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和蘇青離兩人本來是要迴劍竹居商量一下怎麽應對將要在仙劍山脈舉行的院試,但是走到流雲橋的時候,蘇青離建議兩人去山下仙劍城的商鋪裏買一些止血散、生肌丸這些能夠快速治療輕傷的便宜丹藥。


    南宮白想到仙劍山脈裏麵魂獸橫行,再加上院試裏互相競爭的師兄弟們之間的爭鬥,到時候難免受傷,一些便宜而又見效快的止血散、生肌丸還是有必要攜帶的,當下兩人又掉頭返迴外院,沿著正門前的試劍梯,踩著霧氣,迎著天風,一路下了仙劍閣。


    試劍梯上下上的弟子絡繹不絕,口中討論的話題都是與明天的院試有關,話語間興奮不已,想來這次的院試規定讓這次原來實力不是很強橫,一直隻能在院試中做個旁觀人的弟子們終於找到了參與感。


    這次院試的規定把全部外院弟子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讓他們有一種參與進來的興奮,但是卻唯獨把自己給排斥在外了,真是讓人無奈。


    想到這兒,南宮白感到有點好笑,他自然知道這次的規定不會是針對他,而且他一個小小的弟子也不至於讓各位長老導師們這樣的費盡心思,但正是如此,他才感覺到好笑和無奈,這次的規定就是為了所有的外院弟子們都能夠參與進來,可他卻偏偏不在此列。


    嘴角牽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南宮白微微搖頭,甩掉腦海裏的想法,走下試劍梯,看著麵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排排生意火爆的商鋪,還有那一柄透著蒼涼悠遠氣息、以霸道睥睨的氣勢插在試劍梯前的巨大石劍,一切似乎都和自己來的那一天一樣,然而自己現在卻已經是仙劍閣的弟子了。


    仙劍城作為仙劍閣所有疆域都城一般的存在,每天都會吸引很多魂術師來這裏朝拜和遊覽,再加上仙劍閣在仙劍閣的拍賣場和丹藥、魂器的商鋪賣的都是珍貴而稀缺的至寶,因此更是引得魂術師們蜂擁而至,以至於偌大的仙劍城每天人來人往,仙劍大道上麵乘坐魂獸的魂術師比比皆是,熱鬧繁華之餘,也使整個看起來竟有些擁擠的樣子。


    但是此時在試劍梯這裏,呈喇叭口的廣場上,穿梭遊蕩的人群和商鋪裏大多都是仙劍閣外院的弟子,四五人一起的挑選購買丹藥,都在為了院試做準備。


    看來很多人都和他們兩個的想法一樣,多準備一些便宜而見效快的療傷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蘇青離拉著南宮白的衣袖,興奮雀躍的說道,“沒想到這麽多的師兄弟都下來購買丹藥了,我們也趕緊,不然一會兒別被他們搶購完了。”


    南宮白掃了一眼仙劍大道兩旁數百家排列延伸至視線盡頭的商鋪,苦笑不得的說道,“不用急,這麽多商鋪,就算內院的弟子也全部下來,也不會搶購一空的。”


    “你不懂!我們先去就能挑選好的丹藥了,剩下不好的都留給其他人!”蘇青離拉著南宮白衣袖,像一條遊魚一般穿梭在人群裏,頭也不迴的對南宮白快速說道。


    被蘇青離搶白的無語的南宮白無奈搖頭,任蘇青離拉著他的衣袖,跟在蘇青離身後一起在人群裏穿梭,在一個個小攤和商鋪裏挑挑揀揀。


    整個上午南宮白都跟隨在蘇青離的身後,像個跟班一樣,看著蘇青離活力四射的從開始購買丹藥,到購買各種小吃,再到購買各種衣衫、頭釵、耳環首飾。


    南宮白看著蘇青離豪氣幹雲的購物,從原來購買丹藥的時候他還會給一點意見,到小吃時候的提醒改迴仙劍閣,再到購買衣衫時候的驚詫和無奈,等到購買首飾的時候,南宮白已經平靜的不發一言,因為他已經沒有心情說話了。


    等到蘇青離對南宮白微笑,心滿意足又有點遺憾的把手指上的納戒伸到他眼前,說道,“這個納戒容量太小了,買的東西都放不下了。算了!就買這麽多吧,下次向父親要一個容量更大的納戒我們再來!”


    南宮白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苦笑,“你這個納戒已經是品階最高的納戒了,容量足足有四間房子大小,你還想要多大的容量。而且我們進仙劍山脈隻準備丹藥就好了,你幹嘛買那麽多吃的和衣服首飾呢?”


    “我知道進仙劍山脈隻需要準備丹藥就好了。”蘇青離含笑,理所當然的說道,“至於衣衫首飾和小吃,是我一時喜愛收不住手了嘛。”


    南宮白聳了聳肩,深唿吸,然後吐出,嘴角牽出一絲勉強而又無奈的笑意,“現在你一切都購買了好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迴仙劍閣了。”


    蘇青離眼神在人來人往的各個店鋪掃視,臉上現出思索的神情。


    南宮白站在旁邊,緊張的注意著蘇青離的表情,唯恐她說出再逛一會兒這樣的話,在嘈雜喧鬧的人群裏擠來擠去,在各個店鋪挑挑揀揀,這些真的讓他感覺無聊至極,於折磨無異。


    蘇青離留戀的看了一眼各個店鋪,歎氣,“好了,我們明天還有院試,今天要養精蓄銳,就不逛了,我們走吧。”


    “對,明天還要院試呢。”南宮白連忙附和,拉著依然望著店鋪、大有再去逛一會兒趨勢的蘇青離,快速的擠開人群,踏上試劍梯,沿著試劍梯,向仙劍閣走去。


    南宮白、蘇青離兩人迴了劍竹居,在‘眾山小’坐著竹椅,蘇青離把這次采購的各種止血散、生肌丸、續骨丹、紛紛取出納戒,在竹桌上麵堆成了小山,兩人各自去了一半放迴各自的納戒裏,然後就在天風裏,望著萬丈之下,在雲霧遮掩下延綿千萬裏的仙劍山脈,聊著院試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遇到魂獸該怎麽應對,聊著聊著不免聊到以前的院試。


    從蘇青離對上幾次院試的述說裏,南宮白才知道原來掌門蕭逸夫除了蕭楚妍這一個女兒外,還有一個兒子名叫蕭一凡,還有一人讓蘇青離一直掛在口中的是這任宋閥閥主宋忘塵的兒子宋疏狂。


    這兩人和趙閥的趙玄冰在外院的時候,就被並稱成為仙劍三傑,每學期院試的頭名總是經過三人激烈的角逐後,在三人之中產生,令和他們同一屆的師兄們與有榮焉又深感無奈。


    宋疏狂因為母親尤綿和蕭逸夫是師兄妹的關係,所以和蕭逸夫一家人的關係很好,與蕭一凡更是如同異性兄弟,兩人皆是魂靈二魂穴的境界,這次兩人就是在執法堂接了一個取得三個魂靈境界的伏龍教教眾性命的任務,所以出外執行任務去了,以至於南宮白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們兩人。


    南宮白聽著蘇青離興奮的說著上幾屆院試,蕭逸夫、宋疏狂和趙玄冰之間為了頭名激烈爭奪的那些事情,一直到蕭逝雪歸來,把一把黑色的刀鞘放在竹桌上。


    因為上次唐刀‘墨夜’鑄造的匆忙,刀鞘還沒有鑄造好,蕭逝雪就把‘墨夜’帶了迴來,這幾日刀鞘也是終於鑄造出來。


    南宮白看著師父蕭逝雪帶迴來的刀鞘,心裏自然十分歡喜,蘇青離在旁邊催促他試一試刀鞘是不是合適。


    他把層層纏繞在‘墨夜’刀身上的布條一層層解開,露出‘墨夜’漆黑的刀身,內斂的鋒芒上光芒遊移不定。


    他把‘墨夜’插進刀鞘裏,‘曾’的一聲,頓時‘墨夜’所有的鋒芒都收斂了起來,南宮白在手上顛了一顛,發現如果不施展魂力揮舞‘墨夜’,手感沉重至極,有些吃力,和原來的暗黑巨斧的重量沒有差了多少。


    蕭逝雪把刀鞘給了南宮白,見到南宮白滿意後,便離開了,走時留下話,說是要去見幾個好友。


    而南宮白和蘇青離兩人晚飯的時候隨意的吃了些飯,就這樣聊到夜幕降臨,然後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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