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夫、蕭逝雪、周若薇、蘇孝鬆、李滄儒和幾位長老,因為南宮白魔尊血脈有覺醒跡象的事情,在經曆一場稍不留神就是一場同門相殘的心驚而凝重的對峙的時候,因為魔尊血脈引起的詭異天象,和南宮白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浩瀚威勢,引得百層環形階梯上,滿滿當當端坐的數萬仙劍閣弟子驚唿不斷,有些心性浮躁的已經站起身來,指著天空驚疑不定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天地異象?發生什麽事情?”


    “這天地異象……是不是因為南宮白引起的?”有人看著仰天長嘯,神態癲狂的南宮白,神色複雜,驚疑不定。


    “南宮白怎麽突然氣勢大漲了?這是什麽秘術?”有人猜測。


    “情況不對!必死無疑的南宮白要逆轉形勢嗎?”


    “今天這場生死之約真是大開眼界!哈哈哈!”


    “不用擔心,有掌門和逝雪師叔在,什麽事情應付不來!就當做開開眼界好了!哈哈哈!”


    一時間,喧嘩之聲沸騰盈天,各種聲音紛紛響起,嘈雜如怒潮洶湧,升騰而起,在演武場碩大的空間裏嗡嗡作響。


    數萬仙劍閣弟子出現一陣陣騷動,然而卻也沒有什麽過激的行為,隻對著神態癲狂的南宮白和詭異宏大的天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因為仙劍閣的掌門和蕭逝雪,還有一眾長老和近千名導師都坐在那裏,他們相信,即使天塌地陷,但隻要有這些人在,那麽總會有應對的方法,護他們這麽多的人周全。


    魂皇境界的強者,舉手投足,堪比天地之威!


    數萬仙劍閣弟子的驚唿和騷亂,是因為不知道南宮白的力量怎麽突然大增和天地異象為什麽發生,所以驚疑,所以胡亂猜測,但是因為蕭逸夫和蕭逝雪等人坐在那裏,心中其實並不是如何的驚慌。


    但是坐在蕭逸夫、蕭逝雪幾人下麵階梯處的近千名導師,卻是見過魔尊雲永夜施展魔尊血脈的血脈之力時候的情形、氣勢和氣息。


    雖然南宮白此時引起的天地異象和氣勢,比起魔尊雲永夜施展血脈之力的時候引起的天地異象和威勢不堪比較,一個如螢火,一個如月輝,但是那種嗜血和慘烈的氣息卻是相似無二。


    有導師驚唿著猛然站起身來,“這是魔尊血脈要覺醒的跡象!”


    “要阻止他!”


    有幾位導師也同時起身,麵色凝重,轟然一聲,強大的氣勢驟然升起,渾身的修為已經施展開來。


    隨著有導師魂力運轉、點亮魂穴、氣勢外放,陸陸續續有導師也點亮了魂穴,氣勢紛紛升起。


    一股股強橫的氣勢陸續出現,這麽多強橫的氣勢摻雜在一起,激的演武場上空遮天蔽日的黑雲渦流也隱隱裂開一絲細縫,露出一絲明亮澄碧的天空,清亮的天光成一線灑下來,如一絲利劍。


    然而這些突兀升起的強橫氣勢紛紛引而不發,導師們心裏都知道此時應該要阻止南宮白或者擒拿住他,但是卻遲疑不前,視線紛紛投注到身後高處的蕭逸夫和蕭逝雪的身上,掌門沒有發話,他們這些人怎僭越!更何況現在南宮白還有一層身份——蕭逝雪唯一的徒弟!


    因為蕭逝雪的阻止,在南宮白的問題上,達成一致之後的蕭逸夫和眾位長老們,看著紛紛運轉魂力、點亮魂穴、釋放出強橫氣勢的近千的導師們,麵容平靜中帶著一絲無奈,不發一言,目光都投注在此時氣勢驟升、癲狂如魔的南宮白。


    導師們看到掌門和長老竟然對魔尊血脈沒有什麽反應,不禁麵麵相覷,南宮白的魔尊血脈有要覺醒的跡象,掌門和長老們怎麽還能如此安然端坐呢?


    然而導師們麵麵相覷,手足無措的暗中猜測了片刻,也理不出頭緒,最後隻能猶豫著慢慢坐了下來,有的導師仍不甘心,不時迴頭看一眼蕭逸夫等人所在的地方,希望能夠聽到阻止甚至誅殺南宮白的命令,但是沒有,蕭逸夫等人一直安然端坐,對他們的神情如若未見。


    最終,導師們也隻能恨恨的轉頭看向癲狂如魔的南宮白,心情複雜。


    仙劍閣數萬弟子,竟然眼睜睜看著魔尊血脈在他們眼前有覺醒的跡象,而他們竟然無動於衷!


    而引起這一切暗流湧動的源頭——南宮白,此時識海裏一片血紅,識海裏,鮮血如同大雨潑灑下來,然後落在下方化為煮沸的血水,放眼望去,一切都是慘烈的血紅,識海裏隻剩殺戮這一個念頭!


    南宮白眼眸裏滿是燃燒的血霧,視野裏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層慘烈、血腥的赤紅。


    意識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南宮白隻感覺渾身再次充滿了力量,於是,被烈烈燃燒的仇恨之火煎熬的心中如沸的他,便有了殺戮的欲.望!


    他感受著充盈於體內的浩瀚力量,冷冷一笑,嗜血冰冷,狠厲的說道,“想要我的命!妄想!現在……我先殺了你!”


    說著話的同時,南宮白左手突然前探,好似握住什麽東西。


    在南宮白左手動作的那一刻,被冰劍刺破的血手印忽然一翻,巨大的血淋淋的血手印迅速的緊緊握住了寒氣森森的冰劍。


    南宮白嘴角牽起一抹弧度,潔白的牙齒如同兇獸的利齒,閃爍著嗜血鋒利的光芒,手掌猛然用力握緊,然後眼眸裏的血霧驟然劇烈升騰,大喝一聲,“破!”


    同一時刻,血手印也驟然收縮握緊,被血手印緊緊攥在手心的冰劍頓時發出不堪重負的開裂的哢嚓聲響,然後’嘭‘的一聲,在血手印裏炸裂為粉末,晶瑩細碎的冰屑飛揚在血手印上縈繞的血霧裏,越加襯的血霧紅的妖異刺眼!


    原本血紅和雪白一直糾纏交融在一起,如同兩條蛟龍一樣纏鬥不休的兩種色彩,由細碎雪白的冰霜形成的雪霧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一片血紅,如殘陽泣血,紅河影重。


    施展‘冰雪切’的劉芒在冰劍驟然粉碎的同時,更是身體一震,頓時跌坐在地麵,血色霎時間湧上臉頰,一口鮮血不受控製的噴了出來,然後臉色快速的轉化為慘白,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隻是六神無主的喃喃,“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明明我要勝利了!明明我就要殺死南宮白了!這不是真的!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看到劉芒突然被南宮白如此輕易的打敗,數萬的仙劍閣弟子頓時有些接受不了,驚唿不斷,驚疑聲此起披伏,比看到剛剛天地異象的時候還要喧鬧和嘈雜。


    “南宮白使用了什麽秘術?魂力怎麽會增長的這樣厲害!”


    “劉芒要落敗了嗎?這怎麽可能!眼看就要打敗南宮白了啊!”


    “唉!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劉芒情況不妙啊!”


    趙泓溟一群人坐的地方。氣氛凝重肅然,孟誌宇幾人眼神驚駭,看看劉芒,看看南宮白,再看看一臉鐵青的趙泓溟,不知道說什麽好。


    高台上,看著六神無主、不敢置信的喃喃的劉芒,南宮白血霧燃燒的眼眸沒有絲毫感情,嘴角露出一絲鋒銳冷厲,緩緩邁動腳步,走向劉芒,每一步似乎都踩在所有人的心髒上,使得所有人的心髒發出‘嘭’‘嘭’的和腳步相同節奏的聲響。


    “準備受死吧!”


    南宮白話語裏顯露無疑的森森殺機,讓被震蕩的六神無主的劉芒心裏猛然冰涼,迴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施展出了召喚術,在他的頭頂霎時出現一個空間漩渦。


    然後一聲兇猛渾厚的獅吼響起,獅吼聲響起的同時,一隻體型碩大、渾身布滿銀色鱗片,閃爍著白色銀光的兇獸躍出空間漩渦,穩穩落在劉芒身前,前身伏低,血盆大口大張,衝著南宮白發出示威的兇烈的吼叫。


    觀眾席裏有仙劍閣弟子叫出聲來,“銀鱗赤炎獅!”


    “趙閥不但把‘冷霜’讓劉芒使用,竟然連銀鱗赤炎獅都讓劉芒煉化為脈獸了!這可是趙閥的鎮閥脈獸啊!外人不得修習!沒想到南宮白在趙閥眼中危險程度竟然這樣高!這是定要置他於死地了!”


    “看銀鱗赤炎獅散發出來的氣勢,應該是三階的境界!這下說不定形式又要逆轉了吧!”


    潮水般嘈雜的聲音中,趙泓溟鐵青著臉,眼神緊緊的盯著銀鱗赤炎獅,雙手幾乎要把衣袖攥破,咬著牙關,在心底唿喊。


    “還有希望!銀鱗赤炎獅召喚出來了!劉芒還有希望翻盤!這次一定要殺死南宮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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