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好吧,我現在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給您瞧瞧!”


    “不必了,小感冒而已,吃點藥就好了!你先去忙吧,有什麽需要我會叫你。”


    將女仆打發走之後,晚晴便支起身體下床,她感覺整個腳步都輕飄飄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


    盡管她此刻身體不適,可還是喜歡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不適合她。


    晚晴找到了醫藥箱,裏麵還有一些治療感冒發熱的藥,伴著水服下去後,晚晴便重新倒在了床上。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小醜,任憑這裏的每個人欺負,從來都沒有人會顧及到她的尊嚴和人格。


    想著想著,晚晴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而且還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了他們的蘇家別墅,夢見了蘇氏公司,夢見了她穿著潔白的婚紗,手上帶著耀眼的鑽戒,還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


    牽著她的手的,是一個修長而俊逸的身影,有著結實的肩膀和健碩的胸膛,足以給她想要的安全。


    可惜卻看不清那個人的容貌。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麽連她的夢都要霸占?讓她如此緊張不安。


    下意識的,晚晴睜開了雙眸,她有些害怕了,害怕剛才做的那個夢有一天會變成實施,更害怕裏麵那個男主角是自己身邊其中一位。


    對別人來象征著幸福美好的夢,卻對晚晴來說讓她更加焦慮不安了。


    仁愛醫院。


    雖然這些天上官邪一直呆在這裏陪伴妍熙,可是他們之間的交流幾乎很少,上官邪一下班就鑽進休息室忙於工作了,也隻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出現。


    仿佛留在這裏的,隻是屬於他上官邪的一具軀殼而已。


    不過僅僅是這些,妍熙已經很滿足了,隻有一點點的創造機會,才能更加接近自己的目標。


    她就是極度的享受這個過程,充滿了挑戰和刺激。


    也同樣沒有人可以從自己的手中搶走任何東西,隻要是她上官妍熙喜歡的,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上官邪,隻有她有資格得到。


    終於看完了所有的文件,放下手中的簽字筆,上官邪靠在椅背上,開始揉搓著發脹的太陽穴。


    讓他為此心煩氣躁的絕不是工作,而是晚晴。


    不管他怎麽認真努力的投入工作,晚晴對著別的男人微笑的畫麵總是擠進他的腦海,讓他的血液立刻沸騰起來。


    “邪少,這是我剛剛泡好的的安神茶,聽說效果不錯,您嚐嚐!”


    黑霸體貼的送上一杯茶水。


    上官邪示意他先放在桌子上。


    也許上官邪自己察覺不到是什麽讓他如此疲倦,以前不管他工作多久,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感受,可是黑霸看得出來。


    “邪少,您已經在醫院呆了好幾天了,今天不如迴城堡住,畢竟家裏條件充足,等您調整好了狀態再來陪二小姐!”


    上官邪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陰鬱,他起身麵對著落地窗而站,深邃的眸子眺望遠處。


    他沉默著不說話,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臉上此時的那層模糊不清的心事。


    算下來,他已經在這裏好幾天了,原本是為了履行自己的那份責任,但是現在,卻絲毫沒有感到放鬆,而是更加沉重。


    除了沉重,上官邪更多的是莫名的煩躁,而煩躁的源頭,就是晚晴。


    特別是看到了晚晴和eric擁抱在一起的場景之後,上官邪便再也不能安靜的坐下來工作,甚至是做每一個件事情。


    他容忍不了晚晴的眼睛裏有別人,更容忍不了那麽近的距離卻無法占有她。


    內心掙紮了很久之後,他作出了決定。


    “迴城堡!”


    “是邪少,我馬上打電話通知!相信蘇小姐知道邪少今天迴去,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黑霸突然激動起來,他忙著給城堡裏打電話,好像心裏早就期盼著上官邪的這個迴答。


    當然,他也很希望上官邪可以放開自己,勇敢麵對自己的感情。


    上官邪這樣做,他為他感到高興。


    可是,她會因為他的迴去而一樣感到開心嗎?


    上官邪想。


    同時也很期待著什麽,但是同樣也在擔心。


    擔心看到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子。


    至今為止,他還從來沒有嚐到過傷心的滋味,也相信不會有人會給他帶來這樣的感覺。


    正當黑霸急著給上官邪收拾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動靜。


    “嘭……”


    玻璃碗被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我說了我不想吃,難道你聽不明白嗎?還是你就是個聾子?”


    “妍熙小姐,這些藥對於您的傷口愈合有很好的功效,所以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啊,也算是為您自己考慮!”


    “你竟然敢威脅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滾出這家醫院,快滾,滾啊……”


    “妍熙!”


    看到上官邪正站在這裏,妍熙立刻收斂起剛才的霸道和嬌蠻,露出一副較弱可憐的樣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大哥你來得正好,看看這些沒眼色的家夥,合起火來欺負我,我都說過我不想喝了,硬是塞給我,還竟然出言威脅,簡直太過分了!”


    “你先下去吧!”


    “是!”


    見上官邪放話,小護士便哽咽著從病房裏跑了出去。


    “不要再胡鬧了,趕快把藥喝了!”


    上官邪並沒有因為妍熙的話而責怪護士,而是非常從容淡定的處理這件事,因為他比誰都要了解妍熙的性格。


    “哥,現在竟然連你也欺負我,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我嗎?這些藥真的很苦,我寧願自己的傷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願意吃這樣的苦!”


    “妍熙小姐,邪少之所以擔心您的傷,才會狠下心讓你喝藥的,他可比誰都要心疼您呢,所以您可千萬不要辜負了邪少的一片心意啊。”


    “是這樣嗎大哥?”


    妍熙將視線重新釘在上官邪身上,情緒一下子緩和了許多,眼底綻放著星點的光芒。


    聽了黑霸這麽一解釋,心裏別提有多得意,多滿足了。


    這也為她後麵的行動增添了一份自信和堅定。


    誰說上官邪一點都不在乎她呢!


    “好好聽從醫生的話,不要讓我覺得你還是小孩子!有什麽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你又要出去?”


    “嗯!”


    “去哪裏?”


    “你額頭上的傷才是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問題!”


    上官邪一邊穿外套一邊冷冷的迴答。


    “迴城堡嗎?”


    還沒等妍熙把後麵的話講完,上官邪幾乎連沉默的時間都沒有,就轉身朝著外麵走去,他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必要迴答她。


    而她也沒有必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知道了,反而對誰都不好。


    她心高氣傲又尖酸刻薄的女人,對他和晚晴之間的事情了解的多了,隻會把自己傷的更深。


    見上官邪一而再的逃避自己,妍熙簡直要崩潰了。


    她臉上帶著極其痛苦懊惱的表情,無奈的拍打著被單,隻恨自己的雙腿不能動彈,任由其他女人勾引自己最愛的男人,這樣的屈辱幾乎令她瘋狂。


    如果有一天她的雙腿可以動了,第一個就會去掐死晚晴,這樣破壞了她n次好事情的人。


    很快車子在城堡的空地上停穩。


    上官邪步伐急促的走進別墅,眼底有種掩飾不住的緊張和期待,心裏想著一千種晚晴見到他的場麵和語言。


    是開心,是興奮,還是驚訝和慌張!


    雖然上官邪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還是可以肯定自己的感覺的。


    “邪少!”


    “邪少!”


    “邪少!”


    是不是心裏有人了


    別墅裏的人無一不恭敬的問候。


    上官抬起腳剛要上樓,突然問了一個大家都位置驚訝的問題。


    “蘇小姐呢?”


    他之前從來都不會主動問晚晴的下落,這次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而且還有一種想要馬上見到晚晴的衝動。


    “迴邪少,蘇小姐現在人在房間裏,但是她”


    還沒等女仆把後麵的話說話,上官邪就匆匆上了樓。


    走到門口時,上官邪將黑霸和保鏢留在了外麵。


    上官邪暗暗做了一個唿吸,推開門。


    因為沒有開燈,加上窗簾也是掩著的,遮住了所有的光線,這裏顯得一片昏暗。


    厲眸在偌大的房間裏掃了一圈,床上那一團蜷縮的身影令他瞳孔一緊。


    此時兜兜聽到了動靜,搖著小尾巴從床邊靠了過來,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的望著上官邪,裏裝滿了頹廢和難過,好像在訴說著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上官邪眉峰皺起,眼前的一切不得不讓人擔心著什麽。


    “蘇晚晴,是不是我的寬容讓你養成了懶惰的習慣,這時候你還在睡覺,日子可真是滋潤!”


    一上來,上官邪先是一段殺傷性很強的嘲諷。


    雖然進來之前他一再的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的講話,但是一開口,好像還是帶著屬於他上官邪的風格。


    聽到動靜,晚晴的身體才勉強的蠕動了幾下,可是依舊是背對著上官邪的。


    她有氣無力的問道。


    “你怎麽迴來了?”


    上官邪的臉色一黑,這就是他想象了很多次的第一句話?


    她看到他突然迴來,就單單的隻是這樣冷淡的反應,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為之驚喜嗎?


    “那你認為我應該怎樣?”


    “聽說妍熙傷的不輕,作為大哥,你應該留下來多陪陪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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