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跟我走!就現在!”


    溫孤玨凝眸看著她,黑暗之中雖然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卻也能聽出口吻之中的堅決與堅定!


    似是不容任何反駁!


    “為什麽?”


    一驚之下,上官映月不由開口反問了一句。


    心下自是覺得事有蹊蹺,不太妥當。


    雖然她已經隱隱察覺到玉海棠沒有同她說實話,但是眼前這個家夥……縱然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可他給她的那種感覺,卻是比玉海棠還要來得更加危險!


    所以,就算溫孤玨這樣說……她又怎麽可能招唿也不一聲,就貿貿然地跟他一起離開?!


    微一沉默。


    見溫孤玨沒有迴話,上官映月便又微揚聲調,繼續追問道!


    “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月兒……”


    低聲輕喚,溫孤玨語中帶澀,像是在壓抑著心中巨大的痛楚。


    以至於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微微變了調子。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麽?”


    上官映月搖搖頭,一臉坦白。


    “不記得。”


    “那好,那我告訴你,我為什麽要將你帶走——”


    收斂神色,溫孤玨忽而拔高聲調!


    似是克製不住一般,一字一頓……激動道。


    “因為,我才是你肚子裏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


    一句話,溫孤玨說得鏗鏘有力!


    雖然極力壓著情緒,但口吻之中……仍是禁不住流露了幾分激切之態,就連攥著上官映月的一雙手都止不住跟著輕輕顫抖了起來,用力得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捏碎!


    “哈?!”


    聽到這話,上官映月頓然睜大眼睛,心神為之一震!


    瞬間懵逼!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月兒……你好殘忍!你怎麽……你怎麽可以就這樣將我拋諸腦後,徹底忘記?!甚至就連我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什麽都不剩下……”


    麵對上官映月的狐疑和追問,溫孤玨卻是沒有急著開口解釋。


    隻暗自咬著薄唇,似是痛心疾首一般……沉溺於昔日的纏綿與如今的痛苦之中,一時情難自禁,無可自拔。


    看他這般模樣,上官映月也不敢再繼續催問些什麽。


    山風陣陣吹來,拂得林間沙沙作響。


    一聲聲夜風的唿嘯刮在半空之中,如泣如訴般發出幽幽的嗚咽,便像是林中之中此時此刻的心情。


    默了好一會兒。


    一直等到溫孤玨稍稍平複了心緒,方才抬起手來,輕輕地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掌心貼到了自己的臉頰上。


    如同情人之間的溫存那般,再開口的時候……溫孤玨的聲音之中,除了酸澀和痛苦以外,便隻剩下了滿滿的、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你我之間,有過那樣親密的過往,你的肚子裏……尚且還懷著我的骨肉……可是你見著我,卻不認得我了,如此看來……我們之間的約定,想必你也全都忘記了……”


    “約定?什……什麽約定?”


    聽到溫孤玨這樣說,上官映月心頭微動,不免生出了幾分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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