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遠最近很煩神,最近稅務查得有點緊,整個公司上下都人心惶惶的。像他們這種公司能撈油水的誰不會能撈一點是一點?可以說這公司上上下下手裏真正幹淨的人沒幾個。但是上麵局裏的人可不會把目光放到他們這種小職工身上。


    真正的大魚還是公司的各個總經理,最該擔心的是那些上位者,但是自己跟著的老總要是出了什麽事手下的人以後也不好混了。


    所以,這段時間整個財務部忙得焦頭爛額,這個空補完了補這個空,沒落一天的好覺。迴家之後有蔣遠媽燒菜做飯,蔣遠自然不用擔心,但是每天飯桌上都會問這問那的,工作上的說給她們聽她們也聽不懂,更加之蔣遠不想讓母親擔心,他自己的媽是什麽脾性作為兒子還不清楚嗎?


    飯桌上,兩個女人一起哄著哭鬧不止的孩子,一頓飯往往一吃就是一個多小時,偏偏是自己的孩子,蔣遠有脾氣都發不出來。從談麗生完孩子開始,到現在兩個人都是分房而睡。醫生說談麗因為順產傷了身體,還需要好好靜養身子,這段日子夫妻兩分開睡比較好,避免兩個人擦槍走火。


    這天,蔣遠扔了筷子就迴房休息了。躺在床上想著自己最近以來工作上的事,家裏的事,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不知怎麽的,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自己的前妻--顧念也。她燒的飯菜比母親燒得香,也對他的胃口,飯桌上隻會招唿他多吃些從來不會問東問西多管閑事。和她商量工作上的事,跟她說十句她有九句能給你最貼心滿意的答複。


    蔣遠煩躁地翻了個身,掏出口袋裏的手機,裏麵躺著一條信息,是大學同學聚會的邀請,以前這種聚會都是顧念也自己去的,自己因為工作的緣故很少去這種場合,但是......蔣遠想了想,迴複了一條信息:已收到,我會準時來的,謝謝邀請!


    雖然他們兩個離婚了,但是同學聚會她應該還是會去的吧?蔣遠心裏也在打鼓,不敢確定,但還是對聚會飽了一絲她能來的憧憬。


    當然,讓他發短信問組織者她有沒有接受邀請,這種話他可問不出口。


    顧念也確實是受到了大學同學的聚會邀請,也確實是接受了邀請。


    “蔣遠也會去吧?”顧念也問道。


    “你真乃神人呐!”現在係統對顧念也有種崇高的敬畏感,怎麽連這個她都知道?


    “猜的,”顧念也淡淡地說道:“上次沒見著我這次可不怎麽也要心癢癢地來會會?”


    “你上次是故意走掉的?”係統指的是蔣遠兒子滿月那天。


    顧念也一臉不然呢的表情震驚了係統。


    “我以為你是店裏有事還是什麽的!”說完這句話的係統接到了顧念也的一個鄙夷的白眼。


    “你真的成長了很多,”過了很久,係統慢慢說道。


    “這還用你說,”顧念也在睡夢中嘟嘟囔囔德說了句,睡得更香了。


    聚會那天晚上,顧念也早早地換上衣服,在鏡子照了好久,不得不說,這原主的身材真是好,性格也好,如果不是遇到蔣遠這個渣男,應該會很幸福吧,找一個真正深愛她的男人。


    “念也?這邊這邊!”剛一進酒店,一個穿著草綠色連衣裙的女子就朝她揮著手。


    “念也,怎麽一年不見你變了這麽多啊?”陸珂挽著顧念也的胳膊上下打量著:“頭發燙卷了,唉你別說這個發型真的挺適合你的我以前咋麽沒發現?”


    顧念也一笑,“剛做沒多久,你要喜歡下次帶你去那家店?造型師手藝不錯。”


    “好啊,約約約,”陸珂邊說著邊帶顧念也朝包廂走去,“聽說蔣遠也來了,待會我們替你好好罵罵他,”兩個人關係不錯,說話也就沒什麽顧忌。


    “唉,別,就現在這樣挺好的,一個人,怎麽樣都自由,也不用顧忌別人了,”顧念也跟著陸珂推開門,釋懷地說。


    包廂裏有兩個大圓桌,此刻都已經坐了不少人了顧念也先掃了一眼,蔣遠來了,坐在那裏眼神急切地追尋著她。


    怎麽說呢,大家都有一瞬間的愣神,雖然能看出來那是顧念也,但整個人完全像變了一樣,如果說之前的顧念也是一株柔情似水的青蓮的話,現在就像是一多盛放的白薔薇,既帶著與生俱來的溫柔眉目,眼神之間又風情萬種。


    “顧老師來啦,坐坐坐,”一個男人熱情地招唿道,顯然是這當中的活躍分子。


    “什麽顧老師,我們班的顧念也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教師了,人家現在是老板了,”那個男人旁邊的另一個男人笑著說道。


    顧念也認得他,叫吳平,是店裏的老主顧了。


    “哪是什麽大老板啊,承蒙老同學的光顧,生意才不至於倒,”顧念也謙虛道。


    “哈哈,那是你店裏的東西味道好,我老婆孩子不是我攔著,恐怕就要在你店裏住下不走了!”吳平開玩笑地說。


    “好啊,”顧念也也笑著把話接下去,“到時候就住我店裏,我提供三餐,甜品隨便吃。”


    包廂裏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蔣遠坐在那邊桌子上,心裏有些不是個滋味,看著人群中如同耀眼星光的顧念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咱們這同學一年相聚也是不容易啊,大家都在望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我提議我們站起來一起碰個杯,”班長興奮地說。


    喝了幾杯酒下肚,大家一邊吃菜一邊聊天,突然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顧念也,”顧念也迴頭四下尋找,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隔著幾個座位向她遙遙示意。


    “不知道你現在還是不是單身?”男人問得直接,其他同學也刷的一下將目光投向顧念也和蔣遠兩人。大學同學裏就蔣遠和顧念也這一對,結果不到三年兩個人就分了,令人唏噓。


    “如果目前還單身的話,能不能考慮考慮我?大家都是老同學我也就不繞什麽彎子了,”男人打了個酒嗝,“大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你可是一直沒敢說出口,那個時候你已經心有所屬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人不懂得珍惜,那是他蠢,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一段話說得坐在另一張桌子的蔣遠猶如被人唿了一巴掌,臉生生的疼。蔣遠此刻麵色十分不好看,幾乎是被憤怒和屈辱燒紅了眼,就是不知道這情緒裏麵有沒有後悔兩個字。


    “是啊,就算不考慮老同學,你也是該考慮考慮人生大事了,你現在還年輕有的是資本,再過兩三年呢?”陸珂也在旁邊勸她。


    “話粗理不粗,你看蔣遠都另結新歡了,你也趕緊忙活忙活自己的事吧。”


    大家都以為蔣遠是在兩人離婚後才有的新妻,聽完這話,蔣遠縱使臉皮再厚都羞愧得紅了一層,生怕顧念也和大家解釋。索性顧念也也沒想過把這種事情拉扯出來,傷人傷己。


    “我現在隻想先把我的店經營好,生意那麽忙哪有心思考慮這些啊,”顧念也笑著委婉地拒絕了大家的好意。聽得蔣遠放下了心。


    “你也是,”蔣遠的大學好哥們勾著蔣遠的脖子小聲說道:“怎麽就離婚了?咱們班的顧念也哪裏不好了,我看比你那個老婆強一百倍!”


    她確實很好,蔣遠想起和顧念也在一起的幾年裏,兩個人幾乎沒有為什麽事情紅過臉,她總是那麽善解人意地包容著他,理解他,知冷知熱。。


    “是我對不起她,”蔣遠挫敗地說,喝起了悶酒,眼神時不時地就瞟向顧念也那邊。


    “再看,再看人家現在也不是你老婆了,”旁邊的哥們感歎了一句,落到了蔣遠的心上。是啊,她現在已經不是他的了,是他一手造成的。


    酒席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大群人還要去其他地方狂歡,顧念也以店裏忙為由拒絕了,在包廂內慢慢收拾著就準備離開。推開包廂門,就看見蔣遠站在那裏。


    蔣遠聽到開門聲,也轉身去看,眼神有些不安和欣喜。


    “謝謝你上次送過來的滿月裏,太貴重了,我受之有愧,”他拿到店裏問過了,人家說這是上等玉,一塊恐怕得小一萬呢,這禮收的他都覺得不厚道。


    “沒有什麽受之有愧的,我是送給孩子的,”顧念也柔柔地說,仿佛十分喜歡這個孩子。


    “對了,你還沒有見過孩子吧,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才幾個月大,調皮得很,”蔣遠脫口而出,話說出口才發現非常不妥,請前妻上門看現任妻子生的孩子,她不會以為自己在故意羞辱她吧。


    顧念也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蔣遠心裏一陣忐忑。


    “你現在過得,好嗎?”蔣遠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期待她給自己什麽樣的答案。如果她過得不好,他有過錯,可是心裏好像沒有那麽難受了。隻是一想到他們兩個離婚之後她過得比之前好,他心裏就萌生出了一種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感覺,那種感覺我們稱之為不甘,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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