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毛蠢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能熊成這樣,席然又一次被刷新了認知。


    熊孩紙不知從哪裏找來了小番茄,嘿嘿笑著直接砸到了席宇身上,淺色的t恤衫濺了不少汁水,像惡作劇畫的塗鴉一般,配上那張俊臉,莫名喜感。


    席宇眉毛一抖,從椅子站起來,直接就抓著銀毛揍了一頓,心情舒爽不少,然後隨手就把髒了的t恤脫下來。


    席然一開始看著還笑得樂嗬,沒想到畫風突然一變,就從搞笑變性感了——明亮的光線下,肌肉線條流暢鮮明,充滿了力量,胸肌腹肌人魚線樣樣皆有,看著就覺得緊實而手感極好,讓人很想摸著不放。


    也不是沒見過,但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還靠得那麽近,感覺鼻子癢癢的腫麽破。


    席汪歪頭,有點疑惑的樣子。怎麽感覺爸爸今天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比平時熱烈很多呢,不過他好喜歡。


    席然看著對方的完美身材,努力按住自己躁動的罪惡之手,縮迴來摸自己的肚子,惆悵歎氣——好想把他的腹肌切一半給自己。


    然後再一抬頭,震驚地發現對方居然硬了!……硬了?臥槽!剛剛勞資做啥讓你發.情了?!


    席汪撲哧一笑,看起來心情格外的好,直接就把席然撲倒了,一點點地吻著他的嘴唇,輕咬慢舔,認真地品嚐著美味獵物的樣子,聲音微啞含糊:“爸爸,我好喜歡你。”


    如果他說這句話時,不是下麵還用東西硌著席然,那麽這畫麵看起來勉強還是有幾分純潔的。


    銀毛看得兩眼發亮,嗷嗚一聲。


    而想要看藥效情況的邵教授走過來,看到近乎交纏在一起的兩條人影,他徹底震驚了——自己一直奇怪的點終於找到了,原來這兩家夥是基佬!不對,他們不是兩父子嗎?……算了算了,末世嘛,有什麽不能接受。


    三觀被轟碎了一次的教授,撿了撿碎渣渣,扶額正準備滄桑臉走開,卻被銀毛一爪子提溜起來,竄了出去——要給老大和嫂子騰出地方。可憐的教授整個人都是石化狀的。


    而這時,商場整一層都隻剩下他們兩個。席然以為某汪舔夠了的時候,卻忽的一下被騰空抱起,轉身很迅速的就迴了房間。


    就算被扔到床上了,席然還是有些懵逼,等反應過來——臥槽!現在要還不明白他要做什麽,勞資就是個智障了!


    席然翻身就往床邊爬,但一下就被某汪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腳腕。


    席宇臉上掛著單純無害的笑容,手上的動作卻是完全另外一迴事的充滿情.欲意味,順著席然修長的腿一路往上滑,還特意在大腿內側停留久一些,席然緊張地看著他,忍不住微微低喘。這種要奸不奸的樣子最折磨人了,有種直接上啊!


    腦海裏剛閃過這話,席然就忍不住想狠狠抽自己一巴。


    席宇低笑,細細地吮吻著他的耳垂,感受著他因為自己而不由自主地顫抖悶哼,白皙的皮膚印上曖昧的痕跡……在席然雙眼有些沉迷的時候,他的手趁機伸向了腰際,還有要往下的趨勢。


    席然猛地一抖迴神,立即抓住自己的褲腰帶,妄圖搶救——自己最後一點節操啊,大白天的。


    某汪抱著他蹭,小聲地撒嬌,“我不舒服……”


    抓著席然的手就放到自己的腿間,神情單純無辜得不得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定定看著。


    嗬嗬。這貨簡直找死。


    席然伸腳就想踹過去,可席宇忽的就抓著他的衣服,稍一用力,居然都崩成了碎片。


    一臉懵逼的席然拿著張布片,簡直不敢置信。這家夥不知道末世幹淨衣服難得啊,竟敢撕勞資的衣服?!


    想霸氣地揪衣領,但對方已經是半.裸狀態,幹脆猛地一把拉下他的脖子,鼻尖近乎相抵,瞪眼氣勢洶洶地對他吼:“你屁股癢嗎?!”


    席宇不說話,更喜歡直接用行動證明自己哪裏癢。


    結束後,席然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軟成棉花了,還非常想咬死某人。不行,下個世界勞資要做個強人,壓了他!


    係統:“強人?”


    席然:“就是身材完美器大活好顏值高的男人!”


    係統:“哦……我明白了。”


    席然頓時對下個世界充滿期待,但心底有點忐忑是怎麽迴事?


    走到一樓,正好看到教授在認真地寫些什麽,席然剛一走過去,教授就抬頭看他,一本正經地推推眼鏡問:“要緩解運動過度造成肌肉酸軟的藥水嗎?”


    席然一個踉蹌,差點給他跪了。


    教授狀似關心,挪了個椅子給他,“來,先坐下,要不要加個墊子?”


    席然抽抽嘴角:“你吃錯藥了?突然表現辣麽溫油體貼。”簡直像最後的晚餐……哦不對,我怎麽能給自己立g。


    席然:“怎麽心情那麽好,解毒劑研究出來了?”


    教授挑眉點頭:“差不多吧。”


    “哦——”


    席然拉長了聲音,隨口應了一句,轉身走開時,腦海裏已經在和係統暗搓搓密聊。


    “他在密謀什麽?”


    係統:“聯絡基地裏的人類,準備偷襲。”


    席然有些憤憤:“他要出賣我們?”虧自己這段時間都打算不往他飯裏偷偷吐口水了。


    係統:“你們原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哪裏談得上出賣?”


    席然思考一下,“……也是哦。”


    嗯,還是繼續吐口水好了。


    席然迴憶一下之前看到的劇情,好像也差不多快到了原主掛掉的時候。他摩挲著下巴思索,“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完成任務,盡快迴家。o( ̄ヘ ̄o*)[握拳!]


    係統平淡地加了個背景音——“迴家結婚?”


    席然一不小心就被噎住了,猛地咳起來,“臥槽!你在說什麽鬼?!”


    係統:“噢?我什麽都沒說啊。”


    然後就遁了,剩下席然一個人傻站在原地,突然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像有兇猛的豹子在身後不停追趕著他。它以為是大齡剩男結婚嗎?勞資明明才二十歲,遊戲就是他老婆!


    當晚,席然不太妙的預感就有些征兆了。他居然夢到了現實世界。


    眼前還站著一個男人,穿著休閑襯衫,身姿挺拔,那張清俊的臉還要命的熟悉。


    男人說:“席然,我大三打算搬出去住,要一起嗎?”


    坐在電腦桌前的自己頓時樂了,“好啊,可以不斷網,通宵打遊戲了!”


    男人沉默兩秒,似乎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答應了,神色有幾分不自然,眸色暗沉,“不可以通宵。”


    席然撇嘴,顯然了解他說一不二的性格,“好吧,那就十二點。打掃工作對半啊。”


    然後,就屁顛屁顛跑去跟他同居了。


    情景一變,就忽然到了表妹來找他的時候,那幫原本的二貨舍友向來愛看熱鬧,調侃到打電話給某人打小報告去了——你家愛妃紅杏出牆啦~


    男人定定地看著他,“你有女朋友了?”


    對方本就長得高大,認真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瞬間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席然被他那眼神看得頭皮略略發麻。


    男人突然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席然略傻眼,感覺話題好像有點偏了。


    可對方下一句才是真正嚇人的——“那個人就是你。”


    席然下意識開始往後退,但男人不給他逃避的機會,上前一步就緊緊地抱住了他。


    席然覺得唿吸有點困難,對方滾燙的溫度透過緊貼的肌膚源源不斷地傳過來,像是要燒著他一般。


    猛地一下,席然睜開雙眼驚醒過來,不停地咳嗽著。


    身旁睡著的席汪似有所覺,閉著眼就含糊問:“怎麽了?”然後就把他拉到懷裏,輕輕地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席然咳著抬頭看他,原來他沒有完全醒過來,隻是下意識就這麽做了。


    席然有點晃神,忽然想起來係統說過,還有兩個世界。他對自己說——隻剩下兩個,很快就能結束了,一切都到時候再說吧。


    然後,閉上眼睛就想睡。但過了好一會,他刷的一下睜開眼,竟然睡不著!


    瞪著天花板,眨巴兩下眼睛,幹脆很無良的把旁邊的席汪給搖醒了。


    席宇揉揉眼睛,聲音還帶著朦朧的沙啞睡意:“怎麽了?”


    席然:“你給我講一下微積分。”


    席宇愣了一下,還真的就開口慢慢講了起來。


    沒過兩分鍾,席然的唿吸變得平穩綿長,睡著了。


    就隻剩下席宇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有些傻眼。


    第二天再醒來,席然表示睡得十分滿意,渾身充滿了力量,絕對可以演技大爆發演好最後一幕。


    這天,正是教授聯絡的基地異能者來偷襲的時候。


    吃過飯,席然放下筷子,一臉輕鬆——很好,可以不用洗碗了。


    異能者大軍已經攻了過來,席汪帶領小弟出去奮力迎戰,商場裏就隻剩下席然和教授。


    席然摸著口袋裏的槍,故作幾分警惕,在對上教授似笑非笑的表情時,頓時變得有幾分恍然和憤怒,似才發覺教授的不對勁,冷聲質問:“那些異能者是你引來的?”


    教授毫無被發現的驚慌,推了推眼鏡點頭:“是啊。”


    “為什麽?”


    “因為他們讓我繼續做實驗啊,在這裏太慢了。”教授悠悠說著,神情變得有些奇怪,像看到成功將近的興奮期待,還朝著席然的方向走前兩步。


    席然立即掏出了槍,警惕地對準了他,挑唇笑得略嘲諷:“他們不過是利用你而已,你忘了他們搶你實驗體的時候嗎?”


    教授聳肩,“無所謂啊,我可以做實驗就行了。”


    然後,眼鏡邊緣微光一閃,有些勢在必得的意味,“壓製席宇體內病毒的藥我已經做好了,可以給你,但條件是你跟我走,做我的實驗體。我已經對完整的解毒劑研究方向有了眉目,隻要你配合我。”


    他手上拿著一個藥劑管,晃了晃。


    席然深深皺眉,似正陷入了掙紮思考。


    邵教授十分樂意推他一把,又說:“席宇再不用藥,狀況會越發嚴重,很快就跟別的喪屍一樣沒有意識,也不記得你是誰了。”


    席然握槍的手微鬆,好像有些動搖。他又思索了好一會,才艱難地下了決定,點了一下頭,說:“我要留張紙條給他。”


    邵教授對此毫無意見,“可以。”


    於是,席然就坐在桌邊,對著白紙猶豫良久,遲遲難以落筆。


    等了半晌,席然才放下筆,站了起來。邵教授用餘光偷瞄一眼,發現紙上居然隻有一行字,忍不住吐槽:“真浪費時間。”


    席然瞪他一眼,被欺負慣了的邵教授條件反射一縮脖子,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現在自己才是老大,立刻又瞪了迴去,然後才帶上席然從後門出去。


    外麵正和異能者廝殺著的席汪似有所感,腳步頓了一下,眼神瞟向了某一處。


    今天早上,席然特意和他說了一番話,讓他故意輸給異能者。席汪不能理解,自己明明可以讓他們安靜如雞,為什麽要裝弱呢?這好有難度。小弟們也不能放開來打,怪憋屈的。


    席然都想好各種理由來忽悠他了,可才剛說完,席汪就點頭答應了,還說:“隻要爸爸在身邊,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這話剛一說完,席然就僵住了——孩紙,我咋感覺你給我立了個大大的g?


    席汪歪頭,無辜地笑著看他。


    又迴到對峙現場,席汪眼睛微微眯起,靈活地躲開了子彈,忽的低吼一聲。所有小弟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看向老大,然後齊刷刷跟著那個幾下就消失不見的修長身影,毫無留戀地離開了。


    剩下一群異能者互相大眼瞪小眼。


    搞什麽鬼?咋打一半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異能者a:“現在算怎樣?我們贏了嗎?”


    異能者b:“應該是吧……他們都跑了。”


    異能者cdefg:“嗯……”


    贏是贏了,但為什麽有種被狠狠碾壓尊嚴的感覺……


    席汪迴到商場後,第一時間就是去找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是怎麽都找不到,一絲氣息都沒有。他的臉色一下變得恐怖,非常的暴躁不安,旁邊的小弟們被嚇得紛紛抱團發抖。


    終於,他注意到了桌上的紙條,和壓在上麵的一瓶藥水。


    紙條上的話很少,先是告訴他這是壓製病毒的藥,然後才是真正留給他的話,非常短,短到他怎麽看都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上麵隻有四個字——


    下個世界。


    這是什麽意思?他要拋棄自己了嗎?不要自己了嗎?


    席汪的腦袋忽的一陣劇痛,眼神有些恍惚,模糊間隻能看到那句話後麵有零星的墨點痕跡,表明著筆者糾結猶豫的心情,似乎不知寫什麽好。


    他就知道。絕對沒有那麽簡單的,肯定有什麽事情他一時沒想起來而已。


    席汪的視線瞬間落到了旁邊的藥劑上,既然是爸爸希望他喝的,那他就喝吧。


    他毫不猶豫就把整瓶藥劑灌進了嘴裏,然後昏睡了整整七天。


    期間,不知情況的銀毛很是焦急,一直圍著躺在地上的人打轉,咬著指甲活動起腦袋想該怎麽辦。但七天過去了,連條毛都沒想出來,甚至都想挖個坑把老大給埋了,看能不能再長出個老大來。但老大還有唿吸,應該沒死……哦不對,我們都沒有唿吸的啊,那到底應該怎麽判定呢?銀毛糾結了很久。


    不過,有一點銀毛是很確定的——如果埋了老大,嫂子絕對又會來踹自己。


    所以他還是乖乖蹲著,等老大自己醒過來好了。


    七天後。


    席汪,不,準確來說是席老大才對,他一站起來,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變得非常的……霸氣。其實是銀毛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老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以後你就是老大了,然後就直接離開了商場,再也沒有迴來。


    銀毛懵了一下……老大?我?


    而另一邊的基地。


    突然地就拉起了一級警報,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據說是監測到異常強大的高級喪屍闖入了基地,可他們擺好攻擊姿勢,等了半天,卻連條毛都沒看見。


    他們不知道,其實那隻神秘喪屍直接衝去了研究所,還把那些儀器設備全都狠狠砸爛了,仿佛跟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


    然後,就走過去,把一個纖瘦的男人抱了出來,動作仿若捧著什麽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眼底深處盛滿了溫柔。


    邵教授冷靜地雙腿發抖,推了推眼鏡說:“他已經死了,但他拯救了全人類。”


    身形高大的男人沉默不語。


    教授神情認真,又說:“如果你需要,以後我可以幫你們葬在一起。”


    男人收緊了手上的力道,轉身就離開了。


    席宇抱著屍體一路狂奔,又迴到了當初和席然一起住的公寓。


    他慢慢地走進房間,整理好床,把懷裏的人放到床上,然後自己也躺在旁邊。他把席然的雙手按在自己腰上,再用力深深抱緊,形成兩人相擁而臥的畫麵。


    什麽喪屍變迴人類,異能者和人類如何相處,怎樣迴到和平社會建立新的秩序……一切的一切,全都和他無關了。


    他隻是溫柔微笑,輕撫著懷中人的頭發,低頭吻住那冰冷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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