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的一張小臉都被嚇黃了,再也顧不上少女的羞恥,慌忙上前抓住安祿祁的衣袖兒,淚流滿麵地央求道:“安公公,你就行行好吧,要是你趕景兒迴去的話,蓮妃娘娘一定會扒了奴婢的皮的!景兒是甘心情願來伺候,是我自己願意的…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來吧,小親親,你給灑家笑上一個,就不趕你迴去了!”


    安祿祁一張長驢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兒,手上一個用力,將這個一掐一股兒水的小丫頭拽進了自己的懷抱中,嘬起滿嘴酒氣的一張老嘴,不由分說地就親了景兒一口!


    景兒一個小丫頭哪裏見過這陣勢,被嚇地往後直躲藏,卻淚水往肚子裏流,也不敢發出一絲兒的聲響,唯恐讓這個老畜生嫌棄,把她趕迴去。


    老東西開懷大笑幾聲,美人在懷,小酒也顧不上喝了,打橫抱起被嚇成一團的小宮女,往自己的炕上一扔,就如餓虎撲食一般地衝了過去。


    可憐那景兒緊閉雙眼,咬緊牙關,萬分屈辱地接受了這一切,她這是被蓮妃當禮物給送出去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無聲無息地流淌下來,為了自己的爹娘和一家老小,她也隻能是吃下這啞巴虧了。


    滿身傷痕的景兒,除了自己的一張煞白、煞白的小臉,幾乎是遍體鱗傷了,安祿祁這個老太監簡直就是變態狂,將她的身子啃咬、掐扭地不成樣子,稍微一動就帶來一陣陣鑽心般的疼痛,一頭秀發被撓成了亂糟糟的雞窩子,幾乎沒有一個人形了!


    等到天色將晚,偏殿行人漸少之時,景兒才捂住自己的臉麵,慌慌張張地跑迴映祠宮內,唯唯諾諾地到蓮妃娘娘麵前迴稟。


    當蓮妃看到貼身宮女景兒這幅模樣迴來,頓時厭惡地揮揮手,用手帕掩住了自己的口鼻,讓她離自己遠一點兒迴話,心說安祿祁這個老太監,本來就不是一個真爺們,沒想到這麽狠毒地折磨一個少女,真是一個變態的老色魔。


    “景兒,安公公可是對你滿意?本宮安排的事情,他可是答應了?”


    蓮妃絕口不提景兒的傷痛,張嘴就是關心自己送出的禮物人家是不是收了,關心安祿祁究竟肯不肯幫忙。


    景兒心中一陣惱恨,知趣地後退了兩步,小聲迴道:“蓮妃娘娘放心就是了,安公公對奴婢還算滿……意,他讓我明天再去,娘娘安排的事情,他答應今天晚上就幫忙,還讓娘娘燉好參湯,隨時候著就是了。”


    “景兒,既然你身上有傷,就下去歇著吧!本宮可是警告與你啊,要是敢走漏半點風聲,或者讓那安公公不滿意了,不光你的爹娘性命不保,本宮還要將你陷害皇後身染瘟疫之事說出去,孰輕孰重你就掂量著辦吧!”


    蓮妃覺察到景兒怨恨的眼神兒,唯恐她做出什麽破釜沉舟的事情來,於是咬牙切齒地出言警告道,哪裏還有一點兒溫柔賢惠的模樣?


    景兒被生生地嚇了一個趔趄,渾身的汗毛孔都樹立了起來,聽天由命地迴答道:“蓮妃娘娘請放心,景兒明白,奴婢這就退下了。”然後倉皇地退下了。


    夏吟歡正躺在東宮的美人榻上,津津有味地吃著幹果、零食,一群宮女、太監圍繞著她,在一旁盡心盡力地伺候著。


    在另一個空間之中,她夏吟歡隻是一個小小的軍醫,哪裏會有這麽奢侈、腐敗的機會?她現在可是大擎國的皇後娘娘,是宣帝名正言順、恩寵有加的正宮老婆,真是讓她過足了一把癮,這也是她穿越之後,找到的最大樂趣了!


    安德公公正在一旁指揮著,分派著誰給皇後娘娘捶腿、誰給皇後娘娘捏肩,有端著茶水在側伺候的,也有把幹果去皮、水果切塊的,大家忙地不亦樂乎,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笑意瑩瑩的,一點兒都沒有畏懼之色。


    自從夏吟歡從南疆迴來之後,這東宮伺候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而安德公公也因為救主有功,現在也是水漲船高,當上了東宮的大太監,什麽事情都不用他親自動手做了,光是指手畫腳地說說就足夠了,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安德大太監背也不駝了,腰也不彎了,走起路來都是渾身使不完的勁兒。


    “好了,好了,本宮不玩了,皇上也快從禦書房迴來了,你們都下去吧!”


    夏吟歡一改剛才喜笑顏開的模樣,一本正經起來,一聲令下,這些宮女、太監都乖乖地下去了,正留下安德公公在一旁等候。


    “啟稟皇後娘娘,您要老奴準備的東西全都齊備了,稍候請您過目!”


    安德公公畢恭畢敬地側立一旁,小心謹慎的伺候著,因為他知道明天是個非常關鍵的日子,皇後娘娘要給夜行歡大俠“動手術”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名詞的含義,但他覺得皇後娘娘真是太能幹了,居然能給一個人重塑容貌,這在之前,就連聽都未聽說過的,這也太神奇了吧,所以這件事情在整個東宮都轟動了,所有人都拭目以待著,提前一天,就把“動手術”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地一應俱全了。


    夏吟歡雖說是胸有成竹,但還是跟著安德到偏殿的一間屋子裏,仔細認真地檢查了一番,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對於夜行歡來說,更是至關重要,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也就是說隻能成功、不能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差池,否則將會對夜行歡造成莫大的傷害。


    “安公公,明日手術之前,尚需兩口小鍋,將這些道具、紗布蒸煮一下。”


    夏吟歡發覺消毒問題成了明日手術的老大難,這裏畢竟是古代,不可能有那麽齊全的儀器和消毒設施,她也隻能是盡力創造無菌的條件了。


    “皇後娘娘請放心,老奴這就去準備。”


    安德現在是太崇拜他的皇後主子,對其所有的吩咐都是言聽計從,不打一點折扣。


    就在這個時候,在外麵當值的宮女綠萼慌慌張張地闖了近來,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叫喊道:“啟稟皇後娘娘,大事不好了!”


    “大膽綠萼,何事驚慌?莫要衝撞了皇後娘娘!”不等夏吟歡開口,安德尖聲嗬斥著這個莽撞的小宮女。


    “皇上在禦書房昏倒了!元祥公公來請皇後娘娘前去救駕…宮女綠萼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如果不是事關皇上的生命安危,就是借給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如此唐突的。


    夏吟歡不等宮女綠萼一句話說完,就把自己長長的羅裙撩起,向上一掀掖在了腰間,蹭地一聲從綠萼身上竄了過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奔禦書房!


    安德公公高高地舉起一隻燈籠,在後邊跌跌撞撞地跟著,大聲喊道:“皇後娘娘慢走啊,小心腳下,等等老奴啊…


    可是就他那老態龍鍾走路的樣子,哪裏還看地到夏吟歡的身影?


    蓮妃一接到總管太監安祿祁的好消息,立刻帶上早已準備好的參湯出發了。


    容嬤嬤一邊攙扶著蓮妃娘娘,一邊迴頭催促跟著後邊的小太監,高聲道:“小李子,快點跟上,要是皇上起駕去了東宮,就妄費娘娘的一番心意了。”


    答應一聲,小李子提著一隻楠木食盒艱難地跟在後邊,不光是沉甸甸的,他還不敢將步子邁地太大了,唯恐將精心準備的參湯給濺出來,到時候還不得讓蓮妃娘娘扒了他的皮?


    小李子於是雙臂高抬,邁著小碎步,一溜小跑地緊隨其後,他就納悶了,這平時走起路如弱柳扶風的娘娘,今天怎麽會走地那麽快!


    說話之間,蓮妃娘娘三人一行很快就來到了禦書房門前,看到禦前侍衛蕭劍肅然矗立在房門一側,安祿祁帶著一大群宮女、太監在外邊伺候著,威風八麵的皇上鑾駕早已備好,看來是隨時就可能出發,今夜又要去夜宿皇後娘娘的東宮!


    “蓮妃娘娘駕到!”容嬤嬤高聲唱道,她是在為自己的主子鳴鑼開道呢。


    “奴才參見蓮妃娘娘,蓮妃娘娘吉祥!”


    “屬下參見蓮妃娘娘,蓮妃娘娘吉祥!”


    顧不上一路疾走的疲憊,蓮妃怕弄花了臉上的濃妝豔抹,用手帕輕輕是蘸去額頭上的細汗,輕抬腳、慢邁步,重新拿出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俏笑嫣然,嬌滴滴地說道:“眾位平身!安公公也在這啊,本宮給皇上送來了參湯,勞煩替本宮通傳一聲。”


    蓮妃受寵之時,何時這麽低聲下氣過?現在她要見到皇上一麵,居然還要賄賂一個太監,這讓她情何以堪?


    見禮完畢,安祿祁裝作毫不知情地迴稟道:“皇上正在禦書房批閱奏章,蓮妃娘娘稍候片刻,奴才這就去迴稟聖上!”


    “有勞安公公了!”蓮妃和容嬤嬤客氣了一聲,然後與身邊的容嬤嬤交換了一下眼神兒,心說總算是掐好了時間,就算皇上不想去映祠宮,他也沒有理由不見自己吧?


    蒼凜塵批閱完最後一份奏章,疲憊地伸伸懶腰兒,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夏吟歡了,寒冽的麵孔上立刻浮現出笑意,對身邊的隨侍太監元祥說道:“朕今晚到東宮用晚膳,立刻動身。”


    “奴才這就出去傳話!”


    元祥的話音未落,安祿祁進來了,將蓮妃娘娘在門外等候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躬身請示皇上是否可以覲見。


    蒼凜塵心中不快,臉上的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忙碌了一天之後,真想立馬就能見到皇後,自己還有好多事情要與她商量呢,這蓮妃來地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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