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簌圍觀了一圈杜行知的評論, 等看完驚覺臉上有點酸。


    她用手摸了下臉,才反應過來,她竟對著杜行知的評論區, 姨母笑了半個多小時。


    “”明明這些人在搶她老公,她為什麽看得這麽開心


    大概因為不是真愛吧。


    宿簌和杜行知分享了一隻麻辣手撕兔,吃得很滿足。


    結果卻樂極生悲了。


    半夜, 宿簌被胃內的絞痛生生疼醒, 隻覺胃中有刀子在割一樣,疼得她冷汗直流,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去樓下倒了杯熱水喝, 症狀稍緩。


    但依舊是疼。


    她來杜家從沒生過病,也不知道家裏的藥放在哪裏, 家裏的保姆和管家都下班了,這會兒都半夜兩點了,肯定都在睡覺。


    她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放棄了,外賣軟件裏倒是有24小時藥店可以買到,可她看了會,胃藥那麽多, 她不知道買啥。


    她疼得不行,不是忍忍就能過去那種,隻好上樓去換衣服,打算直接去趟醫院。


    換好衣服,她在打車軟件上叫了輛車,隨即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車來, 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車過來, 倒是等到杜行知從樓上下來了。


    杜家別墅的隔音很好,杜行知並沒有聽到宿簌進出的動靜,他之所以會醒,是因為別墅業主們基本有車,門衛那邊對陌生車輛的進出管理嚴格。


    白天還好,半夜如果陌生車輛要進來,門衛會打電話問過業主。


    於是杜行知,就被門衛的電話吵醒了。


    家裏隻有他和宿簌兩個人,他不會夢遊叫車,那麽叫車的隻有宿簌了。


    他們兩個都有車,宿簌現在出行公司也有車接送,杜行知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叫車,便出來看,就看到了客廳有燈。


    他下樓,隻見宿簌整個人縮在沙發上,臉色慘白,手還在胃部揉著,意識到情況不對,問“你不舒服”


    宿簌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到是他,說“吵醒你了”


    “我問你是不是不舒服”杜行知聲音冷了八個度。


    宿簌瑟縮了一下“我胃疼,想去醫院。”


    “”杜行知被這話氣笑了,沉聲說,“胃疼怎麽不叫醒我,半夜打車你不怕被賣掉”


    “我”


    宿簌沒想過要麻煩杜行知。


    穿越前,父母總把她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沒有誰管過她,生病了都是自己扛,所以宿簌很自強地選擇自己打車去醫院。


    甚至如果不是疼得太厲害怕出事情,她估計自己開車就去了。


    杜行知見她沒我出個所以然來,真把把她腦袋剖開看看裏麵都裝著些什麽,他看起來有那麽不近人情半夜送她去個醫院都不行


    壓著怒氣,杜行知說“等著。”


    說著,他轉身上了樓。


    不一會兒,他就換好衣服下來了,宿簌知道他這是要送她去醫院,正要站起來跟他一起往外走時,杜行知卻三兩步走到沙發前,把她打橫抱起來。


    宿簌嚇了一跳,低聲輕唿,正要說自己能走時,聽到杜行知冷冷地說“閉嘴。”


    她立刻不敢說話了。


    長這麽大,宿簌第一次被男人抱,窩在杜行知的懷裏,聞著男人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她臉有點燒,甚至感覺胃部的疼痛都沒那麽難以忍受了。


    被他抱上了車,又給她係上安全帶,然後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自始至終,杜行知一言未發,卻把車開出了飛機的速度,宿簌心驚膽戰地讓他慢點,她沒那麽疼,卻隻得到杜行知冷漠的兩個字閉嘴。


    兩個人結婚這麽久,杜行知對她的態度,雖然有時候挺冷淡的,但從不冷漠。


    宿簌有點怕這樣陌生的杜行知。


    她感覺,杜行知生氣了。


    可為什麽生氣呢,因為她沒叫他幫忙嗎宿簌迷迷糊糊地想。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杜行知又抱著她進了急診,接下來是一通兵荒馬亂的檢查,最後確診是急性胃炎。


    “沒大礙,我開點藥,以後注意忌辛辣冷食,現在的話,就打一針吧。”醫生說。


    宿簌本來都疼得有點意識模糊了,一聽說要打針,立刻清醒了,小聲抗議“我吃藥就好了。”


    醫生說“打針見效快,吃藥你起碼還要疼一個小時。”


    “我不怕。”宿簌說,她更怕打針。


    “這個”醫生看她都疼成那樣了,還拒絕打針,為難地看向杜行知。


    杜行知聲音依舊很冷,可好歹沒有剛才那樣生硬了,說“給她打。”


    “嗯嗯,好的,杜先生。”醫生於是自動忽略了宿簌的抗議,開了藥讓護士進來打針。


    宿簌疼得不行,潛意識裏卻依舊一百分抗拒打針。


    她扯著杜行知的袖子,聲音很軟“我不打針。”


    不是她矯情,她真的很怕很怕打針,小時候打那個青黴素針,屁股疼了三天,把她打出心理陰影了,自此超級懼怕打針,尤其是屁股針。


    杜行知還在生氣,不想跟她說話,結果一低頭就看到她一雙漂亮的眼睛濕漉漉的,害怕之情都要溢出來了,可憐兮兮的,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這麽大人了為什麽還跟小孩一樣怕打針。


    不過內心的那點氣悶卻神奇地煙消雲散。


    他伸出手,在她頭發略顯淩亂的腦袋上摸了摸,說“乖,聽話,不疼。”


    宿簌“”


    她不是小孩子啊喂,這哄小孩打針的話對她一點作用都沒好麽


    “哦。”她說。


    被叫過來給宿簌紮針的小護士見到這一幕,狗眼都要瞎了。


    媽的,寒冬臘月加班已經夠喪病了,還要吃狗糧,還要吃這麽帥帥哥的狗糧,還讓不讓人活了


    “小姐姐,把褲子往下褪一點。”護士注好藥物後,說。


    宿簌其實疼得有點意識渙散,加上內心又對打針怕得要死,要站起來脫褲子時,卻眼前一花又摔迴了椅子上。


    本來站在門外迴避的杜行知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忙快步走進來,見她沒事鬆了口氣,問“怎麽了”


    小護士也被嚇了一下,兼之剛剛走進來的杜行知周身氣場有點駭人,她說話都不利索了“抱歉抱歉,我讓她脫褲子來著,我也不知道她那麽難受,我我我不脫褲子我不好打。”


    “”


    杜行知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讓宿簌靠在自己的懷裏,伸出手,把她褲子稍微往下退了點,讓護士紮針。


    也許是屋內的暖氣太高,杜行知隻覺耳廓熱得很,嗓子也有點幹燥。


    一直不怎麽配合打針的宿簌,卻一聲不吭地窩在他懷裏,護士紮完了她都沒什麽反應,杜行知險些以為她疼暈過去了,想把她頭從懷裏挖出來,卻發現沒成功。


    她故意不肯抬頭。


    宿簌現在隻想做一隻鵪鶉。


    太羞恥了啊啊啊啊


    她沒臉見人了。


    請問有原地失憶的藥麽,給她來一打,她失憶


    迴到家已經4點多了,打針果然見效很快,等到家,她幾乎已經不疼了,隻還有一點點脹。


    剛剛那場來勢洶洶的胃疼好像是個錯覺,要不是神經對於那種痛的記憶實在太深刻,她都要以為是錯覺。


    杜行知直接把她抱上床,幫她蓋上被子,又把她手機放在手邊,說“還疼直接給我打電話,別被我發現第二次生病不叫我,不然”


    “我讓醫生給你多紮兩針。”


    宿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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