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說道:“那些都不是我們違規的理由,我們是執法者,我們更不能違反法規辦案,這是原則,否則我們與那些犯罪分子有什麽區別?老宋,這是原則,原則是不能破壞的!”


    宋子寬不說話了,王小虎衝他笑了笑:“老宋,你就耐心地等著吧,歐陽還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王衝的電話打了過來,沈冬和韓筱筱短暫的見麵之後就分手了,韓筱筱迴了家,沈冬則躲進了一家賓館,賓館是早就在網上預訂好的,用的是化名。


    “這個沈冬還真是厲害,他像是算準了每一步,連賓館都提前預訂了。”宋子寬感歎地說,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訂賓館的人不是沈冬,是韓筱筱,估計他們這次見麵,韓筱筱是把那套假的身份證明交給沈冬。”


    他拿上了外套:“小虎,讓你密切關注的那幾個人一定要盯好嘍,老宋,咱們走!”


    “去哪?”宋子寬問道。


    歐陽雙傑開玩笑地說道:“我們最後再拜訪一次你心目中的女神。”


    宋子寬的臉紅了,王小虎也笑道:“還別說,像韓筱筱那樣的女人,說是女神級的一點都不為過,別說你,就是我見到她的時候那心跳也會加速。”


    歐陽雙傑和宋子寬上了車,宋子寬問歐陽雙傑:“我們此刻去找韓筱筱幹嘛,你就不怕打草驚蛇嗎?”


    歐陽雙傑微微一笑:“不怕,現在我們不是怕他們動,而是怕他們不動。”


    韓筱筱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歐陽雙傑摁了幾下門鈴,門開了,韓筱筱看到了歐陽雙傑和宋子寬,她隻是點了下頭,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請進吧。”


    招唿歐陽雙傑他們坐下,韓筱筱沒有端茶倒水,自己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像上算定歐陽雙傑他們會來找自己一般,她低著頭,不說話。


    “你去見沈冬了?”歐陽雙傑開門見山,韓筱筱也不隱瞞,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嗯,我是去見過他,不過他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歐陽雙傑說道:“你別緊張,我隻想知道你們是怎麽約好見麵的時間,地點的,你們見麵之後到底說了些什麽?”


    韓筱筱嘟了下嘴:“約見的時間和地點是他在電話裏告訴我的。”


    說著她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喏,他從招待所出來就給我打了電話。”


    歐陽雙傑沒有伸手去接,他知道那電話上確實有他們的通話,不然韓筱筱也不會拿出來。


    第190章 言多必失


    宋子寬問韓筱筱,沈冬找她做什麽,韓筱筱說沈冬隻是問她一些關於侯曉鬆的事情。


    沈冬問韓筱筱侯曉鬆到底是怎麽死的,因為警方懷疑上了他,所以他想要給自己洗脫嫌疑。


    歐陽雙傑冷笑:“韓筱筱,你這謊顯然沒有水平,警方之前是懷疑過沈冬,可是後來根本就沒有這麽一說了,侯曉鬆的父親也親自證實了不關沈冬的事情。再說了,沈冬那邊我可是和他也說過,之前警方對他有過懷疑,可是後來經過調查,是與‘陳大觀’的案子有關,現在你這麽說,莫非沈冬與‘陳大觀’團夥有什麽關係麽?”


    韓筱筱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說道:“不,當然不是的,這是沈冬的原話,我隻是轉述罷了。”


    “那我問你,沈冬住的賓館是不是你提前給他訂好的?”


    韓筱筱愣住了。


    歐陽雙傑冷冷地說:“你和沈冬見麵恐怕說的不隻是侯曉鬆的事情吧,你早就替他把賓館訂好了,你甚至還給他準備了一個假身份。如果我猜得沒錯,沈冬所謂的失蹤完全就是一個騙局,而從頭到尾你與沈冬都是有聯係的,沈冬呢,這段日子恐怕也根本沒有離開過林城,而是躲在林城的某處吧?”


    韓筱筱沒有迴答,隻是抬眼望著歐陽雙傑。


    宋子寬說道:“韓筱筱,你倒是說話啊!”


    韓筱筱輕聲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意思,所以我答不上話來。”


    歐陽雙傑笑了:“韓筱筱,那我就提示你一下吧,沈冬一直都在林城,說不好你們還經常見麵,而你與沈冬之間的關係並不像你所描述的那麽不堪,你與侯曉鬆之間,也不像你說的那樣,彼此相愛,可憐侯曉鬆,那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最後為了你還把命給送了。”


    韓筱筱的身子明顯地一震,歐陽雙傑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查到了沈冬在林城那段時間躲在什麽地方,他也是最近這一兩個月才離開的林城,而且我們能夠找到他也是他故意泄露了自己的行蹤。還記得之前我們告訴你,我們找到了沈冬的下落時你的反應是那麽的平靜,好像我們能夠找到沈冬是理所當然的,你並不感覺到驚訝,因為你知道沈冬也應該要出場了!”


    韓筱筱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有些假:“是麽?歐陽警官,可以說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負責任的警察了,都說警察辦案是講證據的,可是你每次和我談及什麽的時候都是猜測,猜測能作準麽?好,就算你的猜測都是對的,可是在法庭上能夠作為證據麽?”


    歐陽雙傑點了支煙:“猜測確實不能成為證據,但隻要我的猜測沒有錯,想要拿到證據就不是什麽難事,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我索性再告訴你一些。六零五廠的職工醫院你知道麽?”


    聽歐陽雙傑說到六零五廠的職工醫院,韓筱筱果然臉色大變,歐陽雙傑又說道:“你告訴我們沈冬是個小木匠,沒錯,他是曾經在林城做過木匠活,隻是他做木匠活根本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他的正業,他借此來掩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也不叫沈冬,至於叫什麽我想我們會查出來的,但有一點,他應該有很深的醫學背景,甚至還是外科手術的一把好手。”


    歐陽雙傑說得已經足夠多了,韓筱筱是完全地沉默了。


    她確實怎麽也沒想到,歐陽雙傑竟然已經掌握了這許多的情況,自己若再編瞎話也沒有太多的意義,這樣的情況下不如沉默,多說話,反而可能言多必失。


    宋子寬見她這個樣子,心知歐陽雙傑的話已經說中了她的心思,他不由對歐陽雙傑的判斷更是佩服。


    “韓筱筱,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吧,坦白從寬。”宋子寬說道。


    韓筱筱望著宋子寬:“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韓筱筱,不管怎麽說,我想有一點你應該沒撒謊,那就是侯曉鬆對你的感情應該是真誠的。對於侯曉鬆的死,你就沒有一點的內疚麽,我想你也不可能相信所謂的陳大觀殺死侯曉鬆那樣的無稽之談吧?”


    韓筱筱幽幽地歎息:“我對不起侯曉鬆,我,我利用了他的感情。”她說到這兒,突然閉上了嘴,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般。


    歐陽雙傑“哦”了一聲:“這話怎麽說,利用了他的感情,怎麽利用的?”


    韓筱筱的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歐陽雙傑說道:“你利用了他的感情,那是因為沈冬要用你控製住他,隻有控製住了他,才能夠控製住侯甄,我說得沒錯吧?”


    韓筱筱的目光緊緊地盯在歐陽雙傑的臉上,她不知道歐陽雙傑怎麽就知道的?


    歐陽雙傑又說道:“可是你們卻沒有想到,侯甄遠比你們想的還要狠得多,他為了擺脫你們的控製,竟然能夠橫下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這就逼得沈冬不得不現身了,沈冬是一個很謹慎的人,當一切變得不可控製的時候他慌了,他必須要迴來,所以他故意讓警方查到了他的行蹤,利用警方很自然地迴到了林城。”


    歐陽雙傑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摁滅:“可是沈冬有一點不能自圓其說,那就是他為什麽要玩消失,在見到沈冬之前我曾經想,沈冬是不是因為知道些什麽,怕對方對他下毒手才玩失蹤的,直到某一天來見你的時候,你提起了沈冬的家人,說是沈冬的家人因為沈冬的失蹤對你有意見,說是再找不到沈冬就會來林城找你的麻煩,這話你還記得吧?”


    韓筱筱微微點了點頭。


    宋子寬說:“當時就連我都為你擔心,倘若沈冬的家人找來你怎麽應對呢,你把沈冬的家人說得那麽兇。”


    歐陽雙傑看了宋子寬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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