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涵也沒在這待上多久,瞎閑侃一會,很快陸奕就迴來了,一看到陸子涵就立刻又護犢子一般把席然拉到自己身後,不知怎麽的,從一開始就感覺不能讓席然和她多待,會被帶壞。


    陸子涵撇嘴:“哼,見色忘姐!”


    陸奕毫不猶豫點頭,鬥著嘴就把人趕走了。


    這樣一來,寬敞的別墅裏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陸奕問:“我姐和你說什麽了?”


    席然眸光微閃,“沒什麽。”


    其實,陸子涵這次來最主要的目的是試探一下席然的態度——同性婚姻。陸奕現在已經真正地掌控了公司,擁有了決定性的話語權,能堵住悠悠眾口。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到如今依舊對席然執著得要命,想要和對方結婚過一輩子。這在他們的圈裏,是非常不可思議的。


    而席然呢?在陸子涵看來,他就隻是被強迫的一方,不可能很純粹地喜歡陸奕,感情要比陸奕的淡上許多。


    所以,為免不太美好的情況出現,她提前過來和席然聊了一會,半熟稔半威脅的,雙管齊下,全方麵的讓他認知到他隻有這一條路可選,而且這條路還挺不錯的。


    有了陸子涵的這一預防針,席然再看到陸奕拿出精致的戒指盒,也沒什麽可驚訝的了。


    陸奕捏起一枚戒指,慢條斯理的打量著,似想起了什麽似的,勾唇悠悠道:“其實,我一直想在你身上做個標記。”屬於我一個人的證明。


    他輕笑著,瞥了席然一眼。那疑似變變態態的眼神,把人看得不寒而栗,席然不自覺就抖了一下。


    “好比穿個環,但一直都沒決定好弄在哪個位置。”


    說著語調平淡的話,還偏頭瞄了一眼席然的胸口,其含義不言而喻,把席然嚇得連忙側身擋住,莫名就感覺一陣陣發疼了,對麵這人的視線太有實質性殺傷力。


    陸奕卻似被他驚懼的神情逗樂了,低笑了一下,說:“開玩笑而已,戴耳釘怎樣?我們一起。”


    剛被他那認真無比又有點恐怖的眼神嚇到了,聽到這,席然下意識就連忙點頭,唯恐他改變主意一般。


    陸奕彎唇笑了,滿足地摟住席然,說:“那就這樣決定了。”


    席然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詭計,登時不爽了,皺著眉一把推開他,對著他伸出手心,“拿過來,那是我買的戒指,是我的。”


    在陸奕剛拿出那小盒子時,他就覺得很眼熟,後來果然發現那個款式正是他之前選定的,內側還刻了字——r&y。


    陸奕笑得蜜汁自信:“有什麽所謂,反正是買給我的。”


    席然看他那得意的神色很不爽,冷哼:“自作多情,怎麽就不能是別人了?”


    “男士戒指,除了我,你還跟誰那麽親密。”陸奕笑眯眯,“而且,這字母取的是名字的首字母,你的是r,我的是y,不是麽?”


    席然冷哼:“不是。”


    陸奕抱住他:“別害羞,我爸都跟我說了。”


    在席然離開的一年間,陸父都會定期給他一些席然近期的照片資料,讓他知道席然的情況,而戒指的事,則是在他某次嚴重發病時,逼不得已拿出來的殺手鐧,沒想到他真的就這麽慢慢平靜下來了,瞪著雙可怖的紅眼睛問,是不是真的。


    但這些事情席然都不知道,他幾次找陸父,都被告知陸奕病情好轉,無需擔心,還讓他在暗地裏看了下陸奕麵對生意夥伴時的意氣風發,談笑自如。


    此時,席然聽到了,更是冷哼——果然是老狐狸與大狐狸一窩。


    剛把人哄騙成功了,第二天,陸奕就把人帶去了醫院,進行電穿孔打耳洞,連說反悔的機會都沒了。


    既然是陸奕提出來的事,當然由他來打頭陣,偏這家夥從頭到尾都表現得超淡定,毫無感覺似的,醫生都弄完了,他還不知道的樣子。


    席然看他這樣,又兼之平時聽到各種無痛穿耳的廣告,就真以為一點都不痛的,毫無心理準備,等耳垂感覺到一陣刺痛時,完全一臉懵逼,刺激到瞬間雙眼泛起了水霧,不是哭,單純給突如其來痛到的。


    雖然像被千萬根針一起紮下來,但為保男子氣概,他還是一副麵癱臉,沒什麽表情的樣子,襯著水潤的黑眸,莫名有種反差萌。


    醫生看到他這樣,都忍不住笑了,還體貼的給他找借口,說:“可能他的痛覺神經比較敏感。”


    陸奕看著,低低的笑了起來,似想到了什麽畫麵,意味深長地點頭,“確實如此。”


    席然暗翻了個大白眼,虛捂著耳朵,含淚可憐兮兮的樣子,幸好隻要打一邊的耳朵,不然還得來一次。


    打完耳洞,三天不能碰水,但席然哪受得了那麽久不洗頭,直接毫不客氣的叫了罪魁禍首過來幫忙,某人可是相當的樂意。


    洗完之後,還要用吹風筒的冷風輕輕地吹,進行酒精消毒。


    陸奕伸手想去摸他的耳朵,一下就被他躲開了。席然警惕地瞪著:“你想做什麽?”


    陸奕笑得很無害:“我幫你轉一下耳針。”


    一開始席然還記得要轉兩下,後來就完全忘了,還得陸奕提醒,幫他轉的時候,還怕他疼似的,輕吹了口氣,嚇得席然趕緊捂著耳朵蹭蹭蹭地往後縮,小動物一般瞪著他。


    陸奕笑道:“耳朵好紅。”


    席然惱羞成怒:“關你屁事!”


    媽的,笑得好變態!


    一個月後,兩人就換了配對的耳釘,純銀製的,鑲有小粒紅鑽,看著格外悶騷。


    本以為男人戴耳釘會顯得娘,但出人意料的有種別樣的性感魅力,大概是看臉……反正照了鏡子不覺得別扭後,席然也沒那麽反感了。


    不過在那之後,陸奕就多了個愛摸他耳朵的習慣,癢癢的,頗不自在。席然至多隻能忍一會,抬手就報複迴去。


    而席然一直執著的先求婚問題,終究還是來了。期間他各種努力翻找那對戒指,可陸奕那家夥藏得賊嚴實,怎麽都沒找到。


    某天,席然拍完戲迴來腳痛,就弄了盆溫熱的水來泡腳。


    等陸奕進房間時,他也已經泡好了,正用毛巾擦幹。


    陸奕看了看,忽的走了過來,俯身蹲下握住他懸在半空的腳。


    原本彎腰打算穿鞋倒水的席然一下愣住了。


    陸奕彎唇,悠悠一笑:“寶貝,你的腳真好看。”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作為明星十分看重皮膚保養,雖然原主在圈內摸爬滾打,但該注重的東西也一件不落。所以,席然的腳白嫩修長,彎曲的弧線也十分優美,宛如藝術品一般漂亮。


    席然忽的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頭皮微微發麻,不自在的想縮迴自己的腳,卻被人牢牢握在掌心,溫度一點點傳遞過來。他掙了一下,“放開。”


    陸奕卻仰頭,勾唇一笑,忽的握著他的腳放到了自己腿間的位置,無辜道:“硬了。”


    席然懵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可以不要臉到如此地步,麵無表情地抽抽嘴角,威脅道:“信不信我一腳踩下去?”


    說著,腳就警告似的使了點力。


    陸奕低笑一聲,鬆開了手。然後,就著這半蹲的姿勢單膝下跪,拿出了衣服口袋裏的戒指,不容席然拒絕的直接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席然愣住了,憋著口氣,抬腳就踹了陸奕的小腿一下,氣哼哼:“把另一個拿過來!”


    說完,也不給陸奕反應的時間,一手撐著他的肩膀就在他口袋裏摸索,像環抱著他一樣。找到戒指了,就沒好氣的給他戴上。


    真是太隨便的求婚了!換作是他,絕對不是這樣的!


    席然一臉不爽。


    陸奕抱著他,笑得很是變態。


    然後,不過兩天,陸奕就把人拐到了同性戀合法結婚的a國,一切結婚事宜都早已準備好了。他的求婚就沒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婚禮邀請的人不多,都是關係非常好並且能接受此事的人。


    席然這邊隻請了一個圈內好友和女主姚之珊。如果說他們起初還抱有一種頗為忐忑的情緒,那麽在看到兩人穿著同樣的黑色禮服登場時,相襯無隙,氣質相融,讓人瞬間隻想祝他們幸福。


    陸父和陸子涵當然也在場。


    陸子涵正笑盈盈地順著自家陛下的脾氣呢,承認他們了是一迴事,心裏麵有情緒又是另外一迴事。他板著張臉,比起迎賓來說更像是門神。不過他平時也大都是這樣,賓客們不覺有什麽不對。


    陸父真正情緒消退,是在看到陸奕神色溫柔,低頭輕吻席然的時候。那一瞬間,莫名就覺得十分養眼,心情都好了不少。


    之前就知道席然好看,但沒想到和自己兒子站在一起時,竟如此般配。


    於是,等陸奕兩人從台上下來了,陸父走到他麵前,神色嚴厲道:“既然婚都結了,就給老子認真些,別折騰出什麽始亂終棄的醜聞來,知道嗎?”


    陸奕笑著點頭。


    陸子涵在一旁附和,朝席然眨眼:“都說了我爸會接受你的,誰讓你長辣麽好看~”


    席然抽抽嘴角——顏控,果然是全人民的毛病。


    婚禮當夜。


    兩人躺在床上,陸奕溫柔的把人摟在懷裏,問:“你喜歡我麽?”


    席然挑眉:“你說呢?”


    同時,還瞥了陸奕一眼,暗道:嗯,這臉倒是百分百滿意的。(無藥可救的顏控狗)


    但怎麽都沒想到下一秒,陸奕居然跟懂得讀心似的來了一句:“那你喜歡我的臉不?”


    席然頓時沉默了——這答案不是明擺著的嗎?某人這算是開始自暴自棄……了?


    隨即,陸奕就非常不要臉的笑道:“嗯,那就是喜歡我了。”顏好也是他的一部分,無可否認。


    席然:“……”


    陸奕低頭吻了吻他的耳垂,兩人的手十指相扣,配對的戒指。


    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深情溫柔,濃烈的執拗。


    他道:“我們一直都要在一起。”


    席然微微晃神,幾乎就要淪陷於此。


    這時,許久未露麵的係統出聲了。


    “……任務完成,即將進入最後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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