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熱水現在恐怕已經燒開了”


    晚晴。


    上官邪。


    看到蘇母匆匆消失的身影,晚晴一下子抽出了沉睡著的思緒。


    當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情況時,下意識的將上官邪一把從自己麵前推開。


    漲紅的臉已經出賣了她。


    現在的晚晴不氣憤,更多的尷尬和羞卻。


    “不要洗漱嗎?我想現在應該隻有10分鍾時間了吧?”


    言外之意,就晚晴應該做的,隻有那些服侍他的事情,而不這些,也讓上官邪記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絕對不會有仇恨以外的事情發生的。


    她!


    他也一樣!


    從洗漱間裏跑出來,晚晴一口氣跑迴了自己的房間,還緊張的反鎖上了門。


    即便她已經安全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氣息還在不平穩的運行著,這證明她依舊迴到自然狀態中。


    迴想到剛才的畫麵,晚晴的手下意識的撫摸上嘴唇,那兩片被上官邪吻過的唇。


    上麵好像還殘留著上官邪唇片的溫度,焦灼的,就像夏日裏火辣的陽光一樣,還有一種獨特的煙草味。


    就這種特殊的味道,仿佛一劑迷藥,將晚晴**了頭,大腦到現在還一片混亂,差一點她就中了他的蠱惑。


    不能!


    對上官邪覺不能有其他的感覺產生。


    晚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起頭,一飲而盡。


    然後她拚命的漱口,拚命的漱口,直到兩個腮幫子都跟著酸痛了才勉強吐出來。


    可這幾乎白費力氣,好像不管怎麽努力,覺得口中依舊泛著那種味道,揮之不去。


    隻要一嗅到這種味道,晚晴的思緒就開始跟著混亂成一片。


    她絕不同意上官邪連她的世界一起主宰。


    她失去的已經夠多了,為什麽他還要這樣戲虐她?


    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緒,晚晴才打滿了熱水到上官邪的房間。


    走到門口的時候,晚晴碰到了黑霸,她覺得這個不錯機會。


    “那個請等一下!”


    黑霸禮貌的欠了欠身體。


    “蘇小姐,您有什麽事情嗎?”


    “這樣的,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邪少的事情能不能你幫我代勞!”


    “這個”


    晚晴期待的眼神望著黑霸,真的希望他能幫自己解決這些,她很難想象,麵對上官邪會怎樣的感覺。


    “抱歉蘇小姐,這個我可能幫不了你了!”


    “為什麽?”


    “因為邪少給我安排了很重要的事情做,所以我”


    “好吧,謝謝!”


    晚晴無力的應了一聲。


    看來現在誰都幫不了她,也隻有她自己幫自己了。


    有時候越躲避他,就會不自覺的產生一種更加恐懼的心裏。


    所以有時候還直接麵對他才好!


    沒什麽可怕的。


    晚晴咬咬唇,便推門而入。


    此時,上官邪正靠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聽到動靜,他這才放下來。


    暖色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照的一片祥和,少了平日裏的森冷。


    隻有這個樣子的上官邪,才最令晚晴有安全感的。


    起碼他這樣沒有處在發瘋的階段,危險性明顯很低。


    “你還來了?”


    “我從來都沒有拒絕的權利不嗎?”


    “很好!我最喜歡聰明的女人,你很聰明!”


    “謝謝誇獎,那麽我們開始吧!您就準備坐在這裏?”


    “無妨!”


    於,晚晴就將裝滿熱水的盆,放在了上官邪麵前的茶幾上。


    她將毛巾打濕了然後擰幹水。


    “您請吧!”


    晚晴將毛巾遞上去!


    上官邪冷冷的掃了一眼,一臉的征服的喜悅的成就感。


    擦洗過臉之後,晚晴便再一次打來了熱水放在遞上。


    看到上官邪久久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晚晴有些疑惑。


    “不要洗腳嗎?”


    “的!”


    “那現在”


    “你覺得奴役應該讓主人親自動手?”


    換句話,也就要晚晴親自給他洗腳了?


    之前上官邪無論怎麽樣刁難晚晴,晚晴咬咬牙甚至都可以接受,那終歸表麵上的東西。


    可現在


    要她給他洗腳,這有另外一種意義的事情。


    在別人看來這也許真的侍奉主人的一種工作,可在晚晴看來,這裏麵有著另外一種含義。


    上官邪這在借機侮辱她,踐踏她的尊嚴。


    很好!


    的確這樣的!


    而且晚晴到最後依舊和之前一樣別無選擇。


    可惡!


    這個混蛋居然會想到這種惡劣的辦法。


    好吧,晚晴現在真的沒有其他可以逃避的方法了,她僵僵的站在原地,眼睛裏閃現著滿滿的倔強。


    現在她沒有任何的退路,必須要抬頭往前麵走。


    晚晴咬咬牙,她努力的克製住自己所有的性格,這一刻,絲毫沒有尊嚴可言。


    掙紮了片刻後,晚晴終於還妥協,她慢慢的蹲下身體,同時也在放下自己所有的性格和尊嚴。


    而晚晴也清楚的看到,此刻上官邪正用一種詭計得逞的眼光瞪著她。


    這他的戰利品,也宣告她完全服從與他的成就。


    上官邪過的,隻有她才能左右她的一切,而做到這一切,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當晚晴的手移動到上官邪腳邊時,他依舊一動不動,好像根本沒有發生著一切似的。


    晚晴在內心裏不斷的嘲笑著自己,她的尊嚴還真的沒有什麽價值,隻要他一句話,她的一切便一無所有。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接下來就要勇敢的走到頭。


    其實沒什麽不嗎?


    她必須要為以後的路作出打算。


    好吧!


    那就拋開這一切!


    “請您抬起腳!”


    上官邪似乎這才懶洋洋的抬起腳,晚晴雙膝跪在地毯上,完全像一個被奴役的奴隸一樣,將拖鞋從上官邪的雙腳上取下來,然後放進了熱水裏。


    水“嘩嘩”的在晚晴的手中作響,就如刀子一樣狠狠地劃在她的傷口上,每一下都痛到她的神經裏去。


    晚晴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樣的痛苦。


    可誰又能明白她,誰又能將她從這萬丈的深淵裏拯救出來?


    夜,已至。


    上天也如同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讓這場雪注定沒有停下腳步。


    華麗而充滿歐式風情的房間裏,依舊燈光通明,這似乎在意味著一些什麽。


    阿翹再一次將窗戶關緊,不漏下一點空隙,然後又拉上了窗簾,將整個房間都與外麵的世界隔離開。


    她清楚的記得,剛才已經將窗戶關上了,怎麽可能又被打開了呢?


    眼前一閃,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擔憂的目光望向妍熙。


    此時妍熙正麵對落地窗坐著,表情呆滯,目光無神,顯然和平時的她截然不同。


    之前從來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讓她的行為變幻無常,剛才還神經和瘋狂,現在又突然這麽安靜下來,真叫人捉摸不透。


    看來,這次的事情真的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讓她痛不欲生。


    能讓它變成這樣的,目前上官邪第一個。


    阿翹既擔心又害怕,誰也保不準妍熙再會出現什麽抓狂的事情來。


    要知道她發起瘋來可很厲害的。


    阿翹吞了幾口口水後走上去。


    “二小姐,熱水已經為您放好了,不如您先洗洗休息吧?”


    “大哥還沒有迴來了?”


    妍熙的聲音聽起來無力而滄桑,就好像經曆了重大的打擊一樣,沒有一絲的底氣,但在隱約之間,似乎又帶著一種隱忍和怒火。


    阿翹遲疑了片刻才人心開口。


    “的,邪少他還沒有迴來!”


    “知道什麽情況嗎?”


    “這”


    阿翹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真想告訴妍熙,現在的她,應該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吧?


    “……”


    妍熙頓時沉聲道。


    “邪少今晚就住於蘇家別墅,可能要明天才能迴來,所以小姐您就別等了,先休息吧!”


    雖然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可她還不能抑製住自己的情緒。


    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了一下,妍熙整個人無力的靠在輪椅背上,這個消息對於她來無疑個炸彈。


    讓原本已經傷痕累累的她痛不欲生。


    聽到這個消息,她本該再次像之前那樣瘋狂的亂砸一氣,可現在她沒有,而將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到了掌心中。


    白皙嫩滑的手看起來嬌弱,可在此時卻充滿了力量,緊緊的抓住輪椅兩側,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逐漸變得發白而顫抖著。


    就好像此時她掌心裏攥著的晚晴的脖子一樣,她恨不得一下子將她扼殺。


    隻有晚晴消失了,這個世界才會徹底寧靜下來。


    思及此,妍熙的臉上由仇恨變得嘲笑。


    恐怕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應該她,上天殘忍的收迴她雙腳行走的自由,現在又安排別的女人搶走了她最心愛的男人。


    沒有人會比她更要讓人可憐的了。


    可妍熙偏偏就不認命。


    她就不信,她會鬥不過晚晴。


    緊接著,剛才還陷入痛苦糾結的臉,頓時出現了一個笑容,帶著那麽詭譎的色彩。


    “很好!這才剛剛開始而已,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走著瞧吧!”


    “二小姐,您的電話!”


    阿翹遞上正喧鬧的厲害的手機道。


    妍熙的身形頓時一怔,眼底飛快的閃現一絲激動,可轉瞬即逝,就像夜空中綻放的火花一般。


    現在隻有關於上官邪的一切才能讓她打起興趣來,可很快就被否定了。


    他現在在蘇家應該正沐浴著幸福,享受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想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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