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伸手一指茅猿,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就是鬼父,鬼父就是茅猿。”“哈哈,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茅猿說道,“你要找理由幫這個苗疆蟲王和他同黨,就直說,他們一個是盜賊,一個殺人犯!”


    白袍聲調提高,喝道:“茅猿,別扯沒用的!我一直好奇,黑煞的五行屍很獨特,是利用道家法術來養,應該就是茅山的養屍術。但黑煞如何會茅山的養屍術,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黑煞有茅山道士。”


    我深以為然,茅猿是茅山派道士,老古也說過五行屍的陣法都是道教的陣法,白袍的推斷很有道理。


    茅猿冷笑一聲:“或許你說得有道理。可茅山道士總不止一個,你把矛頭對準我,有些不對勁吧。”


    白袍道:“茅猿。如果我親眼看見,你從鬼父的樣子變成道士茅猿,你還會反駁嗎?”


    茅猿冷笑一聲:“無稽之談,老夫今日剛上華山,怎麽會是鬼父,你休要再胡說八道。”折冰銳說道:“沒錯,我一直跟著茅大師,他的確是今天才上的華山。”


    白袍看了一眼折冰銳,說道:“你應該睡了很長時間,他瞞住了你。”


    茅猿道:“我隻能說你的想象力很好!快快讓開,我要拿迴本門兩大寶物,跟你沒有關係的。”


    白袍笑道:“既然這樣,我從身上取出一樣東西,那就可以證明。”


    白袍話聲一落,雙手一揮,將袖子抓緊,表明自己要動手了。蟲動問道:“我們怎麽辦?”蟲後咬牙說道:“我不能見猿哥被人欺負的。”蟲後單手一揮,身邊的四個人圍了上來,其中兩個已經拔出隨身帶著的匕首,匕首的寒光如雪!


    白袍先發製人,快速地衝上前,他的左腳猛地踢出去,直接擊中了蟲動膝蓋,蟲動左腳一歪,單腳跪在地上,慘叫綿延,根本不能動彈。另外幾人,拳頭還沒有打過來之前,被白袍的手抓住,手臂全部脫臼,跪在地上慘叫。


    白袍並沒有下毒手,解除幾個人的戰鬥力之外,將他們身上藏著匕首全部搜了出來,匕首落在雪地上,陷入了一個小坑。其中從蟲動身上還找出了一把黑色手槍。


    四人在地上哀嚎,都恐怖地看著白袍,從未見過如此厲害,如此優秀的男人。


    白袍解決掉蟲後的四人後,伸手去抓茅猿,要從他身上找出一樣東西。茅猿沒料到白袍的手段如此之快,往後麵退了幾步,很快在雪中踩出幾個腳印。我發現茅猿後退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像是受傷。


    當。


    茅猿擋住了白袍袖子裏打出去的拳頭,白袍似乎更擅長近身格鬥,每一招都十分有用,茅猿擋不住,幾乎要崩潰。


    茅猿左手有些發麻,微微地甩手之後,變得異常緊張。經過剛才的觀察,我發現他的身形有些影響,應該是小腹和左腿的地方,正是我昨晚突發聚變,踢中鬼父的地方!


    茅猿嘴巴一動,吹起了口哨,斷臂的鐵皮人從後麵跑了上來,卻被黑狗給撞倒在地上,嘴巴打開,將斷臂人另外一隻手撕了下來,又撕咬了兩下,把鐵皮人的腦袋也咬下來了。


    “鐵人養鬼,五行養屍。茅猿。你應該帶上護衛的五行屍,你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就應該束手就擒的。”白袍說道,動作越發迅猛,已經有三拳打在茅猿的胸前。


    就在茅猿和白袍鬥起來的時候。


    折冰銳從一邊溜過來,衝到我麵前。折冰銳大喊道:“蕭關,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這大仇我一直記在心上,今日我就要報仇,殺了你我才痛快!”


    “折冰銳,你家那點破事跟我有關係嗎?”我沒有好氣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媽咎由自取的,滾你媽,別惹我!”


    如果折冰銳能夠把我話聽進去,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裏,而是和一個正常人生活。


    折冰銳撒腿就衝了過來,從方才積雪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咬著牙毫無章法地刺了過來,握刀的手還在發抖。黑狗並沒有動作。


    沒等他刀刺過來,我照著他的胸前,猛地踢了一腳。折冰銳被我踢了一腳,身子騰空,撲在雪中,掙紮地爬起來,彎著身子,眼珠裏麵發出惡毒的光芒。


    一時之間,漫天飛雪,越下越大,絕壁之上,白雲之下,整個世界變得一片蒼白。


    折冰銳一身積雪,臉上和雙手都凍得通紅。


    我守著麻蛋,不能衝上前打折冰銳兩巴掌,喝道:“這事情跟我有毛關係,我遠走他鄉,若不是拜你家所賜。我沒有找你算賬,你反而來說我了。”


    茅猿和白袍鬥了一會,後退了兩步。茅猿喊道:“蟲後,你喜歡看熱鬧嗎?小銳,你不是他的對手,乖乖聽話!”


    蟲後方才很長時候都在死死地看著結冰的小僵屍,聽了這話一咬牙,就從後麵圍上來。蟲後人高馬大,比男人還要男人,打起架來,絕對不遜色。蟲後衝進去,白袍微微一愣,把蟲後抓了起來,丟了出來。


    大雪飄飛之中。


    白袍和茅猿一個貼身,轉了出來,手裏麵多了一個黑色的罐子。罐子裏麵綁著一層厚厚的油紙,還有幾根紅線綁著。


    白袍道:“如果你不是鬼父,這個金蠶蠱怎麽會在你手上呢?”蟲後的目光被黑罐子給吸力過來,動作也僵硬了。


    金蠶蠱,我心中也是一驚,眼前的茅猿,肯定就是鬼父。我想起了那可怕的頭盤蛇,連忙叫道:“小心,他有頭盤蛇的。”


    金蠶蠱一出,茅猿的身份已經藏不起來了,一切瘋狂的事情,再也藏不住了。


    如果這個時候,茅猿不再掩藏自己的身份,頭盤蛇偷襲的話,白袍就危險了!


    第八十六章、完敗的鬼父


    果不其然。


    茅猿一聲暴喝,五根手指中間,夾住了三條頭盤蛇,直接就甩了過來,躍出三道白光,從白雪之中劃過來,落下的白雪當即就白光當中切斷。


    頭盤蛇割斷性極強,如果擊中白袍,極有可能當場斃命。


    茅猿的身份曝光後,整個人為之一變,殺戮之心頓起,和剛才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此刻用頭盤蛇當成了武器對抗白袍,我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白袍身子往旁邊移動,那三條白影幾乎是貼麵而過。白袍將黑罐子朝我這邊丟過來,說道:“蕭關,你接好了。”


    白袍手上的黑罐子丟了出來,我邁開步子去接,就在此刻,被丟到一邊的蟲後,也移動了腳步,跟了上來,九節鞭從袖子飛了出來,快速一卷,要將黑罐子卷過去。


    蟲後也想得到金蠶蠱!


    我踢了一腳積雪,白雪揚起正中蟲後,遮住了蟲後的視線。九節鞭失了方向。我隨即躍起,將金蠶蠱接住,肩膀上被九節鞭打中,衣服裂開,有些發痛,好在蟲後並沒有完全痊愈,要不然我半隻手就要打掉了。


    我一把抓住了黑罐子,在積雪滾了兩下,退到了懸崖邊上,重新將麻蛋護在身後。


    黑罐上貼著一張黃色鎮蟲的符紙,撕開了符紙之後。我隨身帶著的銅鈴鐺也叮當響了一下,應該是銅鈴鐺裏麵的麻老姑感知出來了。


    我伸手緊緊地握住,感知了一下,果然是金蠶蠱,罐子裏麵的金蠶蠱處於十分寂靜的狀態,感覺不出金蠶有沒有受傷。


    熟悉的黑罐子,陌生的金蠶蠱,失而複得!


    接過了金蠶蠱,我更加斷定茅猿就是鬼父,而蟲後很有可能被鬼父茅猿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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