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哆嗦了一下, 隨後忙不迭放開了。


    剛好包間內有人出來,看到這一幕,冷汗都下來了, 趕緊走過來打圓場。


    “哎哎,杜哥,別氣別氣, 鑫宇他這是酒喝多了, 腦子不清楚呢,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鑫宇, 還不快道歉”


    那個叫鑫宇的被杜行知冷冽的聲音嚇了一下,酒也醒了大半,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混賬事,忙不迭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喝醉了,該打,該打。”


    說著,他真的在自己臉上打了兩下。


    杜行知卻依舊沉著臉,宿簌扯了扯他袖子, 小聲說“算啦。”


    “走吧。”杜行知沒多看那個人一眼,帶著宿簌走了。


    服務員把杜行知的外套拿過來,宿簌等他穿上,才跟他一起走出大門,外麵和裏麵兩個季節,宿簌凍得一個哆嗦, 杜行知環住她,說“車在哪”


    宿簌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這是不是有點親密。


    “怎麽了”杜行知問她,語氣自然,好像絲毫沒有感覺自己動作有什麽不妥。


    宿簌也隻好很自然地說“沒事,就凍得腦子懵了一下哈哈,車那邊,走吧。”


    “嗯。”杜行知說著,手上的力度大了一點。


    宿簌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得有點同手同腳了。


    二人上了車,宿簌把口罩帽子圍巾等拿下來,鬆了口氣,感覺身上被杜行知環住的地方,還燙燙的。


    一摘下口罩,車內彌漫的酒味撲鼻而來。


    所以,杜行知是喝多了吧。


    宿簌打開車內的暖氣,見杜行知把外套脫了,找了條毛毯出來,遞給杜行知,說“幹淨的,喝醉酒著涼容易感冒,你蓋著睡一會。”


    杜行知接過毛毯,說“謝謝。”


    毛毯是幹淨的但不是新的,應該是宿簌此前用自己的車出去趕通告時,蓋著睡過,上麵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相似。


    車內暖氣很足,杜行知本不覺得自己有這麽嬌氣,這會兒卻依言把毛毯蓋身上。


    宿簌發動車子,瞥了眼車內後視鏡的人,看他並沒有在休息,於是問道“剛剛我有沒有給你惹麻煩啊”


    今天這個畢竟是應酬,萬一是什麽合作夥伴之類的,因為這點事搞砸了他的生意關係,宿簌內心會很過意不去。


    杜行知說“幫忙了。”


    “”宿簌幹笑,“你別哄我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周鑫宇也是我現在在做這個項目裏的牽頭人之一,不過一來我不是我爸公司的員工,二來我近年來無所建樹,難以服眾,周鑫宇明裏暗裏針對過我幾次,而且最近因為有個決策跟我出現了分歧,鬧得不愉快,但今天他冒犯了我的人,我就有理由給他穿小鞋了。”


    宿簌“”


    我的人我的人這個詞怎麽聽怎麽曖昧,宿簌忍不住臉紅了一下,很不要臉地往自己臉上貼金說“看來我旺夫體質真是名不虛傳啊。”


    杜行知帶著醉意的眼裏染上幾分不明顯的笑意,說“嗯,很旺。”


    宿簌“旺旺旺”


    杜行知“”


    哪裏不對。


    會所離他們家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了家門口,宿簌停好車,下車要幫杜行知開門時,他自己打開下來了。


    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下車時腳下趔趄了一下,差點原地摔個大馬趴,幸好被宿簌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杜行知霸總的尊嚴才得以保住。


    宿簌扶他站穩,正要鬆手時,杜行知捂眼,悶聲說“好暈。”


    果然是酒勁上來了,宿簌扶住他,說“那我扶你進去,小心台階。”


    宿簌把杜行知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扶著他往裏走。


    杜行知腳步踉蹌,宿簌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後麵隻身喘氣的份了。


    ――狗男人太重了。


    等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客廳的沙發,已經滿頭大汗了。


    杜行知意識處於半清醒半昏沉狀態,居然還能保持他平時禮貌的作風,說“麻煩,幫我拿杯水。”


    宿簌給他端了杯蜂蜜水過來,看他醉得不輕,就著自己的手喂給他,他喝了一口,隨即撇開臉,緊抿著嘴不喝了。


    “怎麽了”宿簌問。


    “甜的。”杜行知悶悶地說,“不要。”


    宿簌懷疑自己腦袋進水了,不然怎麽會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幾分小孩子氣。


    她給水加蜂蜜,本身是聽說可以醒酒,見他不愛喝,忙去換了杯,喂給他。


    誰知杜行知喝了一口,又抿著嘴別開臉不喝了。


    宿簌納悶“又怎麽了”


    “沒味道。”


    “”宿簌給他跪了,“那你想喝什麽”


    杜行知“水。”


    “這就是水呀。”


    杜行知嘟囔,不滿地說“沒味道。”


    宿簌“”


    原來這就是醉酒後的杜行知嗎


    她好像懂金管家為什麽不放心代駕或者別人,而要自己人親力親為了,這被降了智商似的,被合作夥伴或者同事看到豈不是有損杜總威嚴。


    想到金管家,宿簌拿出手機,想問問管家杜行知喝醉了要喝什麽,可不知道對方睡了還是在忙,手機那頭無人接聽。


    怎麽辦,要不,幹脆加點鹽吧


    宿簌敢想敢做,進廚房舀了半勺鹽進水裏,融化後端出來給杜行知喝,沒想到杜行知竟真的一口氣喝完了。


    喝完,杜行知點評“難喝。”


    宿簌“”


    想想都知道一杯鹽水不可能好喝到哪裏去。


    宿簌裝作沒聽到,放下杯子,說“我扶你上去休息吧。”


    杜行知聞言,大爺似的伸出手。


    宿簌哭笑不得地把他扶起來,幸好她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然杜行知這身高體重,非得把她壓垮。


    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床上,宿簌沒好意思幫他脫衣服,就把他鞋子脫了,然後蓋上被子。


    臨走,還聽到杜行知喃喃“太難喝了。”


    語氣裏甚至帶了幾分委屈。


    宿簌心虛地帶上門,沒辦法,她也不知道給他喝啥啊。


    他平時也不喝飲料,家裏存的飲料又都是甜口的,給他喝他肯定也要嫌棄。


    她手機被放在樓下茶幾上了,下樓去拿,剛好金管家給她迴電話了。


    金管家聽說她喂了鹽水,語氣複雜地說“因為先生喝醉了迴來都會喝醒酒湯的,醒酒湯我讓林姐做好放保溫板了,忘了跟你說。”


    宿簌“”


    於是杜行知就把鹽水當成醒酒湯喝了嗎


    難怪他會說難喝。


    家裏的阿姨精心做的醒酒湯,是一杯不知鹹淡的鹽水能比的麽


    掛了金管家的電話,宿簌去廚房,果然見到保溫板上溫著一碗醒酒湯。


    宿簌把醒酒湯端上樓,輕手輕腳地打開杜行知的房門,探頭探腦“喵,你還醒著嗎”


    “嗯。”裏麵傳來含糊不清的一聲應答。


    宿簌聽到他的聲音,打開燈,走進去,說“那個,我給你端了醒酒湯,你還喝嗎”


    杜行知一聽說喝,麵有驚恐地往被窩裏縮了縮,悶悶的聲音在被子裏傳來,說“不要”


    宿簌差點被杜行知這行為逗得笑出聲,我的媽,為什麽醉酒後的杜行知和平時判若兩人。


    甚至有點可愛。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說“這個就不會難喝了,真的。”


    “不信,騙子。”杜行知說。


    還騙子,哈哈哈太太太可愛了。


    “真的不要嗎,那我端走了。”


    杜行知用無聲代表了默許。


    好吧,宿簌端著湯下去了。


    迴房間洗完澡,宿簌又不放心地去杜行知房間看了一眼,確定他睡著了,沒有要吐或者突然起來發酒瘋的意思,放了心,也去睡了。


    隔日。


    由於10點鍾要出發去錄真人秀,宿簌早早地起床了,洗漱完下樓,剛好看到吃完早飯的杜行知要去上班。


    她笑著打招唿說“早呀,杜先生。”


    “早。”杜行知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說,“昨晚多謝。”


    宿簌看著眼前跟平時一樣自然清冷的人,又想到昨晚那孩子氣的杜行知,忍住笑,說“不用謝不用謝,舉手之勞。”


    杜行知“”


    別以為我看不到你想笑


    杜行知不屬於酒醒忘事那檔的,今天早上醒來,很快就把昨晚的事情想起來了,本想著吃完飯趕緊去上班別碰到,不想還是碰了個正著。


    就很尷尬。


    杜行知僵硬地說“嗯,我去上班了。”


    宿簌注意到他說話時,耳郭爬上了淡淡的紅暈,意識到杜行知居然在不好意思。


    這比母豬上樹還稀奇。


    她以為杜行知這種人,就是泰山崩於前都能麵不改色呢。


    這麽有煙火氣的杜行知,讓宿簌又稀奇又新鮮,要放別人她肯定要打趣一下,可杜行知她又不太敢。


    矛盾之下,她腦子抽風,舉起手說“去之前,給你刷一波旺夫buff。”


    說完宿簌就後悔了。


    臥槽,這也太幼稚了,杜行知不會覺得她是個傻的吧


    萬一他不接招多尷尬


    好在杜行知隻是怔愣了一下,隨即舉起手跟她拍了一下,含笑說“謝謝。”


    嗷宿簌要被這個笑擊倒了,為什麽她能蹬鼻子上臉地從這個笑容裏讀出寵溺


    她一定腦子進太多水了。


    10點,公司的車準時來接她。


    宿簌穿越來這麽久,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公司的愛意,心裏十分溫暖。


    到了機場,人頭攢動,拉著橫幅,舉著燈牌、手幅粉絲把整個機場擠得水泄不通。


    宿簌視力好,一眼看到了那閃著光的燈牌上,“韓熙”兩個大字閃閃發光。


    臥槽。


    這是車裏三個人共同的心聲。


    上次慈善運動會,宿簌和這位因為被綁c,上了一波熱搜,把韓熙的女友粉們都得罪了個幹幹淨淨,今天居然在這裏狹路相逢了。


    媽的,他不會也是去參加競技之美的吧。


    那她不得被他的女友粉掐一季


    想及此,宿簌差點哭暈在車裏。


    何千蘭也沒料到這種情況,昨天還談論什麽捏著鼻子,今天就真的來了。


    “沒事,裝作什麽事都沒有,先進去。”何千蘭說。


    三人下車,韓熙的粉絲本來在翹首企盼,結果看到宿簌從車裏下來,本來吵吵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


    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那種安靜。


    宿簌“”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這些粉絲們內心的絕望,已經想把節目組暴打一頓的衝動。


    來送機的自然沒有她粉絲,宿簌一行人匆匆地往候機室走,幸好韓熙的女友粉們很理智,沒有出現什麽過激行為。


    但全場粉絲都不出聲,一臉我就看你表演的神情,太尼瑪尷尬了。


    可宿簌臉皮厚得a都射不穿,隻要韓熙的粉絲不鬧事,一起都好說。


    微博就不淡定了。


    韓熙宿簌競技之美的詞條幾乎是立刻就上了熱搜,下麵還有現場宿簌進機場時的動圖,熙粉們聞聲而來。


    節目組我大爺


    熙熙快跑啊,ss又來蹭熱度炒c了


    草,好不容易哥哥有個綜藝可以看了,死全家的節目組就上趕著惡心人


    哈哈哈隻有我笑了嗎,ss一出現全場寂靜太真實了,要我是她就挖個地縫鑽進去了


    一人血書ss滾出競技之美


    二人血書


    全家人血書


    韓熙家粉也太霸道了吧,對嘉賓這麽多意見,有本事自己去策劃一檔節目啊,嘉賓隻要你家哥哥就行了,演小醜正好


    候機室的宿簌看到最後一條,笑出聲來,差點就要手滑點讚了。


    何千蘭打了一通電話,見她還有心思在那裏刷微博,說“韓熙這個節目組事先也沒跟我打過招唿,你跟他盡量別同框,他家粉絲在圈內比較能撕,知道吧。”


    已經見識過的宿簌當然知道,點頭說“我會注意的。”


    宿簌微博都刷完一圈了,韓熙才進來,他戴了個酷酷的墨鏡,這麽冷的天,就穿了兩件衣服,也不知道冷不冷。


    “嘿,又見麵啦。”韓熙主動打招唿。


    宿簌笑“是呀,好巧呢。”


    兩邊的經紀人都虎視眈眈,明顯不想他們有過多交流,二人打過招唿,也就各自看手機了。


    “草草草這遊戲針對我,我都100連抽了,還不給我個秋刀小姐姐,是不是針對我”


    宿簌正在刷微博時,聽到坐在隔壁沙發上的韓熙爆發出一陣哀嚎。


    “淡定淡定,”他經紀人趕緊說,“我再給你充點,再充點”


    “不,我不信這狗遊戲了,玄不救非,氪不改命,我要卸載它”


    “好好,卸載卸載,”他經紀人語氣裏抑製不住驚喜,“來來來,我這就幫你把這破遊戲卸了”


    “不行我還沒抽到秋刀,我不甘心,給我再充一萬”


    他經紀人“”


    宿簌喜不自禁,韓熙居然在玩召喚神,還在不斷氪金哈哈哈哈。


    充,給我往死裏充。


    “宿簌姐,你手氣好麽幫我抽個卡唄。”


    宿簌還在壞心眼地想著韓熙充錢時,韓熙不知什麽時候坐在她對麵來了。


    “我麽”宿簌指了指自己。


    “對啊,我想起來了,這遊戲就是你代言的啊哎呀,失敬失敬,快幫我抽一下,代言人肯定有歐氣加成。”


    說著,不由分說地把手機給她。


    “”她壓力有點大。


    “我要是抽不出來怎麽辦”


    “呸呸呸,肯定能抽出來的,不要烏鴉嘴。”


    宿簌“”


    好吧。


    宿簌隻好打開抽卡界麵,幫她抽。


    她心情複雜,一方麵陰暗地希望不要抽出秋刀,另一方麵又希望自己手氣不要太差。


    結果,一百連抽下來,別說秋刀,連ssr都沒見到兩個。


    宿簌“”


    韓熙“”


    “哈哈哈哈哈,”韓熙不知道是受刺激瘋了還是怎麽樣,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狂笑,他粉絲聽到說不定要脫粉那種,“這世上居然有比我手氣還差的,哈哈哈哈我宣布你就是新任非酋酋長。”


    宿簌本來還挺不好意思,被韓熙這樣一笑,說“那我任你為副酋長,大家一起非啊。”


    韓熙頓時刹住笑,驚恐地抱住剛拿迴來的手機,說“你別詛咒我,我一定會抽到秋刀小姐姐的,等著。”


    宿簌笑說“嗯,我以非酋的名義祝福你。”


    “走開走開,”韓熙趕緊坐得離她遠遠的,嘴裏還念叨,“詛咒是沒有用的,我去微博轉個錦鯉,好運立刻滾滾來。”


    宿簌“”


    她打開微博,戳進韓熙的主頁,果然看到對方剛剛轉發的一個拜錦鯉,外麵掐得兇猛無比的熙粉,在他微博底下,都變成了小可愛。


    哈哈哈哈哥哥又在轉錦鯉了,肯定又被自己非哭了


    熙熙不咋能這麽可愛啊啊啊啊啊媽媽愛你


    哥哥錄節目注意保暖,小西瓜們會想你的


    偉大的歐神啊,信女願用十年單身,換哥哥歐氣附體


    tt哥哥太非了,我願意用十年的壽命換哥哥好運


    十年單身宿簌理解,十年壽命宿簌被粉絲的瘋狂震驚了,關鍵她看了下這條評論下的迴複,還很多人說10年、20年之類的。


    她默默地退出微博,心想自己大概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腦迴路了。


    韓熙不知道又氪了多少錢,登機前終於把秋刀抽出來了,一抽出來就瘋狂地給宿簌炫耀,炫得宿簌以為他中了一千萬。


    不是她刻意抹黑韓熙,她總覺得這孩子不太聰明的亞子。


    下機的時候依舊很多接機的粉絲,這迴宿簌學聰明了,讓韓熙先出去,這樣等他走了,他的粉絲們也就散了,不用兩看相厭。


    他們錄製的地點是南方的一座海濱城市,明明北城都雪花飄飄了,這裏居然穿兩件就很ok,錄節目不冷不熱,很合適。


    節目組讓他們先去放行李休息,晚上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


    節目組直接定了當地特色的海鮮火鍋,用兩輛車把他們拉過去。


    跟宿簌一起的是本次真人秀其他兩位女嘉賓。


    一位叫陳煙,也是演員,一直不慍不火,直到前陣子憑借一部網劇走紅,現在也算炙手可熱。


    另一位叫夏筱筱,去年某檔歌手選秀節目冠軍,現在在歌壇也算紅人一枚。


    三個人自我介紹完,陳煙比較自來熟,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說“這裏溫度變化真快啊,明明下午還挺暖和的,到晚上就凍死個人了。”


    宿簌笑說“都說南方人取暖都是靠抖的,不讓我們抖一抖,怎麽算來了一趟南方呢。”


    “南方人現在也有地暖空調了,不需要靠抖。”夏筱筱說。


    “”本來宿簌這樣說,就是調侃,夏筱筱這樣一說,宿簌就尷尬了。


    “是嗎,那我孤陋寡聞了,我很少來南方呢。”宿簌艱難地把話題圓迴來。


    “家裏是有吧,”陳煙比較大喇喇的,沒注意到這點微妙的氣氛,說,“但外麵沒有啊,我去年冬天在橫店拍戲,真的冷死了,抖成篩糠都沒法拯救我。”


    夏筱筱說“那不一樣,拍戲不論南方北方,都應該挺艱苦的。”


    宿簌想到自己也是個演員,未來說不定也要體會都成篩糠都還冷的日子,不禁打了個寒噤,說“那你們有沒有什麽保暖的小訣竅呀”


    夏筱筱斜睨她一眼,說“你不是靠抖麽。”


    宿簌“”


    她感覺,她被針對了。


    可是,無論是原主的記憶,還是她穿過來的這段時間,都確定和這位沒有任何交集。


    隻能說,她天生一張仇恨臉吧。


    陳煙就算心再大,也感受到了她們二人之間的微妙,把話題圓迴來,說“取暖啊,一般帶電熱扇暖手寶,不過貼暖寶寶最有效,方便,悖不怕你們笑話,我帶了好多暖寶寶呢,不過估計派不上用場了。”


    夏筱筱麵對陳煙,就很正常,笑說“不一定呢,萬一節目組半夜突襲,煙姐你分我幾個呀。”


    仇恨臉的宿簌很鬱悶。


    不過謎團很快解開了。


    因為夏筱筱,是韓熙的女友粉


    宿簌要哭了,狗日的錄個節目碰到跟自己綁c的明星已經夠鬱悶了,還來個女友粉,她都預見自己未來暗無天日的錄製生涯了。


    韓熙那家夥,一聽說夏筱筱是他粉絲,立刻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炫耀自己剛抽到的秋刀。


    “厲不厲害牛不牛逼,就問你我的手氣是不是逆天”韓熙得意地說。


    宿簌心說抽了幾百抽才抽出來,好意思說自己手氣逆天,天都要哭了。


    夏筱筱無條件吹捧“太厲害了,哥哥好棒,快給我沾沾錦鯉氣。”


    韓熙很大方地讓夏筱筱沾了他的手氣,又迴過頭來擠兌跟陳煙並排走的宿簌“酋長,你要不要也沾一沾。”


    宿簌隻想翻白眼,說“我覺得酋長當得挺好的,但副酋長你是不是對你自己有什麽誤解。”


    韓熙傲嬌地說“哼,我已經脫非入歐了,現在隻有你是非洲人了。”


    “哥哥,你在哪個服呀,我也想來玩。”


    宿簌還沒來得及說話,夏筱筱又立刻說道,還給宿簌遞了個眼刀,護犢子得厲害,生怕宿簌和韓熙勾搭上似的。


    韓熙果然被吸引去了注意力,宿簌鬆了口氣。


    太難搞了。


    男嘉賓除去韓熙,還有港台搞笑主持人季澤江,和世界乒乓球退役冠軍鍾廣。


    火鍋吃得挺融洽,一開始大家還有點拘謹,等到後麵漸漸聊開了,氣氛就好起來了。


    由於第一天沒有錄製節目,吃完火鍋就散了,大家各自迴去休息。


    宿簌知道真人秀喜歡搞突襲,說不定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要把他們搞起來,所以迴去後就洗了澡躺床上敷麵膜,等敷完睡覺。


    微博上,她和韓熙的詞條居然還沒消失,掛在40多名,宿簌不點進去看也知道自己被罵得很慘,忽然又想到杜行知不也經常上微博麽。


    那他會不會看到了啊。


    想到上次的頭上有點綠,宿簌忍不住打開和杜行知的聊天框。


    要不問問他。


    可怎麽問啊,問他有沒有看熱搜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而且上次他明顯也是一句玩笑話,並不是真的在意,她特地跑去問,搞得是她很在意似的。


    猶豫半天,杜行知那邊忽然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d對方正在輸入我洗澡前就是這個狀態。


    宿簌一下臉爆紅了,啊啊啊啊,被抓包了,她不想活了。


    她感覺冰涼的麵膜都抵擋不住自己此刻發自內心的羞恥了,半晌,才顫顫地迴消息。


    宿簌哈哈哈哈哈好巧啊,我打開你的聊天框去洗澡了


    d那確實很巧


    宿簌對呀對呀,嘿嘿嘿


    發完這條消息,宿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臥槽,她智商被狗吃了嗎


    她撤迴還來得及嗎


    顯然來不及了,因為杜行知那邊消息又迴過來了。


    d方便語音


    媽耶,他居然找她語音


    宿簌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把麵膜接了,抽了張紙巾擦幹淨手,然後主動給他打過去。


    那邊很快接了。


    “喂。”杜行知清冷的聲音傳來。


    “晚上好,”宿簌把自己的智商撿起來,“你今天沒加班呀”


    “嗯,”杜行知說,“托你今天的旺夫buff,順利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臥”宿簌想要說臥槽的嘴及時刹住,“我的媽,這是不是有點神奇”


    杜行知說“我也覺得。”


    本來杜行知不信神鬼,可卻是事情就是這麽玄學。


    他和宿簌結婚後,好運連連,然後前陣子宿簌出去陪宿媽媽住,他立刻又變得和以前一樣,做什麽什麽不順,等她一迴來,他立刻就順了。


    宿簌得意地笑,要是顧星河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或者顧家那些人知道,會怎麽樣呢。


    “以前被顧家以那種理由退婚,我都有點懷疑人生了,大家都跟躲怪物一樣躲著我,現在外麵的人都還在傳我克財,”宿簌故意說,“是杜先生你讓我重拾了自信呀。”


    “下周日顧老過壽,你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


    咳咳咳,宿簌很想去,可是“這樣不太好吧。”


    畢竟人家壽辰呢。


    而且他們二人的關係也沒公之於眾,這樣子大喇喇地出現,好像有點不太妥當。


    杜行知說“不會,不是整壽,大概就兩桌人,你方便就行。”


    “嗯,好,我去。”當初答應結婚,可不就等著這一天做惡毒女配出場麽。


    “好,”杜行知說,“那你先把當前工作做好,別讓我頭頂大草原去賀壽。”


    宿簌“”


    他果然看到熱搜了


    “我屬虎的不吃草。”


    “嗯,那你是喜歡森林。”


    宿簌“”


    她真的沒有。


    杜行知逗夠了,說“我開玩笑的,早點睡吧。”


    “那,晚安。”


    “晚安。”


    掛掉杜行知的語言,宿簌拍了拍臉,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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