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爸爸,康喬迴家吃了個午飯休息一會兒就和蘇木一起去山腳的村裏給人“幫忙”去了,康平跟老夥伴們約好了打麻將,在孩子們走了以後不久也出門。


    同一時間的日本,鄭允皓連同小夥伴們正在為兩天後的演唱會做準備,練完舞習慣性的伸手拿水喝,可是等了幾秒手上都沒感受到重量的壓迫,這次反應過來他的小助理請假沒上班呢······


    日本這邊經紀人臨時安排的一日助理看到鄭允皓的動作才遲鈍的拿了瓶水和毛巾顛過去,怕被罵一直不停的說“對不起”。


    “謝謝,沒事了,忙別的去吧!”鄭允皓擺擺手把這助理趕走了。


    這要是康喬在的話,肯定會準備好溫開水,因為劇烈運動過後喝涼水傷身。在他喝水的時候肯定會踮著腳幫他擦汗,怕公司足足的冷氣把他弄成病號。哦對了,也許這會兒會把中藥拿出來看著他喝,這個他絕對沒有在想念。


    鄭允皓拿出手機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發現離康喬迴來他身邊還有兩天,準確說並不到兩天48小時,可是他無法確定具體的迴歸時間,隻知道大概是後天中午。


    等她迴來,就知道答案了吧······


    鄭允皓打算好了,這次還被拒絕的話,他到時候就來硬的,來個壁咚啥的,他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也許是思考的太深入,鄭允皓一個不注意撒了半瓶水,身上的衣服潮了大半,還好穿的是黑衣服,不然又是濕、身、誘、惑,沒有康喬在,連濕、身、誘、惑都不想製造呢<(-︿-)>


    給鄉親們“幫忙”一下午,晚上康喬和蘇木差點沒迴得了家,好說歹說才沒被留在那吃飯,不過走的時候帶了不少現成的熱菜,就著康平下的青菜掛麵正好夠味兒,自己地裏種出來的小菜秧吃著就是香,城市裏大棚裏出來的根本不能比。


    吃完晚飯,蘇木洗碗,康喬收拾餐桌,康平不知道哪兒去了,屋裏除了新聞聯播的聲音就是蘇木洗碗發出的碗筷碰撞聲。


    “小九,過來陪爺爺喝兩杯?”康平抱著小酒壇子站在院子裏朝屋裏喊。


    剛收拾好桌子把抹布放到廚房的康喬聽見了立馬應聲迴道:“好,這就來~~”說完就轉身鑽進廚房拿酒杯,還順道問蘇木:“你喝嗎?”


    “不了,我等會有事。”


    “好,你忙。”


    拿了倆酒杯走到院子的藤椅坐下,轉頭瞅了一眼正在忙著開壇的康平,借著月光康喬還是看見了他肩頭的灰塵,起身走到他身邊給撣了撣:“想喝早跟我說好了,地下室灰塵大,這澡白洗了吧!”


    “跟你奶奶一樣愛嘮叨,這多大點事,等會兒再洗唄。”


    康喬撇撇嘴沒說什麽又坐了迴去,話雖這麽說,可是誰不知道他一直都想著奶奶呢!這時蘇木端了一個小鋁鍋放到了石桌上,然後又把酒壇子給蹲了進去,最後又將一把桃木勺子放入其中,“天氣還有點涼,熱熱再喝。”


    “還是小子知道疼人,丫頭就知道念叨~~”明明都是年逾古稀的老頭子了,可是康平埋汰起人來一點也沒老人的樣子,合著他那世外高人的外表,難怪能忽悠那麽多人。


    還差兩年就到耄耋之年的康平頭發早已花白,但麵色卻極其紅潤,眼睛不同別家老頭老太太的渾濁,很是炯炯有神,下巴上留了一小截白胡子,和仙俠小說裏的世外高人形象一模一樣,很是能忽悠人。


    “別人我還不念叨呢!”換個人她都懶得說話,以為她對誰都這樣啊!


    祖孫倆的戰爭蘇木表示不想參加,裝作沒聽到似得迴屋忙去了。康平望著蘇木走遠了才收迴視線打量正在試探酒的溫度的康喬,“我們小九有多久沒和爺爺這樣坐下來好好喝酒了?”


    “有段時間了,爺爺放心,等過兩年我畢業了,天天跟你喝酒,到時候可別嫌我是酒鬼~~”


    自從蘇木去了美國,康喬上了大學,這個原來熱鬧的宅子就突然地安靜了下來,康平天天的修生養息,一開始還好,後來倒真的覺得有些寂寞了。聽康喬這麽說欣慰的笑了起來,如出一轍的小酒窩昭示著這個遺傳是有多麽的強大:“你有這番心意就好,但是······你要有你的生活,不能活的跟我這個老頭子一樣。不管是我還是你爸爸,出師的那一天就離開家門出去闖蕩,不闖出一番名堂絕不迴家。學了這一身本事,你總不會沒想過發揚光大吧?悶在這個地方,多埋汰人!在這個地方來的人隻會給你冠上張奕先,張誠和,玄誠道長的關門弟子,永遠不會記住你的本名,你告訴爺爺,你是誰?”


    “正一派龍門第58代弟子,康宣安。”宣安是康喬拜師之時師父張奕先賜的道名,每一個正式弟子都要經過師父授籙,否則根本不是正一教門下弟子。一般來說和道友見麵都是互相稱唿道名,比如康喬爸爸原來就直唿張奕先為誠和,至於玄誠道長那是自己取來給外人叫的道號,當然現在叫道長的少了,都叫大師。


    端起康喬給滿上的桃木杯子喝了一口,溫熱的清酒下肚原本有些冷的身子立刻熱乎起來,康平眯著眼撫上白胡子,笑道:“宣安是師父賜給你的,你要做的是以後來人不再稱唿你為玄誠大師的弟子,而是稱唿你為遠山大師,還記得為什麽會以遠山為號嗎?”


    “心有遠山,安於當下。”康喬用桃木勺子再次給康平滿上,自己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閉上眼睛迴味起這久違的味道,再次睜開眼才咕嘟咕嘟一口喝完了一整杯。


    好在清酒不醉人,康平才沒說什麽,不然指定得罵她一番,這麽個喝法兒是嫌命太長了?


    這迴答令康平轉頭看了她一眼,滿意的笑著點頭。


    “隻有攀過那遠山才有資格安於當下,否則,那隻是假裝清高的說辭。”


    “爺爺現在是在趕我出門嗎?”明知道康平不是這個意思,康喬還是裝作很失落的樣子。


    康平瞪了她一眼,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對,沒出息不許迴來!”


    康喬咧嘴朝他笑了笑,然後又喝了杯酒才長歎了一口氣:“爺爺你不需要拐彎抹角的給我灌心靈雞湯,你看出來了是不是?”


    “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呢?要是換了別人想聽我的心靈雞湯還得付錢呢,你這免費的還敢拒絕!”以康平的功力早就得知康喬現在為情所困,而她困得原因稍加分析就可以得知,畢竟她的想法十分單純,全都是為了他。


    “我不能放你一個人,爺爺。”


    “那也不能為了我一直呆在這個山旮旯裏,你早該跟著你媽走的,是我硬是把你留在身邊這麽些年。你以後好好陪陪你媽,我要好好陪著我老婆和兒子。我這身體再活個一二十年都沒問題,倒是你媽······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是父母在兒女不遠遊,現在是兒女在父母不遠遊,我們也要順應時代的發展變通一下嘛,你說是不是?”康平一邊說一邊摸了摸康喬嫩白的小臉,眼神滿是寵溺,“你以後不是和爺爺過一輩子,所以遇到了那個人一定要緊緊抓住。爺爺希望小九幸福,小九一直都是最聽話的不是嗎,嗯?”


    吸吸發酸的鼻子,康喬紅著眼眶看向康平:“說好了最後一次的不是嗎!爺爺你又犯了。”


    “爺爺老了,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兩年前的一個晚上,康平也像今天這樣找康喬喝酒,順勢提出了讓她去韓國的事。康喬並不想去,即使那裏有一直想念她的媽媽,她私心以為並不應該去打攪媽媽現在平靜的生活,她怕她的出現會讓大家尷尬。康平以許茵華身體虧空為由,讓康喬去幫她調養,也說出了諾亞這些年一直寫信給他請教養生方麵問題的事。多次生產和多次喪子之痛讓許茵華的身體虧空的厲害,即使康守在世的時候一直為其調養,可斷下了那麽多年也算是白瞎了。轉眼許茵華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在不開始調養的話,說句不好聽的能不能看到康喬結婚生孩子還是問題,也許還要走在康平前麵也說不定。可是當年康守和許茵華鬧得很不愉快,直接導致她和龍虎山的人也斷了聯係,連帶的對中醫也不沾了。於是康喬聽話的去韓國了,為了媽媽的身體。至於找到能讓她轉運之人,隻是康平調笑之說罷了,確有其事,但並不是他主要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把獨占了十幾年的康喬送迴許茵華身邊,早幾年就可以送迴去了,可是是他太貪心,沒能舍得,那時候已經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了。


    現在,為了康喬的姻緣,他不得不再次讓她“聽話”,畢竟天生一對的姻緣,人的一生也可能遇不到一次,錯過這一次,接下來就都是湊活了。康平想給康喬最好的,他不要她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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