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多了一個心結,我再也睡不下去,原本是要馬上購買入藏的裝備去往西藏,這忽然橫出一筆,把事情都耽誤了,心中煩悶不已。


    暗想隻有去金沙博物館看一下,太陽神鳥是在金沙出土,或許是提醒我去博物館見麵。


    我迴來的時候,發現狗爺房間有奇怪呻吟聲音,門還是虛掩的。


    我推門進去,隻見狗爺和戲子滾在一起,衣服幾乎剝落在地。我連忙轉身,喊道:“狗爺,我跟你有話說。”狗爺慌亂之中,連忙穿好了衣服,眼睛通紅。


    戲子羞澀地站到一旁,道:“我喝醉了,我喝醉了。”狗爺辯解說:“我也喝醉了。”


    我見兩人神色怪異,狗爺是純爺們,平素就喜歡來點大保健,根本不會和戲子滾床單,這不合情理。我把狗爺和戲子的手拉起來,翻過看了手背,隻見手背大拇指的地方,隱隱發青。


    我一腳踢在戲子手心上,叫道:“去衛生間衝冷水。”然後將被單掀開,把狗爺暫時綁住椅子上:“等他衝完,你進去衝。”戲子紅著眼羞澀看著狗爺,一動不動。我罵道:“還不快去。”戲子不高興:“人家就去。”忸怩兩下才去衝涼。


    狗爺依依不舍。


    我照他臉打了兩巴掌:“你給看著牆。”我把椅子轉動,讓狗爺看著白色的牆麵。看著水壺還有涼開水提起來澆在了狗爺腦袋上。


    狗爺清醒地喊道:“蕭棋,你瘋了嗎?”我罵道:“你中了情蠱。和戲子滾床單你不知道嗎?”狗爺尖叫:“你說什麽?”我點了一根煙塞到了狗爺嘴巴裏麵:“你好好想,晚上被誰釘上了?”狗爺淋水又抽了香煙,應該是記起來,叫道:“我操。差點節操碎了一地。我居然和老……鱉頭滾床單。”


    我道:“好了,別埋怨了。”狗爺說:“我和戲子出去,找了一家會所進去坐了一會。後來不知道怎麽了,感覺看著小姐醜得跟窩瓜一樣,兩人決定起身迴來,到了酒店就情不自禁了。”


    我暗想,狗爺沒有老鼠算是廢了,什麽時候被人下了情蠱都不知道。


    戲子衝完涼,暫時壓住情蠱,老臉無光,低聲說:“我好了。換狗爺去了……”我解開狗爺的被單,狗爺低頭,狗眼不敢再看戲子。


    我把椅子一拉,說:“戲子,你過來坐。”戲子看著被單:“不會我也綁著吧。我現在清醒了。”


    我罵道:“少廢話。”


    綁好戲子,我讓戲子迴答我的問題,到底是什麽人動的手腳。戲子很是生氣說:“老子玩了一輩子鷹,今天被小家巧啄了眼。”


    我道:“可不是什麽小家巧。我看你們手指上的顏色,可不是一把的情蠱蟲。”


    戲子迴憶道:“我和狗爺去了一家月月紅會所,喊了幾個小姐過來唱歌。後來我身子一麻,漸漸地覺得小姐一個個醜得跟茄子一樣。反而是看狗爺,似乎從未見過一般,好像身上還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香味……”


    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打斷戲子的描述,問道:“是什麽時候感覺有變化的?期間來了什麽人了。”


    戲子搖頭道:“不知道。”


    我歎了一口氣,狗爺也衝完涼,性子算是安靜下來,看著暗暗發青的大拇指,問道:“到底是什麽情蠱?”


    我聳聳肩膀,表示不知道。


    狗爺也急了:“等下再發作怎麽辦,難道還要滾床單。蕭棋你幫我逼出來。”


    我一陣好罵,說不讓你出去玩,你偏要玩,老子剛休息好,現在費力幫你逼出情蠱。我一想不對,難道是有人故意弄倒狗爺,目的就是要耗費我的體力。越發生氣。


    狗爺賠笑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罵道,還有下次。我讓狗爺找來了兩個雞蛋,這個方法其實是我偷師聾啞的,兩個雞蛋在狗爺和戲子手上滾動了幾個來迴,心中默默地逼迫兩人體內情蠱蠱蟲趕快出來,我也出了一腦門子的汗水,忙活半個小時,兩人手上的淤青才算消解,情蠱才被我完全逼出來。


    我把兩個雞蛋打破,裏麵密密麻麻的蟲子看不清楚是什麽種類,我開了馬桶給衝到下水溝,任它們自生自滅。狗爺和戲子身上的情蠱解開,兩人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把紙張拿出來給狗爺看,狗爺的意思還是去問水怪,畢竟人家年紀大一些,而且和蕭天狗有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


    我不高興道:“這老怪物說自己夢中見過神鳥,滿嘴跑火車沒一句話可信。”


    狗爺歎道:“蕭棋啊,你是真不懂事還是假不懂事。水怪和蕭天狗的關係,他會騙你嗎?快去問他吧,咱們說不定就能找到更好線索了。”


    我看了狗爺,叫道:“蕭天狗跟我說,黑煞教和瓊花蟲的秘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他剛要說的時候,你為什麽假意說夢話?”


    狗爺點了一根煙,又看了一眼戲子,說道:“你還是暫時迴避一下。”


    戲子識趣,點根煙去隔壁房間,找水怪去了。


    我又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麽?”


    狗爺道:“蕭棋。我知你心中有苦,你困於五年死期,又思念謝靈玉。我對你好,什麽時候騙過你。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沒有幫助。當年佛祖有十不答,隻因為解釋起來更複雜,不如讓帶著問題的人一步步慢慢去體會。你明白我話的意思嗎?”


    我冷聲道:“你還把自己比作佛祖了!”


    狗爺抽了一口煙,臉忽然陰森下來,喝道:“你老大不小了,別將自尊。水怪比你大上百歲,他就算說一句玩笑話,你都要當真理聽著。”


    我從未見過狗爺發火,倒有些服軟,鬆了下來,找狗爺討根煙算是服軟,一口老衝的白沙煙吸進肺裏,我默默告訴自己,腦袋掉了碗大一個疤,還怕認錯嗎!


    狗爺和我已經到了隔壁。水怪瞧我一眼,笑道:“年輕人,你迴來了。”


    我道:“水怪,你說說那個夢吧。”


    狗爺幫襯道:“剛才又發生了怪事,有人下了情蠱在我身上。這事複雜得很,老人家您就說說那個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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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離開成都


    第四十五章離開成都


    水怪看了狗爺一眼,說:“看著你這隻狗眼的份上。我就說說這個怪夢。”


    我耐下性子聽水怪講,原來水怪在南蜀見過一麵石鼓上有類似的太陽圖案,後來不知怎麽了,忽地一到金光,水怪暈倒在地上,就夢到騎著神鳥的怪人。那怪人高喝一聲,騎著神鳥就飛到了天上。水怪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石鼓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裏麵已經空了。


    用水怪的話講,石鼓裏麵跑出了一隻神鳥,有人跳上了神鳥,騎著神鳥飛走了,那人戴著一個黃金麵具。


    我強壓心中的火氣,心想還是胡說八道。


    狗爺卻很重視,說這個信息對我們很重要。


    商量再三,第二天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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