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公主和綠兒兩個傻愣在那裏,帶著麵具的半月公子她們都認得。


    這取下麵具怎麽就是福寧王世子了,綠兒不信,“公主,他肯定是假的,真半月公子怎麽可能是他?!”


    那就是不願意了,展墨羽鬆了口氣,後頭冷魄嵐冰進來接過展墨羽的麵具。


    展墨羽走到辛若身側,坐下,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輕喚了聲,“娘子?”


    辛若呲牙,目不斜視,“太久沒見了,我已經不認識你了,離我遠一點兒。”


    展墨羽臉當即青黑青黑的,從見麵起就無視他到現在了,不過才離開一個多月,就理直氣壯的說不認識他了。


    展墨羽拽起辛若的手,拉著她往前走,王爺蹙了眉頭,“羽兒,你這要是去哪兒?”


    展墨羽翻了個白眼,“我是假的,你們慢慢等真半月公子來。”


    展墨羽說完,繼續邁步,路過璟蕭然的時候,從懷裏拿了塊令牌出來,直接就扔給了他,“寧王與北瀚的協議一事作廢。”


    璟蕭然看著自己當初遺失的令牌,後來半月公子要還他,他沒要。


    隻是沒想到半月公子是福寧王世子,那他苦心算計這麽久,結果是這麽一個結果。


    璟蕭然眉頭扭的沒邊了,那邊璟浩然才是被打擊呢,他一共被半月公子用同樣的招數打倒三次了,說眼前這個不是真的。


    打死他都不信,可怎麽會是他呢,他在福寧王府守株待兔那麽多天,那就是一個笑話!


    璟浩然站穩,不死心,“聖旨已下,你還是得依照聖旨娶若芷。”


    展墨羽白了璟浩然一眼,“聖旨上寫的什麽,浩王睜大眼睛看清楚點,世上半月公子有三個,我不會娶的,至於其餘兩個……”


    璟浩然和滿殿的文武大臣啞然,半月公子還有三個,就連端鈺和阮文浩都睜大了眼睛。


    璟浩然忙問其餘兩位是誰,展墨羽很好心的告訴他,“第一任半月公子是我娘子,第二任是本世子,第三任是然兒,我兒子。”


    展墨羽說的雲淡風輕,站在他跟前等迴答的璟浩然淩亂了。


    一家大小除了那麽個小嫡長子外都是半月公子了,他不娶若芷,是讓福寧王世子妃娶還是那麽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屁孩娶?根本就是耍他!


    璟浩然磨牙,咯吱咯吱亂響,可方才被他點了穴道,砸地上時把手腕給磕疼了,打又打不過,隻能暗氣,心口劇烈起伏著。


    他就想不明白了,半月公子那麽個冷冰冰的人怎麽解下麵具就這麽無恥了呢?太無恥了,半月坊是他的,還不是他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辛若聽著展墨羽的話,也是白眼暗翻,倍感無力,一隻手被展墨羽給拽著。


    辛若隻得拿另一手去撫額頭,抬眸見龍椅上的皇上,皇上嘴角在亂抽,臉色同樣難看的要命,眉頭緊隴,眸底深沉。


    皇上深沉中帶著鬱悶,盡管方才瞧見展墨羽那張臉時,他很錯愕。


    第一反應是被他給耍了,他從來沒有想過羽兒會是半月公子。


    之前有過辛若逼迫展墨羽穿半月公子衣裳的先例,所以他就理所應當的這般認為了,連衣服都穿了,再戴個麵具也沒什麽。


    可現在一想,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半月公子時,他對辛若的態度。


    可一想到璟蕭然要娶辛若時,他竟然也要娶,他能懷疑那時的半月公子是羽兒嗎?有跟一個要搶他娘子的人爭娘子的人嗎?!


    當初他滿大禦的找半月公子出任東征大將軍時的事情曆曆在目。


    再想著他讓王爺去找半月公子,王爺不答應,轉頭把自己的兒子推到他跟前來,還有右相之前明明是和王爺意見不合的。


    去王府探視了一番就改了主意,甚至連項上人頭擔保的事都做了出來。


    再前些日子,他還提醒他半月公子有兩個兒子了,兩個兒子,羽兒剛剛好兩個兒子!福寧王說要是有兩個這樣的兒子會半夜做夢嚇醒?!


    皇上想著,瞥頭看了眼辛若和展墨羽,眼光掃過王爺然後落在右相的臉色,狠狠的剜了一眼。


    右相心裏疾唿一聲完了,皇上要對他發飆了,他已經提點過很多次了,是皇上您自個兒全給忽視了,不能怪他刻意隱瞞啊啊啊!


    右相心裏擔心皇上怪罪是一方麵,可他更好奇的還是方才展墨羽說的那番話,然兒是第三任半月公子他可以理解。


    這麽龐大的產業全交給悠兒一個人,隻怕照應不過來,又同時雙胞胎,交給然兒也無可厚非,隻是第一任半月公子怎麽是世子妃呢。


    他知道世子爺的腿是世子妃給治好的,可怎麽會是世子妃呢,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右相想不明白了。


    不當是右相不明白,大殿裏根本就沒人能想的明白,尤其是元老爺啊。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非比尋常,可也不用這麽嚇人吧,第一任半月公子竟然是他的女兒,第二任是他女婿,第三任是他外孫。


    元老爺想著,忍不住用手掩嘴輕咳了下,一旁的老太爺捋著胡須,眸底雖有震撼,但更多的還是高興。


    第一任半月公子是他孫女,第二任是他孫女婿,第三任是他曾外孫,孫女婿的風采戰場上已經見識過了,非尋常人可比。


    這會兒他所說的話,且不管是真是假,都足矣說明他孫女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個人,至少她馴服了桀驁不馴的半月公子。


    那邊璟浩然不信,一個女人怎麽能做半月公子呢,“你別不想娶若芷,就亂找擋箭牌,你兒子姑且可以,可她一個弱質女流……”


    辛若揉著太陽穴,被一殿上到皇上下到宮女太監所有的目光堆積在身,很難受丫。


    辛若翻著白眼,再次抬眸,這迴見到的是溫貴妃。


    溫貴妃眸底有震怒,震驚外加怒氣,隔的這麽遠,辛若都能瞧見她緊咬的牙關,眸底蹦出來的冰冷,恨不得將她和展墨羽兩個射的千瘡百孔才好。


    誰讓不識好歹的半月公子拒絕了她的女兒,給她帶來莫大的恥辱。


    這一迴,辛若就曾想過,若是半月公子真敢露麵,隻怕溫貴妃是要出手的。


    就算不出手,也不會輕易饒了他,現在呢,還沒出手就被半月公子是她曾經的侄兒這麽彪悍的消息給震愣了。


    辛若想,她會對展墨羽下毒手,害他斷掉雙腿亦或是簡單的要他的命。


    不會樂意瞧見他好過的,展墨羽過的越好越是瀟灑,溫貴妃就越氣悶難當。


    這會兒溫貴妃青紫的臉色,辛若心情很好,好的嘴角都弧了起來,就那麽嘴角淡笑的看著溫貴妃,帶著一絲半點的挑釁。


    辛若親眼瞧見溫貴妃的臉寸寸僵硬,眸底寒氣越來越旺盛,而對比的,辛若嘴角的笑意更深,大有活活氣瘋溫貴妃的架勢。


    怎麽樣,不要你悉心安排,不願意娶你女兒的就是我相公,機關算盡哪怕夜裏做夢也想不到事情會是這麽個結果吧?!


    辛若看完溫貴妃,還不忘去瞧陵容,陵容那張臉都白了,手裏的帕子扭得不成形,桌子上的酒樽也傾倒了,有嘀嗒酒水之聲掉下來。


    辛若輕挑了下眉頭,陵容當初雖然被拒絕,從她將所有的火氣全部轉嫁到她身上,辛若就知道她沒有對半月公子死心。


    哪怕那些畫像全部被毀了,今兒呢,瞧見半月公子是她表哥,那難看的臉色不比若芷公主差,隻怕心裏也是不願意相信的吧。


    辛若嘴角一抹冷笑弧起,不相信更好,但最好還是接受這個事實。


    對她相公死心,隻怕全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展墨羽也不會娶溫貴妃的女兒,認命吧。


    那邊陵容忍得辛苦,瞧見辛若臉上那笑意。


    陵容就想到當初問她可知道半月公子麵容時,她的搖頭,再想著辛若搖頭之際將她鄙夷了千遍萬遍,笑她癡心妄想。


    害她沒了公主分位的罪魁禍首,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


    陵容想著辛若那理直氣壯的辯駁都能氣的發狂了,有種想衝過來毀了辛若的衝動!


    這邊璟浩然纏著展墨羽一定要給個解釋,不說清楚他不會罷休的。


    展墨羽眉頭扭著,“知道了又能如何,我還真娶她不成?半月坊是我娘子一手建立的,自當是第一任半月公子,誰有異議?”


    璟浩然啞然,半月坊竟然是辛若一手建立起來的,太匪夷所思了,那邊辛雨和辛柔都睜溜了眼睛,怎麽可能是辛若建立的?


    半月坊在辛若出嫁之前就存在了,元府雖比不上福寧王府嚴格,可也不是輕鬆能混出去的。


    那時候的門房婆子管家都是娘的人,沒人說過辛若出過門啊?


    璟浩然轉而盯著辛若,不單是璟浩然,大殿裏其餘人也都看著辛若。


    辛若翻著白眼,“不過就是個香坊,至於這麽大驚小怪麽?浩王,你別再糾纏了。


    當初若芷公主親手做了件衣裳給半月公子,我讓相公穿了,若芷公主當時的氣憤就足矣表明她不願意,很不巧。


    相公的的確確的就是半月公子,卻不是她心目中的半月公子,就算她嫁過來,她也不會幸福的,況且,我也不會同意。


    寧王的錯,福寧王府沒有那個義務去承受,而且,我嚴重懷疑北瀚知道寧王有圖謀不軌之心,卻私下縱容。


    之前錢李兩位大人就提過讓我出嫁北瀚,雖然不知道為何半途改了讓溫貴妃出嫁。


    皇上和福寧王府的態度很明確,不同意,想必錢李兩位大人甚至是浩王都清楚。


    結果寧王還是簽下了這樣的協議,這根本就是違抗聖旨在前,至皇上的金口玉言與不顧。


    這協議根本就做不得數,再者,既是友好相交,那必是有來有往。


    五座城池送嫁,這友好之意在哪兒?在座的文武百官瞧見了嗎?除了趁火打劫,反正我是沒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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