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麵色一變,冷哼一聲,右手靈訣一變,五指收縮,魔音壁收縮變小成麻將狀。


    同時她左手五指開合,一頭寵獸從儲物戒子中飛出,瞬間變大,全身雪白,如同一隻雪豹,它背生雙翅,霍然展開,穩住軀體,咆哮一聲,張嘴將那魔音壁吞入口中。


    這是天魔不久前剛剛收服的一隻靈豹,當寵獸一直養著。


    那六尊金鋼虛影,急撲而至,見攻擊目標被一巨獸吞入口中,揮舞著金鋼之拳,砸向那靈豹。


    靈豹身軀寵大,動作卻不笨拙,四麵臨敵之下,猛地將身子一躍而起,但雖如此,還是有一記金鋼拳頭打在了屁股上,


    靈豹吃痛,身軀一震,昂首發出一聲悲鳴,手臂粗細的尾巴猛地一甩,抽在了那名金鋼虛影身上。


    那金鋼虛影發出一聲慘痛哀吼,身影散亂,變作一團金色碎片,片刻間卻又融合成一體,恢複原形,


    吃了巨大靈豹一招,這名金鋼虛影卻凜然不退,右手開合間,一柄金鋼釺應手而生。與另外五名金鋼虛影一起,向著靈豹齊齊撲去。


    靈豹怒嘯一聲,向著主人身影,巨口一張,吐出一物。晶光閃閃,卻是剛才被它吞入嘴裏的魔音壁。


    便在這時,六名金鋼虛影,皆手持金鋼杵,再度撲來,


    靈豹背上巨大羽翼完全展開,騰飛而起,以一敵眾,與六名金鋼虛影戰作一團。


    這靈豹原是一頭中品靈獸,實力不俗。


    但是。它所麵對的是血幕大陣所衍生出來的功擊之法,是萬眾佛修體內精血靈力所凝聚成的精華。


    故而,它以一敵眾。還是落了下風,六名金鋼虛影布成一陣勢,將靈豹團團圍住,群起攻之,


    靈豹連連挨打,哀鳴不已,但它領悟到了主人此刻的死戰之心,雖然落了下風,連遭重創。卻是悍然不退,越戰越勇,死死地纏住那六名金鋼虛影。


    天魔見靈豹連連挨打,身受重創,隻能勉強支撐,心頭莫名一痛,但卻沒有親自出手助戰靈豹,


    漫天血影下,隻見她麵沉如水。粉臉生煞,右手一挑,魔音壁又從手指上飄飛而起,晶光流轉。增長變寬,這一次,竟變得更大。較之於上次所變,大了十倍不止。遠遠望去,好似一塊城牆大小的晶瑩巨壁。晶光閃閃。竟然將漫天的血光給抵製了下去。


    隨著天魔手訣的揮動,巨大魔壁上,肉色再現,魔壁左側,現出一大群金發碧眼,唇紅若血的香豔女子,瞧那數量,不下百人之多,在裏麵伸舌添唇,抖肩擺臀,搔首弄姿,妖妖而笑,媚態萬千,魔壁右側,現出一群妖豔男子,臉上都帶著淫`邪的笑。


    天魔望了一眼下方坐勢如鍾八風不動的眾僧,臉上閃過一道邪異的壞笑,十指連動,兩手在身前交握,十指交叉,緊緊纏繞在一起。


    魔音壁上,左側的妖豔女子與右側的赤身男子,齊齊而動,如聞見著腥味的獵獸般,撲向異性一側,合作一處,活色生香的兩性軀體,如綠藤繞樹般,交纏在一起,竟行起那苟且之事,淫`蕩的歡笑聲,轟然而起,宣作一片,如狂風驟雨般,將漫天佛音,竟又壓了下去。


    天雲寺佛門淨土,何等聖潔,然後今晚卻有一群赤身男女,在此行那這群歡之事,真是千年未見之奇事,這是對神靈何等的褻瀆!


    下方眾僧,如果有哪個敢睜開眼睛看一眼那魔音壁,任他修為再高,心誌再堅,也定將魂飛魄散,


    此時,眾和尚都用佛力去屏蔽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但體內精血懸浮在外,元陽不固,哪裏抵擋得住這極俱魅惑力的靡靡之音。


    眾僧心神飄蕩,如墜雲霧,身體如風中的竹葉不住地顫抖,麵部肌肉抽搐,痛苦之色更俱……


    “哇!”


    終於,一名中年僧人,最先忍受不住,如金紙一般的臉色突然扭曲,俯首噴出一口鮮血,眉心血流在顫抖了兩下後中斷。


    接著,這名中年僧人身旁左右二人,嘴角也都溢出血跡,眉心血柱陡地一顫,漸漸變細,最終還是斷了。


    再接著,又有數十個僧人堅持不住,退下陣來。


    終於,那圍坐成圈的天雲寺僧人,如斷了線的珠子般,齊齊崩潰。


    漫天血光,一陣紊亂,血幕漸漸薄弱下來,漏洞百出,血幕大陣威力大減,無以為繼。


    見此情形,天魔得意一笑,手訣一合,魔音壁光芒一暗,陡地縮成股子大小,


    天魔伸手一把抓在手中,然後向著靈豹伸手一招,與虛影金鋼戰成一團的靈豹,突然間發出一聲驚天咆哮,卻並沒有功向金鋼虛影,而是展翅飛迴到天魔腳下,


    天魔飄身掠上紋獸,手向著西天最薄弱的血幕一指,靈豹騰身而起,疾飛而出,向著天魔所指方向衝去。


    ‘孽障,哪裏走!‘


    一聲怒喝,一道白色身影,不知從何處閃出,陡然間出現在天魔西天血幕之前,擋住了天魔去路,


    正是天雲寺主持雲箋,他一身月白袈裟飄飄,手執翡翠念珠,儀容不凡.身姿卓然。


    作為天雲寺一寺之主,雲箋今晚的責任極為重大,首先不能讓這個禍害人間的花妖和天魔逃走,再者就是那魔音壁更不能落在天魔的手中,否則他將成為天雲寺千古罪人。


    雲箋淩空虛立,麵容堅定之極,今晚,就是拚了老命,也不能讓這天魔逃了去。


    眼見天魔駕著靈豹衝到了麵前一丈遠的地方,雲箋臉色莊嚴,神情肅穆,手撚念珠,低頭吟咒。


    奇異的咒語,初時極其微弱,漸漸拔高,震蕩天地,雲箋身子背後,一道金光,衝天而起,撕裂了夜空,震蕩著空氣。


    天魔盯著雲箋背後的那道金光,目光一凝,仿佛預料到了某種可怕的事情,將右手伸出,手裏現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法器。


    “普渡金缽!”


    雲箋望著出現在天魔手中的自家法寶,目光一凝,手中念珠撚之更急,口中佛音念之愈切:“金鋼神佛,降妖伏魔!”


    雲箋背後,金光萬道,將雲箋的整個身子都籠罩其中。


    淋浴在金色的光輝裏,雲箋瘦小的身影,陡然顯得無比高大,就好像神佛臨世。


    就在天魔堪堪衝到身前時,雲箋的身體,陡地消失,在他身後,強烈的金光深處,一尊金鋼大佛,閃現出來,巨大的佛身,如同山嶽一般,發出如芒金光,擋在了身前!”


    “金鋼神佛!”天魔臉色大變,將身子伏在了靈豹身上,靈豹快如閃電一般地後退閃避。


    靈豹最擅長的就是速度。


    極速的奔逃中,一人一獸化作了一道白光,疾如流星。


    金鋼神佛突然綻開了巨大雙目,兩束如火的金光,射了下來,掃向天靈豹。


    靈豹急向後退,堪堪躲過這兩道熾烈灼人的金光,然後掉頭折向東方。


    東方天際,血幕大陣也是薄弱之極,此刻,它護著主人天魔疾飛,快若閃電,隻兩息之間,便衝到了東方血幕大陣前,便在這時,金光一閃,金鋼神佛陡地現身在眼前,怒目之中,快疾無匹地射出兩束金光,一道射向靈豹,另一道射向天魔。


    “金鋼神佛”乃是天雲寺奇術之一,是屬於召喚術的一種,召喚出來的金鋼神佛,一副可大可小的金鋼之軀,兩隻可察百裏的神識之眼,身上術法萬千,皆威力無窮,比召喚者本身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天魔將普渡金缽擎到了頭頂,想借此抵擋那束金光。


    其中一束金光,射在了靈豹寵大的軀體上,靈豹發出一聲慘鳴,那塊被金光射中的獸身上,如厚甲一般的獸皮,如被火烤,嗞嗞響了兩聲,皮開肉綻,血液奔湧。


    幾乎與此同時,另一束射向天魔的金光,打在普渡金缽之上。


    沒有想像中的巨響,沒想像中的光芒,那束金光,竟悄無聲息地,融入到了普渡金缽上。


    佛門法器,分為兩種,一種偏重於主宰生殺的罰道;一種偏重於普渡萬物的恕道。


    罰道法器,主攻,降妖伏魔,生殺予奪,剛猛戾氣,殺氣騰騰。


    恕道法器,主守,防身護主,普渡眾生,陰柔平和,祥和瑞氣。


    這普渡金缽,是天雲寺恕道法器中的至尊王者,被稱為恕道第一法器,它不但可以抵抗界法力的侵襲,還能將攻擊它的法力消卸容納,歸於本體。


    普渡金缽吸收了金鋼神佛所發出的那束金光,變得通體透亮,金光燦燦,仿若新生。


    天魔盯著異變的普渡金缽,得意一笑。手腕一翻,金缽口對準了金鋼神佛的麵部。


    一道粗大的金光,無形卻似有質,帶著無匹氣勢,衝向金鋼神佛。


    金鋼神佛雙目被這強烈的金光照得睜不開來,下意識地伸手擋在麵前,再放開手時。眼前的一人一獸已然消失。


    雲箋隱在不知名處,見天魔以普渡金缽破了他的金剛神佛,知道再沒有什麽辦法可以阻擋這魔頭,悲歎一聲,眼睜睜看著天魔駕馭著靈豹,衝破血幕,逃遁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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