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日記本還給我!”


    “怎麽?”


    “那是我的私人東西,你不能偷看別人**的!”


    “如果我非要看呢?”


    “……”


    一聽到上官邪要來強硬的,晚晴也頓時沒了轍。


    說實話,如果上官邪真的要看,她還真是沒有辦法,她的一切都被他牢牢的控製著,更何況一個筆記本呢!


    想要真的看,那對於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的事情,晚晴所有的反抗也隻會是白費力氣。


    現在硬的不行,晚晴隻能來軟的,肯能順著他的心意去做,也許會有要迴來的可能性。


    “這裏麵隻是我小學時候隨便寫的,那時候什麽都不懂,所以內容也很幼稚,沒什麽可看得!”


    “我怎麽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


    上官邪已經捕捉到了晚晴這一個弱點,也許晚晴自己不知道,有時候一件事情,她越是主動著急的去解釋,就說明越是有問題。


    這個傻女人,真是愚蠢!


    沒辦法,晚晴隻能違背良心的去發誓,因為這裏麵真的有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尤其是上官邪。


    絕對不能讓他看到。


    “我發誓,真的隻是一個很無聊的內容,即便是看了也是浪費時間!”


    “我不介意去浪費自己的時間!”


    “可是我介意,你快還給我吧,求你了!”


    晚晴一看怎麽樣都動搖不了上官邪放棄日記本的心思,便隻能乞求,也許她知道這樣做根本沒用。


    因為上官邪最討厭的,就是晚晴的懦弱和妥協。


    然而上官邪又怎麽知道,這也隻是晚晴走的一步聲東擊西,趁著他放鬆警惕的機會,晚晴便突然撲上去。


    可是……


    可是上官邪就是上官邪,在他麵前,晚晴仿佛永遠都隻是成為了失敗者。


    或者,是上官邪太容易猜透晚晴的心了,她想什麽,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晚晴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男人看在眼裏。


    “如果想要繼續試試看,我不妨陪你!”


    “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能把它還給我?”


    “這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麽重要?”


    “是的!”


    上官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來我更要審閱一番了!”


    “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我不介意先替你保管!”


    說著,上官邪就順手放進了西褲的口袋裏,因為那是一種迷你型協便裝的筆記本,所以很容易就放進口袋裏。


    一看到上官邪收起來,晚晴就著急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我連一點**都不可以有嗎?”


    “在我麵前,你不需要**!”


    “可是……”


    “如果再廢話,我可能就當場翻看了!”


    “……”


    晚晴後麵的話立刻被噎了迴去。


    她真的很擔心上官邪會真的就當著麵看起來,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現象發生,她隻能先穩住他。


    也許上官邪也隻是看她一時著急,而故意逗她來消氣的,說不定等後麵失去了興趣,就會還給她。


    一個筆記本而已,他應該不會在意吧?


    晚晴暗自安慰著自己。


    如果上官邪真的不打算還給她,那麽她同樣會用別的方法來拿迴來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晚晴的房間空間很小,也僅僅隻能放下一張床和一些簡單的擺設而已,比起上官邪那寬敞奢華的臥室,簡直不值一提。


    晚晴這就不明白了,她這裏又什麽都沒有,到底有什麽可看的?


    難道是他過慣了那樣的生活,然後轉而對現在的生活感興趣?


    上官邪就如同來到了火星一樣,眼前擺放的每一件東西都讓他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晚晴撇撇嘴巴,她幹脆坐在床上,默默地看著上官邪,好像是在隨時接應他對她的任何反應,而誰也不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麽,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上官邪的每次行動總是讓人防不勝防,所以麵對他的時候,晚晴總是時刻提高警惕。


    可是晚晴還一直在擔心著自己的日記本,視線一直緊緊的鎖在上官邪下麵的口袋上。


    多麽希望他會馬上還給她啊。


    房間很小,幾乎還沒有怎麽挪動步子就差不多已經無路可走了。


    上次上官邪基本沒有怎麽仔細的觀看,現在又突然來了興趣。


    他還是很想知道,這個經常與他作對的女人到底是生活在一種怎樣的環境中,是不是隻有在這樣的環境下,才會讓她生成這種性格。


    這對於上官邪來說充滿了挑戰性。


    上官邪在這不大的房間裏隨意的轉了轉,很快,剛毅的臉上漸漸沉下去,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他轉過身不屑的瞪著晚晴。


    “你就生活在這種地方?”


    “……”


    晚晴身形一動,她抬起頭,靈動的雙眸裏弱弱的閃了閃。


    她不明白上官邪說這句話的意思。


    是在嘲笑他們蘇家的條件太差?還是這種關心她的一種方式?


    算了吧!


    他真的會關心她嗎?


    不過是想用這個借口來嘲笑一下他們蘇家罷了,在他眼裏,蘇家是他永遠都不會放過的對象。


    “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覺得很奇怪!”


    “奇怪什麽?”


    “怎麽說你也是蘇家的二小姐,怎麽就這種待遇?”


    “這種待遇?什麽待遇?”


    晚晴向四周掃了一眼。


    她覺得自己能夠和家人生活在一起,這已經是最令她感到幸福而滿足的事情,沒有比現在更加值得讓她珍惜的了。


    不管別人用任何東西作為交換,她都會把握的緊緊的。


    聽到晚晴這樣的迴答,上官邪眼底的笑容更加濃鬱。


    他從來都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可以調侃她的機會。


    “也是,你這樣身份的女人有如此待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


    晚晴緊繃著嘴唇,垂下的拳頭緊緊地攥著,裏麵捏著的仿佛是她所有的情緒,晚晴在竭力的隱忍著自己,隻要一用力,便可以將其碎在手中。


    對付上官邪這種變態的男人,絕對不能以硬碰硬,絕對要智取,雖然晚晴不能保證自己到底能不能戰勝上官邪,可是有一點她很明白,如果不去努力,是絕對戰勝不了的。


    所以,無論何時何地,晚晴都不會掉以輕心,隨時準備和這個男人展開一場戰鬥。


    接下來,晚晴臉上帶著最標準的笑容,語氣很禮貌的說道。


    “那麽請問您現在看完了嗎?如果看完的話我們就出去吧,這種地方根本不適合您這樣身份的人進來!”


    說著,晚晴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實在不願意讓上官邪這種男人呆在她的房間,不然這裏的空氣都會被汙染。


    看到晚晴下起了“逐客令”,上官邪不怒反笑。


    可是那笑意裏,卻藏著令人刺骨的冰冷,晚晴暗地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這是上官邪與生俱來的一種氣息,即便他什麽都沒有做,也能散發出同樣令人膽寒的味道來。


    晚晴本以為接下來上官邪會馬上離開,畢竟這裏無論哪一點都不適合他繼續留下來,可是上官也好像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棕紅色的眸子愜意的向四周掃了一眼,緊接著又往陽台的方向走過去。


    就好像那裏有更加吸引他的什麽寶貝,目標直直的靠近過去。


    看到這一幕,晚晴的心頭頓時一緊,猶如一塊巨大的石頭重重的砸在她的身體上,唿吸頓時都有些急促。


    不!


    她絕對不能讓這個混蛋到陽台上去。


    晚晴反應過來時立刻衝上去,一個箭步便擋在了上官邪前麵,手臂伸得直直的。


    “你不能過去!”


    “……”


    上官邪腳步一頓,銳利的眸光閃了閃,看著晚晴的眼神也更加探究和沉重。


    “理由?”


    “那裏都是一些曬洗的衣服和一堆沒用的已經壞掉的東西,這有什麽可看的!”


    “理由不成立!”


    “……”晚晴的雙眸緊張的閃了閃,好吧,她就知道上官邪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是她考慮的太少了,這樣的理由連她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上官邪的!


    語畢,上官邪便毫不猶豫的走到了陽台。


    他本來真的沒有什麽,隻是想要站在上麵伸展一下身體放鬆而已,可是現在經過晚晴這麽一解釋,他明顯感覺有點不對頭。


    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麽花招呢!


    上官邪站在陽台上,修長和輪廓分明的雙臂高傲的支撐在欄杆上,盡情的放鬆著自己疲憊而勞累的身體,沒有什麽比此刻更加讓他舒暢的了。


    高大而勻稱的身材漸漸的呈現在眼底,側麵看他的角度剛剛好,所有的弧度和線條都如此清晰而硬朗,就好像這真的是上帝的傑作一樣。


    沒有人忍心去破壞掉一切。


    可是就在晚晴已經放鬆掉所有的警惕時,不該發生的事情還是如期的發生了。


    一件什麽東西完全吸引了上官邪的目光,他撐起身體走了過去。


    “這是什麽?”


    “啊不要動!”


    “……”


    看到晚晴這麽強烈的反應,上官邪黑濃的眉頭皺起來。


    可是這並不能打斷他所有的興趣,手臂微微一伸,就將一條嶄新的衣服從晾衣架上取了下來,晾在眼前抖了抖。


    一番深沉的觀察之後,他臉上露出怪異的神情,緊接著,薄薄的唇片突然翹起來,像一抹新月。


    他笑的那樣意味深長,好像是明白了什麽,還帶著淡淡的嘲笑和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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