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歡一個輕快的步子,躲開了蒼凜塵靠近的身體,繼而一臉嚴肅對著上官雲龍說道:“上官大人,這件事還是要麻煩你。隻怕現在煙妃娘娘還不知道她的帕子已經丟了,或許她已經知道丟了卻是不知道究竟是丟在了何處。還勞煩上官大人多寫幾分告示,在京城中到處張貼,說這帕子被一位子民撿到,交到了衙門中,等待人認領。也好借此機會提醒一下我們粗心的煙妃娘娘。”


    吟歡這邊說著,另一邊便是從元祥手中,將一塊贗品交給了上官雲龍。上官雲龍見皇後娘娘早有準備,眼角也是微微一動。竟然從來沒有想過皇後娘娘還會和以前一樣調皮,還會用這種出其不意的法子。


    “是,臣謹遵皇後娘娘教誨,定當好好提醒煙妃娘娘。”上官雲龍領了假的帕子出門之後,元祥也是很識相從門口退出,緊緊關門。


    吟歡倒是沒有想到這帕子能派上這麽大的用場。將帕子塞在衣服中,正要隨著元祥的步子從門口出去,卻是被蒼凜塵一把落在了懷裏。


    此時天色已晚,蒼凜塵和吟歡兩人在房中孤男寡女,而皇上又是將自己憋了一整夜,怎麽會放皇後一人離開呢?


    “蒼凜塵你鬆手!”吟歡被突襲,還沒有來得及迴手,就被他鉗製在懷裏,心中怎麽會舒坦?


    見蒼凜塵緊緊膩著不願意動彈,便是巧笑著,長大了嘴巴,自己朝著蒼凜塵的耳朵吻去。


    難得見這個小女人這麽主動,蒼凜塵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有詐!


    果不其然,吟歡靠近蒼凜塵的耳朵,下一秒便是朝著他的耳朵咬去!咬耳朵這麽奇怪的事情,也就隻有像是吟歡這樣難以征服的女人才會做了吧?


    可她忘了,她越是難以征服,越是狂野,他的胃口就越是大!


    “啊!”吟歡正要轉身從蒼凜塵懷中開溜,卻是被蒼凜塵一個吻堵住了喉嚨中的話語。那些還未說出來的猖獗之詞早就被蒼凜塵打斷。


    今夜,又是一個良宵。


    早上吟歡是被餓醒的。這件事要是怪也就隻能怪蒼凜塵。昨天明明知道她喝了許多酒,根本來不及吃東西,隻不過一天喝了些參湯罷了。晚上還那樣折騰她,現在她隻覺得渾身乏力,肚子餓的要命!若是堂堂的擎國皇後是被餓死的,真是不知道蒼凜塵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出去宣揚他的擎國是一個富庶之國!


    吟歡醒來之後便是胃口大增,在蒼凜塵的麵前一連吃了許多東西。倒是一反平時隻要是和蒼凜塵吃東西,都隻是吃一兩口的常態。


    難得見皇後還會狼吞虎咽的模樣,蒼凜塵倒是覺得好笑。最近她越來越相識一個妻子了。最起碼不像是原來那般不食人間煙火,他隻能是遠遠凝望,卻是不能靠近,最後隻能將所有的情緒都放在心中。


    “你不用吃這麽著急,這些都是你的。”蒼凜塵說笑著,將碗筷放下,放在了吟歡的麵前。


    誰知道吟歡隻是看了他一眼,一點都沒有客氣,端起來便是吃,還一連著吃了兩碗。


    喝飽吃足的吟歡,這才感覺身上有些力氣了。若不是她是習武之人,若是昨晚那麽劇烈的活動被哪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攤上了,隻怕也是會三天下不來床。


    “吃好了?”蒼凜塵溫柔聲音在吟歡耳邊響起,卻是見吟歡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隻是瞪著眼睛端詳蒼凜塵,隨後輕描淡寫說道:“別告訴本宮你餓了,你方才是你自己不吃的,就算是你餓了,本宮也不會將吃進去的食物吐出來給你的!”


    蒼凜塵徹底敗給了這個女人,這是什麽邏輯?把吃進去的食物吐出來給他吃?簡直就是可恥啊!誰能吃的下去?他無奈搖搖頭,卻是見剛剛站起來的吟歡指著門口毫不客氣對他說道:“出去!本宮要換衣服!”


    蒼凜塵一愣,這裏不是他的義玄宮嗎?又不是東宮,這個女人竟然把他趕出去?


    吟歡見蒼凜塵沒有動靜,也毫不客氣,拍拍手便是見迦鹿從門口進來。隻見吟歡在她耳邊說了什麽,便是見迦鹿難為情走到了蒼凜塵麵前恭敬道:“皇上,還是請您移步吧,等皇後娘娘打扮之後,奴婢帶著皇後娘娘拜見您可好?”


    蒼凜塵臉色有些微微發青,他倒是頭一次遇見一個女人會嫌棄他礙事,還將他從自己的地盤趕出去的。方才他分明見迦鹿不願意來,可不知道吟歡在她耳邊說了什麽之後,這個丫鬟便是乖乖的走到了這邊來。


    “好,那朕先去禦書房看折子。”蒼凜塵也不再逗留,這女主人都下了逐客令,他也就勉強遵循一次吧。


    隻見蒼凜塵剛走,迦鹿便是將房門緊緊關上,一臉壞意朝著吟歡靠近。吟歡隻覺得身後有危險氣息,朝著左邊一邁步子,蹲下來身子躲開了迦鹿的攻擊。


    “吟歡姐姐一點都不好,明明說了把迦鹿當做是妹妹的,自從進了皇宮拋開迦鹿不管就算了,整日和皇上親親我我也就算了。今日竟然還拿迦鹿來打趣,迦鹿一定要報仇。”隻見迦鹿的小臉難得紅了紅,平日裏這個被稱作是皇後娘娘第二的女子,總是和吟歡一樣繃著臉嚴肅至極。


    可今日見了吟歡的模樣,迦鹿才是知道了什麽叫做過河拆橋。對於這樣的人,她才不要手下留情呢!


    隻見吟歡本來嚴肅盯著迦鹿,看到了她的緋紅臉頰,不懷好意道:“那本宮是說中了,還是沒有說中呢?”


    隻見迦鹿被吟歡這麽一問,臉蛋倒是紅的更加厲害了。臉頰的兩坨紅讓她原本有些緋紅的臉蛋此時變得更加找人憐愛。吟歡湊到了迦鹿眼前,將她的下巴微微一勾道:“恩,這個小女子的紫色不錯,若是本宮是個男子,一定要了你。”


    迦鹿原本就被她挑逗的臉色微紅,此時見吟歡像是一個男子一般將她挑逗來,她的眼前竟然浮現出了那個總是身著黑衣的男子。


    “吟歡姐姐,你討厭啦!”迦鹿不由分說推開了吟歡,自己從房間中跑了出來。


    蒼凜塵還沒有走遠,便是聽到吟歡的房門打開,然後便是見迦鹿的雙頰緋紅,朝著地上的一片雪白發呆。


    “難道說皇後將你也趕出來了?”蒼凜塵倒是很好奇吟歡究竟是耍的什麽把戲,這個時候竟然拿還拿著一個宮女來挑逗,真是不害怕別人說她的笑話。


    蒼凜塵問了半天卻是不見迦鹿迴答,原本以為迦鹿隻是沒有聽見,卻是見她的眼睛正在盯著從義玄宮門口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夜行歡。


    隻見迦鹿的雙眸帶水,朝著夜行歡投去。蒼凜塵隻見迦鹿雙眸剪水一般,帶著微微紅暈的臉頰在迎上了夜行歡的雙眸之後,卻是更加紅,帶著醉人的酒紅羞赧起來。


    蒼凜塵似乎明白了什麽,不言而喻,也不等著夜行歡來,便是朝著禦書房走去。


    “原來,吟歡竟然會觀人於心啊。”蒼凜塵心中冒出這麽一個想法,轉身一個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此時,在京城的郊外的一所院子裏。隻見幾個農婦被人用繩子綁的緊緊地,身上還有幾個奇怪的符號。


    “這是什麽?”一個口音生硬說著擎國話的男子對在陰影中坐著的一個妙齡女子說道。


    隻見女子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因為努力轉動了座椅而有些吃力,麵巾將她的半張臉蛋遮住,卻是遮不住她的精致妝容。這個女子,赫然便是紫煙!


    “這是本座為眾人從教主那裏拿來的東西,若是你們不願意服用,本座也不會生氣。不過若是不服用,隻怕你們會在這個擎國遇見的毒,都難以解除。”紫煙安慰般的話語在眾人麵前提出,隻見眾人本在疑慮,但都在聽到了教主之後,將這粉紅色的丹藥服用到肚子中去。


    “多謝聖姑!”隻見服用過了藥物之後,男子們都是朝著紫煙跪下,眼中的虔誠猶如是見到了活佛一般。既然他們都是聽教主的話,那麽本座便是要好好利用教主,將這些東西全都用下。他們隻要服用了這種丹藥,就算是以後也必須服從與她。


    “啟稟聖姑,阿左有事情要報!”隻見一個男子穿著黑色的衣服從門口進來,額頭上的珠子隨著他的曲起來右手放在胸膛給紫煙行禮的動作,一動一動,很是靈動。


    “進來吧。阿左留下,阿吉力還有阿左股都出去守在門口。剩下的人帶著這幾個人農婦,將他們處理掉,不要耽誤本座的修行。”紫煙淡淡一甩手,便是見一眾男子全部都消失在了這裏,隻留下了紫煙和阿左兩人。


    “說吧,有何事?”紫煙自從被教主從天牢中救出來之後,心中便是一直想著要和夏吟歡報仇!若不是因為夏吟歡總是在皇上的麵前勾引他,皇上怎麽會中了她的蠱惑,將她打入天牢呢?現在到好,教主為了救她,毀去了五年修行,此時的毒功,隻怕是和吟歡不相上下!原本她還指望著這張王牌帶著她從這裏全身而退呢!還好此時還有一張王牌是她夏吟歡不知道的!


    叫做阿左的男子左邊臉上有一個明顯的月牙形刀疤,他今日被聖姑派出去在京中找線索,看看是不是皇上的人已經發現了聖姑已經從那裏逃出來了。可他今日上街之後,看見的卻是關於“妙齡方巾”的消息!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這件事簡直就是天大的事情!不僅是對於他,若是這件事被其他的族人知道了,隻怕紫煙的聖女地位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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