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舒適圈兒
[易烊千璽]隻想您會意 作者：Susanwill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米咖色站在路邊，招手。
路過的出租車不是客滿，就是空車不給停。
在北京、上海這類大都市裏，出租車出行交通，早已和各類app軟件掛鉤。
沒有手機，很難打到車。
米咖色恨恨地想，五年內，自己一定要考個駕照，努力工作，攢個代步的小車車出來。
等了20分鍾，有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她身邊。
副駕駛車窗搖下，張飛絮探出頭，喊她：“大米！”
落難的米咖色，得救了。
張飛絮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米咖色：“我沒打到車。”
張飛絮：“李慧姐呢？”
米咖色沉默1秒，答道：“她有事情先走了，讓我自己迴去。”
沒提今天同李慧的爭吵。
張飛絮抽給她一張濕紙巾，讓她把臉上哭花的妝擦掉。
米咖色問：“你們去哪裏？能借我些錢嗎？我要迴趟公司拿東西。”
張飛絮：“我也去公司。”
米咖色：“你不迴家嗎？去公司幹什麽？”
張飛絮：“我和小崔哥去加班。”
司機小崔哥，為人老實，是單位某攝影師的助理。
米咖色驚訝：“你們這麽晚了，還加班呀！”
張飛絮無奈攤手：“主編說，明天下班前，要看到今天慶典的草稿，我們迴去把錄像和照片整理一下。這樣，明天其他同事一來，能馬上看到資料……唉，大城市打拚，太累人了。”
她在畢業前，是重點大學的碩士畢業生。
心想，工作後，一定要當個優秀的時尚編輯，從事自己喜歡的文字工作。
但現在，拿著小文編的工資，對外說是名編專職助理，可做的卻是繁瑣無比、雜七雜八的勤雜工的活兒。
初出校園的熱情，一下子被殘酷的社會磨沒了。
“是呀，誰都不容易。”米咖色坐在車後座，把頭輕輕靠在車窗楞上，呆呆出神。
張飛絮有顆七竅玲瓏心。
看到米咖色紅著眼圈兒十分落寞的樣子，她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剛剛在活動中心，大米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唉，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惹這樣漂亮可愛的小仙女妹妹難過。
司機小崔哥，沉默不語，安靜開車。
他打開收音機，調到一個fm音樂台。
舒緩的歌曲，從音響裏傳來——
======
可我的夢，在召喚我飛行。
去追去闖，去乘風破浪。
就算鞋很髒，也笑得像國王。
去瘋去狂，去變成星光。
……
======
男歌手音色蘇蘇的，聽著聽著，感覺很熟悉。
米咖色問：“這是什麽歌？”
張飛絮也沒聽過。
她打開音樂app，聽歌識曲。3秒後，得到結果：“歌名叫《舒適圈》，易烊千璽唱的。”
“歌詞挺勵誌的！”她把手機遞給米咖色看。
米咖色細細讀了，“少年隻屬於遠方，往前吧，大鬧一場”，“天有多高，我渴望知道，我會飛得更強壯”。還真是個勵誌的歌。
此歌手如此歌，十分矛盾。
他外在，溫柔平靜如曲調，內在，卻堅毅勵誌如歌詞。
讓她讀不懂，也聽不懂。
張飛絮問她：“大米，你是易烊千璽的粉絲嗎？”
“我不是。我不追星。”
張飛絮：“你怎麽有他的應援手幅？”
米咖色：“剛才地上撿的。我不喜歡他。”
“不是粉絲就好。”張飛絮幽幽道：“其實，我是tfboys的黑粉。”
米咖色：“啊？為什麽？”
加油男人們的魅力太大。生活中，有許多朋友好感他們。
她感覺，全世界好像都在喜歡tfboys。
怎麽還會有黑粉？
張飛絮用很滄桑的語氣說：“唉，說來話長，都是發生在史前的舊事兒了。你知道世紀之戰嗎？行星飯大戰四葉草？”
米咖色一臉懵：“不知道哎。”
旁邊的小崔哥突然插話：“我知道。當年，我沒參加那場戰鬥。我初中同桌參加了，她是維護和平的炒飯，被雙方大軍猛烈攻擊，差點兒犧牲。很悲壯。”
米咖色：？？？這些都是啥？跟tf有什麽關係？
張飛絮同她解釋。
行星飯——男團exo的粉絲。
四葉草——tfboys的粉絲。
炒飯——兩邊都喜歡的粉絲，又稱雙擔。
“四葉草大戰行星飯”，發生於2014——15年。
當時，限1韓1令還未實施，exo大紅，tfboys還隻是三個上初中的殺馬特小夥兒。
一個是韓流唱跳男子團體。
一個是剛冒出來的少年偶像組合。
兩家粉絲互看不上眼，摩擦不斷。
後來，開始黑對方，罵對方，用的理由匪夷所思，千奇百怪。
再後來，局勢惡化，演變為一場“世紀大戰”。處處都是戰火，殃及無數。
線上戰場有百度貼吧，微博，qq群等各大網絡平台。
線下戰場有小學，初高中，乃至大學的班集體。
連上個課外補習班，都有行星飯和四葉草在互懟，在較量。
米咖色當時忙於事業，經常去外地參加童模比賽，留在學校的時間不多。
她根本沒聽說過這事兒。
小崔哥的女同桌，卻在戰爭中，損失了1個exo的書包，1個粘有tfboys貼紙的鉛筆盒，十分可憐。
最後，雙方xxj粉絲，在美拍上發的pk掐架小視頻，被媒體曝光。
家長們開始正視“追星低齡化”帶來的潛在影響，和追星造成的惡劣問題。
因為有的人出口成髒，用語不文明，追星的粉絲也被大眾一杆子打為“都腦殘”。
粉絲行為，偶像買單。
tfboys在那段時間，遭遇全網黑，遭遇網友和大眾媒體的抵製。
他們認為，tf都是小孩子，應該好好迴學校讀書，不應該有當明星的奢望，更不該給粉絲起錯誤的示範作用。
一些黑子，渾水摸魚，用“taofen男孩”的黑稱帶節奏。
當年的tfboys，真的是既頂著花環，又享受著別人的痰，就這麽一直往前走。
米咖色聽完他們的科普。內心的感受——
1心疼：當年，他們都還未成年，很小。周圍惡意太多，世界為何如此不善良的攻擊他們？
2感歎：他們三個居然在全網黑中挺了過來，還越來越好，越來越紅。命運，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3佩服：佩服tfboys有堅比鑽石的心！換做是她，她肯定受不了。早崩潰退圈了。
張飛絮繼續說：“我當年是行星飯。雖然相逢一笑泯恩仇，其他行星飯，都和四葉草和好了，我也長大了，不怎麽追星了，但我記仇。我是tfboys的骨灰級黑粉。”
小崔哥假惺惺地勸：“老黃曆的事兒，算了吧，算了吧。今天慶典，王俊凱和易烊千璽那麽帥，都沒讓你轉粉嗎？”
不知道為什麽，聽他們“表演式”的聊天，米咖色很想笑。
張飛絮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轉粉是不可能的！他們帥他們的，我黑我的。互不相幹！”
米咖色問：“你真的會在網上黑他們嗎？怎麽黑？”
張飛絮：“我有個微博小號，我在小號上罵他們。”
米咖色有點兒好奇：“你都罵他們什麽？”
人無完人。有時，工作出現失誤，行為出現不妥，都可以理解。隻要tfboys不出現涉及原則性的三觀錯誤，理智黑粉·佛係黑粉·張飛絮是不會輕易開罵的。
她想了想說：“emmm……最近兩年，黑他們萬年單身狗，千年大光棍兒。一個個都奔三的老男人了，還找不著女朋友，得不到最純潔的人間真愛。哼哼，活該！”
米咖色莫名開心。
天呐，她黑人的話，聽者落淚，見者悲傷。
這隻黑粉太毒、太猖狂了叭！
真真以口舌之利，殺人於無形！
透過後視鏡，張飛絮看到後座上的姑娘笑起來，像精靈一樣，給夜晚帶來點點愉悅的光亮。
張飛絮放下心，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
米咖色去單位，拿了東西。
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晚11:11了。
她給易烊千璽發消息。
【米米米】：大明星！我現在很想我的崽崽。我明天可以看看它嗎？我就看一眼，不摸，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這話問的，特別像離異了的媽，為了見寶貝兒子，聯係有撫養權的爸。
易烊千璽收到消息的時候，在看視頻。
他在看littlestar官方放出來的慶典走秀視頻。
littlestar邀請了很多模特，有國內知名超模，也有類似米咖色這類，正規經紀公司旗下業務能力過關的模特。
他看了很久，特意把她出場的三次，反複看了好幾遍。
第一場，她氣場十足，前衛的緊身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她目光灼灼，像個神秘的黑貓。
第二場，她身穿碎花短裙，臉上畫著複雜的花瓣妝。沒笑，卻似笑。
第三場，細紗長裙，是她宴會上穿的那條。驚人眼球……呃，就是露肩，裙子還有條長開叉，走台步的時候，會漏腿，讓他感覺不太舒服。
收到米咖色的消息，易烊千璽退出視頻，秒迴：
【封閉貨車】：明天嗎？恐怕不太行。
米咖色失望。
【米米米】：抱歉，易先生。打擾您了。當我沒說。
【米米米】：晚安。
易烊千璽盯著“您”字，皺眉。
迴看前幾天倆人的聊天記錄。
【米米米】：你今天喂小乖乖吃維生素了嗎？別忘了。
【米米米】：給它剪指甲！你別忘了!
【米米米】：那個是“糖”字，我寫的很清楚。我寫的字有那麽醜嗎？讓你認不出來？
【米米米】：拜托你認真點兒養它，行不行？不行，就把它還我！！
“你”“你”“你”……
她怎麽跟自己客氣起來，忽然變成“您”了？
楠楠走出書房，見自己老哥大半夜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跟人聊天，他好奇問：“還不睡嗎？跟誰聊天呢？女朋友？”
易烊千璽一驚：“不…不…不不是，沒…沒沒誰。你複習完了嗎？明天期末考試，趕緊去睡覺，養足精神。”
楠楠輕“嘖”一聲。
他哥，易烊千璽，2021年從中央戲劇學院畢業，是位優秀的演員。
但，當他撒謊、緊張的時候，說話會變得結結巴巴。
再好的演技，也無法掩飾。
楠楠沒再追問，挑眉看他一眼，出了客廳。
你拙劣的表演，我選擇視而不見。
我已看透你的小秘密，但我不說。
等你露出馬腳來的那一天，我要找媽告狀。
機智的我，現在隻是不想打草驚蛇！
易烊千璽拿著手機，走進自己的臥室。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心虛啥。
*
看貓的請求被拒絕，米咖色心涼。
這世界太冷淡，連你也太冷淡。
她把手機丟在一旁。
仰視著天花板，想party上發生的事情，想李慧，想未來，想小乖乖。
失落，被黑夜無限放大。
想到頭疼。
待一陣困意漸漸攏上來，她不能思考了。
驀的，手機鈴響。
快要睡著的她，被驚醒。
來電顯示：
【可惡的奪貓仇人！】
路過的出租車不是客滿，就是空車不給停。
在北京、上海這類大都市裏，出租車出行交通，早已和各類app軟件掛鉤。
沒有手機，很難打到車。
米咖色恨恨地想，五年內，自己一定要考個駕照，努力工作，攢個代步的小車車出來。
等了20分鍾，有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她身邊。
副駕駛車窗搖下，張飛絮探出頭，喊她：“大米！”
落難的米咖色，得救了。
張飛絮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米咖色：“我沒打到車。”
張飛絮：“李慧姐呢？”
米咖色沉默1秒，答道：“她有事情先走了，讓我自己迴去。”
沒提今天同李慧的爭吵。
張飛絮抽給她一張濕紙巾，讓她把臉上哭花的妝擦掉。
米咖色問：“你們去哪裏？能借我些錢嗎？我要迴趟公司拿東西。”
張飛絮：“我也去公司。”
米咖色：“你不迴家嗎？去公司幹什麽？”
張飛絮：“我和小崔哥去加班。”
司機小崔哥，為人老實，是單位某攝影師的助理。
米咖色驚訝：“你們這麽晚了，還加班呀！”
張飛絮無奈攤手：“主編說，明天下班前，要看到今天慶典的草稿，我們迴去把錄像和照片整理一下。這樣，明天其他同事一來，能馬上看到資料……唉，大城市打拚，太累人了。”
她在畢業前，是重點大學的碩士畢業生。
心想，工作後，一定要當個優秀的時尚編輯，從事自己喜歡的文字工作。
但現在，拿著小文編的工資，對外說是名編專職助理，可做的卻是繁瑣無比、雜七雜八的勤雜工的活兒。
初出校園的熱情，一下子被殘酷的社會磨沒了。
“是呀，誰都不容易。”米咖色坐在車後座，把頭輕輕靠在車窗楞上，呆呆出神。
張飛絮有顆七竅玲瓏心。
看到米咖色紅著眼圈兒十分落寞的樣子，她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剛剛在活動中心，大米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唉，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惹這樣漂亮可愛的小仙女妹妹難過。
司機小崔哥，沉默不語，安靜開車。
他打開收音機，調到一個fm音樂台。
舒緩的歌曲，從音響裏傳來——
======
可我的夢，在召喚我飛行。
去追去闖，去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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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瘋去狂，去變成星光。
……
======
男歌手音色蘇蘇的，聽著聽著，感覺很熟悉。
米咖色問：“這是什麽歌？”
張飛絮也沒聽過。
她打開音樂app，聽歌識曲。3秒後，得到結果：“歌名叫《舒適圈》，易烊千璽唱的。”
“歌詞挺勵誌的！”她把手機遞給米咖色看。
米咖色細細讀了，“少年隻屬於遠方，往前吧，大鬧一場”，“天有多高，我渴望知道，我會飛得更強壯”。還真是個勵誌的歌。
此歌手如此歌，十分矛盾。
他外在，溫柔平靜如曲調，內在，卻堅毅勵誌如歌詞。
讓她讀不懂，也聽不懂。
張飛絮問她：“大米，你是易烊千璽的粉絲嗎？”
“我不是。我不追星。”
張飛絮：“你怎麽有他的應援手幅？”
米咖色：“剛才地上撿的。我不喜歡他。”
“不是粉絲就好。”張飛絮幽幽道：“其實，我是tfboys的黑粉。”
米咖色：“啊？為什麽？”
加油男人們的魅力太大。生活中，有許多朋友好感他們。
她感覺，全世界好像都在喜歡tfboys。
怎麽還會有黑粉？
張飛絮用很滄桑的語氣說：“唉，說來話長，都是發生在史前的舊事兒了。你知道世紀之戰嗎？行星飯大戰四葉草？”
米咖色一臉懵：“不知道哎。”
旁邊的小崔哥突然插話：“我知道。當年，我沒參加那場戰鬥。我初中同桌參加了，她是維護和平的炒飯，被雙方大軍猛烈攻擊，差點兒犧牲。很悲壯。”
米咖色：？？？這些都是啥？跟tf有什麽關係？
張飛絮同她解釋。
行星飯——男團exo的粉絲。
四葉草——tfboys的粉絲。
炒飯——兩邊都喜歡的粉絲，又稱雙擔。
“四葉草大戰行星飯”，發生於2014——15年。
當時，限1韓1令還未實施，exo大紅，tfboys還隻是三個上初中的殺馬特小夥兒。
一個是韓流唱跳男子團體。
一個是剛冒出來的少年偶像組合。
兩家粉絲互看不上眼，摩擦不斷。
後來，開始黑對方，罵對方，用的理由匪夷所思，千奇百怪。
再後來，局勢惡化，演變為一場“世紀大戰”。處處都是戰火，殃及無數。
線上戰場有百度貼吧，微博，qq群等各大網絡平台。
線下戰場有小學，初高中，乃至大學的班集體。
連上個課外補習班，都有行星飯和四葉草在互懟，在較量。
米咖色當時忙於事業，經常去外地參加童模比賽，留在學校的時間不多。
她根本沒聽說過這事兒。
小崔哥的女同桌，卻在戰爭中，損失了1個exo的書包，1個粘有tfboys貼紙的鉛筆盒，十分可憐。
最後，雙方xxj粉絲，在美拍上發的pk掐架小視頻，被媒體曝光。
家長們開始正視“追星低齡化”帶來的潛在影響，和追星造成的惡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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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行為，偶像買單。
tfboys在那段時間，遭遇全網黑，遭遇網友和大眾媒體的抵製。
他們認為，tf都是小孩子，應該好好迴學校讀書，不應該有當明星的奢望，更不該給粉絲起錯誤的示範作用。
一些黑子，渾水摸魚，用“taofen男孩”的黑稱帶節奏。
當年的tfboys，真的是既頂著花環，又享受著別人的痰，就這麽一直往前走。
米咖色聽完他們的科普。內心的感受——
1心疼：當年，他們都還未成年，很小。周圍惡意太多，世界為何如此不善良的攻擊他們？
2感歎：他們三個居然在全網黑中挺了過來，還越來越好，越來越紅。命運，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3佩服：佩服tfboys有堅比鑽石的心！換做是她，她肯定受不了。早崩潰退圈了。
張飛絮繼續說：“我當年是行星飯。雖然相逢一笑泯恩仇，其他行星飯，都和四葉草和好了，我也長大了，不怎麽追星了，但我記仇。我是tfboys的骨灰級黑粉。”
小崔哥假惺惺地勸：“老黃曆的事兒，算了吧，算了吧。今天慶典，王俊凱和易烊千璽那麽帥，都沒讓你轉粉嗎？”
不知道為什麽，聽他們“表演式”的聊天，米咖色很想笑。
張飛絮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轉粉是不可能的！他們帥他們的，我黑我的。互不相幹！”
米咖色問：“你真的會在網上黑他們嗎？怎麽黑？”
張飛絮：“我有個微博小號，我在小號上罵他們。”
米咖色有點兒好奇：“你都罵他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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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說：“emmm……最近兩年，黑他們萬年單身狗，千年大光棍兒。一個個都奔三的老男人了，還找不著女朋友，得不到最純潔的人間真愛。哼哼，活該！”
米咖色莫名開心。
天呐，她黑人的話，聽者落淚，見者悲傷。
這隻黑粉太毒、太猖狂了叭！
真真以口舌之利，殺人於無形！
透過後視鏡，張飛絮看到後座上的姑娘笑起來，像精靈一樣，給夜晚帶來點點愉悅的光亮。
張飛絮放下心，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
米咖色去單位，拿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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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的，特別像離異了的媽，為了見寶貝兒子，聯係有撫養權的爸。
易烊千璽收到消息的時候，在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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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很久，特意把她出場的三次，反複看了好幾遍。
第一場，她氣場十足，前衛的緊身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她目光灼灼，像個神秘的黑貓。
第二場，她身穿碎花短裙，臉上畫著複雜的花瓣妝。沒笑，卻似笑。
第三場，細紗長裙，是她宴會上穿的那條。驚人眼球……呃，就是露肩，裙子還有條長開叉，走台步的時候，會漏腿，讓他感覺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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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貨車】：明天嗎？恐怕不太行。
米咖色失望。
【米米米】：抱歉，易先生。打擾您了。當我沒說。
【米米米】：晚安。
易烊千璽盯著“您”字，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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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米】：你今天喂小乖乖吃維生素了嗎？別忘了。
【米米米】：給它剪指甲！你別忘了!
【米米米】：那個是“糖”字，我寫的很清楚。我寫的字有那麽醜嗎？讓你認不出來？
【米米米】：拜托你認真點兒養它，行不行？不行，就把它還我！！
“你”“你”“你”……
她怎麽跟自己客氣起來，忽然變成“您”了？
楠楠走出書房，見自己老哥大半夜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跟人聊天，他好奇問：“還不睡嗎？跟誰聊天呢？女朋友？”
易烊千璽一驚：“不…不…不不是，沒…沒沒誰。你複習完了嗎？明天期末考試，趕緊去睡覺，養足精神。”
楠楠輕“嘖”一聲。
他哥，易烊千璽，2021年從中央戲劇學院畢業，是位優秀的演員。
但，當他撒謊、緊張的時候，說話會變得結結巴巴。
再好的演技，也無法掩飾。
楠楠沒再追問，挑眉看他一眼，出了客廳。
你拙劣的表演，我選擇視而不見。
我已看透你的小秘密，但我不說。
等你露出馬腳來的那一天，我要找媽告狀。
機智的我，現在隻是不想打草驚蛇！
易烊千璽拿著手機，走進自己的臥室。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心虛啥。
*
看貓的請求被拒絕，米咖色心涼。
這世界太冷淡，連你也太冷淡。
她把手機丟在一旁。
仰視著天花板，想party上發生的事情，想李慧，想未來，想小乖乖。
失落，被黑夜無限放大。
想到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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