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來的吻有些粗暴, 他用力咬住她柔軟的嘴唇,毫不留情地吮吸著。離京也有段時日, 毓坤許久未經這事,腰有些發軟,卻叫藍軒牢牢握著。


    他好不容情地抽開了她的腰封,知道要發生什麽,毓坤慌得很, 卻被翻過身來, 用力壓在榻上。


    一點兒不容她反駁,毓坤嗚咽了聲, 用力絞住了身下的茵褥。想到謝意就在對麵的西廂,她一點兒聲音也不敢漏出來, 隻能埋在軟枕裏, 像離了水的魚似地大口喘息著。


    太久沒有過了,她又緊張得厲害,藍軒也難耐地很,掐著她的腰叫她鬆下勁兒來。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竄上來,嘴唇幾乎叫她咬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停下來, 毓坤幾乎撐不住身子, 隻覺腰跟斷了似的,整個人像灘水化在他身上, 又被藍軒圈進懷裏。


    這會兒她尚喘不勻氣兒, 藍軒低頭吻了吻她濕得一塌糊塗的睫『毛』, 低沉道:“喜歡麽。”


    未想到他問得出這樣的話, 毓坤麵上泛起層粉,推開他光|『裸』的胸膛,翻過身幹脆不理他。


    雖然身體親密無間,毓坤心裏卻更悶,她不知道為什麽要來這趟,也不知道要和他什麽氣。藍軒自然不懂她這百轉千迴的心思,環著她的腰,吻著她落下的發絲。


    好一會平靜下來,毓坤掙著身子起來,她猶自記得這是在劉家的別館,若是叫人看見她從藍軒房中衣衫不整地走出來,那像什麽樣子。


    見毓坤要走,藍軒微微歎了口氣道:“原以為出了宮能好些,卻沒想到……”


    說到這兒他果斷住了口,毓坤卻明白他的未盡之意,茫然想,她與他,沒有出路,看不見未來,即便現下這樣的日常,也不知有幾天好過。


    想到這兒,毓坤沉默下來,最終緩緩下了榻,係好外衫,將鬥篷重披上,要推門時被藍軒用力攬在懷裏,但她最終掙開了他,仍是走了迴去。


    迴到正廳的時候,絳雪正焦急地等著她,這會也不多問,與她解下鬥篷,麻利地端來熱水。


    洗漱完重新上了榻,毓坤望著絳雪走上來的影子,低聲道:“去將那『藥』,煎一碗來。”


    知道她說的是什麽,絳雪卻並沒有轉身離去,反在榻上坐下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掌櫃的就在隔壁,婢子這一出門,叫他撞見了豈不又生場氣。”


    見毓坤抬起眸子,目光很是茫然,絳雪幹脆狠下心,在她麵前跪道:“婢子說這些話實是僭越,但這也是婢子的肺腑之言,便是東家要責罰,也想拚著命說出來。”


    毓坤望著她道:“想說便說罷。”


    絳雪握住她的手道:“如今東家已是萬萬人之上,百年之後,這祖宗基業總是要傳下去。既如此,傳給誰也沒有比傳給自己的血脈更合適。”


    毓坤蹙眉道:“你是說……”


    絳雪輕聲道:“橫豎東家身邊也缺個知心人,若是東家肯要個孩子,難道還愁掌櫃的與東家不一心嗎?”


    聽了這話,毓坤斷然搖頭道:“你想得太簡單了。”


    她的語氣帶著悵然,絳雪心中一痛,低聲道:“婢子不懂這些,隻想讓東家過得舒心些,能有個知冷暖的人陪伴在身邊。”


    用力閉了閉目,毓坤打斷她道:“快去罷。”


    見她心意已決,絳雪隻能將話都咽了下去,抹了把臉,轉身煎『藥』去了。


    絳雪雖然手腳輕巧,想避著藍軒,但一推開門便見藍軒披著鶴氅,在東廂房外站著,似乎打方才起便一直向這邊望。


    見她出來,似乎什麽都明白似地,藍軒唇畔揚起抹笑,隻是笑意未到眼底。被他那樣注視著,絳雪隻覺抬不起頭來,但還要硬著頭皮走到院中的灶房,將爐子生了起來。


    與藍軒側身而過的時候,她原本想解釋些什麽,卻見他驀然轉身,推開東廂的房門,就那樣迴了去。


    絳雪在心中歎了氣,知道這兩人之間的結,恐怕沒有那麽容易解開。


    之後又在別館中住了兩日,直到那一千匹雲錦都齊了,藍軒也並未提要走的事。而他不提,劉萬金也不提,唯一有些著急的人是毓坤,不知道這兩人是在等什麽。


    不過待到第三日上,毓坤倒是明白了劉萬金的心思,這會嵩山書院的論道已結束,奪得經魁的是個叫傅淵的年輕人。


    劉萬金將傅淵和其他幾位青年才俊都請到別館來,連同他們一行一起,說是要辦場宴席,但這其中的意思毓坤也明白得很,怕是他終於集齊了所有中意的人選,就在這些人中,最終決出位東床快婿。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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