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學我說話,”源純把手裏拎著的大盒子塞進r懷裏,“給,祝你生日快樂。”


    r微微愣了愣,低頭一看,發現源純推過來的是個係著漂亮絲帶的蛋糕盒,裏麵裝著一個十二寸的巧克力蛋糕,上麵鋪滿了鮮嫩飽滿的切片水果,讓人一看就很有胃口。


    “我還能給你唱個生日快樂歌之類的活躍氣氛……”


    源純從沙發扶手上蹦下去,背著手在麵積不大的小客廳裏溜達幾步,眼神直往廚房飄。上次來的時候,她記得r的冰箱裏塞了一大堆食材,這次不知道還有沒有。


    “……前提是蛋糕分我一半。”


    注意到源純充滿渴望的眼神,r嘴角一抽,直白地問:“你餓了幾天了?”


    “倒也沒餓著,但吃得不算太好。”源純摸摸扁扁的肚子,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滄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去異世界出差了,那地方雖然山清水秀,但太不發達了,還四處打仗呢,我每天除了啃魚肉就是啃窩窩頭,做夢都在涮火鍋,有一次我哥來叫我起床,我差點兒把他的胳膊當雞腿啃了。”


    r:“………”你是有多饞!


    源純抱怨的時候,r慢條斯理地拆掉了盒子上的絲帶,蓋子被掀開的一瞬間,一股甜而不膩的馨香氣息絲絲縷縷飄散,融入空氣中,氤氳浮動,勾得人直流口水。


    此處的“人”特指源純,她雙手扒著桌沿緩緩露頭,眼睛放出綠光,身後的尾巴唿唿地搖,都晃出虛影了。


    ……人?算了吧,這是個什麽奇葩的生物?


    r的目光掃過被無數水果簇擁的白巧克力牌,上麵用黑巧克力寫著一句簡簡單單的“生日快樂”。


    沒有寫名字,是她真的不知道我叫什麽,還是故意裝不知道?


    r邊想邊抽出塑料餐刀,把它在指間轉了一圈才“啪”地握住,他估摸著下刀的位置,隨口評價了一句:“還不錯。”


    “還不錯?你也太挑了!”源純嚴厲譴責道,“把你送去山區參加幾天變形計,迴來你就真香了。”


    “聽不懂。”r手起刀落,眨眼間將蛋糕切成了十二等分,他叉起其中一塊,舉在半空晃了晃,上麵點綴的奶油花微微顫抖。


    源純目不轉睛地盯著奶油花,痛心疾首道:“有話好好說,別用蛋糕威脅!蛋糕是無辜的!花要掉了要掉了!”


    “唱首歌來聽聽,”r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唱完了這塊給你。”


    源純:“……你逗狗呢?”


    r:“那你別搖尾巴。”


    源純:“大兄弟你說什麽胡話?你才有尾巴!”


    r又晃了晃蛋糕。


    “人質”在手,為所欲為。


    “好吧好吧,你贏了,”看在被綁架的蛋糕的麵上,源純原諒了r的無禮,她清清嗓子,“既然你這麽想聽,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欣賞我天籟般的歌喉……”


    源純一手高舉,一手按胸,姿勢擺得挺像那麽迴事,“祝你生日快樂~”


    r:“………”等一下,你是怎麽做到沒有一個字在調上的?


    源純雙眼微眯,表情陶醉,“祝你生日快樂~”


    r感覺頭有點疼,他開始後悔了,“可以了,不要再唱了。”


    源純雙手交握,抵在胸前,“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你說唱就唱,你說不唱就不唱,那我豈不是很沒排麵?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眼看源純開啟了鬼/畜/循環模式,唱上癮了,受不了魔音貫耳的r上前一步,一手掐住源純的臉頰,一手把小半塊蛋糕直接懟進了她的嘴裏。


    吃吧吃吧,我就不信堵不住你的嘴。


    源純:“你——嗚嗚嗚咳咳咳咳!”


    源純被蛋糕嗆得滿臉通紅,她雙手捂嘴,劇烈地咳嗽著,朝r投去憤恨的眼神:你小子你完蛋了!


    r微微一笑,從西裝口袋裏取出一塊幹淨的手帕,他剛想遞出去,忽然覺察到了什麽,整個人的氣勢瞬間一變,拔/槍對準門口:“滾出——”


    “surprise!”大門被一腳踢開,一個人影跳了出來,同時“砰砰”兩聲悶響,紙禮花在那人身後綻放,花花綠綠的碎屑四處亂飄。


    “——來……”r的嘴角一抽,他收起/槍,“怎麽是你們?”


    “不然呢兄弟?除了我誰還會好心給你過生日啊!”一頭金毛的男人大大咧咧地攬住了r的肩膀。


    “別誤會,我跟拉爾是路過的,”另一個金發男人走了進來,他把用完的紙筒隨手丟進垃圾箱,“被他硬拽過來。”


    最後進門的是個藍色頭發的女人,腰細腿長臉好看,有種英姿勃發的氣質。


    r嫌棄地拍開男人的手,指了指源純,“她。”


    “啊?”男人震驚地睜大眼睛,順著r的指引望去,看到了坐在餐桌上、嘴角殘留著奶油的白/漬、臉頰通紅的源純。


    男人:“………對不起兄弟,我們來得不巧,打擾了。”


    r:“………收起你那亂七八糟的想法。”


    身後傳來“嗖”的一聲輕響,r下意識往旁邊躲閃,看見一道半透明的光擦著男人的側臉飛過,“duang”地撞在牆上。


    是一把塑料餐刀,它深深地/插/進牆裏,留在外麵的尾端嗡嗡震顫。


    男人驚魂未定,他摸了摸臉頰,摸到一線極細的血痕,“小姑娘,沒必要下這麽狠的手吧?你不記得我了嗎?”


    源純抽了好幾張餐巾紙把臉擦幹淨,她看著男人,咧嘴一笑,語氣陰森:“記得,不靠譜的黎明大叔。”


    男人抓狂地喊道:“我不叫黎明啊!而且都說了我才十八歲,哪裏像大叔!你們來評評理,我長得老嗎?”


    據說被硬拽來的金發男人和藍發女人一齊點頭,“老。”


    男人:“……”絕交吧!


    |||


    r的朋友們來了之後,源純的任務麵板就跳出來提示她任務已經完成了,之所以沒像以前那樣立即把她傳送走,是因為這次的獎勵需要她自己去要。


    能要到什麽算什麽,唯一的限製是隻能要一樣。


    ……他要是不給,我還白幹了唄?這日常任務真是越來越坑爹了!源純不滿地嘟噥兩聲,她伸直手臂拍了拍r的肩膀,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看過來後攤開手,“報酬。”


    聽到源純的話,其他三人朝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我生日,我還得給你報酬?”r挑眉。


    “不然呢?”源純理直氣壯地說,“你會閑得沒事幹去陪陌生人過生日嗎?”


    r的眼睛是少見的純黑色,像幽暗靜謐的深淵,令人捉摸不透,他安靜地看了源純一會兒,嘴角緩緩上挑,露出一抹很淺的笑,“好啊,你想要什麽?”


    r一手扣住領帶鬆了鬆,一手撐住桌沿,很自然地俯身逼近源純。


    英俊帥氣的男人故意勾起人來真是了不得,荷爾蒙不要錢地往外灑,再稍稍漏點殺氣,危險又迷人。


    然而……


    源純完全沒注意r的小動作,她捏著下巴陷入沉思中。


    糾結,隻能要一樣,要什麽合適呢?關鍵是沒幾個能帶迴去不露餡或者有用的,除了……


    “啊,”源純的腦海中“biu”地亮起一盞燈泡,她拍了拍手,一把按住r的肩膀,期待地望著他,“你有金坷垃嗎?”


    r有點懵,“什麽?”


    “金坷垃!”源純大聲說,“非洲農業不發達,必須要有金坷垃!肥料摻了金坷垃,小麥畝產一千八!”


    r:“……沒有。”


    “哦,”源純一下子變得好冷淡,她推開r,從餐桌上跳下去,走向廚房,“那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


    r:“……”繼隻值二十萬之後,我連吃的都比不上了。


    |||


    源純進了廚房就沒再出來,r和男人預感到了什麽,兩人相視一眼,快步走過去。


    “不見了?”金發男人驚奇地睜大眼睛,“怎麽迴事?”


    “你丟東西了嗎?”藍發女人問。


    r檢查了一遍廚房,嘴角一抽,“少了袋麵粉。”


    他新買的,還沒拆封呢。


    其他人:“???”


    |||


    源純扛著袋麵迴了忍界。


    比起其他特產,麵粉這種全世界人民都在吃的基本食物最容易解釋來源,就說是之前從家裏帶來的,一直放在封印陣裏保存,沒舍得吃唄。


    決定了,明天叫上柱間偷偷加餐!牛肉麵我來了!


    源純把麵粉重新裝袋,再放進封印陣裏保存好。


    正準備睡覺,她忽然收到了大佬的消息。


    s:【終於蒙混過關了。】


    源純:【……恭喜呢,我這兒又過了一天:)】


    s:【中原中也給你送了三盒咖啡果凍,我全吃了。】


    源純:【黑人問號.jpg】


    源純:【好歹給我留一盒啊!我三天就迴去了!還在保質期內!】


    s:【不行,太宰治在其中一盒裏下了/毒,我分不清是哪盒,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隻能以身試/毒。】


    源純:【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jpg】


    s:【人家還是個寶寶呢.jpg】


    源純:【………】


    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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