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拍著巴掌叫好。嬴政冷不丁一腳踢過去,罵道:“一把年紀,還拍巴掌,信不信我把你拍成肉泥。”魏忠賢摔倒在一邊,很是委屈地說:“你幹嘛要打我,反正是我們黑煞的教主,也算是我們的人了。”


    嬴政罵道:“是我們的人就是我們的人,但是我絲毫看不出哪裏好玩了。再說,要真是被那個女人搶先了,咱們還玩屁啊。”


    魏忠賢這才明白過來,道:“是啊,那個女人哪裏去了!”


    嬴政和魏忠賢一合計,才覺得問題很嚴重,兩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上前逼問麻若星。


    我把蟲尺抬起來說道:“你們都站遠一點,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嬴政說道:“蕭大師,你快點把入門的地方找出來,或者讓這蜘蛛俠告訴你。”不用說,嬴政口中的“蜘蛛俠”很顯然就是麻若星。


    我道:“嬴政,你小心一點,咱們現在不是內耗的時機,剛才的水蟲子退到哪裏去了,萬一要是都出來了,你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


    蕭天兵道:“是啊,不是很好對付的,水蟲子要突然出來的話,咱們都給完蛋。”蕭天兵忽然幫我說了一句話,讓我有些意外。


    我把麻若星扶起來,道:“剛才何姑娘已經說了,天上有人,地下也有人。他們肯定是藏在地麵了。”


    何青眉點頭道:“是的,這一大塊地板下麵,應該有人的氣息。”


    大家走上前,將中間的位置給圍住了。我把麻若星扶起來,麻若星動彈了兩下,示意自己沒什麽大問題,不用扶了。


    戲子被嬴政請了過來:“戲子大師,你看看,這個地方怎麽進去,這裏麵的人如何找出來!”


    戲子說道:“我看不出來,這地麵是完完整整的一塊,連最小的縫隙都沒有,我實在看不出來該怎麽進去。”


    嬴政怒視看著戲子:“你是什麽意思,是故意說不知道是吧,你可知我利劍能砍掉你的腦袋。”


    戲子聳聳肩膀,笑道:“我說的是實話,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我眯眼看了看地麵,我讓蕭天將把魔刀遞給我,蹲在地上,在上麵掛掉了一層結實的泥層,最後才挖到了石板。


    我道:“這上麵一層泥是後來才加上去的,這是障眼法。”


    蕭天將也看了看,道:“很有可能是水蟲子的傑作,運了一些泥土過來,然後用水化開,泥停在上麵,等水幹了,就把地板給蓋住,咱們怎麽找也找不到。”


    蕭天將說完這些話,朝麻若星看了一眼,想從麻若星口中佐證,但是麻若星搖搖頭說:“我昏迷很長時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了!”


    我心中暗暗佩服,謝水柔果然是天資聰慧,才能想出這樣的障眼法。


    蓋住中間的泥土被完全刮掉之後,戲子的神情也變了。


    因為露出了一塊石板,石板上麵是一隻神獸,身形很長,雕工非常有力。


    戲子審視了很長一段時間,說:“這是一條青龍,你看觸角,再看胡須。”


    我仔細看了幾眼,和我想象之中的青龍有點不一樣,眼前這龍樣子很兇,很急躁的樣子。


    蕭天將說:“聽說守著長江青銅門的是一條龍,莫非就是這隻青龍!”


    我道:“很有可能。”


    嬴政說:“若真的青龍,我就屠龍術,來一隻我殺一隻。”


    泥土被清理幹淨,露出的石板,石板上麵是一隻神龍。


    青龍鎮守,想必不是鬧著玩的。


    整個洞穴沒有門,也就是說這裏,我們腳下站著的地方,是青銅門最後的一道入口。


    戲子道:“實在是沒有想到,這裏的構造和長白山的是一樣的。”


    我點點頭說:“是的,真是一樣的。這銅門的入口也在地上。”


    戲子在石板上轉了五圈,一雙手慢慢地恢複了原來的烏青。戲子看了一會,走到我身邊,附耳道:“蕭棋,要進去跟他們碰麵嗎,看樣子進去之後,我們的實力對比會更加失衡的。”


    我道:“沒事,不怕,看起來我們這邊弱一些,實質上未必的。”我心中想的是,蕭天兵也好,謝水柔也好,不會對蕭天將下毒手,再加上我們這邊有何青眉這樣的高手,未必會很被動。


    眼下這個局麵,蕭天兵和謝水柔都是未知數。


    嬴政喊道:“你們要幹什麽,說什麽悄悄話,有話就直接說出來,信不信我分分鍾把你們腦袋劈下來。”


    我拍拍戲子的肩膀,迴了嬴政一句話:“信不信我分分鍾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你個假嬴政!。”


    魏忠賢說:“不信,兩個都不信。”


    我和嬴政同時罵道:“閉嘴。”九千歲有些委屈地說道:“剛才還同甘共苦對付水蟲子的,怎麽現在就出言吼人家。哎呀……討厭……”


    我沒有再搭理這個神經病一樣的魏忠賢。反而是看著戲子,在石板上麵跳著一種奇怪的舞蹈,當然,每一步都暗合了先天八卦的奧秘在裏麵,和我在長白山烏龜殼上跳的舞蹈是一樣的。戲子大汗淋淋地跳動著,三分鍾,石板終於又了反應,石門是從中間分開,眼前露出了台階。


    戲子跳完之後,肚子餓了,吃了東西就坐在一邊休息,吃到一半“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嬴政道:“魏教主,你向來有勇有謀,你先下去。”魏忠賢說:“尊貴的人走在前麵,還是你先上去的。”兩個人又開始沒完沒了地說著,都不敢上前。


    金美秀忽然開口說話:“我先進去,反正我是要死之人。”這話說出來,帶有一種濃濃的醋意。蕭天兵連忙安慰,道:“好了,不要這樣,你身體不好,說什麽氣話呢。”


    戲子道:“也不算我白白忙活一段時間,現在看來,還是要上演小三見原配的好戲了。”


    金美秀說:“不管怎麽樣,一切都是要麵對的,你既然對她沒有感情,還怕什麽!”金美秀說得理直氣壯,而蕭天兵倒沒有了底氣,完全不像當初那樣屍氣逼人,不可一世的銀僵蕭天兵。


    金美秀等著蕭天兵說話,結果蕭天兵半天都沒有迴話。


    金美秀眼睛開始揉淚水,“嗒嗒”地往下來流:“你不敢是不是,我看錯你了,你啊,沒有會這個樣子,一點擔當都沒有。”


    我心中一萬隻草泥馬跑過,眼看馬上就要上演你死我活的生死大戰,瞬間變成了一部都市婚姻題材的大戲,我真有點接受不了。


    蕭天兵說:“好了,美秀,沒什麽好怕的,我們去見她。”


    我差點就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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