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依見施加的臉忽然變得煞白,小聲問道:“施加,你怎麽了,給你看的又不是屍體的照片,你怎麽怕成這樣?”


    施加衝李紫依擺擺手,迴道:“哦,我沒事,我害怕什麽呀,繼續聽羅成審訊吧啊。”


    李紫依又盯著施加看了一會兒,見施加恢複了原本的神色,便繼續聽羅成審訊,羅成聽聽老三提到了兇器,連忙趁熱打鐵地問道:“兇器呢,你放哪了?”


    丁老三剛剛開口,說了“我放”兩個字,就立即閉上了嘴,隨後說道:“我就是隨手一扔的,想不起來了?”


    羅成見丁老三還是不交待,火冒三丈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丁老三,丁老三,行,你心眼還真夠多的,那你跟我說你扔到那一片區域了,你總該記得吧。


    不過你要是忘了也行,那我們就把渤海市六個區,每一個監控探頭拍攝的視頻,全部都要過來,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一條入室盜竊罪了麽,隻要我們在視頻裏發現了你的行蹤,你立馬就會罪上加罪。”


    丁老三聽完似乎有些害怕,於是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兇器,兇器我就扔在了那家賓館前麵的草坪上了,不過那裏人來人往的,說不定已經不在了。”


    丁老三說完之後,見羅成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眼睛,連忙扭了扭頭,根本不敢跟羅成對視。


    羅成盯著丁老三,就是要確認,他是不是在撒謊,加到丁老三不敢與自己對視,羅成推測丁老三很有可能在撒謊,但是他卻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於是威脅性地說道:“丁老三,你確定你把兇器,扔到那個草坪上了嗎?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政策,你要是敢對我們撒謊,對你可沒有什麽好處。”


    丁老三這時哭喪著臉,說道:“羅隊長,我早就說過了,我做過的事情我絕對承認,但是冤枉我的事情,我絕對不承認。”


    羅成聽完,站了起來,對他左邊的男警察說道:“小孫,你去叫一下李隊。”


    那男警察剛想起身,李紫依立刻說道:“不用去了,我在這呢。”


    這時,羅成才扭頭往後看了看,但是他先看的確是施加,不禁有些驚奇,說道:“施加,你怎麽也在這啊?”


    還沒得施加迴答,羅成迴過頭,指了指丁老三,然後繼續說道:“小孫,小苗,你們先帶他上車,我跟李隊隨後就到。”


    那名男警察嗯了一下,和羅成右邊的一名女警察,一起把丁老三帶出了審訊室,這時羅成才繼續對施加說道:“施加,有日子沒見了,今天這麽突然來找我,有事嗎?”


    施加指了指羅成,笑著迴道:“就是因為有日子沒見了,才來找你敘敘舊啊。”


    羅成繼續說道:“你剛才都看到了,我今天得趕緊把,這宗兇殺案處理了,可能一整天都沒時間跟你敘舊啊,再說你怎麽找到審訊室裏來了?李隊沒帶你去我辦公室嗎?”


    施加迴道:“去了,你不是沒在麽,我一個人在那裏呆著也沒意思,所以就請求李隊,帶我來審訊室了,這不也張張見識麽。”


    羅成還要急著去找兇器,於是對施加說道:“施加,我現在馬上就得出去一趟,要不改天我請你吃吧,李隊,我們走吧。”


    施加連忙攔住了羅成,說道:“帶我一塊去唄,反正今天我也沒什麽事,就給你們當一迴學徒,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隨時說話,行不?”


    羅成頭一次見施加這麽求他,於是便點了點頭,說道:“行吧,就帶你一塊去,不過到了地方,你就靜靜地看著就行了,可別給我們添亂啊。”


    施加見羅成答應了,喜出望外,說道:“行,你放心吧,我絕對有組織有距離,雖然我是名戶籍警,這邊覺悟還是有的,請首長同誌放心。”


    站在一邊的李紫依,聽完施加說的那些話,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是施加第一次看到,李紫依笑時的模樣,李紫依平時冷著臉的時候,施加已經感覺很漂亮了,她笑的時候,在漂亮的基礎上,又多出了幾分靈動的美,不禁又看著李紫依發起呆來。


    李紫依見施加一直在盯著自己,笑臉立即變成了冷臉,說道:“施加,你能不能別這麽看我,再看我可就用拳頭招唿你了啊。”


    羅成也感覺出了施加的異樣,臉上明顯有一些不高興,但是這件事情與羅成卻沒有絲毫關係,所以當施加看到羅成那張陰沉的臉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時,羅誠用急促的語氣,說道:“行了,行了,咱們趕緊走吧,小孫和小雷還在車上等著我們呢。”


    於是,他們三個人離開審訊室,走到刑偵大隊的院內,上了一輛警車,羅成坐到了司機的位置,李紫依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羅成在上車之前,似乎對坐在後的小孫說了些什麽,所以小孫下了車,讓施加先上車,警車後麵通常隻坐三個人,中間的是罪犯,兩邊的是看押的警察。


    但是今天是四個人,不知到是不是羅成故意安排,施加上車後挨著丁老三坐下,小孫則最後一個上車,坐在挨著車門的位置,如果施加的身上穿的不是,那件製服大衣,手上也戴著一副手銬,就成了兩個警察看押兩名罪犯的場景。


    不過沒辦法,施加畢竟是有求於人,所以也隻能十分忐忑地,坐到了丁老三的旁邊,這也是他一次,坐到一個罪犯的旁邊。


    羅成通過車的前視鏡,看了一下施加臉上忐忑的表情,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這全都因為施加根本就不知道,羅成也是李紫依的追求者之一,施加就那麽盯著李紫依看了幾眼,羅成已經給他貼上了“情敵”的標簽。


    羅成瞥完那一眼,連忙發動了車,將車開出刑偵大隊的院子,直奔兇殺案所在的賓館而去,那家賓館在北一區的中心位置,距離刑偵支隊有一定的距離,不過好在過年期間,交通十分的順暢,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到了那家賓館。


    那家賓館外麵的裝潢很不錯,一看就是一家高檔賓館,賓館正門相對的地方,是一片市政綠化的草坪,草坪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幹草,除了草之外還有一些常青的樹木。


    到了之後,丁老三一看那草坪,心裏就開始有些打鼓,因為現在是冬季,所有的草都已經幹枯,所以草坪之上,要是有什麽東西,一眼掃過就能知道,更何況是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刀子。


    這時,施加的耳邊忽然想起了一個聲音,說道:“這下完了,我說個什麽地方不好啊,非得說個草坪,這迴非得罪上加罪不可。”


    這話一聽就是丁老三說的,施加便以為是丁老三在自言自語,立刻扭頭看了看丁老三,不過隻看到丁老三,仍是一幅喪氣相,卻沒有發現任何,丁老三開口說話的跡象,不過施加一開始還隻是覺得,也許是丁老三掩飾的好,便沒有當作一迴事。


    羅成從前視鏡中,看了看丁老三,隨後說道:“丁老三,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把兇器仍在這個光禿禿的草坪上了嗎?”,羅成在說“光禿禿”三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想要提醒丁老三,這個慌撒得有些沒水平。


    到了這個時候,丁老三隻能狡辯到底了,於是他迴道:“我離開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就往那個草坪上隨手一甩,我就坐車跑了。”


    羅成見丁老三還不就範,心中不禁又有些生氣,於是說道:“小孫,小雷,帶著他下車,我們一塊到這個草坪,進行地毯式搜查。”


    說完,羅成又指著丁老三,說道:“要是我們什麽都沒找到,你就等著再加一天罪名吧。”


    丁老三現在已經橫下一條心,要狡辯到底了,嚷嚷著說道:“就算你們找不到,你們也不能給我加刑,你們現在才來找兇器,要是已經被別人撿走了,跟我有什麽關係。”,他敢這麽說,是因為他發現草坪的四周,沒有監控探頭。


    羅成見丁老三的氣焰突然囂張起來,沒再說什麽,朝小孫和小雷揮揮手,他們便帶著丁老三開始在那片草坪上搜索。


    由於那個草坪並不是很大,而且地上幾乎沒有遮擋物,所以很快他們就搜索了一遍,這時,羅成把丁老三,帶到一顆樹旁,說道:“丁老三,你玩我們是嗎?這裏不用說兇器,就連一點血漬都沒有,我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別以為你那個被別人撿走的說法,能夠蒙混過關,那個賓館的外麵裝有監控,正好可以看到誰來過這片草坪,我們迴去之後會一個一個走訪。”


    丁老三聽完後,他的臉又開始哭喪起來,低著頭不再說話,似乎又在盤算著什麽。


    正當眾人陷入沉默的時候,一直站在眾人後麵的施加,忽然出了聲音,隻聽見他有些顫抖地說道:“我知道他把兇器藏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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