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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賽雪眼底劃過一道狡黠之色。道“王誌軍人還在縣城,趕來要好一會兒呢,我們去山上等吧?”


    “不用了,咱就在這等他。”李致遠真不希望她上山,於是趕緊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墊在一塊石頭上,對她道“坐這歇會吧。”


    何賽雪見狀有點受寵若驚,於是就打消了上山的念頭,坐在了上麵,又問“你怎麽這麽怕我參觀你的雞場……”


    “那些雞看到生人就會受驚,這對它們的生長不利的,再者,也怕人把病毒帶進雞場,你沒瞧見養殖廠是閑人免進的嗎!”李致遠敷衍著,在她對麵坐下來。


    “呃,聽上去是這麽個道理。”何賽雪點點頭。


    二人坐著聊天。


    難得和李致遠在一塊,何賽雪話很多,絮絮講個沒完沒了,先是講她爺爺的病,道“我爺爺吃了你給配的藥,現在好完了,身體棒棒的,就是一直念叨你……”


    “我現在沒空去見他老人家,再見到你爺爺,代我問聲好。”


    “嗯,說實話我現在也不敢迴縣城了,這個王誌軍,老是糾纏我,他爸在縣委有些能量,跟我爸又是鐵哥們,我又不能跟他翻臉,唉……說不得我以後就紮根在雙廟村了……”


    “不是吧,你住得習慣嗎?”


    “當然住的習慣,這裏環境好,空氣好,生活節奏又慢,我發現自已喜歡上這裏了,嗬嗬……”何賽雪遙望著遠處秀美的山水,說道。


    “那你總得嫁人吧,你總不能嫁我們鄉下人吧?”


    “嫁鄉下人怎麽了?”說到這裏,何賽雪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致遠。


    李致遠被她盯的心裏有些發毛,道“那你嫁光棍漢二吊吧,他一看見你就走不動道……嘿嘿!”


    “去死呀你……”何賽雪聞言發起飆來,一巴掌甩到李致遠頭上。


    二人正在嬉鬧,就聽一聲尖銳的車喇叭響,一輛小貨車飆了過來。


    二人見狀停止了嬉鬧。


    小貨車在身邊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隻是陰沉的臉色看上去有幾分可怕,他黑著臉,瞪著眼瞟了二人一眼,不快地道“賽雪,你不是很忙嗎,忙著打情罵俏的是吧?”


    聽了這話,李致遠約略猜測這人就是王誌軍了,不免也有些尷尬。


    何賽雪倒是也沒有慚愧之色,反而一臉的理所當然,揚了揚臉道“等著用車呢,你不來我怎麽忙活?”


    “到底什麽活?說吧!”那王誌軍也沒計較這事,直接開口道。


    “來給你介紹一下,他叫李致遠,在這座山頭上有一個養雞場,現在他要送一批雞蛋到省城,你就辛苦一下,幫他運過去,行吧?”


    王誌軍聞言一怔,盯了一眼李致遠,然後語氣裏便透出一股酸味,“不是,賽雪,這不是你這個村支書份內的事情吧?”


    “我身為村支書,扶持村內的企業是我的本職工作,你說這事是不是我份內的事情?反正,你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迴去!”何賽雪摞話道。、


    “行,我幹!”王誌軍頭一別,有些懊惱道。跟朋友說了一大堆的好話才把車借來,沒承想卻是替別人幹活,而且這人有可能是自已的情敵呢!


    偏偏這事又不能拒絕,不然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想到這裏,王誌軍就一陣的鬱悶。


    “好了,李老板,這個王誌軍現在就是你的司機了,你想怎麽使喚他就怎麽使喚他,”何賽雪對李致眨了眨眼,然後揚了揚小手“拜拜,我還有一項重要的工作沒有落實好,就不陪你們了。”


    說著,何賽雪便走掉了。


    “走吧,咱們上山拉雞蛋。”李致遠半是吩咐半了命令地對王誌軍道。


    王誌軍暗暗咬了咬牙,鑽進車裏,發動了車子,踩著刹車,對李致遠道“上車。”


    李致遠想要坐副駕座,王誌軍把著車門,道“副駕座放了東西,你坐到車後廂……”


    李致遠點點頭走過去。


    王誌軍從後視鏡裏緊緊地盯著李致遠,見他攀住車廂正要上去,猛然一鬆腳踩,車子咻地一下,竄了出去。


    王誌軍臉上閃過一個陰笑,又忙踩了刹車,然後通過後視查看,卻沒有看到想看的情景,就見李致遠不是摔倒在地上,反而是穩穩地站在了車後廂裏。


    王誌軍臉色變得很難看,心頭也一陣詫異,想不明白李致遠為什麽沒有摔下車來。為了掩飾他很快又鬆了刹車,然後車子沿盤山路而去。


    李致遠這時才發現何賽雪這人的眼光很準,這個王誌軍果然不是個玩意,剛才如果換一個普通人,這時恐怕就被摔在地上了。


    車子趕到山上之前,李致遠用意念吩咐野山雞宗師,叫它帶領野雞弟子全部迴籠,不許亂飛。


    當小貨車開到雞場院內時,果然外麵不見一隻野山雞,李致遠把三個工人叫來,命他們裝貨,自已則試圖穩住王誌軍,不讓他在雞場到處亂竄。免得給他瞧出了古怪。


    結果他的擔心很沒有必要,這王誌軍嫌雞場髒,根本就不在院裏停留,跑到外麵打電話去了。


    王誌軍把電話打了給何賽雪,一開口便道“我說賽雪,你和這個李老板,到底是什麽關係?”


    “你覺得我們是什麽關係?”何賽雪反問。


    “你不會和他有那個意思吧?你也太沒眼光了,”


    “嗬嗬,王誌軍,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切,我吃哪門子醋,就他,也想跟我競爭,他有那個資本嗎?”


    “王誌軍,咱們打個賭好不好,你如果能把李致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咱們這男女朋友關係就算定了,如果不能,以後咱們還是普通朋友……”


    “怎麽個收拾法?”


    “這樣吧,你不是一直自吹很能打嗎?要是你能把他打敗,就算你贏了……”


    如果在山下時,王誌軍肯定一口應承了,但現在卻有些懸乎,道“我好端端的打他幹什麽,再說我堂堂一個武警,知法卻犯法,後果很嚴重的。”


    “王誌軍,你是不是怕了?嗬嗬,就知道你沒種?”


    “賽雪,你說這話算數嗎?如果我把他打個鼻青臉腫,咱們年前就登記你沒意見?”


    “絕對沒意見!”何賽雪道“不過你不能找人幫忙,也不能耍陰招,如果我知道你耍陰招,那咱倆就更沒戲了。”


    “好,我答應你!”王誌軍咬了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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