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想想,李丹那是不能去的,那個李丹和叫鄭重的警察走得很近,打得火熱,自己若真去找她的話,這忙她肯定得幫,不過轉身她就會把這事情告訴那個鄭重,現在這情勢自己要防著的不隻是那些人,還有警察。


    冷豔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大約一個多小時以後她才收拾好,提著一個大行李箱,背著一個大牛仔雙肩包,站在門邊,依依不舍地看了好久。這地方她住了整整兩年,這兩年這兒承載了她的很多記憶,當然,有快樂的,也有痛苦的。


    在路邊攔了部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她想了想說道:“去客車站吧!”


    司機發動車子往客車站去。


    冷豔並不知道,就在他們的車後不到一百米,邢娜的車緊緊地跟著。


    邢娜開的是歐陽雙傑的那部“polo”,歐陽雙傑在距離冷豔家不遠的街口就已經下了車,自己打車迴局裏了,他斷定冷豔一定會挪窩的,而且會很快。


    邢娜冷笑,還真讓歐陽雙傑給說準了,冷豔想躲開警方,這就更說明了問題,冷豔的心裏確實有鬼。


    邢娜和歐陽雙傑通話,告訴他冷豔已經乘坐出租車去往了客車站方向。


    “歐陽,冷豔這是想離開林城?”邢娜問道。


    歐陽雙傑想了想:“不管她,你盯緊了就是,我估計一時半會她還真舍不得離開林城,這妮子死心眼,為了錢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的,她若是離開林城,那麽她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你若真心想要避禍的話,跟我們合作應該是最好的出路,用不著逃跑,現在看來她一定是在給自己找退路,但暫時她還不會走!你想想,如果你是她,你要離開會往客車站跑麽,坐客車是最不隱蔽,最不安全的。換作是我,我會選擇乘坐火車。”


    邢娜不明白了:“那這算什麽退路?”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她或許需要有人覺得她已經離開了林城,我想她一定會在客車站那附近找個地方先呆下來,她還沒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呢,不會走,但是出於安全起見她又得製造一個離開的假象,更重要的,剛才我也說了,或許有人希望她走!”歐陽雙傑說到這兒停下了,他的眉頭攢到了一起,他腦子裏浮出了一個想法。


    邢娜不知道歐陽雙傑為什麽不說話了,她說道:“行了,和你說個話老是分神,不說了,我這要盯緊了,沒時間再閑扯。”說罷她掛掉了電話。


    歐陽雙傑也把手機放迴到了茶幾上,隻是他卻在想另外一個事情。


    有人希望冷豔走,甚至還逼著冷豔走,那個人是誰呢?如果是對方的人,他們不可能讓冷豔走,相反他們會像上次那樣,拿住冷豔,然後想辦法從她的嘴裏挖點什麽出來,當然,也可能是自己和冷豔談的那些話起了作用,她未雨綢繆先準備好了這一步。


    歐陽雙傑有此捉摸不透了,他在設想著冷豔突然離開住處的種種可能。


    這很重要,因為冷豔的這個舉動給了他一絲啟發。


    “冷豔還有同伴!”這個念頭一下子就在歐陽雙傑的腦子裏浮現出來了。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為什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但再細細一想,他還是理出頭緒來了。


    冷豔之所以要躲起來,那是因為她並不是和對方交易,邢娜說過,冷豔是一個深居簡出的人,她告訴過邢娜,自己的住處除了李丹還有幾個警察知道之外就沒有別的人知道了。


    冷豔雖然社會上闖蕩的時間長了,行事很警惕,可是她的住處也不值得搞得這樣的神秘,歐陽雙傑打了個電話給鄭重,讓他設法查出冷豔是什麽時候搬到這處住所的,是不是在去了陸新的酒吧工作之後。


    很快鄭重就傳迴了消息,歐陽雙傑猜得沒錯,冷豔確實是在去了陸新的酒吧工作之後搬過去的,歐陽雙傑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這一點充滿說明了自己的判斷是對的,冷豔應該是陸新、韓冰他們的同夥,而且從一開始她應該就是知情者,她甚至早就知道陸新利用那小酒吧在做什麽。


    怪不得陸新出事以後冷豔就輕車熟路地拿到了那個u盤。


    歐陽雙傑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冷豔當著李丹的麵拿走u盤原本就是一個幌子,其實冷豔應該是在之前就把陸新藏著的東西取出去了,一定是這樣的。她拿走的東西就是她手裏的籌碼,向剩下的同伴或者向他們的對手索要利益的籌碼。


    冷豔雖然貪財,可是她是個聰明人,一個聰明人斷然是不會想著和自己的敵人做交易的,而且通過發生這一係列的事情,冷豔應該清楚對方根本就是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菅,以她的本事要想虎口覓食根本就不可能。但她辦不到不等於她剩下的同伴辦不到,像韓冰和陸新這樣的組合並不完美,因為他們還差一樣最重要的,那就是足夠的資金支持,歐陽雙傑想到這兒笑了,對,一定是這樣的,必然還有一個隱藏著的他們的同伴,而那個同伴有一定的資金基礎,而那個人或許才是他們的主腦人物。


    第184章 出租屋


    冷豔並沒有在客車站附近住旅店,而是在一個小巷裏租了一間房,那是很簡陋的民房,就一個房間,房間裏根本除了一張破木床就再沒有其他的什麽了。


    她把行李箱扔到了還沒有鋪上的床板上,又把雙肩包給放了下來,坐在床邊輕輕地喘息著。


    接著她站起來看了看那扇房間門,房東是個老太婆,她笑著說道:“你別看這木門,結實著呢,喏,還有防盜門的,你要是擔心,自己去買把掛鎖,絕對安全。再說了,我就住在樓道口的,整天都在,我看著呢,誰都不可能進你的房間,就是這窗簾髒了些,要不一會我拆去洗洗?”


    冷豔搖了搖頭:“沒事,就這樣挺好。”


    “姑娘,你看方便的話就先把三個月的房租給我,再押二百塊錢,雖然房子裏沒有什麽貴重的,但這水啊電的,萬一毀壞了什麽我們也好有個說法不是?”


    冷豔也懶得和她囉嗦這些,遞給她幾百塊錢,老太婆又說道:“衛生間就在走廊的盡頭,這樓上除了你還有一個女孩,是個大學生,就住你隔壁,然後左邊那兩間是我兒子和媳婦的屋,有我們給你把著門,不會有事的。對了姑娘,身份證!”


    老太婆怕冷豔不悅,解釋道:“現在派出所對出租屋管得很嚴呢,所以啊,必須登記一下,其實也就是個形式,你瞧著也不像是個壞人。”冷豔把身份證掏出來遞給她,她登記了一下,然後交還給冷豔:“那行,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麽需要盡管叫我。”說著她湊到了冷豔的耳邊:“晚上不方便出門什麽的,我還可以幫著代購一些物品,當然,得給點跑腿的錢。”


    老太婆走了,冷豔這才鬆了口氣,她站起來把門給鎖上了。


    然後從牛仔包裏摸出一個小塑料袋子,裏麵裝著一張紙片和一把鑰匙,她四下看了看,這個屋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藏東西的地方,突然她望向了床頭那邊,她看到床頭位置的牆壁像是被掏出個小洞,冷豔試了試,那個小洞正好放下這個小袋子,她把小塑料袋連同袋子裏的東西都塞進了牆洞裏,又到樓下找了半截紅磚,迴到屋裏碾了末,把那牆洞堵上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是紅磚的老房,很多地方的牆都有著或深或淺的小洞兒,誰會去留意這些。


    做完這一切,冷豔鬆了口氣,她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坤包,仔細檢查了一下坤包裏的兩張銀行卡,又看了看包裏的現金,最後環視了一下這房間:“這能住人麽?切!”


    說完她就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下了樓。


    房東老太婆叫住她:“小冷啊,需要什麽可以告訴我啊,我去給你買去。”她還惦記著她說的跑腿費呢,冷豔笑道:“毛大媽,我隻是想出去隨便走走,熟悉一下環境,對了,晚上我不一定迴來,幫我看著下行李。”


    老太婆有些失望,“哦”了一聲。


    邢娜坐在車上,看到冷豔出來,她也沒有心動冷豔,她更關心的是冷豔為什麽要到這兒來,而現在她又準備到哪兒去。


    冷豔上樓的時候是帶著行李的,而且邢娜親眼看到她應該是在外麵的小廣告上看到這兒的房屋出租的,包沒帶下來說明她應該已經租下了,東西放下了她又會到什麽地方去呢?


    冷豔雖然見過歐陽雙傑開他的“polo”,不過這種車可是滿大街上都跑著很多,她也沒有刻意去記那車牌,所以她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邢娜會開著歐陽雙傑的車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冷豔過了馬路,走上了另一條街,這時邢娜才覺得開著車跟蹤一個走路的人也不是一件什麽好差事,她把車停在了路邊,下了車,遠遠地跟著,她也不想讓冷豔發現自己。


    “歐陽,你說,這事兒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冷豔在電話裏問道。


    歐陽雙傑說道:“盯緊了,到底是怎麽迴事最後還得你來解答。不過我個人認為,她是在轉移什麽,估計就是我們大家都想要的東西,我想那東西應該是被她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而她出來麽,一來熟悉一下環境,二來就是想引開別人的注意力,誰會猜到她會把那麽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簡易的出租屋裏?”


    冷豔找到了一家飯館,隨意點了兩道小菜,一個人慢慢慢慢吃著。


    邢娜這才掛斷和歐陽雙傑的電話,冷豔竟然打進來了。


    “邢娜姐,對不起,其實……”她還沒說完,邢娜說淡淡地說道:“冷豔,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女孩,原本我也以為到今天為止,因為這個案子已經害死了好幾條人命,你一定會做出一個正確的行徑,殊不知道你竟然會這樣。”


    冷豔也覺得有些對不起邢娜,前些時候邢娜為了她的安全可是付出了不少的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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