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維唯越想越覺得李懷佑還是死了的好些,語氣都興奮起來。


    李懷佑咬牙罵一句:“小賤人......”


    “啪!”杜岩出手如電,狠狠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隻打的李懷佑一隻耳朵嗡嗡直響。


    “哎呀,臉上留痕跡了,不過現在好像也沒關係了,左右他給滅了口,臉上有沒有痕跡都不打緊。”


    李懷佑摸摸被打的臉,惡狠狠道:“我就罵了,小賤人......”


    不等他罵完,又是一個嘴巴子抽在他臉上,這次更重,牙齒似乎都被抽的鬆動了。


    他越發狠勁上來,惡狠狠道:“有種你就真的殺了我,爺怕你不成?”


    獨孤維唯突然綻開笑顏,轉頭非常認真地跟沈鳴商量:“大表哥,你也看見了,這個偽君子可是打定主意迴去要表姐好看的,你怎麽看?”


    沈鳴眉頭擰成個疙瘩,這可真不好辦,妹妹死活不願和離,落在他手中還不被折磨死?


    這人脾氣簡直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還當真不好對付。


    “大表哥也不用糾結,殺了他是最好的辦法......”轉頭盯著李懷佑冒著火的眼,神情輕鬆,卻滿眼認真,道:“他半夜無緣無故失蹤,誰知道他哪去了?是生是死?這樣的無頭案,天下除了我,估計也沒人能查得出來。”


    前些日子關於獨孤維唯查案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李懷佑倒也聽說過,隻不過也沒當迴事,認為不過世人誇大其詞罷了,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麽本事?


    李懷佑從小也是被人捧著長大的,心高氣傲是難免的。他一個從二品官員嫡子,又不是阿貓阿狗,能夠隨隨便便說殺就殺?他可不是無知少年,被人輕易一嚇就軟了。


    因而冷笑著道:“好啊,本公子就等著你來殺!就怕你沒那個膽量!”


    獨孤維唯也不跟他爭辯,徑自抽出身上的彎刀,看了看寒光逼人的刀刃,嘀咕道:“不能用刀,見了血還得收拾,屋裏還難免有血腥氣。呃,我好像想多了,誰還能查到我這裏不成?”


    抬頭看看滿臉輕蔑冷笑道李懷佑,歪著腦袋嘀咕道:“可是這人這麽可惡,一刀結果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扭頭衝杜岩道:“岩伯,化屍粉可帶了?”


    杜岩迴到:“帶了。”


    隨手從懷裏掏出個袋子,從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來拿在手裏。


    李懷佑輕哼道:“裝模作樣的挺像迴事,本公子可不是嚇大的。”


    獨孤維唯綻開笑顏,吩咐杜岩:“岩伯,別讓他掙紮喊叫。”


    李懷佑見這個幹巴老頭聞言欺身過來,下意識閃避。隻是他一個書生,雖然身體強健,會幾招花拳繡腿,到底在功夫好手麵前不值一提,很快便被點了啞門、肩井、環跳穴。


    啞門是讓他不能出聲,肩井**是控製手臂筋絡,使手臂無法活動。環跳掌管小腿神經,環跳穴被製,小腿一下便沒了知覺。


    李懷佑便再也站不住,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四仰八叉的屈辱模樣他自己著實難以忍受,掙紮著坐起上身,怒視獨孤維唯。


    除了四肢,其他地方還是能動的。


    獨孤維唯在李懷佑身邊蹲下來,笑得春花燦爛般,手上卻揮著刀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可千萬別亂動啊,我這刀削鐵如泥的,不小心再傷了你。”


    沈鳴嘀咕,你都要殺了人了,還怕傷了他?


    李懷佑冷哼一聲,撇開腦袋,任她施為。


    獨孤維唯握著刀,刀鋒連閃,三下兩下把他身上的白綾中褲一刀一刀削下來,白綾飛舞如一隻隻白蝶一般落到地上,轉瞬李懷佑的腿上便隻剩下個大褲衩。


    兩條白花花的腿登時暴露在空氣中。


    李懷佑簡直不知該羞憤還是該生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獨孤維唯。這小賤人真是不知羞,男子的身子也是她能看的,若不是現在他口不能言,否則倒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沈鳴也是徹底無言,男子的身體也是她一個小姑娘能看的?忍不住開口道:“表妹,要做什麽?你說,我來做。”


    獨孤維唯仰頭衝他一笑:“你可做不來......”解釋道:“化屍粉必須見血才有用,我得在他身上開個口子,倒上化屍粉。”


    低頭看著李懷佑的雙眼,認真解釋道:“傷口沾了化屍粉便會開始腐爛,接著化成黃水。這時候黃水也就變成的毒水,繼續腐蝕其他肌膚。你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腿沒了,肚子爛了,腸子呀、肝呀、膽呀,一點點流出來被黃水化掉,然後是嘴巴、鼻子、眼睛、腦袋,最後就連骨頭都找不見了。隻需要事後把黃水衝洗幹淨,這世間便再無李懷佑這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沈鳴聽到這麽殘忍的手段忍不住齜牙咧嘴,渾身直起栗子。


    李懷佑兀自冷笑,滿眼嘲諷得看著獨孤維唯。


    他是篤定眼前的小姑娘隻是言語威嚇他罷了,小孩伎倆,他幾歲時便不玩了。


    獨孤維唯迴頭,衝李懷佑齜牙一笑,手勢溫柔得像在撫摸嬌嫩的花朵,刀鋒卻一點都不溫柔的在李懷佑光溜溜的大腿上飛快劃過。


    鮮血登時冒出來,溫熱的血液順著腿部慢慢往下淌。


    杜岩便上去,小心翼翼把手中的瓷瓶打開,往那傷口上倒了少許。


    白色的藥粉甫一接觸到傷口,便傳來輕微的嗤響聲,好似冷水陡然滴到火中,冒出一股白煙。


    隨即有黃水從傷口滲出,流到傷口外,傷口外的肌膚遇到黃水便也開始發出聲響、冒煙、流黃水。


    不過幾息功夫,原先不過一丁點的傷口便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開始向外擴展。


    那傷處如蟻噬,如針紮,痛癢難當,那滋味簡直恨不得自己在傷口上再補一刀,好讓疼痛徹底掩蓋鑽進心底的癢。


    頃刻間李懷佑的臉色變得慘白,冷汗如漿,嗓中因發不出聲音,隻是伸長脖子,咬緊嘴唇,使勁擺動腦袋。


    沈鳴額頭也開始冒冷汗,站在那裏一時無所適從。


    表妹竟不是嚇唬李懷佑,她是當真的!可是,難道真的在這裏滅了李懷佑的口?他人生二十多年,別說殺人,就是一隻雞都沒殺過,可是今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獨孤大人紀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曉色初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曉色初開並收藏獨孤大人紀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