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想,可能是我走了大運,誤打誤撞才發現花複方,你不用感謝我,如果非要感謝,給我幾萬塊錢,你也不用欠我的人情。”


    花滿城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道:“蕭先生果然是幽默之人。”


    我道:“沒有跟你幽默,花老爺,感謝你的招待。花長生,咱們後會有期。”


    我轉身,開門,一陣寒風吹來,吹得人忍不住發抖。


    沒有人過來挽留。


    出了花家的宅院,我們倒覺得很輕鬆。


    趙無極說道:“想來真是沒意思。”


    我笑道:“好了,這幾日咱們平安無事,還是多虧花家,現在雖然麵子上待不下去都出來,但出來後外麵肯定是非常危險,還是要感謝花家。”


    刀玉蘭說道:“不,現在留在花家也很危險,花複方可不是一個人,花複方應該是代表一脈的勢力。現在花複方被放倒。花滿城肯定要慢慢清算跟著花複方的人,你把這個事情給翻開了,留在花家已經是很危險了。”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刀玉蘭,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現在是不走不行。”


    刀玉蘭點頭說:“大家族的爭鬥尤為慘烈,現在看來,你的好朋友花長生之所以對你冷淡,可能正是因為家族內部不穩定,他的老頭子花滿城不願意再起波瀾。”


    刀玉蘭的分析很有道理,花家的財富以驚人的速度累積,花複方聯合郭家來使自己上位,不是不可能。花複方要辦成這件事情,也不會隻靠自己那個沒有用的孫子,花家內部肯定有人跟他一起了。


    畢竟花長生還年輕,沒有真正的成熟起來。


    而在花複方背後,肯定還有一股力量,花複方是帶頭人,身後的人都需要被清算。


    我歎道:“原來是這樣。”


    趙無極最熟知權力中心的爭奪,說:“黑煞內部也有爭鬥,不管怎麽說,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的。花家內鬥一起,不知何時可以平息,花滿城勞心勞力,怕是要壯士斷腕,下狠手了。”


    趙柔兒插嘴道:“現在說這個沒用,這天還沒有黑,還沒有過完年,咱們想著找個酒店休息吧,不然寒冬臘月睡在大街上可不好。”


    趙無極哈哈笑道:“沒事,保準不睡大家上。”


    趙柔兒話語有力,看來已經快好了,聽著這玩笑話,趙無極很是高興。


    刀玉蘭道:“可以,反正不管如何,年還是要好好過的,活人不能讓事情給憋死,找個地方看看春晚,好多年,每年都要看。”


    從花家的宅院出來,一行人坐車迴到了西安城內,路上車輛很少,家家歡聲笑語,人人都有美麗的夢。


    我們找了酒店住下,開了兩個總統套間,到了八點鍾,大家坐在一起看春節晚會。國泰民安的時代,一切都很好,這個時代,令人快樂。


    趙無極很貼心地準備了很多零食,其中薯片是我的最愛我吃了不少,我幫趙柔兒吃了不少,倒了兩杯可樂,還真是很舒服。


    到了十點鍾,趙柔兒就開始打瞌睡了,靠在趙半山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小賤也吃多了雞腿,開始打著飽嗝,也開始犯迷糊。


    趙柔兒被趙半山帶去睡覺,趙無極說時間不早也去休息。


    到了十二點鍾,外麵煙花開始放了起來,十分絢爛。站在窗戶邊看了幾分鍾,看著此情此景,卻無人相陪。


    人生最寂寞的事情莫過於如此。不知此刻父母能否睡覺,不知道郭七七和蕭林現在可否和我一樣,正為人生寂寞而倍受折磨。


    我剛準備睡覺,就發現玉尺和黑尺同時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光芒。


    兩種光芒在屋裏麵交集在一起。


    我心中一驚,玉尺和蟲尺發出光芒,還是第一次出生。我整個人一陣悸動,覺得有事情要發生,而且這事情還不是小事。


    房間在二十層上麵,我站立著位置,極目遠眺,想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怪異的叫聲從遠處傳來,這叫聲被煙花聲蓋住。但我還是聽到,我大感不妙,急忙站了起來,將隨身的黑包背了起來。刀玉蘭從裏屋出來,問道:“蕭棋,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壇子裏麵的蠱蟲在跳動,好像要發生大事了。”


    我臉色沉下來,說道:“我也看不出來,小玉在屋裏麵嗎,讓她跟我一起出去看一下。”


    刀玉蘭道:“就在屋裏麵坐下。”


    我推門進去,喊道:“小玉,跟我一起出去。”謝小玉點點頭,站了起來。


    一雙眼珠子帶著無限的憂傷,莫非為人間歡愉節日而憂傷嗎?


    我告訴刀玉蘭:“外婆,你就這裏呆著,我一會就迴來,我怕今晚有事情發生,你好好照顧自己,要是不行,就去趙無極那邊!”刀玉蘭說道:“好的,你放心,我守著兩個壇子,要是有人來偷襲我,我不會吃虧的,放心吧,快去吧。”


    我點頭,踢了一腳熟睡的狗小賤,開門就跑了出去。狗小賤的動作很快,謝小玉緊緊跟著我後麵。我耳邊又傳來了怪異的叫聲,那叫聲越來越近,好像朝這邊來一樣。


    走過走廊,到了電梯前,我按動了電梯,電梯門應聲開門,兩個黑衣人出現在電梯麵前。黑衣人也是一驚,沒有料想到我的出現。電光火石之間,黑衣人動手要拔腰間的配槍,而我沒等兩人動手,兩腳將他們踢迴了電梯裏麵。謝小玉上前一手提了一個,然後猛地撞期在電梯牆麵,砰,砰。


    兩人兩眼冒金星,失去了抵抗能力。


    電梯往下麵降去,我將兩人脖子掐住,將蟲尺捅在他們的嘴裏麵,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是花複方的孫子讓我們來的。”兩人沒有職業道德,一下子就交待了情況。


    我兩個手刀將他們打昏,從兩人手中拿出了兩把手槍,是56式手槍。我不由地心想,看來刀玉蘭的猜測沒錯,花複方絕對不是一個人,已經有人對我動手。


    我把兩把56式手槍叉子啊腰間。從電梯出來,一口氣跑出了酒店,寒風吹來,地麵上已經厚厚的白雪。狗小賤縱身一躍,從樓梯上麵跳下去,動作瀟灑,謝小玉也不遜色,一躍就是三米。


    酒店門口停著一輛機車,機車手從車上下來,頭盔上麵沾滿了厚厚的積雪,手上麵抱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哈著熱氣。我笑道:“借車用一下。”我一把推開了機車手。


    機車手一身黑色製服,道:“你誰啊?”


    我見衣服一拉,露出了兩把槍,笑道:“迴來再告訴你,錢給你。”我給出了五百塊錢在他手裏麵,說道:“這是征用費,你為國家安全作出貢獻,值得表揚!”


    機車手道:“哥,快點迴,我還要接我生氣的女朋友迴家。”


    我一腳跨在機車上,謝小玉坐在上麵。狗小賤坐在前麵,露出了腦袋。我發動了機車,車速很快,加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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