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兒並不知道這首類童謠歌曲的名字,歌曲是純屬偶然聽到的,前些日子在ins上看到一個公眾賬號,總是推送一些輕柔纏綿的歌曲,或鋼琴曲,或流行曲。總之曲風很對金真兒的胃口,所以她就順手關注了。


    權至龍稍顯遺憾,拿金真兒手機翻看著那個推主的ins。玩兒了很久之後,金真兒將視線從電車外麵青蔥的景色中收迴,抽走權至龍手中自己的手機。


    這個家夥,每次一遇到有關音樂的東西,總是會變成這幅德行。


    金真兒沒好氣拍開權至龍湊上來的手,“自己不會去關注嗎?”


    權至龍看了一眼金真兒,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乖’一樣。金真兒動作停了一下,深深地覺得,權至龍不去演電視劇男主角都白瞎了他那霸道又深情的人設了。就這會兒空隙,權至龍把金真兒的手機拿到手了,他騰出手攬住金真兒,語氣自然“別開玩笑,我的ins怎麽能關注人。”


    金真兒聞言幾乎要氣笑了,權至龍的那種中二的想法她當然也能明白一二,不就是一個人都不關注顯得他特別的吊炸天嗎?但重點是——


    “我不是人?”


    權至龍心不在焉的瞧著手機,乍一聽金真兒沉默了幾秒鍾之後的這句問話,下意識的就要否認。然後突然恍然,抬頭咧開嘴角,“哦,我忘了。”


    權至龍的ins賬號的關注人上大剌剌的是一個‘1’,列表裏躺著的,正是金真兒的ins賬號。


    金真兒沒忍心看權至龍那副傻乎乎笑著的模樣,於是幹脆裝作沒看見扭過頭看其他的東西。


    權至龍正巧將金真兒那仿佛關愛智障般的眼神盡收眼底,當即就炸了,不樂意起來,“呀!你那是什麽眼神!?”


    “沒什麽呀,看櫻花。”金真兒扯了扯權至龍的袖子,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電車正巧高架著從一條粉色成林的馬路橫穿而過。這個季節,正是櫻花開放的最晚的花期,馬路兩旁種植著密密麻麻的櫻花樹,一簇一簇的隨風搖曳的粉的可愛,樹上綠的顏色極少,零星散落著的嫩綠仿佛點綴般掛在粉色之間,微風輕輕一吹,它們隨著擺動,似少女的裙擺,嬌羞而動人,落下點點粉紅,為柏油馬路添上了新裝。


    得了動態視力的好,金真兒甚至能夠隱約看到那團簇櫻花中間的淡淡的粉黃。盡管電車的窗子關著,但金真兒還是隱隱嗅到了窗外清新的空氣中飄散著的清香。


    權至龍或許是櫻花看的慣了,第一時間並沒有注意到美麗的櫻花,而是看到了那條粉色道路中間身形略微有些羞澀的少女,和他對麵抬手撓著後腦勺笑容陽光燦爛的少年。少女點著腳尖,兩隻手背在身後輕輕晃動,身子稍微前傾,似乎和對麵的少年說了一句什麽,惹來少年更加燦爛的笑容。


    也許是想到了什麽,也許也什麽都沒有想。權至龍的視線長久的駐足在那對人兒上之後,落在了金真兒的側顏之上,她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番,黑色的眼眸追隨著櫻花。也不知道今天擦得口紅是什麽色號的,顏色非常的嬌嫩自然,就像剛剛的櫻花,引人憐愛,可愛無比。


    櫻花看不到了,消失在列車之後了。金真兒稍顯遺憾,隨即收迴視線,將將看到權至龍把頭重新扭迴去的樣子,他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都在手機上不曾離去。但片刻之前落在自己臉上的灼人的視線又怎麽能騙得了人?


    自心間浮起些許笑意,金真兒不動聲色坐好身子,重新背對著電車的窗子。她和權至龍對麵坐著一位大約七十多歲的老爺爺,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道道皺紋,他眯著眼睛,帽簷微微拉低,看起來他應該在打盹兒。


    不過她並沒有觀察那位老人很久,也隻是五秒的時間,大概。


    身旁的男人突然湊過來,他身上淡淡的味道襲來,接著便是朝她臉頰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隻是這吻落下的位置卻有了偏差,隻因金真兒察覺到了什麽突然扭了過去,於是權至龍的吻便直直的印在了金真兒的唇角。


    金真兒與權至龍灼然的視線相交,他神色帶著幾分歡愉,聲音因壓低音量而顯得有些沙啞“偷香成功!”


    金真兒看著權至龍那略顯得意的小孩子模樣,突然笑了,整張麵容頓時柔和了不少,就著和權至龍距離挨得近的便利,她微微湊過去,輕柔的吻了他的唇,他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嘴唇微張,金真兒壞心的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在他反應過來之際後退迴來,“權小偷技術不行,並沒有偷到香吻呢。”


    權至龍聽到這話又豈會樂意,可是礙於這電車上的零散的人,不敢輕舉妄動罷了,隻抓了金真兒的手細細的握在掌心。金真兒一早知道他不敢當眾欺負她,安下心來,任由他把玩兒自己的手指,順著他的力道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等待著到達北海道的那一刻。


    北海道的距離也不是特別的遙遠,在金真兒昏昏欲睡之際,就恍然到達了他們想要到達的地點。


    所謂輕裝上陣一身鬆,權至龍牽著金真兒的手,一路搖搖晃晃,停停走走,或看看路邊有趣的小店,就這麽到了北海道的劄幌市,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訂一家酒店,緩解一下這幾個小時車程給自己帶來的疲憊。


    vessel賓館,俗稱劄幌中島公園店。這次並沒有選擇多麽豪華的酒店,而是來到了這裏,其中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這家酒店是一家交通方便又清靜的酒店。


    兩個人就看中了‘清靜’和‘交通方便’這兩個詞。


    辦理入住手續並沒有耗費多麽大的功夫,入院刷開房間的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午飯還有沒解決,就已經是午後了。


    金真兒在腦海裏略微思索了一下兩個人愛吃的食物,拿起房間的訂餐電話,預備著訂了餐在房間裏解決一頓。剛拿起話筒,浴室那頭便傳來了嘩嘩的水聲,想必是權至龍在洗澡。


    點完餐,剩下的就等午餐的送到了。


    一時無聊,金真兒輕輕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細碎的來自午後的柔和的陽光便鋪撒下來。這家酒店臨近海邊,略重的湛藍色的天空和大海的顏色融為一體,遠方隱約能夠看得到與她隔海相望的富士山頂的輪廓,有隱隱的雪山的白色,還有被距離所隔開的灰藍。


    金真兒饒有興致的靠在窗邊,撐著下巴瞧著這並不清新美麗卻顯得有幾分壯麗的藍色圖景,白皙纖長的手指在木質的窗邊打著剛剛在電車裏聽到的歌曲的節拍。


    不多時,浴室的水聲停止了。正巧門鈴也響了,也許是這個時間段叫餐的人不多?


    金真兒在腦海裏思索著,去開了門。


    權至龍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穿著酒店統一著裝的小哥推著餐車進來,將金真兒點的餐小心的端放在茶幾上。


    送餐完畢,小哥恭敬而有禮貌的彎腰,【請您們用餐愉快!】(日語)


    【謝謝!】權至龍從善如流,日語發音聽起來也挺純正,還挺像那麽迴事兒。


    “阿裏阿道~”送走送餐小哥,金真兒帶著笑意重複了一句這句意味‘謝謝’的日語。權至龍聞言輕輕挑起眉頭,又哪裏看不出金真兒調皮的對他的打趣。


    “怎麽,想學日語?”他笑著開口,說著隨意將白色的毛巾仍在沙發上。茶幾上擺盤的正餐看起來顏色很漂亮,應該非常美味。


    “不。”金真兒幹錯的拒絕了,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小巧的壽司,送入口中小小的咬了一口。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她道,“我記得……出道的時候,學過漢語的吧?”


    貌似記憶力零星能翻出權至龍在自己麵前幼稚的別別扭扭的說‘你好’的樣子。


    權至龍想也沒想,“啊,沒錯。”前期有幾首歌穿插的就有那麽幾句中文,很日常的。


    說到這裏,權至龍還想起來,就因為這個,當初還被好多人以為,楊社長最初讓他們去發展的國家是中國而不是日本。但是,那又怎麽可能呢。


    中國市場打開的難度有些大,中國人並不習慣韓國藝人的穿衣打扮風格,甚至還有些厭煩。相較比,日本的市場倒是很容易拓寬,對於剛剛出道的稚嫩的藝人組合來說,日本無疑是個最好的選擇。


    下文請看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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