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輕輕一笑，看著蘇淺的眼睛，緩緩說道：“我有事情要問你……如果你的迴答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相應的報酬的。相信我，那絕對是一筆可以讓你做夢都能笑醒的數字。”
蘇淺心中巨顫，趕忙露出嫵媚的笑容來，嬌聲道：“慕少盡管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上車。”慕少解開車鎖，挑了一下眉毛，示意蘇淺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去。
蘇淺雖然對這個神秘而又強大的男人，心中又恨又懼，但卻還是連想都不想，就直接坐進了車裏。
她相信，慕少不會無聊到特意跑到這麽個小地方來害她。而且，以慕少的勢力，就算是真的想害她，也用不著自己親自過來，隻要隨便派個手下就行了。
所以從這樣的角度來說，她並不需要擔心安全的問題。
慕少把車開得像是要起飛似的，蘇淺的心始終懸在嗓子眼裏，盡一切可能，抓住自己能夠抓住的地方，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會直接飛出去。
然而，當她發現慕少最終居然是把車停在某家以私密性著稱的會所門前時，心裏不由得有一瞬間的想入非非。
難道……慕少還在懷戀當初跟她的那場雲雨，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再重溫一次麽？
如此想著，蘇淺的臉頰不由得紅了幾分，心跳速度也變得更快。不是因為害羞緊張，而是出於激動。
現在的她，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驕傲自負的她了。她非常清楚，自己是絕對沒可能嫁進慕家的，甚至就連一個能夠擺上台麵的戀人身份，都沒可能得到。但哪怕是隻做一個地下情人，能夠給她帶來的好處，也是相當巨大的。
在利益麵前，什麽曾經的羞辱之類的，她統統都可以忘記。
不對，她根本就已經忘記了。
慕少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甚至都沒有多看蘇淺一眼。他大踏步地下車走了進去，蘇淺則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享受那些漂亮的女服務生的柔聲問候，心中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快慰感覺。
慕少最終領著她進了一間密閉性良好的包廂，裏麵曖昧的燈光，讓蘇暖心中的旖念更勝。而慕少卻自始至終都是冷清的，聲音當中不帶絲毫的感情。
他問：“你有個妹妹，對吧？”
“啊？”蘇淺怔了一下，滿腦子的曖昧幻想瞬間變成了泡沫。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個落差，直接愣在了那裏。
妹妹？
慕少千裏迢迢地從京城趕到這裏，就隻是為了問她這種問題麽？
這個問題，有什麽不能再大街上問的地方麽？
蘇淺的腦子裏一片漿糊，喃喃地說：“我爸媽就隻有我一個人孩子，我、我沒有妹妹啊……”
慕少皺了皺眉頭，暗想著這女人的理解能力也真是夠嗆。誰規定妹妹就一定得是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了？堂妹、表妹之類的，難道就不是妹妹了麽？
還非得讓他把話說得那麽全，也真是麻煩！
但是轉念一想，弄清楚這件事情之後，可以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利益，他還是耐住性子，用更加具體的方式問道：“我調查過了，你有個堂妹叫做蘇暖的……你們兩個關係怎麽樣？”
“哦，她啊……”蘇淺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毛，心說她也配當我的妹妹麽？
不過在慕少的麵前，她可不敢吐槽什麽，隻好乖乖地實話實說道：“我非常討厭她，從小就討厭。我……哼，巴不得她快點死了才好！”
慕少扯了一下嘴角，心想著這樣的迴答，到時跟自己的調查分毫不差。他查出來蘇淺曾經明裏暗裏地害過蘇暖好多迴，就知道，這對堂姐妹之間的關係，簡直比仇人還要糟糕了。
而他之所以要明知故問，就是想要聽蘇淺親口做出這樣的迴答，好進一步印證先前調查的結果。
現在，試探已經結束，可以進入正題了。
慕少輕咳一聲，正色道：“你那個堂妹以前跟冷寂是什麽關係，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當然……冷寂本來是我的未婚夫才對，是她橫插一腳給搶走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蘇淺畢竟在夜場裏摸爬滾打那麽多年，也是有些察言觀色的本領的，已經從慕少的神色當中，才出了對方期待什麽樣的答案，所以故意這樣扭曲事實。
慕少在過來這裏之前，早就把該查的一切都查明白了，自然之道，當年的真實情況並非蘇淺說的那樣。不過嘛……倒也不算是出入太大。
他懶得糾正，索性直接順著蘇淺的話往下說，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兩個現在又在一起了麽？既然你覺得是蘇暖搶走了你的未婚夫，那麽現在知道他們兩個複合，你真的能夠甘心麽？”
蘇淺暗暗地吸了一口涼氣，她還真不知道，那個失蹤了好幾年的死丫頭，居然還能迴來，而且居然還能跟冷寂再在一起！
憑什麽，那個死丫頭就能那麽好命啊！
她現在過的，叫什麽日子！
要是她和冷寂的婚約依然存在，甚至是當年直接當上了冷家少奶奶，她又何至於遭受那麽多的磨難？何至於現在過得如此淒慘？
甚至，哪怕不要什麽明媒正娶也沒關係，就當一個地下情人好了，想必冷寂也不會太過苛待她的。
可是這一切，都被那個死丫頭給毀掉了！
當年，她爸爸明明隻是讓那個死丫頭臨時頂替一下而已，結果那個臭不要臉的賤人，居然就趁著那個機會勾上了冷寂，直接假戲真做了！
這口氣，從前蘇淺被爸媽疼寵著，不需要獨自經受風雨的時候，還可以不去計較，現在她淪落到這種地步，怎麽可能不去怨恨！
都怪那個死丫頭，要不是她的破壞，她當初跟冷寂的婚約，又怎麽會取消！
蘇淺暗暗握拳，決心豁出去了。她倏地抬起頭直視著慕少的眼睛，那股怨毒而又銳利的目光，居然可以讓慕少那樣的人，都覺得心裏微微發顫。
她一字一頓地說：“慕少，我知道你今天問我這些，不是想要跟我拉家常的……你就直接告訴我吧，到底需要我為你做什麽？”
隻要是可以讓那個死丫頭從此消失，無論做什麽，她都願意！
慕少勾唇一笑，讚道：“不錯，腦子還是有一些的，心也夠狠……看來，我今天沒有白來一趟。我直接告訴你好了，我可以有辦法讓你迴到冷寂的身邊，享受他的寵愛，過你最向往的錦衣玉食的生活……隻要你願意服從我的命令，替我監視他，以及，在必要的時候，幫我偷取一些重要的情報或者資料。”
“你是讓我當商業間諜？”蘇淺問他。
慕少索性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笑道：“對，就是這樣。你有沒有膽量接受這個危險的任務呢？”
“當然有！”
蘇淺幾乎連半秒鍾的考慮都沒有，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她早就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東西了，自從雙親死後，她就是去了所有的依靠和庇護，隻能一個人在風月場所裏打滾。
若說風險，那些風月交易，難道就沒有染病的風險麽？
她跟著客人出台，孤身一人被帶去未知的地方，甚至有的時候是跟著一群男人出去的，難道就沒有遭受暴力甚至是被殺死的風險麽？
當然有！而且風險很高很高！
而她所能獲得的迴報呢？就那麽一點點而已！根本沒辦法和當冷寂的情人相比較！
蘇淺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怕風險。隻要迴報足夠高，我願意去冒任何的風險！隻是……你確定冷寂會願意接受我麽？他可是一心迷戀那個小妖精的。”
要不然的話，當年冷寂也不會剛跟蘇暖確立關係，就急著要和她解除婚約了。他是擔心如果還有婚約在身，外人會非議蘇暖，破壞蘇暖的名聲……他有多在意蘇暖，從這件小事當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慕少料到蘇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了，他胸有成竹地一笑，緩緩地說：“如果是你蘇淺去接近他，自然沒可能的。但如果……是蘇暖呢？”
“你什麽意思？”蘇淺有些沒聽明白。
慕少在心裏暗暗地歎了口氣，心想著這個女人的智商啊，還真是一般般。或許偶爾能有點小聰明，但從總體水平上來講，還是很差勁的。
不過這其實也能算是個有點了，因為稍微有點聰明，又不至於過分聰明的人，才最容易控製。如果這個人還非常貪心的話，那就更容易。
如此想著，慕少便也不會覺得不滿或者不耐煩了，他微微一笑，直截了當地說：“簡單來說，就是調包。我會想辦法把真正的蘇暖從冷寂的身邊弄走，到時候，你就可以冒名頂替，繼續以蘇暖的身份，生活在冷寂的身邊了。”
“可是……我跟她長得不一樣啊，冷寂又不是傻瓜，怎麽可能會認不出來？”蘇淺雖然對於能夠跟在冷寂身邊，享受榮華富貴這件事情非常動心，但慕少剛才說的什麽調包，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太靠譜。
不，應該說是根本就不可能嘛！
蘇淺心中巨顫，趕忙露出嫵媚的笑容來，嬌聲道：“慕少盡管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上車。”慕少解開車鎖，挑了一下眉毛，示意蘇淺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去。
蘇淺雖然對這個神秘而又強大的男人，心中又恨又懼，但卻還是連想都不想，就直接坐進了車裏。
她相信，慕少不會無聊到特意跑到這麽個小地方來害她。而且，以慕少的勢力，就算是真的想害她，也用不著自己親自過來，隻要隨便派個手下就行了。
所以從這樣的角度來說，她並不需要擔心安全的問題。
慕少把車開得像是要起飛似的，蘇淺的心始終懸在嗓子眼裏，盡一切可能，抓住自己能夠抓住的地方，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會直接飛出去。
然而，當她發現慕少最終居然是把車停在某家以私密性著稱的會所門前時，心裏不由得有一瞬間的想入非非。
難道……慕少還在懷戀當初跟她的那場雲雨，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再重溫一次麽？
如此想著，蘇淺的臉頰不由得紅了幾分，心跳速度也變得更快。不是因為害羞緊張，而是出於激動。
現在的她，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驕傲自負的她了。她非常清楚，自己是絕對沒可能嫁進慕家的，甚至就連一個能夠擺上台麵的戀人身份，都沒可能得到。但哪怕是隻做一個地下情人，能夠給她帶來的好處，也是相當巨大的。
在利益麵前，什麽曾經的羞辱之類的，她統統都可以忘記。
不對，她根本就已經忘記了。
慕少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甚至都沒有多看蘇淺一眼。他大踏步地下車走了進去，蘇淺則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享受那些漂亮的女服務生的柔聲問候，心中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快慰感覺。
慕少最終領著她進了一間密閉性良好的包廂，裏麵曖昧的燈光，讓蘇暖心中的旖念更勝。而慕少卻自始至終都是冷清的，聲音當中不帶絲毫的感情。
他問：“你有個妹妹，對吧？”
“啊？”蘇淺怔了一下，滿腦子的曖昧幻想瞬間變成了泡沫。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個落差，直接愣在了那裏。
妹妹？
慕少千裏迢迢地從京城趕到這裏，就隻是為了問她這種問題麽？
這個問題，有什麽不能再大街上問的地方麽？
蘇淺的腦子裏一片漿糊，喃喃地說：“我爸媽就隻有我一個人孩子，我、我沒有妹妹啊……”
慕少皺了皺眉頭，暗想著這女人的理解能力也真是夠嗆。誰規定妹妹就一定得是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了？堂妹、表妹之類的，難道就不是妹妹了麽？
還非得讓他把話說得那麽全，也真是麻煩！
但是轉念一想，弄清楚這件事情之後，可以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利益，他還是耐住性子，用更加具體的方式問道：“我調查過了，你有個堂妹叫做蘇暖的……你們兩個關係怎麽樣？”
“哦，她啊……”蘇淺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毛，心說她也配當我的妹妹麽？
不過在慕少的麵前，她可不敢吐槽什麽，隻好乖乖地實話實說道：“我非常討厭她，從小就討厭。我……哼，巴不得她快點死了才好！”
慕少扯了一下嘴角，心想著這樣的迴答，到時跟自己的調查分毫不差。他查出來蘇淺曾經明裏暗裏地害過蘇暖好多迴，就知道，這對堂姐妹之間的關係，簡直比仇人還要糟糕了。
而他之所以要明知故問，就是想要聽蘇淺親口做出這樣的迴答，好進一步印證先前調查的結果。
現在，試探已經結束，可以進入正題了。
慕少輕咳一聲，正色道：“你那個堂妹以前跟冷寂是什麽關係，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當然……冷寂本來是我的未婚夫才對，是她橫插一腳給搶走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蘇淺畢竟在夜場裏摸爬滾打那麽多年，也是有些察言觀色的本領的，已經從慕少的神色當中，才出了對方期待什麽樣的答案，所以故意這樣扭曲事實。
慕少在過來這裏之前，早就把該查的一切都查明白了，自然之道，當年的真實情況並非蘇淺說的那樣。不過嘛……倒也不算是出入太大。
他懶得糾正，索性直接順著蘇淺的話往下說，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兩個現在又在一起了麽？既然你覺得是蘇暖搶走了你的未婚夫，那麽現在知道他們兩個複合，你真的能夠甘心麽？”
蘇淺暗暗地吸了一口涼氣，她還真不知道，那個失蹤了好幾年的死丫頭，居然還能迴來，而且居然還能跟冷寂再在一起！
憑什麽，那個死丫頭就能那麽好命啊！
她現在過的，叫什麽日子！
要是她和冷寂的婚約依然存在，甚至是當年直接當上了冷家少奶奶，她又何至於遭受那麽多的磨難？何至於現在過得如此淒慘？
甚至，哪怕不要什麽明媒正娶也沒關係，就當一個地下情人好了，想必冷寂也不會太過苛待她的。
可是這一切，都被那個死丫頭給毀掉了！
當年，她爸爸明明隻是讓那個死丫頭臨時頂替一下而已，結果那個臭不要臉的賤人，居然就趁著那個機會勾上了冷寂，直接假戲真做了！
這口氣，從前蘇淺被爸媽疼寵著，不需要獨自經受風雨的時候，還可以不去計較，現在她淪落到這種地步，怎麽可能不去怨恨！
都怪那個死丫頭，要不是她的破壞，她當初跟冷寂的婚約，又怎麽會取消！
蘇淺暗暗握拳，決心豁出去了。她倏地抬起頭直視著慕少的眼睛，那股怨毒而又銳利的目光，居然可以讓慕少那樣的人，都覺得心裏微微發顫。
她一字一頓地說：“慕少，我知道你今天問我這些，不是想要跟我拉家常的……你就直接告訴我吧，到底需要我為你做什麽？”
隻要是可以讓那個死丫頭從此消失，無論做什麽，她都願意！
慕少勾唇一笑，讚道：“不錯，腦子還是有一些的，心也夠狠……看來，我今天沒有白來一趟。我直接告訴你好了，我可以有辦法讓你迴到冷寂的身邊，享受他的寵愛，過你最向往的錦衣玉食的生活……隻要你願意服從我的命令，替我監視他，以及，在必要的時候，幫我偷取一些重要的情報或者資料。”
“你是讓我當商業間諜？”蘇淺問他。
慕少索性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笑道：“對，就是這樣。你有沒有膽量接受這個危險的任務呢？”
“當然有！”
蘇淺幾乎連半秒鍾的考慮都沒有，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她早就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東西了，自從雙親死後，她就是去了所有的依靠和庇護，隻能一個人在風月場所裏打滾。
若說風險，那些風月交易，難道就沒有染病的風險麽？
她跟著客人出台，孤身一人被帶去未知的地方，甚至有的時候是跟著一群男人出去的，難道就沒有遭受暴力甚至是被殺死的風險麽？
當然有！而且風險很高很高！
而她所能獲得的迴報呢？就那麽一點點而已！根本沒辦法和當冷寂的情人相比較！
蘇淺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怕風險。隻要迴報足夠高，我願意去冒任何的風險！隻是……你確定冷寂會願意接受我麽？他可是一心迷戀那個小妖精的。”
要不然的話，當年冷寂也不會剛跟蘇暖確立關係，就急著要和她解除婚約了。他是擔心如果還有婚約在身，外人會非議蘇暖，破壞蘇暖的名聲……他有多在意蘇暖，從這件小事當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慕少料到蘇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了，他胸有成竹地一笑，緩緩地說：“如果是你蘇淺去接近他，自然沒可能的。但如果……是蘇暖呢？”
“你什麽意思？”蘇淺有些沒聽明白。
慕少在心裏暗暗地歎了口氣，心想著這個女人的智商啊，還真是一般般。或許偶爾能有點小聰明，但從總體水平上來講，還是很差勁的。
不過這其實也能算是個有點了，因為稍微有點聰明，又不至於過分聰明的人，才最容易控製。如果這個人還非常貪心的話，那就更容易。
如此想著，慕少便也不會覺得不滿或者不耐煩了，他微微一笑，直截了當地說：“簡單來說，就是調包。我會想辦法把真正的蘇暖從冷寂的身邊弄走，到時候，你就可以冒名頂替，繼續以蘇暖的身份，生活在冷寂的身邊了。”
“可是……我跟她長得不一樣啊，冷寂又不是傻瓜，怎麽可能會認不出來？”蘇淺雖然對於能夠跟在冷寂身邊，享受榮華富貴這件事情非常動心，但慕少剛才說的什麽調包，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太靠譜。
不，應該說是根本就不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