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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蠅黃似乎是耀武揚威地炫耀夠了,這才俯下身子,終於看起來像一隻正常蟲的樣子。


    但那對金黃色的翅膀卻仍然對著“青龍將軍”聒噪個不停,讓對麵的大青頭煩躁無比。


    李致遠微微一笑,對還在發愣的中年男子說道:“怎麽樣,開閘吧!”


    兩條蟲相遇了,雙方輕輕一噌,然後原地起翅,看的出都非常謹慎,對峙片刻,青龍將軍猛然出擊,將狗蠅黃打退半寸,狗蠅黃毫不示弱,立即卷土重來,四牙相交死死的合在一起,兩蟲立刻渾身伸直,狠狠的頂起一座蟲橋!


    “好!”旁邊人群發出一聲喝彩。話音剛落狗蠅黃牙猛一前頂,隨後一甩頭,企圖將對手扔出鬥盆,然而青龍將軍側身跨了一大步,突然兩鉗用力“嘎巴”一聲將對手按倒在盆底,接著迅速一個仰頭將對手高高舉過頭頂!然後甩在了陶罐壁上。


    “哎吆!”周圍一片驚唿。


    看到這裏,中年男子一直弦一樣緊繃著的心,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狗蠅黃除了那開場的一幕,並無戰鬥的資本。


    狗蠅黃頑強的承受住這一記重創,在陶罐底部滾了一圈,從容的再次站在青龍將軍麵前,兩條蟲對峙半分鍾,狗蠅黃後腿一蹬向前一進,雙鉗死死的咬住對手的黑鉗,雙方一較力,“蹭”的一聲,擺出了“一”字造型,一青一黃,煞是好看,緊接著雙方奮力向前一頂,搭起一座人字蟲橋,一亮一暗,亮的象天使、暗的象魔羅,雙方均顫抖著,堅持著,這時候誰都不能放鬆,放鬆意味著失敗或是死亡。


    猛然!場上情況突發劇變,兩條蟋蟀身體劇烈一扭,雙雙飛了起來,落在地上的時候狗蠅黃居然肚皮朝上,青龍將軍用雙鉗狠狠的將它按住,2秒!……3秒!……4秒!足足5秒鍾,狗蠅黃拚命抵抗,承受著對方的黑牙在自己的玉鉗上一次又一次發瘋般的撕咬。


    足足有十秒鍾,人群全都屏住了唿吸,青龍將軍身下的狗蠅黃看來是不行了。


    終於,在青龍將軍的瘋狂撕咬之下,狗蠅黃遍體鱗傷,一動不動似乎掛掉!


    見對方沒了動靜,青龍將軍這才跳下身去,在一邊吱吱吱叫個響亮地鳴叫,再次證明青龍將軍不可戰勝的神話。


    “哈哈哈”中年男子心中的石頭完全落地,禁不住隨手搖起了扇子。


    看來戰鬥就這樣毫無懸念地結束了,就在人群準備開始散去的時候。


    狗蠅黃攢足了力氣一般猛然一揚頭,一個機靈地翻身,竟然再次複活!


    “快看,又活了!”人群中不知道誰喊開了。


    大家定睛一看。隻見狗蠅黃抓住青龍將軍還在得意洋洋地時機,迅速竄至它身邊,一雙板牙牢牢鉗住了青龍將軍的脖子,竟然將青龍將軍高高的舉起,然後斜下方拚命一摔,“啪”的一聲亮響,青龍將軍被狠狠砸在地上,身體彈到一邊。


    青龍將軍起身後左須僵死高高豎起,兩條飯須朝天,不一會兒工夫,一灘濃濃的血漿從口中淌出,洇透了一大片盆紙。


    芡草者下草芡了芡而後搖了搖頭,和那中年男子交流了一下說道:“怕是不行了,提蟲吧。”


    勝利了!狗蠅黃戰勝了不可一世的青龍將軍,周圍的人先是同時瞪大雙眼,然後表情各異的喧嘩起來。“這怎麽可能啊?……


    我草,這是怎麽迴事啊?……厲害,真厲害!……媽比怎麽沒押它!……這蟲子會裝死?!……這條蟲子太高級了!!!”


    中年男子恍惚了一會兒終於不得不承認青龍將軍戰死的事實,麵色慘白地對李致遠說道:“朋友,你這條蟲哪來得?”


    “山上揀的貨。”李致遠迴答道。


    “山上果然有靈氣十足的好東西,能得到這樣的蟲子,真是太有運氣了。”


    中年男子的眼神移到葉遠臉上,“朋友,開個價吧!一萬怎麽樣。”


    李致遠淡淡地對中年男子一笑:“實在不好意思,這條蟲不賣!”


    不是李致遠不眼饞那一萬元白花花地鈔票,這蟲子可是他盟軍的一員,不舍得賣呀。


    而且,這狗蠅黃賣出去若是被人發現的話,隻怕要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好吧,君子不奪人所愛。在下大前門的杜秋生,是江城蟋蟀協會會長。我爺爺是民國年間,四九城的“蟋蟀王”,名叫杜一鳴,他養的蟋蟀,個頭大脾氣躁,兇狠異常,戰無不勝,不但為我爺爺他贏得了百萬家產,還掙下了個“市蟋蟀協會會長”的名頭。每一隻蟋蟀“仙逝”的時候,我爺爺都要為它打一口小小的金棺,傳到我這一輩,杜家已經打了九十八口金棺。”


    杜秋生頓了一頓麵色凝重地繼續說道:“我這條大青頭到如今已經為我戰勝了九十九局,還差一局就是百戰將軍,可惜可惜!命由天造,料不到他卻命喪一條不起眼的狗蠅黃口中,在下為它打造地九十九口金棺之後,就此洗手!再不鬥蟲了,從此退出鬥蟲界!”


    聽到杜秋生這些話,周圍人都是大吃一驚,大名鼎鼎的四九城蟋蟀王杜一鳴的孫子,竟然隱身在江城,而且一隱就是數十年!


    “在下願意和小兄弟叫個朋友。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唿。”杜秋生對李致遠拱手說道。


    李致遠遠真沒想到,自己隨手玩玩,竟然把民國蟋蟀王的孫子給勾了出來,還因此讓人家金盆洗手退出鬥蟲界,多少有些歉意。


    “在下李致遠,一時興起才過來玩玩。”李致遠也客氣道。


    “緣分!”杜秋生遞過去一張名片給李致遠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言一聲!”


    說完,第三代代蟋蟀杜秋生收拾一番,迴家給他的青龍將軍打造低九十九口金棺去了。


    望著杜秋生遠去的背影,李致遠覺得這個中年男人瞬間顯得傴僂了很多。


    李致遠心想,這一戰隻怕要在他心裏結下一個解不開的心結吧。


    李致遠攏了一下鬥蟋蟀贏的錢,清點之後發現竟然有兩千多。


    “哈哈哈……小芳,瞧瞧,咱一出手就是幾千塊錢。”


    “致遠,你隻顧玩呢,也不看看時間,天都快黑了,這個時間哪還有迴華貴縣的汽車。”劉小芳焦急道。


    李致遠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火紅地夕陽已經染紅了半天西天。


    鬥蟲耽擱了不少時間,現在連華貴縣的汽車都趕不上。


    李致遠收好贏得兩千塊錢,先是將一個“道”字打入狗蠅黃的體內,然後意念一動,那隻狗蠅黃跳到了自已的頭上,鑽入他的頭發叢中潛伏起來。開始了修煉。


    狗蠅黃經過剛剛的戰鬥受傷已經不輕,不過在進入修煉後,它的傷很快就被體內新生的靈力給彌補了。


    天色已晚,又沒有了迴程的車。李致遠隻得和劉小芳決定先在江城找個旅館先借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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