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曆經三死三生


    接下來的日子,唐景軒仍是勤奮修煉,以期早日再突破至下一個級別。那第三項武技千變萬化指也開始了練習。這指法與伏魔拳和裂天掌的霸道剛猛不同,而是注重靈動多變,且施展開來又是淩厲無比。


    每一指的施展出來,那淩厲的指風竟能洞穿一塊石頭,可謂是既靈動多變,又淩厲似劍。


    練習無數遍才漸漸掌握要領。


    雪貂不再吸取他身上散布出來的元氣,每日吃一些龍蟒果粉,身體再無任何異變,性情又恢複最初的靈動。


    但是好景不長,十日之後,它的精神再度出現問題,變得頹靡消沉,再不複那靈動跳脫的個性。終日趴著,動也不動。


    但也就在這時候,它的身體卻開始生成了,比從前變得大了一些,尾巴也變得長了許多。


    頹靡的它,眼神之中開始出現憂鬱之色,看著唐景軒的時候,如同一個溫柔的女子在憂傷地望著即將離開自己深愛的男子。


    好複雜的情緒,把十四歲的唐景軒弄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但隱隱在心間又感到了些什麽。


    伸手抱它入懷,想到那金元穿山甲叫它冰兒,便道:“你叫冰兒,我想若是你變成人,一定會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人獸間仍不能進入交流勾通,雪貂隻得嗚嗚叫著,不停地用身體蹭他的身體,以示親昵。低頭看時,那頹靡慵懶的神態很像是一個羞澀的女子。


    在幽冥死淵之中,當外麵天黑下來後,這裏便會淪為完全漆黑的一片。唐景軒抱著雪貂靠在石頭邊,他不經意地對它說話,它嗚嗚嗚嗚地向他叫著,以示迴應。就這樣一人一獸漸漸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他醒來的時候,低頭去看懷中的雪貂時,隻見仍在沉睡中的它身體竟然足足比睡前大了一半。睡態迷人,優雅地靜臥在他的懷中,唿吸平緩,富有節奏。長長的尾巴輕輕在曳在他的肌膚上,白色的毛發柔軟中散發出光澤,且散發出淡淡的溫暖來。


    一夜之間,它竟長大了。唐景軒心中又是一陣欣喜。


    ……


    唐景軒潛心修行時,雪貂不再吸取他散布出來的元氣,而是自行去到一邊,獨自進行著自己的修行。彼此互不相幹。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它再次出現先前那令人擔憂的狀態。先是身體變得冰冷如寒冰,連周圍空氣都充斥著嚴寒,向著四處蔓延開來。


    唐景軒感受到這嚴寒氣息後,急忙從修行中站起來,隻見角落裏的雪貂身體與上次一樣,身體變成寒冰。而且這一次的寒意比上次竟足足強了一倍,大概是它身體長大的緣故使然。


    以它為中心的周圍半丈的地方,結出一層白色的冰霜,空氣裏處處皆是冰冷森寒之氣。


    他仍是不知所措,就這樣擔憂著,時間過去,寒冷再次消失,身體又變得灼熱。這一次的灼熱,也是足足強烈一倍。地上的冰霜很快被蒸發,灼熱蔓延,在極短的時間裏,周圍的石頭土地全都出現被灼燒後的褐色痕跡。


    隻要靠近它身體五步之內,便感到灼熱燒身,皮膚都似要在瞬間被燒焦了似的。


    之後,雪貂再嘔出一口血來,猩紅的血,將那潔白的毛發染紅一片,觸目驚心,慘不忍睹。望著那又變得痛苦絕望的表情,不由心中也湧起無盡的悲痛。


    他趕快再次將龍蟒果用元氣化為粉茉讓它服下去,待它身體恢複平穩下來,將它抱住,道:“以後再不許修煉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多危險。”


    好轉後的雪貂再次衝他嗚嗚叫著,眼神流露出溫柔感激之色。


    這小小身體竟蘊藏著如此強烈的至陰至陽的能量,不知道它為何偏要如此強行修行,弄得自己如同經曆了煉獄般的痛苦。


    這到底是為何?唐景軒不能明白。


    ……


    雪貂又如之前一樣,精神又變得頹靡,身體又開始長大了許多。


    這時候的它足足長成有兩尺長了,那修長的身體看去儼然如一個身材窈窕的絕世女子。尾巴也長到了半尺長,長長地,曳在地上。


    唐景軒為了不讓它再次修行,緊緊提防著它。


    而它並不理會它,一副頹靡表情,慵懶地臥在他懷中。對他說的話無絲毫興趣。


    “冰兒,但願你別再強行修行那恐怖的功法了,若再出現第三次,我怕你的命真的會喪掉命的。”


    果真在他的提防和叮囑下,半個月過去,雪貂再沒有修行那恐怖的功法了。精神也漸漸好轉,再冷飲恢複靈動跳脫的個性。時不時地,主動“挑釁”他,逗他開心。


    幾天過後,那令人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


    看著長大的它,唐景軒心漸漸鬆懈下來,同時心底泛起淡淡的欣喜。


    幽冥死淵之下,單調漫長的時光,開始覺得流逝的快了。


    雪貂未再修行那功法,身體也不再長大,唐景軒漸漸放鬆了對它的提防。


    也就在這些日子裏,他突破了智啟境中級,晉階高級。


    但他並不能阻止那令人恐懼和擔憂的事情繼續發生。


    就在他以為雪貂不會再修行那功法的時候,在他擁著它熟睡的眼裏,雪貂悄悄從他懷中溜出來,躲進角落再度修行起來。


    這一次,陰陽交替,持續的時間更久,它嘔出來的血更多了。


    整個幽冥死淵先是如同變成了一個嚴寒的冰窖,整個死淵下麵布滿了冰霜。繼而又變得如同地底火山,灼熱陣陣襲來,將一切都烙下印記。


    雪貂在陰陽交替中,身體再次劇烈震顫,血不停地從口中留出來。眼神再次變得絕望哀婉。


    “冰兒,你這是何苦呢!難道你非得要將自己生生折磨列嗎?”唐景軒心痛道。


    雪貂陷入昏迷狀態,對他的耳語不理不睬,隻有嘴角不停地溢出鮮紅的血來。


    “不許你再修煉它了,若下次你再修煉,我便死在你麵前。”他用死來威脅它。如同對自己深愛的人。而立下的重誓。


    嗚嗚,嗚嗚。


    雪貂聽了,發出低沉淒絕的聲音來。身體一陣劇烈震顫,完全陷入昏迷之中。


    他將龍蟒果粉喂進昏迷中的它的口中。


    過了一日一夜,雪貂才漸漸醒轉過來。精神如前兩次一般頹靡慵懶。


    看著它醒過來,唐景軒再度威脅它,用嚴厲冰冷的語氣道:“聽好了,不許再有下一次了,若你再敢修煉那恐怖的功法,我便死在你麵前。”


    嗚嗚,嗚嗚。


    精神頹靡的雪貂睜開無神的眼睛,愣愣地看了他一會,繼而又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欣喜,然後微微點頭。


    “你這是答應了我嗎?以後不再修煉它了嗎?”他又問一遍。


    雪貂再次點點頭,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陷入沉眠之中。


    唐景終於心中鬆了一口氣。


    又是幾日過去。雪貂精神好轉,身體又長了半尺長。


    唐景軒看著懷抱中的它,心道若它真的能變成一個女子的話,一定是這世間裏最美麗的女子。


    伸手撫摸那潔白柔軟的毛發,心中漾起一股異樣的感受,真的就如同在輕輕撫摸著一個自己心中深愛的女子。雖然他還不曾愛過別人。那柳琪瑤雖然美麗,也曾對她心生好感,但絕對沒有此刻撫摸著雪貂這般強烈的感受。


    雪貂柔順地躲在他懷中,任他這般撫摸,也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一人一獸和諧相處。


    一道輕煙出現,正是薛仕寒的靈魂。“這小東西竟然長這麽大了,看來它這般強行修煉,不顧生死自有自己道理。”


    “師父,是何理由?”


    “這個嘛,你可以問它了。”薛仕寒一指他懷中的雪貂。


    “問它?它又不會說話,怎麽問。”


    嗚嗚,嗚嗚。


    雪貂朝他叫著,做出嬌羞的表情,從他懷中一躍而下,一路奔跑,不知道去哪裏。


    而薛仕寒亦表情神秘地看他一眼,道:“小子,看來你要交好運了。”


    “什麽?”唐景軒愣愣地看著師父,希望能他把話說明白。


    偏偏薛仕寒故意不說,又是神秘一笑,道:“好了,我得去吞噬陰靈了。”說完,化為一縷輕煙,轉瞬間消失在他眼前。


    唐景軒迷茫地搖搖頭……


    ……像往常一樣,夜裏唐景軒將雪貂擁入懷中,輕撫著它光潔柔順的毛發進入睡眠。這似乎已成了每夜的習慣,若是有一夜,雪貂不再他身邊,恐怕他是要失眠的。


    早在不知不覺間,對它已形成了依賴。


    他輕輕擁著它,隨意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它靜靜地聆聽,偶爾發出嗚嗚聲,以示迴應。然後彼此在時間裏陷入沉睡。


    第二天,他不是在自然在醒來,而是被一陣奇異的聲音和一種異樣的感覺所驚醒。


    仿佛這是在夢境中感受。


    “嚶嚀”一聲。仿佛一個女子在睡夢中醒來發出第一道聲音。


    聽來令他內心蕩起陣陣漣漪。


    這是在夢中嗎?在夢中夢見了美麗的女子嗎?


    但隨即,卻感到身上沉沉的。與以往不同。盡管雪貂長大了許多,但身體仍是極輕,而這一次,懷中所擁抱的似乎重了許多,而且也比雪貂的身體大了許多。


    以為是在夢中,但這分明卻是真實的。絕對不是在夢境裏。因為他已經感到了耳邊吹氣如蘭,陣陣幽香送入鼻子裏,手撫摸到時的不再是柔順的毛發,而是光滑如絲緞般,冰涼中又透著縷縷溫暖的肌膚。


    又是“嚶嚀”一聲。


    心間漾起一陣漣漪,輕輕蕩開,久久沒有散盡。


    這是真實的感受,是實實在在的感受。絕不是在夢境之中,麵是在現實之中。那嗅覺,那觸覺,是那般真實,哪裏是在夢境之中。


    於是他睜開尚有些惺忪的眼睛,望向自己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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