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讓他們跟著我一輩子?”蘇暖喃喃地問著,帶著震驚以及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wщw.更新好快。


    冷寂卻平靜很多,他輕聲說:“是的。如果我有什麽不測的話,沒有人保護你,我會死不瞑目的……所以你現在應該可以理解,我為什麽必須要選擇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來保護你了吧?”


    如果隻是普通的保鏢,冷寂根本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會在自己死後繼續執行保護蘇暖的任務。如果他不把酬勞給足了,對方絕對會離開的,可是如果一次‘性’把幾十年的酬勞全都付清了,那毫無疑問將是一筆巨款,誰來保證對方不會拿了錢就跑路?


    但是康寧和埃莫森不一樣,他們是史蒂文的手下,連命都已經賣給了史蒂文,他們絕對忠誠可靠。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生出了別的心思,史蒂文也會替冷寂善後的,絕對不會讓蘇暖有機會受到傷害。


    這就是冷寂選擇他們兩個的原因,為了這份忠誠可靠,他甚至可以不過分計較對方的身手。畢竟,如蘇暖所說,她其實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就算稍稍有一些特別之處,也遠遠沒到需要動用曾經的國際雇傭兵來保護的程度。


    蘇暖捂著臉低聲哭泣,許久都沒能再說出來一個字。冷寂強撐著安撫了她好半天,蘇暖才終於將情緒穩定下來,擦幹眼淚,喃喃地說:“我沒事了,你趕快睡覺吧……你那邊都已經是後半夜了吧,你趕緊休息,不用再安慰我了。”


    她還以為冷寂在美國呢,而冷寂也暫時沒有辦法讓她這個真相,再加上身體真的非常疲憊了,才不得不戀戀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蘇暖去洗了把臉,才撥通報警電話,說了自己的遭遇。


    十多分鍾以後,就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警察趕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蘇暖的錯覺,她跟那個男警察對視之後的第一眼,心裏就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對她懷有敵意,這是個很危險的家夥。


    可是,對方明明是警察啊,身上穿著警服呢,而且在進‘門’之前就對她出示過警員證了,應該不是假冒的啊……警察,為什麽要對她懷有敵意呢?他們不是應該除暴安良才對麽?


    蘇暖真的想不通,她隻能安慰自己,或許這隻是錯覺而已。


    “是你報的警?”進‘門’之後,那個男警察就用一種充滿懷疑的,甚至可以說是審問犯人一般的語氣,衝著蘇暖問了這麽一句話。


    蘇暖暗暗皺眉,心裏相當不舒服,但還是配合著點了點頭,說:“是我報的警。”


    “你說嫌疑人已經被你控製住了?你怎麽控製的?”男警察依舊用那種審問一般的態度對她說話。


    另外那個‘女’警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妥了,居然悄悄地碰了一下男警察的胳膊。可是男警察卻轉頭對她說:“你去勘察一下現場,這邊我來處理就行了。”


    ‘女’警察見他這麽說了,也不好反駁什麽,自顧自地去勘察了。等她離開之後,男警察才又冷笑著問了蘇暖一遍:“說說吧,你是用什麽方法把一個大男人給製服了的啊?”


    他說話的這副腔調實在是太怪了,蘇暖甚至覺得,對方的潛台詞根本就是:你是不是謊報案情或者有所隱瞞了?


    甚至……還可以更加令人難堪一些,比如說猜測蘇暖根本就是自己願意跟對方發生關係,卻在中途因為某種原因而突然反悔,然後還打電話報警汙蔑對方。


    這些雖然隻是蘇暖自己心裏的感覺而已,但是這個男警察的態度,真的相當不對勁!


    蘇暖以前沒怎麽跟警察打過‘交’道,不知道現實當中的警察在詢問案情的時候,是不是都是用這種懷疑一切的態度來進行的。她不敢貿然質問,隻要強壓著心裏的不痛快,迴答問題。


    “是這樣的,我有兩個朋友無意當中發現了那個人的企圖,所以就一直留心著,才能在今天上午那個人想要傷害我的時候,及時衝進來控製住了他。”出於某些考慮,蘇暖並沒有說出康寧和埃莫森是自己保鏢的這件事情,而隻是用“朋友”二字含糊帶過。


    反正,就算要仔細追究身份,康寧是她的同班同學,說是朋友也不奇怪。至於埃莫森,可以說是朋友的朋友嘛!這一刻,蘇暖才在心裏暗暗地覺得,冷寂給康寧安了一個學生身份,是多麽明智的一件事情(她目前還不知道埃莫森也是a大的學生)。


    男警察依然用那種近乎審問的態度,以了解案情的名義,問了蘇暖好多問題。可是,他簡直恨不得質疑蘇暖說過的每一句話,因此這一番問詢折騰下來,蘇暖幾乎可以說是心力‘交’瘁的。


    饒是如此,在蘇暖費盡心力‘交’代清楚各種細節之後,那個男警察還是冷冷一笑,對她說:“我不能確定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所以這個案子具體怎麽定‘性’,還得等調查清楚了以後才能確定。現在,我需要你跟我迴警局協助調查,還有,我先口頭通知你一下,在調查清楚以前,你不能離開a市。”


    蘇暖終於受不了了,皺著眉頭說:“我是受害者不是犯人啊,你幹嘛這樣對我?”


    忍受了那麽久的“審問”,在敘述過程當中不斷地被打斷、被質疑,然後還得拚了命地解釋各種刁鑽古怪的問題,換做是誰,心裏都不可能完全沒有怨氣的。蘇暖到現在也隻是輕輕地質疑一句,其實已經可以算是忍耐力很強的了。


    隻可惜,她現在麵對的,並不僅僅隻是一個警察而已……或者應該說,對方其實並沒有打算用警察的身份來處理這件事情。


    他是故意用這種態度對待蘇暖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要讓蘇暖也嚐一嚐,他妹妹當年出事以後,所承受的質疑、非議,甚至是……誣蔑。


    顧逸晨拖長了音調,緩慢而冰冷地說:“目前看起來,你的確有可能是受害人,所以我才對你保留了最後一分尊重,隻是口頭上告知你不可以離開a市而已。如果你是犯罪嫌疑人的話,我對你的態度就不會這麽友善了。”


    蘇暖在心裏暗自腹誹:你恨不得把我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打斷一遍,質疑一番,這種態度也能算作是友善麽?


    可是,她隻敢在心裏想一想而已,並沒有勇氣真的把這些話說出來。


    對方是警察,這讓她在心理上有一種天然的敬畏感,即便是覺得對方的言行有所不妥,也是先懷疑這是否是某種自己不清楚的規定,或者是什麽不成文的慣例之類的,並不會往別的方向去想。


    畢竟,她覺得對方跟自己無冤無仇的,沒有必要故意刁難自己啊。


    可是她心裏雖然這麽想,顧逸晨卻偏偏要繼續刁難下去。看著蘇暖臉上的神‘色’,顧逸晨就知道,這個小丫頭根本沒有質疑的勇氣,因此也就不擔心會被投訴了。於是,他的態度甚至比剛才更加惡劣了幾分。


    他用無比傲慢的語氣說道:“警察辦案有我們自己的方法,輪得到你來質疑麽?你要是不相信我有把你留在a市的權力,大可以試試啊……嗬嗬,不妨告訴你,我可以有很多種理由,用官方手段把你強行扣留在這裏的,但是我目前並不想這麽做。你最好趁著我現在心情好,不想改變主意的時候,乖乖配合我,不然等我動用了官方手段,可就不是隨時都能解除的了。”


    蘇暖雖然心裏隱隱覺得不妥,但還是被他給唬住了,真的信了他說的話。


    與一身警服的顧逸晨相比,她的氣場本來就相當弱,現在被這麽一嚇唬,更是弱得快要跌進塵埃裏了。她低著頭,仿佛自己真的犯了什麽錯誤似的,小聲地道歉:“對不起,我……我不了解你們的規矩,不是故意要頂撞你的,請……請你別往心裏去。”


    她委屈極了,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卻要受到這樣的懷疑與盤問,到頭來低頭認錯的人也是自己,這算是哪‘門’子的規矩呢?


    顧逸晨嗬嗬冷笑了幾聲,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對了,忘記跟你做自我介紹了,我姓顧,希望你可以記住我。”記不住也沒有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記住。顧逸晨在心裏補充了最後一句。


    蘇暖的心思全都在別處,聽了這話以後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什麽來,隻是機械‘性’地點了點頭,說:“顧警官,我記住了。”


    “那就好……”顧逸晨拖長了音調,意味深長地說完,才撇下蘇暖去詢問康寧和埃莫森了。


    很快,現場就勘察完畢,顧逸晨要求所有人一起迴警局協助調查,蘇暖隻好遵從。至於康寧和埃莫森兩人,他們都是在美國長大的,對於中國的法律法規並不熟悉,因此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就同樣順從地跟著一起過去了。


    可是蘇暖哪裏能夠料想得到,更大的羞辱與難堪,還在後頭呢。


    迴警局的路上,顧逸晨用手機發了一條短信,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


    “你失敗了,我在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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