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簡直把陳子墨雷的不輕。


    聽說過男人在外搞私生子,還是第一次聽說女人在外搞私生子。


    為何確定不是墨如河的孩子?


    那還用說。


    如果是墨如河的種,陳子墨必定能感受到血脈羈絆,然而他能從莫文春和墨文雨身上感受到血脈羈絆,唯獨墨文承身上沒有絲毫感應。


    而墨文雨說墨文承是楊氏的孩子。


    那隻有一種可能。


    楊氏生了兩個女兒後,又和外麵的野男人生了一個兒子。


    陳子墨無語。


    這大舅叔真夠可以的,綠帽子戴了十個多月都沒發現。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隻要楊氏說閉關,別說十個月,哪怕一兩年不出現,墨如河也不會發現。


    如今知道楊氏和墨文承之間的關係,那此前發生的一切就能說通了。


    難怪楊氏會親自前往空域戰場,難道會對他下殺手,難怪對墨文承過分寵愛。


    突然又想到血脈感應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墨文春和墨文夏.....”陳子墨沒細說,但意思很明顯。


    墨文雨臉上瞬間露出憤怒之色,咬牙切齒道,“沒錯,一開始我以為楊氏用了什麽手段隔絕血脈探查,大姐和二姐同樣蒙在鼓裏。


    可最近一段時間通過調查,她們早就知道墨文承是親弟弟,所以才會偏愛。


    她們自己偏愛就算了,還配合楊氏從小給我和三姐洗腦,一定要對墨文承好,一定要將墨文承當做親弟弟。”


    碰----


    越說越氣,一拳砸在茶幾上,“我姐到現在還蒙在鼓裏,一旦知道事實,她該多傷心,那群混賬東西,我恨不得現在殺了她們。”


    陳子墨非常理解對方心情。


    楊氏那幾人不但欺騙她們感情,還打算狸貓換太子,侵占墨家資產,換誰能受得了?墨文雨能忍到現在實屬不易。


    “墨如河知道嗎?”


    “嗬~!”墨文雨露出譏笑,“那綠毛龜怎麽可能知道,真想看看事實揭開後,他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那墨文承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通過我最近一段時間觀察,墨文承那個野種同樣喜歡占大姐二姐,若不是大姐和二姐有意避讓,我還真不一定能發現大姐和二姐知道那個野種是親弟弟這件事。”


    “既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當然是揭穿這一切,一個外麵生出來的野種也敢覬覦墨家資產,簡直做夢!順便讓大伯那個綠毛龜感受一下被欺騙的滋味。”


    “這麽做的確很解氣,可萬一楊氏當場翻臉呢?承天峰有人能抵擋嗎?”這麽問也是一種試探,看看承天峰到底有多少底牌。


    墨文雨沉默了!


    她根本沒想到楊氏會有這麽強的實力,若公開揭露真相,或許楊氏真會惱羞成怒,滅殺所有人。


    “有兩位長老和幾位供奉與我們承天峰存在幾分香火情,找兩人過來幫忙,應該能鎮住楊氏。”


    陳子墨恍然大悟。


    難怪周家對承天峰存有忌諱,原來還有這麽多人情債,隻要這些情分沒有用光,便沒有人敢將承天峰往死裏逼。


    兩人又商議了下對策。


    磨磨蹭蹭一個時辰,兩人才一前一後來到一號院前廳。


    見陳子墨遲到半個時辰,在場眾人沒一個好臉色。


    對於這些人的臉色,陳子墨早習以為常,如今身為家主,自然不可能因此置氣,否則傳出去會說他身為家主卻毫無肚量。


    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笑著朝眾人拱手。


    “抱歉抱歉,離家太久,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來遲一步,還望各位海涵。”


    眾人嘴角直抽抽。


    這叫‘一步’?特馬誰的一步走半個時辰。


    不過陳子墨說的有理有據,他們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見陳子墨站在原地不動。


    墨如河隻好示意,右邊末尾處椅子,“坐吧,既然來了,那就抓緊說事。”


    陳子墨卻置若罔聞,雙手插兜,笑看著對方。


    會議廳分首座和下方左右兩排客座,此時墨如河坐在主位上,墨如海和墨文承坐在左右第一張座位,依次往下是四個表姐,再往下是大舅母和二舅母,最後是大舅姨和一張空位。


    家族會議座位是有講究的,家主做首位,家族男性坐左右兩邊靠前的位置,具有血脈關係的女子排次位,各方主母排其後,最後是各方妾室(姨娘)。


    此時卻在末尾留下一個空座。


    如果陳子墨還沒有加入墨家族譜,身為旁係子弟,坐在末尾並沒有問題。


    可現在身為承天峰唯一繼承,還讓他坐在末尾,等於赤裸裸的羞辱。


    墨文承得意地看向陳子墨。


    心中想法幾乎寫在臉上,仿佛在說,就算你是家族繼承人又怎麽樣,還不是混的連姨娘都不如。


    這還是他和陳子墨對線以來,第一次如此舒坦,他要讓陳子墨知道,即便是家族繼承人又怎麽樣,沒有實力又沒有實權,哪怕是虎,在這承天峰你也得臥著。


    當然,這一切都經過墨如河同意,墨如河也覺得陳子墨太過放肆,應該適當打壓一下,而且他也不想這麽早放棄權利。


    墨如河見陳子墨遲遲未動,麵露不悅。


    “怎麽,還有其他事?”


    陳子墨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笑容。


    “我隻問一句,敢問大舅叔,是否認同我這個承天峰唯一繼承人身份?”


    墨如河很想否認,可是否認唯一繼承人身份,等於否認長老院決議,他還沒那個能力和墨家長老院叫板。


    隻能違心道,“自然承認。”


    “既然承認,那大舅叔不知道首座需地位最高者坐之嗎?還是說....承天峰向來都是個沒規矩的地方?”聲音溫文細雅,聽不出絲毫憤怒。


    然而,這溫和的聲音卻讓墨如河心中直打鼓。


    沒想到陳子墨如此難纏,抓住機會就上綱上線,一旦定性成承天峰是個沒規矩的地方,他墨如河必定成為第一責任人。


    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這個鍋他背不起。


    家族中規矩相當於國家法律,也是家族高層最看重的事情,但凡有人不守規矩必定遭受重罰。


    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侄兒說笑了,一次聚會而已,不必上升到族規....”


    “聚會?難道大舅叔耳朵出了問題,一個時辰前我當眾人麵說的是家族會議,如果大舅叔有健忘症,可以現在將那些下人叫來詢問一番。”


    接著麵色一冷,繼續道,“還有,叫你一聲大舅叔是我懂的什麽叫人情世故,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坐家主位,稱家主為侄兒,真當族規是兒戲嗎?還坐在上麵幹嘛,滾下去!!”


    一聲暴喝,眾人身心劇顫。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陳子墨發火,家主氣勢宛如狂風撲麵而來,頓時噤若寒蟬。


    這一刻,仿佛整個一迴事陷入停滯,沒有一人敢發出聲音,靜靜等待抉擇。


    墨如河五指緊扣扶手,既震驚又憤怒。


    沒想到陳子墨會當眾發難,更沒想到對方會以家主身份對他斥責。


    讓他現在騎虎難下。


    “怎麽?需要我去將長老院的人請來,現場教你族規?”


    墨如河五指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最終緩緩起身,離開主座,鐵青著臉向墨文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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