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啞然,看著璟浩然滿臉的包,這一晚不知道喂飽了多少蚊子。


    辛若有些些的同情他,可聽璟浩然的話,似乎還沒認識自己錯在哪裏,辛若歎息的道,“你該慶幸自己命大。”


    璟浩然立時無言以對,一個比一個狠,被綁著的手拍地將自己反震的站起來,然後努力的掙脫繩子。


    辛若看著的眉頭輕挑,真是不死心啊,想必已經掙脫了一個晚上了,辛若好心的提醒道,“那個繩子是掙不脫的,是我用天蠶絲做的。”


    璟浩然想哭了,“你怎麽不早說。”


    辛若聳了下肩膀,“你又沒問。”


    辛若話音才落,後頭有帶著薄怒的輕咳聲傳來。


    辛若瞥頭望過去,就見展墨羽一身天藍色錦袍走過來,長臂一攬,直接將辛若攬在了懷裏,“他擾到你睡覺了?”


    辛若輕搖了下頭,瞅著樓底下一副暴怒但是很慘的璟浩然,幫著求情道,“給他鬆綁吧?”


    展墨羽一個手勢打著,那邊嵐冰閃身下去,幫著璟浩然把繩子解開,璟浩然揉著酸澀無比的肩膀,呲牙道,“這是第三次了,遲早要收拾迴來。”


    嵐冰淡淡的瞅了他一眼,“這話浩王上一迴已經說過了,你不是我們爺的對手,認了吧。”


    璟浩然盯著嵐冰,磨牙道,“他無恥,我請他喝酒,他不打聲招唿就對我出手,還將我綁在樹上一晚上。”


    “打了招唿,你也是輸,我們爺在氣頭上,誰碰上誰倒黴,”嵐冰繼續打擊道,“你這個罪魁禍首,隻會更倒黴。”


    璟浩然睜大了眼睛瞅著嵐冰,一手還抓著額頭上被蚊子親出來的包,鬧不明白,很是不明白,“請他喝酒還能錯?一個大男人不能喝酒?”


    嵐冰親自送璟浩然出去,估計被捆的久了,璟浩然的腿都是軟的,他也不見外,半個身子都依靠在嵐冰的肩膀上。


    還在糾結著喝酒怎麽惹到展墨羽了,昨晚的月色多好啊,正好何以套套交情,他不是跟半月公子熟麽,沒準可以給引見一下,怎麽就惹毛了他。


    想不明白,璟浩然想不明白的問題,直接就問嵐冰,嵐冰把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拍下來。


    “我們少爺急著生小少爺,沒空搭理你,以後請喝酒這樣的事就不要大晚上的來了,下一迴,還能不能走著迴去,你自己掂量。”


    璟浩然聽得嘴角抽了又抽,至於麽,難怪昨晚火氣那麽大,原來是欲求不滿,還急著生小少爺,呲,不是有兩個了嗎?


    再說了,寧王還和他皇兄簽了協議,福寧王世子妃該是他未來的皇嫂的,璟浩然糾結的隴起了眉頭,“福寧王府的蚊子都特別能欺負人。”


    “那是因為浩王您細皮嫩肉的,正好下口。”


    嵐冰說完,正好送璟浩然出了絳紫軒,那邊璟浩然的兩個小廝遠遠的瞅著自家主子一臉的包,把被人半扶著出了院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說了,福寧王世子不像是個喜歡賞月飲酒的人,偏不信,現在不定被欺負成什麽樣子了。


    兩個小廝忙溜跑著過來,接過嵐冰的位置,嵐冰掉頭就走了,兩個小廝一人扛一條胳膊,“王爺,您這是怎麽了?”


    “沒事,酒喝多了,從屋頂滾下來,被蚊子咬的。”


    兩小廝鼻子輕嗅,半點酒味都沒有,不過倒像是被蚊子咬過,知道自家主子愛麵子,也不問了,免得唉打。


    其中一個小廝對著另一個小廝道,“我扶王爺迴去,你去請大夫來,王府的蚊子怕是有毒,毒包不消,明兒怎麽去參加皇上的壽宴。”


    另一個小廝立馬讚同的點點頭,撒開腳丫子就往那邊跑,璟浩然呲牙咧嘴籲疼的迴去養傷了。


    一天過去,皇上壽宴這一天,雞鳴三遍,辛若就醒了,身子一動,就像是散了架一般。


    辛若靠在大迎枕上,在心底狠狠的咒罵著,好半天才緩過力氣了,外麵墨蘭紫蘭敲門,辛若應了一聲,然後掀了被子起床來。


    梳洗完,瞧著還穩穩睡著的某人,牙齒都咯吱的響,那邊南兒抱著個包袱進來,小眉頭扭著,“少奶奶,這衣服?”


    辛若掃了眼床榻,“擱床邊。”


    南兒抱著包袱挪著步子往展墨羽那邊走,在包袱擱下的瞬間,展墨羽眼睛睜開。


    南兒忙咕嚕了一句,“不管奴婢什麽事,是少奶奶的吩咐。”說完,趕緊的溜。


    辛若穿戴洗漱完,紫蘭重新端了盆水了,然後一屋子的丫鬟都出去了。


    悠兒然兒也都穿好了衣服在床上玩著,辛若走到一旁的櫃子處,拿了一套裏衣來,稍稍俯身盯著展墨羽,“相公,該起床了。”


    展墨羽被捂的嚴嚴實實的,臉色有些青的瞪著辛若還有辛若手裏的衣服。


    辛若把衣服擱下,眉頭一挑,展墨羽掀了被子就起來,辛若趕緊的轉了身。


    沒辦法,辛若知道某人執拗不會穿那身衣服,所以晚上把他的裏衣全給藏了起來,不然現在能在床上瞧見他?


    展墨羽自己穿著衣服,看著那包袱,磨牙道,“娘子,你真要我穿別的女人做的衣服?”


    辛若嗯哼的迴頭,“又不是第一次,我才沒那麽小氣呢,我是最賢惠的妻子了,要不要我伺候你穿?”


    展墨羽被辛若打敗了,他娘子可是真賢惠,不知道她打的什麽算計,不穿還不知道迴頭怎麽跟他拗呢。


    展墨羽瞪著辛若接過辛若遞上來的衣服,辛若倒是很好心的幫著穿。


    可是展墨羽是渾身不舒坦,辛若幫著穿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瞅著衣袖子處的四葉草圖紋,眉頭這才扭了一下。


    心裏有一絲絲的不舒服,不過她能忍,既然是照著做的,沒有,怎麽能算作一樣呢,“不錯,很合身。”


    辛若讚歎道,字裏行間不帶一絲的醋意,可聽在展墨羽耳朵裏,就跟擂鼓敲過一般,胡亂的扯著衣服,“哪裏合身了,為夫是沒瞧出來。”


    辛若忍不住小小的白了展墨羽一眼,“這還是照著你一年前的樣式做的呢,能這樣子就不錯了,人家是公主,不要要求太高,還是相公想讓她幫你量體裁衣?”


    展墨羽立馬繳械投降了,“和身,很合身……再合身也沒有娘子做的好。”


    辛若聳了下鼻子,爬床上去鬥悠兒然兒了,展墨羽低頭瞅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在算計什麽。


    那邊辛若扭頭來了一句,“別想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掉菜下去,相公,你所以的錦袍都拿去洗了。”


    展墨羽愕然抖了下眼角,他娘子真不是一般人,連他腦子裏閃過什麽念頭都清楚,算了,穿就穿,他是被逼的。


    吃完了早飯,又在屋子裏磨蹭了一會兒,差不多就早上九點鍾了。


    辛若和展墨羽往王妃的屋子裏走去,王妃正交代奶娘什麽時候給璃兒抹藥,奶娘一一記下,然後退下去。


    王妃端著茶啜著,瞧見展墨羽一身新衣服進來,忍不住多瞧了兩眼,讚道,“羽兒這一身衣服不錯。”


    展墨羽下意識的去瞥辛若,辛若嘴巴輕撅,展墨羽立馬道,“樣式不錯,但針法一般。”


    王妃嗔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麽,辛若的手藝母妃還不知道。”


    展墨羽欲哭無淚,以往穿衣服怎麽不見母妃誇他,偏偏今兒誇。


    那邊辛若端著茶啜著,一口茶飲盡。


    那邊王爺從臥室出來,才坐下,丫鬟連茶都還沒來得及端上來,外麵就有丫鬟稟告,“馬車準備妥當了。”


    王爺站起來,一行人往外走,臨出王府大門的時候,瞧見那邊璟浩然過來,王爺眉頭扭了扭,“浩王臉上的這是?”


    璟浩然要奔潰了,這兩日大夫前前後後進來不下十位了,王爺還問他的臉是怎麽了,這不是成心的往他傷口上撒鹽嗎。


    璟浩然瞪了展墨羽一眼,然後才迴道,“賞月賞出來的,包。”


    王爺輕點了下頭,沒再多問了,人活著就好。


    璟浩然見王爺眸底的神色,萬分無語,他能活著的確是命大了,這福寧王府誰是當家做主的那個?他有些鬧不明白了。


    王爺繼續往前走,沒有請璟浩然走的意思,因為璟浩然和他不會同路,他還得去東行宮和璟蕭然匯合。


    璟浩然瞅著展墨羽,方才那一瞪眼,讓他覺得展墨羽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眼熟在哪裏,這不眉頭扭了兩扭。


    想起來了,這身衣服眼熟啊,當初半月公子救他的時候身上穿的可不就是這一身,樣式圖紋一模一樣,璟浩然上上下下的打探著展墨羽。


    辛若以為他會聯想到什麽,結果璟浩然來了一句,“雖然穿的一樣,但是氣勢差太多了。”


    說完,手裏的碧玉扇一打開,身側的小廝見外麵人來人往,忙遞上一個麵具,追著璟浩然道,“王爺,還是戴著吧,迴頭人家問起來,不好迴答啊!”


    璟浩然磨牙,接過麵具戴著,躍上馬背,和王府的馬車背道而馳。


    辛若卻是想著璟浩然那句話,上上下下的瞅著展墨羽,老實說,她相公在她跟前一直就一個樣,這氣勢基本沒在她麵前露出來過。


    辛若瞅著展墨羽,“相公,給我見一下半月公子的氣勢唄?”


    展墨羽一個白眼翻著,邁步直接往大門口走,辛若在後麵追著,嘴巴輕撅,不給瞧就不給瞧,誰稀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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