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穀聳聳肩:“可能就是他們眼神不好一開始沒注意到呢?”比起這個,他更關心,“那女孩漂亮嗎?長得什麽樣?多大了?現在在哪啊?”


    應淼微笑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沒看到那個女孩,估計是留在山上了。”


    潘穀皺眉:“留在山上?為什麽不來基地?也沒聽老大提起過,我去找找老大去。”說著就竄走了。


    應淼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有些涼,明明自己也是仲陽小隊的元老,仲陽小隊還是以她親哥哥的名字命名的,可她卻感覺不到自己在小隊裏有多少地位,至少這些後麵進來的人都不怎麽把她放在眼裏。


    她知道很大的原因是自己的實力確實稍有不足,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陸遏對她尊重有餘親近不足,小隊的成員但凡有本事的,除了陸遏這個隊長,還有溫連生那個副隊長,根本不服任何人。


    所以這幾個月來,她一直想和陸遏拉近關係,甚至是,成為他的伴侶。


    然而她這還沒進展,卻半路殺出一個人來。


    從莊青載等人的說法來看,那天陸遏在山上逗留時,是和那個女孩一起的,而陸遏迴來後,他出去時還在身上的槍就不見了,結合他自己的說法,必然是送給了那個女孩。


    是什麽樣的人,讓他第一次見麵就送出了對他那麽重要的東西?


    她曾試探如果是個小姑娘,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在基地外,多危險,陸遏的反應是露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眼裏仿佛滑過點笑意,卻沒有多說,不知道是不想談,還是不想與別人提起對方。


    陸遏從來是疏冷寡言的,她也弄不清楚他什麽意思,但可以覺出處處都不對勁,甚至陸遏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外出歸來就讓人掛上哪裏被他製造了多少喪屍屍體,讓人去清理的任務,明明莊青載說他在球山上殺了很多喪屍。


    應淼觀望了兩天,還是按捺不住,派人以清理的名義去球山一探究竟,看人還在不在那,得到的消息是人不在了,晶核也不在了,陸遏留那喪屍屍體不叫人去動,真是留給那女孩取晶核?


    可明明,他想送晶核的話,多少都拿得出來。


    白小湖不知道有人為自己糾結了,她走下小山坡,踏足這方人間世界,就全程睜著好奇眼。


    這裏的房子,好奇怪啊!


    這裏的道路,好寬闊好平整啊!


    這裏的樹木為什麽都生得整整齊齊的,人為栽種的嗎?


    咦,那些人為什麽打打殺殺,是在搶什麽東西?


    啊,那些房子背後隱隱都冒著黑氣,那裏都有走屍活動嗎?


    嘿!又有一頭走屍躥出來了,速度好快,顯然是個很厲害的走屍,居然還會飛!好多人圍著它打……很好,人類打贏了,他們也和她一樣,砸開了那走屍的頭顱,取出了靈核,那靈核也顯然比自己挖的那些靈氣都足。


    白小湖一邊見聞一邊思考,看來這裏的走屍越強,腦子裏的靈核就越強,而且走屍之所以身裹魔氣,大概就是因為頭顱裏有靈核,所以單單打散它的魔氣是沒用的,必須往腦袋上懟。


    至於為什麽明明是含有靈氣的靈核,放在了走屍的腦袋裏,卻為它們提供起魔氣來,白小湖沒弄明白,在她的認知裏,靈氣和魔氣根本是兩個東西,怎麽能夠轉化呢?


    不過她更關心的是,她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能吃的東西哦!


    她七拐八拐走到了一條荒涼的街上,街道兩旁都是房屋,一樓都是被打碎的琉璃一樣的門窗(玻璃),裏麵是被人洗劫了無數次的模樣,看起來淒慘極了,無論是屋裏屋外、牆上地上,都有許多幹涸的黑色血跡。


    她想了下,一家家地走進去,時而摸摸個光裸的人形物體(服裝店的模特),時而捏捏貨架上軟綿綿的造型奇特的小豬(公仔抱枕),時而又去聞一聞被人一腳踩扁,流出很多粘稠液體的瓶子(沐浴露)。


    她就像個好奇寶寶,這裏看看那裏看看,終於在一個屋子裏發現了角落裏有一個袋子,撿起來掂在手裏,有點重量,拆開一看,裏麵白花花的,似乎是……鹽巴?


    好吧,鹽也不能填飽肚子。


    正要把鹽袋子扔掉,外麵一陣腳步聲,四個人將門口圍了起來,一眼望去,又高又矮,都是瘦巴巴髒兮兮的樣子,頭發糾結胡子拉茬,身上沾著不少灰塵血跡,手裏不是拿著刀就是拿著槍。


    白小湖從他們的打扮上掃過,落到他們臉上,發現他們一個個的表情都特別醜,兩眼放光麵部扭曲,還吸啦著口水,其中一個猴急地湊近:“真是個小美人啊!”


    另一個說:“我沒說錯吧,我剛看到這妞都看呆了。”


    又一個對白小湖笑:“小妹妹,一個人啊,來跟哥哥們玩,哥哥們保護你。”


    再一個說:“別太掉以輕心,一個女人單獨出現,肯定有什麽依仗。”


    頭一個朝白小湖湊過去的人卻忍不了了,兩眼放光表情兇狠:“管他娘的,能讓老子爽一把,馬上死了都甘心!”說著就朝白小湖撲了過去,想來個先發製人。


    白小湖一句話都聽不懂,隻聽得他們嘰嘰喳喳說了一通,然後其中一個就撲了過來,那眼神那表情,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更何況他身上還那麽髒,白小湖能讓她近身嗎?她旋身一躲就給躲開了。


    那人撲了個空,抹抹嘴巴罵了句什麽,又朝她抓去。


    白小湖有些煩了,於是這次不再留手,她抓起旁邊一把椅子,跟拍討厭的飛蟲一樣,砰一下就把人給拍飛了出去。


    這個拍飛是字麵意義上的拍飛,隻見這個個頭少說也有一米七的,中等身材還背了個沉甸甸的背包的家夥就那麽騰空而起,被pia一下拍進了牆裏,嵌得死死的,掉都掉不下來,隻有血留了下來。


    其他人大驚,白小湖也嚇了一跳,看著瞬間暈過去的家夥,有些慌,這人怎麽這麽不禁打?


    她看著手裏嘩啦啦散架的椅子,連忙把椅子給扔掉,還有些迷茫。


    她是真的隻恢複了那麽一咪咪一咪咪的修為,在她看來很弱小了,畢竟剛來這個世界就碰上個能夠徒手劈雷的猛人,她想想那個畫麵就覺得身子骨很痛,特別沒安全感。


    沒想到轉眼就遇上個弱小得好像紙糊的,她才調動一點點的靈氣呢!


    她看向了其餘幾個人,對方也從牆上自己倒黴的同伴身上把目光艱難地拔下來,投向白小湖。


    要是換了個男人露出這麽一椅子拍飛人的可怕力量,這些人該屁滾尿流了。


    然而白小湖的外表太具欺騙性,尤其她此刻還露出了一點迷茫的神情,仿佛連她自己都意外自己力氣會這麽大,這就給人一種其實她是超常發揮,實際沒有這麽強的錯覺。


    於是剩下三人裏有一個喝道:“那牆上一層泡沫,又不是水泥牆,這小娘們沒那麽難搞,都上,一起搞定她!”


    於是他們都衝了上來,白小湖皺了下眉,又不敢上拳頭,於是她抓起了一把鹽,撒了出去。


    對方幾人嚇一跳,以為她撒出了什麽,結果一看是食鹽,都笑了,都覺得這女人腦子不靈光吧,這時候撒鹽。


    然而下一刻,他們表情僵直了。


    因為白小湖隨即抬起了手。


    法衣裙子的袖口很寬大很飄逸很仙,她就那麽隨手一揮,袖子劃過一抹優美的弧度,那把朝他們掃去的雪白鹽巴就像被無形的大手操縱著,立即就分出了不同的軌跡,直朝他們眼睛射去。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鹽粒攜帶著極快的速度和很不一般的力道就射進了眼睛裏,那一刻,又鹹、又痛、又刺、又火辣辣,仿佛受到了深入靈魂的撞擊,簡直說不出來的酸爽。


    想想眼睛被沙子糊住的感覺,想想傷口裏浸了濃鹽水是什麽滋味,想想辣椒水濺到眼睛裏的酸爽,再想想被人當頭一擊的懵逼感。


    結合起來就差不多是他們的感受了。


    一個個立即被鹽粒的力道帶到在地,有一個算一個地捂住了眼睛,慘嚎起來,指縫裏鮮血就嘩嘩流了下來,淒慘至極。


    白小湖又懵了,她隻是輕輕一揮袖而已啊,要不要這麽誇張?


    她看了一會兒他們的表演,內心毫無波動,沒有一點同情的意思,她的認知裏,有一個很深刻的定律,那就是先撩者賤,二哥告訴她,但凡是別人先冒犯到她的頭上,那她怎麽反擊都沒有不妥當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被嵌在牆上昏死過去的那個。


    既然機會送到眼前了,不把握多可惜。


    她走過去,站在這家夥麵前,雖然有些嫌棄,但還是閉起雙眼,凝聚神識,調動從幾百顆靈核裏吸收來的靈氣,纖指掐了一個法訣,然後雙眼一睜,原本烏黑的雙眸變成了左藍右紅,藍眸妖冶惑人,紅眸暴烈如火。


    下一刻,那紅眸顫了顫,竟變成了如左眼般的幽藍之色,漂亮得仿佛有種攝魂奪魄的力量。


    然後她雙指一並,點在男人眉心。


    搜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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