


    拽著老想甩脫自己的申峰,姚風祁暗暗咬牙切齒,他要是不把整條買家線上的人都抓出來鞭撻一番,都對不起他家申峰又一次失憶。


    “我說你能不能放手,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申峰不爽地皺眉,雖然他對眼前這個既帥又美的男人很有好感,可在對方叫什麽都不曉得的前提下就牽手,是不是太豪放點了?他的內心可是很保守的!


    “你是想讓我把你扛起來?”姚風祁壞壞地翹著嘴角,他最喜歡調戲失憶中的申峰,總覺得這家夥失憶之後有種平時沒有的呆呆的氣質,特可愛。


    “扛我?”申峰皺眉,對比了下自己和姚風祁的身材,怎麽看都覺得自己才是扛人的那個。


    “你不信?”姚風祁挑釁地揮了揮胳膊,別看他穿著衣服很瘦,其實胳膊也蠻有料的。


    “胡鬧!”見姚風祁真的過來要扛他,申峰下意識來了這麽一句。手上用力一擋,申峰反手抱住姚風祁的腰,用力往上一較勁,於是一心想把申峰扛起來的姚風祁被扛起來了!


    “你,你把我放下!”大頭朝下的姚風祁很不爽,眼前的世界已經被他那半長不短的頭發給淹沒了。


    “放下?想得美!”把姚美人扛在肩上,申峰得意地順手一拍,正好拍在姚風祁彈性十足的臀部!


    正使勁兒掙紮的姚風祁瞬間僵硬,一動不動地趴在申峰的肩上。而剛才還喜滋滋的申峰也變成了風中的石像,兀自在心裏迴味著剛才拍那一下的觸感。


    “喂,把我放下來,頭暈!”被扛了足有半小時,姚風祁覺得眼睛都充血了。當下也顧不得尷尬,又開始手跑腳蹬。


    瞬間迴神的申峰尷尬地咳嗽兩聲,急忙將姚風祁放迴到地麵。雙腳重新落地的姚風祁還不等頭暈目眩的感覺過去,就立刻反擊,將毫無準備的申峰扛到肩上。


    報複似的在申峰屁股上狠拍幾巴掌,姚風祁吹著口哨,如流氓般迴了家。可憐一時心軟、意亂情迷的申峰隻能慘兮兮地倒掛在姚風祁的肩膀上,成了無數路人免費圍觀的一景。


    他們這邊剛進家門,那邊,閻王決定給假臉麵具一個洗心革麵的機會,讓他依次給那些購買丹藥的人打電話,約定地點取貨。


    這些邪修已經習慣食用屍丹和長壽丹,即使沒有假臉麵具給他們提供貨源,他們也會從其他渠道獲得,所以這些人必須抓起來。在姚風祁把他們這個壞習慣糾正之前,這些人就隻能蹲在牢房裏慢慢修煉。


    “臭小子,我跟你說的都記住了嗎?”兇神惡煞地掐腰瞪眼,閻王把一個惡人的形象給演活了。


    假臉麵具愛答不理地點頭,他會答應這次的合作,完全是為了避免姚風祁再給他塞丹藥。屍丹和長壽丹對他而言的確是滋補良藥,但吃多了,絕對會要命!


    抹了把臉上剛剛敷的藥膏,假臉麵具根據記憶給以前的買主們打電話,閻王和牛頭馬麵在旁邊聽著,生怕他在電話裏走漏任何消息。


    不知這小子是真的怕了姚風祁還是希望能爭取個從輕發落的機會,從始至終,假臉麵具都沒有說過一句過頭的話,這讓閻王大為舒心。一想到即將抓到一串癮君子,閻王美得鼻涕泡都要出來了。


    “喂,是我!”趁著閻王和牛頭馬麵放鬆的工夫,假臉麵具迅速撥出一個號碼,小小聲地說了一段話之後又掛斷電話,還把電話號碼給刪除了。


    “行了,我記得的人都打過電話了,他們也都沒有懷疑,很快就到達約定地點了。”若無其事地把手機交還給牛頭,假臉麵具慢悠悠地坐到凳子上,靜等著閻王對他的新安排。


    “嗯,很好!”絲毫沒察覺到異常的閻王滿意點頭,命令陰兵帶著假臉麵具去牢房休息一會兒,等到了約定的交貨時間,還需要假臉麵具配合去取貨,然後把那些人一網打盡。


    閻王的算盤打的是挺好,可是他沒想到,看似萬無一失的計劃,其實漏洞百出,危機四伏。


    假臉麵具約定的交貨時間是第二天晚上,白天,閻王難得地給眾人放了半天假,讓手下這票連續工作很多天的鬼差去休息休息。天黑之後,大夥在閻王宮殿集合,隨著假臉麵具一起,向約定地點進發。


    按照閻王的想法,他們比約定時間早到兩個小時,有足夠的時間去布置周圍的陷阱。假臉麵具約定的時間是分時段的,所以閻王也不怕一次性來得人太多,他們會手忙腳亂。


    由於見麵地點是在一片開闊地上,閻王眾人隻能埋伏在比較遠的角落,把假臉麵具留在空地中央,等待著來取藥的人。


    假臉麵具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口袋,裏麵裝了一堆煤球,最上麵才是幾顆閻王好不容易從姚風祁那裏要迴來的屍丹。即使隻是一場甕中捉鱉的戲碼,閻王也不希望戲演得太假,總該拿出點誠意和成本!


    獨自站在空地上的假臉麵具止不住地冷笑,難怪他幹了這麽長時間販賣屍丹的勾當都沒有被人發現,原來是閻王宮殿這票人太白癡,竟然把他一個人放在這麽遠的地方。


    就算受了傷,可他的修為並沒有受損,逃跑什麽的,根本沒難度。更何況他已經打了求救電話,很快就有人來營救他了。至於閻王想抓的那些人嘛……哼哼,他一個都抓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趴在大雪地裏的眾鬼差個個抖抖索索,怕不怕冷是一迴事,能不能感受到冷是另一迴事。誰沒事趴在大雪地裏還能心情愉悅啊,又不是和情人在這兒挑戰極限野戰……


    “頭兒,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呢?”看了下時間,白無常的心裏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已經到了第一個約定者見麵的時間,可對方卻沒有來,是對方發現了什麽,還是中途又出了意外?


    “特奶奶的,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啊?”閻王這句話剛出口,站在空地上的假臉麵具突然消失了。眾鬼差揉揉眼睛,再去看——果然,人在他們的眼前,人間蒸發了!


    “這,這是怎麽迴事?”閻王心裏一驚,快步跑過去。低頭一看,閻王傻了。


    前兩天他剛剛領教過一次邪修挖地道的厲害,如今,他又一次著了道!不知是什麽人竟然在假臉麵具的腳下挖了個地道,把假臉麵具以及他手裏的一袋子煤球和少量屍丹都給拐走了!


    “頭兒,咱怎麽辦啊?”一看這情況,跟著過來的黑無常也傻眼了。他們坐鎮陰間幾千年也沒見過幾個挖地道的能手,可這幾天他們接連遇到這方麵的人才,並且一而再吃虧!


    “追!”閻王一聲令下,率先跳下地道。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研究了手機一夜,於是今天拿去送修了o(╯□╰)o而且還沒修好的說


    默默滾走看《爸爸》,爭取晚點再更些補償昨天的,嗯,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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