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然抓緊了衣襟,就想要往下拉,卻一下頓住,轉頭看向了宋屹,果然眉眼含笑地望著他,微微狡黠。


    忽的感覺有些無奈,把手放了下來。


    宋屹問:“怎麽了?我來幫你?”


    剛一說完,就兩步上前,抬手把玉冠簪子拿了下來,剛束好的發如瀑布傾瀉而下,淩亂地散落在肩上,墨發白膚,強烈的對比下更顯皮膚白嫩,發如綢緞,十分誘人。


    下一刻,席然看到了某人變得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定定看著,其含義不言而喻。


    宋屹一把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上,含著笑悠悠道:“就由本夫君代勞吧。”


    席然瞪眼:“滾!就算說夫那也是我好嗎?”


    “嗯,是你。”


    附和得很快,宋屹一下就沒臉沒皮的順杆往上爬,那低沉含笑的語調聽在席然耳裏都是賤賤的,“那就讓奴家伺候夫君更衣就寢吧。”


    聽得席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抽抽嘴角。


    宋屹就趁機把他推到床上,把手按在他的臉頰旁,深邃的黑眸色調比往常都要深上一些,視線牢牢地鎖在席然臉上。


    席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體.位……bl漫裏常有的經典畫麵,看的時候是挺爽的,但放到自己身上,他更希望自己是上麵那個霸王攻好嗎?!


    他猛地一腳踹過去——“勞資不是女的啊,起開!”


    宋屹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腳腕,認同地點頭:“嗯,我很清楚。”


    然後就一本正經樣的伸手解了席然的腰帶,不動聲色從衣襟處滑入,悄然往下,輕輕握住……


    席然緊抿著唇,神情慢慢變得迷蒙茫然,染上了些許水汽,唿吸逐漸急促起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席然咬牙微微顫抖著,一把揪住了宋屹的衣領,抬眼瞪著他,惡狠狠提醒:“禮服要是弄髒了,戲演不成都得怪你自己。”


    宋屹瞬間就明白了,彎唇笑道:“好。”


    下一個動作,就是行雲流水一般脫了席然的衣袍,比他穿上時要快了不知多少。


    靜謐的深夜,寢殿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等等,現在還不行……唔!”


    “臥槽!隻能進來一個!你當我是黑洞嗎?!”


    “潤滑?你當我是傻逼嗎?!那明明是春.藥!”


    “艸!……快點!”


    “……遵命。”


    幾日之後,神界陷入一種詭異的熱鬧狀態,因為墨君上神的成親儀式到了。


    眾神都帶上了自己備好的賀禮,神情相當複雜——興奮、傷心、諷刺、看熱鬧……


    儀式並不繁冗。


    同樣身著玄黑色長袍的兩人相對而立,一根紅線,一人手執一端,微微俯身對拜。


    城主老爹滿臉欣慰,不斷地點著頭。接到他們的敬酒時,還笑眯眯地拿出了精心準備的賀禮,雕刻繁複的錦盒,一看就知是大手筆。


    席然猜應該就是金銀珠寶之類的,可他怎麽都沒想到是……


    晚上,席然坐在桌邊拆禮物,發現了不少好東西,巧奪天工的玉雕,價值連城的古玩,稀奇古怪的名畫等等,不勝枚舉。但他不是什麽有眼力的收藏家,這些東西也帶不走,看兩眼滿足一下好奇心也就過了。


    他隨手拿起城主老爹送的錦盒,打開一看,居然是串珠,晶瑩剔透的珠子顆顆圓潤,色澤漂亮,如果讓哪個女孩看到,肯定會很喜歡的。


    可城主送他兒子女孩的飾品做什麽?讓他出軌找小三?


    席然一臉疑惑,拿著那串珠端詳打量,就是想不個所以然來。宋屹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神情有些微妙:“城主真有心,這可是很難得的玉石。”


    席然聳肩:“可給我也沒用啊,收藏?送給哪個女神?”


    “這不是飾品,”宋屹頓了一下,從他手中接過串珠把玩著,慢慢道,“是用來增加房.事情趣的,還利於後.庭保持緊致,據說用久了之後會自動分泌液體,不易撕裂受傷。”


    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席然嘴角微抽,往後退了幾步,幹巴巴道:“嗬、嗬嗬,留著給你自己用吧。”


    宋屹笑眯眯按住他的肩膀,說:“相信我,會很爽的。”


    席然冷笑,“你知道個屁,有種讓我上你啊!”


    宋屹一手轉著串珠,一手扣著下巴,撩起眼簾瞥他一眼,悠悠道:“這……也不是不可以。”


    席然一臉狐疑,瞟著他看,“真的?”


    某人笑著點頭,對著席然張開手,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樣。


    席然臉上隱隱興奮,走過去就給他脫下玄黑色長袍,一件件褪下,光.裸潔白的胸膛露了出來,胸肌、腹肌、人魚線……身材賊好。把人推倒在床上,摸著下巴嘖嘖欣賞,哦,有種瀆神的感覺腫麽辦?不對,他就是神明啊。


    這裏摸摸,那裏蹭蹭。哎喲,手感真好。


    可等到真要開始的時候,席然糾結了。


    眼前是弧度優美白嫩挺翹的屁屁,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腿間……wtf!勞資居然硬不起來!難道自己是個純零?!


    席然一臉被打擊到生無可戀的樣子,在宋屹旁邊躺了下來。


    宋屹半支起身,定定地看了他一會,溫聲道:“我來幫你。”


    然後,就慢慢解了席然的腰帶,拉開衣襟,玄黑色的單薄衣衫半褪,襯得底下若隱若現的景色越發勾人。宋屹微微眯眼,朝他的腿間低下了頭……


    席然猛地被嚇到了,可下一秒,快意襲來,他很快就有了反應,無意識地抓緊了宋屹的黑發。


    他的神情越發沉迷,半眯著眼,雙目帶著情.欲未褪的恍惚,急促喘息,臉色潮紅。


    宋屹如同誘惑人類的惡魔,輕聲道:“你想要更舒服嗎?”


    剛釋放完,席然的腦子都還處於混沌狀態,意識迷蒙,含糊著點了點頭。


    宋屹彎唇,露出了握在掌心的串珠。


    等席然迴過神來,就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異樣感。那珠子他剛才看過,一顆比一顆大。


    席然從臉紅到了脖子,很快整個人都染上了漂亮的緋紅。他忍不住蜷縮一團,可這樣感覺更強烈了,不停地顫抖著,腦海裏模糊的想——這世界算是封建古代吧,為什麽成人用品可以發展得如此成熟?先是冰涼的,然後慢慢變暖了,甚至好像還會動。


    席然都快要被那玩意折磨瘋了。


    到後來宋屹取出來時,他簡直軟成了一灘水,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還真的很有用。因為到宋屹那王八蛋親自提雙槍上陣時,沒有過多的痛感,甚至……有種爽飛了的感覺。


    第二天,他幾乎是起不了床。


    而宋屹,對嶽父送來的禮物表達了十二萬分的滿意,拉著席然過上了極其和諧的生活。


    一直持續到某天,席然吃著午膳,忽的臉色一變,捂著嘴跑到一邊吐了。


    席然大吐特吐之後,迴到桌邊時,看著一桌美味的飯菜都沒有絲毫胃口,臉色蒼白難看。


    墨君微愣,走過去半摟著他,摸了摸肚子,“有了?”


    席然完全沒忍住,一腳就踹了過去。


    後來,墨君去問了一些年長的神明,翻閱資料,才知道人類並不適合生活在神界,承受不了威壓,身體會越發孱弱。神侍一般一年才到神界待幾日,並未有太大影響,也不曾有神侍長期待在神界的先例。


    墨君便決定,幹脆和席然在人界到處遊山玩水,偶爾還能撮合一些情侶,也算是工作生活兩不誤,過得平淡而快樂。


    期間,白因上神還曾到過他們住的木屋拜訪,和墨君聊了半晌。


    他道,人類生命短暫,對我們神明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你那小神侍又還能活多久?


    此時,席然已褪去少年的稚嫩,身體如抽條的樹苗,越發俊朗挺拔,展現出青年人的獨特風姿了。


    這變化也不過十年而已,而且他很快就會老去,甚至死亡。


    可墨君聽了,神情仍舊淡淡的,唯一做的,隻是將桌上的小吃碟子推到了白因跟前,悠悠道:“吃。”


    白因被他這無厘頭的動作弄得一懵,真的就下意識捏起一塊放進嘴裏,嚼了兩下才反應過來。


    墨君又道:“好走不送。”


    白因吞了嘴裏的糕點,瞪著眼,差點忍不住要把手裏的折扇扔他臉上,“真是要氣死我了,你這根爛木頭!”


    剛一罵完,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了。


    ……


    某日,白因上神懶懶地躺在自家神殿喝酒時,忽的想起來,話說,這也過了五十年了,不知那兩人怎麽樣了。


    他略一挑眉,桃花眼裏波光流轉,升起幾絲興味。一揮手,就開始用神力查探那兩人的所在地。


    可過了半晌,他微微皺眉,竟是怎麽都感知不到絲毫氣息。


    他怔了一會,聳聳肩,又拿起酒杯繼續喝了起來,仿若剛才什麽都沒發生。


    終於到了又一年的神明集會時,幾位關係較近的神明聚在一起,聊著八卦。


    聽說到前不久有兩位神明隕落了啊。


    哦?灶神是壽限到了不稀奇,但另一位是?


    姻緣神有新神就位了,你說是誰?


    灶神老了準備換任眾神皆知,但墨君怎麽迴事?才三萬歲不到,離壽限遠著呢。


    席間,一位性子較率直的神明開玩笑道:“該不會為了他的小神侍殉情吧?”


    莫名的安靜了一瞬。


    眾神幹笑著,很快又轉移了新的話題,熱鬧地聊起來,把剛才的玩笑之語拋到了腦後。


    一切如常。


    白因上神也是同平日那般舉著酒杯,笑得多情又似無情,低喃著可笑,就又悠悠地喝起了酒,和身旁的神明推杯換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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