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西澈的貴族王子氣息和晚晴的氣質相輔相成。


    無疑,他們成為當晚最耀眼的一對嘉賓。


    無論他們走在任何角落,都將是聚光燈裏的主角。


    這一晚,晚晴覺得自己就像公主一般,高傲動人。


    而給她這個夢幻世界的,就是花西澈。


    還沒有站穩腳跟,就有幾個女人走上來主動和花西澈搭訕。


    但是當她們看到旁邊還站著晚晴的時候,一個個氣的跺著高跟鞋的離開了。


    晚晴甚至都有些內疚。


    是不是她的出現,影響了花西澈的豔遇了呢?


    酒會還沒有正式開始,陸續有嘉賓進場。


    晚晴和花西澈選擇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為了配合這套禮服,晚晴特地選了一雙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


    十厘米啊!


    她平時可從來不觸碰這些極限的。


    猛然穿上去,都還沒有走幾步,她感覺腳都痛了。


    就像被誰狠狠的踩上了幾腳。


    花西澈為體貼的為晚晴要了一杯果汁。


    果汁還沒有來得及喝,不遠處就走過來幾名身著西裝的男子。


    他們沒有戴麵罩,但是還能夠進來無阻,想必也是和這裏有某種關聯的人。


    看到他們,花西澈起身。


    “總裁!”


    其中一個男子首先恭敬的俯了俯身。


    “知道了,我就來!”


    花西澈淡淡的說,神色深諳。


    然後他迴頭望了晚晴一眼。


    每次看著晚晴的時候,他總是麵帶迷人的笑容。


    看起來就像是兩個人,在遇到兩件事情後反應出來的是兩種不同的態度。


    “你先坐一會,我有點事情要處理,馬上就來!”


    語畢,花西澈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幾個男子緊緊跟在身後。


    看樣子,他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這一點,晚晴是可以理解的。


    身為總裁,整日總會有那麽多事情纏繞著。


    一個人在這裏,周圍的嘉賓又都帶著麵罩。


    晚晴更會覺得陌生,無聊。


    她斜斜的靠在酒紅色的鱷魚破沙發上,單手抵住額頭。


    無聊的觀察著從麵前經過的人們。


    暗暗的希望花西澈快些迴來。


    一身黑色西裝,深紅色的領帶,單手插在褲袋裏。


    單單是一個側麵,足以讓酒會上所有的名媛淑女們趨之若鶩。


    他朝著後麵的黑衣男子說了些什麽,男子點頭,後退。


    消瘦的下巴,魅惑。


    眸光流轉,釋放著妖冶的紅色。


    “你認識這個帥哥?”


    “不認識,但不得不承認,他很特別!”


    女人們私下紛紛議論著,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統統壓抑著內心的洶湧。


    “和做他的女伴比起來,我對那銀色麵罩下的臉更有興趣!”


    二樓。


    如鐵塔一樣巨大的身影傲然矗立。


    那雙深眸俯視著一切,盛氣淩人,全身散發著一陣冰寒。


    明明隻是這裏的嘉賓,卻擁有著比主人還強大的氣場。


    從他站在這裏的那一刻起,目光頻繁的落在那張火紅色的鱷魚皮沙發上。


    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牢牢鎖在他的眸底。


    說不上來。


    她身上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吸引著他。


    不管是白色羽毛麵罩下那驚不驚豔的容顏。


    也不管她的氣質是出眾萬千。


    單單望過去的第一眼,他,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她身上反複存在著巨大的磁鐵,隻要望上一眼,他就像是中了蠱惑。


    視線頻繁的瞟過去。


    依舊看不到花西澈的身影,晚晴終於感到了無聊。


    她俯身放下手中的果汁。


    僅在這一個動作間,因為禮服胸口開叉的原因。


    兩抹事業線若隱若現,讓人垂涎。


    她想要到那邊喝點酒。


    也許酒會給她帶來不一樣的樂趣。


    不知道為什麽。


    之前從不沾酒的晚晴,自從學會了喝酒之後,她對這玩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隻要是看到,就會有中衝動。


    那抹身影的離開,立刻讓男子心中一頓。


    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他很想作罷。


    可是腳步就是不受控製的移開。


    動作幹淨的下樓,跟上去。


    可是他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跟上去的意義是什麽。


    隻是為了多看她一眼?


    晚晴突然駐足。


    男子也在不遠處停下來,觀望著這裏的一舉一動。


    她被旁邊的一幕所吸引。


    隻見一個可愛的小蘿莉正在極力的掂著腳尖,伸著手臂。


    因為個子太小的緣故,她根本夠不到最上麵的西式蛋撻。


    晚晴莞爾一笑。


    她俯身將小蘿莉抱起,直到小蘿莉能夠輕易的將蛋撻取下才放下。


    “謝謝姐姐!”


    小蘿莉開心的笑著。


    晚晴伸出手,在她齊齊的劉海上寵溺的揉了一下。


    她很喜歡孩子。


    如果她的孩子沒有死,大概也會像她這麽可愛的吧?


    而這一切,被不遠處的那雙冷眸盡收眼底。


    有個性!


    有意思!


    晚晴繼續往前走,身後的身影繼續保持距離的跟上去。


    這裏是酒水區。


    晚晴順勢坐在黑色的吧椅上。


    “幫我倒一杯威士忌,謝謝!”


    晚晴斜斜的趴在吧桌上,單手支著下巴。


    禮服精致的裁剪將她的腰際顯得尤其的纖細。


    從背後看,她宛如一朵玫瑰,斜斜的插在玻璃瓶中。


    妖豔而魅惑。


    不遠處的眸子裏不由的興起一絲波瀾。。


    這是個性感的女人。


    晚晴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漫不經心。


    琥珀色的液體婉轉的晃動著。


    頭頂上的光線射下來,被子裏一片晶瑩閃爍。


    晚晴不由的勾起唇片。


    她總是喜歡嘲笑自己的人生。


    到現在了,父母那裏連一點消息都還沒有。


    生死未卜,對於晚晴來說,是一場巨大的考驗。


    思及此,仰頭,一杯威士忌猛的灌下肚。


    “麻煩再來一杯!”


    又一杯琥珀色的液體遞上。


    這次晚晴想都沒有想,直接將酒喝的幹幹淨淨。


    死裏逃生最初的那段日子裏,晚晴幾乎天天和酒打交道。


    這一點酒,還醉不倒她。


    她開始喜歡上這種灌酒的方式。


    能令人的世界一下子充實起來,不會被任何的傷痛所打擾。


    “我還要”


    “真想把自己灌醉?”


    與聲音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隻粗糲的大手。


    見晚晴怔住,男人將手中已經倒好的酒推到她麵前。


    低沉而冰冷的聲音猶如一道閃電,無情的在晚晴的身體上經過。


    她的世界空白了幾秒鍾。


    “你是誰?”


    晚晴的語氣冷傲,不屑的撇了男人一眼。


    男人邪魅的一笑,一支手臂磕在吧桌上。


    他站著,她坐著。


    他比她高出了許多。


    “一個人?”


    “要你管?”


    男人唇片勾勒的更加深了,也更加令人難以捉摸。


    “寂寞的話,不妨一起喝酒!”


    “抱歉,這應該是先生您吧?”


    “不然怎麽會是一個人?”


    “我有權利不告訴任何人!”


    晚晴眼底充滿了反感。


    她討厭這種喜歡上來搭訕的公子哥。


    吃著碗裏瞧著鍋裏,隻要一看到美女,就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卻來都不會去認真的麵對一份感情。


    她蘇晚晴不是那樣的女人。


    晚晴的伶牙俐齒並沒有擊退男人,更沒有惹怒他。


    反倒讓他充滿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男人再次勾唇。


    這個女人的倔強和晚晴如出一轍。


    大概是因為讓他想起了晚晴,又或者,從他盯上她的那一刻起,就是因為蘇晚晴這個名字的出現。


    “你認為我是壞人?”


    晚晴冷笑一聲,語氣更是毫不客氣。


    “讓您失望了,我可從來都沒有認為你是好人,所以,您最好快點走開!”


    男人眸色凜冽,像是夜空下的大海,深沉而寧靜的嚇人。


    晚晴不再理會,繼續喝著自己的酒,對這個男人索性完全忽視。


    她可不能因為他為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果然,在某一點上和她是那麽的想象。


    晚晴的身影在上官邪心中越來越深。


    可是卻又一點都不像。


    她是那麽嫻靜的,清淡的。


    可是她呢?


    她比她看上去要性感銳利的多。


    像一隻小野貓。


    “為什麽要一直盯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發現了這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晚晴不由的惱火起來。


    雖然她清楚,自己臉上一直都戴著麵罩的,怎麽可能有別的東西呢。


    男人沒有再開口,隻是看著晚晴的眼神更加深邃,更加清冷。


    他是要在晚晴的身上找到一片屬於自己的記憶。


    這顯然是對自己的一種挑釁。


    她不喜歡被他這樣盯著,可是他偏偏不移開視線。


    該死的!


    今天真是倒黴了,碰上個這麽奇怪的動物。


    晚晴將杯子挫在桌子上,起身就要離開。


    “你害怕了?”


    晚晴背脊一僵。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身體不服的轉過來。


    “說說看,我到底有什麽好怕的,你嗎?”


    此時音樂聲響起,群人開始隱隱的竄動起來。


    大家各自提醒著自己的舞伴。


    舞會馬上就開始了。


    “既然不害怕,那就和我跳一支舞!”


    “哈?!”


    跳舞和害怕兩者之間有關係嗎?


    跳了就表示不害怕,不跳就表示害怕嗎?


    這是什麽邏輯?


    晚晴想想都覺得好笑。


    “先生可真會開玩笑,您平時就是這麽騙女孩子的吧?”


    男人眸底的顏色明顯深諳了一下。


    他冷聲道。


    “我是認真的,選擇由你!”


    這也叫認真?


    鬼才相信他說的話呢!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已經跟了她好久了,一直都在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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