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跑出去,就看到一群保鏢朝這裏搜過來,來不及多想,晚晴轉身就找地方躲藏。


    “邪少,她在這裏!”


    “……”


    晚晴一慌,就順勢要爬上窗戶,這裏是二層,從這裏跳下去不會重傷也會傷到筋骨,可是此刻,她都要不顧一切的跳下去,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落到上官邪的手中。


    那樣就真的會生不如死!


    晚晴深唿吸一口,然後緊閉上了雙眼,當她集中全部精神要往下跳時,身體被另一股力量殘忍的猛然一扥,晚晴整個人被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發出一身悶響。


    頓時,骨頭幾乎斷裂的疼痛襲遍全身,晚晴皺起眉頭。


    脖子被一隻大手毫無防備的扼住,看似溫柔的動作卻足足用了七分的力氣,隱約可以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


    一張俊逸的臉出現在眼底,魅惑絕倫的外表下,卻是如地獄一樣的殘忍和可怕,他是那樣熟悉,卻有那樣令人膽寒。


    “想逃?”


    “你的速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快……”


    “你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膽量,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晚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會因此打發善心嗎?”


    “……”


    上官邪也跟著裂唇而笑,帶著令人悚然的森冷,猛然,他的手再一次加大了力氣,晚晴感到就快要窒息。


    “好!那我們就來看一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帶走!”


    “是!”


    “不要過來,快放開我,放開我……”


    晚晴豁然從床上坐起,額邊的頭發被汗水浸透,緊緊的貼著,胸口急促的欺負著,她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


    原來她剛剛做了一個夢,對她來說一場噩夢。


    該死,上官邪連在夢裏都死纏著她,看來他絕對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


    晚晴去洗了一個冷水臉好讓自己清靜一些,否則害怕一閉上眼睛,就世界裏全部都是上官邪那張恐懼的臉。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交集,就算已經逃離開了上官邪,晚晴還是覺得仿佛身邊就有他的唿吸。


    她好怕夢會成真,就這樣,後麵整段時間晚晴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她不想去睡覺,也不再有任何的困意。


    早晨,天空灰蒙蒙一片,看不出一點早晨陽光四溢的痕跡。


    房間裏,上官邪麵對落地窗而坐,一整夜,他沒有閉上眼睛個休息,也沒有開燈,周圍一片黑暗,他始終保持著現在這個姿勢,慵懶的陷在白色的天鵝絨裏,手臂支撐著太陽穴。


    他目光深沉的望著窗外,像是在期待什麽出現,又像在深深的思緒中,棕紅色的眸子缺少了平日裏的淩厲和霸氣,帶著難以讓人察覺的荒涼。


    黑霸也陪在這裏陪了他一宿,他明白主人在想什麽,可是上官邪是個高傲強勢的男人,他從來不會讓自己有任何軟肋,而晚晴,就是他的軟肋。


    黑霸看不得自己的主人現在這樣子,作為下屬,他於心不忍。


    終於忍不住,黑霸走上前拉開一直密閉的窗簾。


    雖然外麵陰沉沉的,一副要下雨的樣子,可是這樣的光線已經讓沉浸在黑暗當中的上官邪吃不消。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臂遮擋光線,眉頭緊緊的蹙起。


    “邪少,您已經一宿都沒有休息了,不如先去睡會,如果有蘇小姐的消息我立刻通知您!”


    “……”


    “邪少,您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要不,我現在吩咐廚房先給您做些營養餐送上來!”


    “……”


    上官邪冰冷的眸子猛然一掃,黑霸立刻沉默下來,他又默默的退下來。


    “現在什麽情況?”


    上官邪的身體終於動了動,他抬起手臂疲憊的揉搓這太陽穴,晚晴逃跑帶給他的不止是憤怒,是暴戾,還有更加複雜的感受,讓他感到筋疲力盡。


    “迴邪少,目前警方在一處路口的監控中,查到有嫌疑車輛經過,我已經命令保鏢順著路跡一路追查下去,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上官邪目光空洞的望著窗外,象征性的嗯了一聲,他想要捉到晚晴的意願是那麽強烈,卻又那麽淺淡,甚至有時候,他會懷疑自己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要她為自己的行為贖罪?還是想要她永遠成為他的奴役?


    模模糊糊的,晚晴睜開了雙眼,她半夜裏醒來後就這麽半靠著,可還是情不自禁的睡著了,還好後麵沒有在做噩夢。


    這是逃離上官邪後的第一個早晨,晚晴為了慶祝逃跑順利,特地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用完早餐,她便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此時,一個關於親情的電視劇鏡頭出現在晚晴眼底,看到電視中女主角上飛機的那一刻,又不顧一切的跑迴去看望重病的母親,晚晴的心突然被什麽揪了起來。


    她明天就要離開這裏去溫哥華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迴來,現在父親重病在床,晚晴實在有些不忍,她害怕當她迴來的那一天,一切都變了。


    思及此,晚晴毫不猶豫的起身就上樓,她將那一小包東西帶上,然後換上了那身男裝就要出門。


    出國前,她必須要見一見父親。


    晚晴探出半個腦袋像四周觀察了一下情況,沒有可疑車輛,也沒有人員,所以應該比較安全,晚晴硬著頭皮跨出別墅,被壓低的貝雷帽幾乎蓋住了她大半張臉。


    一路上,晚晴都顯得小心翼翼,她沒敢乘坐出租車,所以坐上了公交。


    到了醫院門口,晚晴也沒有直接進去,上官邪很奸猾,可是她也不笨,說不定上官邪已經想到晚晴會來醫院看父親,所以早就派人在這裏埋伏。


    如果是這樣,那想要見到父親就有些困難了。


    想了想,晚晴還是決定進去,但是她並沒有直接去父親的病房,而是在樓道裏轉了一圈,實際上,她是在觀察有沒有在這裏守株待兔的保鏢。


    不過她今天這樣打扮,應該不會被人一眼認出吧?


    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奇怪!難道上官邪果真沒有派人過來?


    顧不上那麽多,晚晴推門而入。


    此時,整個病房隻住著父親一個病人,他正坐在床上看著報紙。


    “爸……”


    一個灼熱的字眼自然地溢出喉嚨,夾雜著她太多的無奈和感情。


    蘇父聞聲抬起頭來,先是一怔,詫異的眼神在晚晴身上徘徊著,當看清楚對麵站著的是自己的女兒時,他眼眶裏猛然一亮,因為激動而顫抖的手摘下了黑框眼睛。


    “晴晴來了!”


    晚晴笑著點點頭,走過去坐在父親身邊。


    “爸,近來身體狀態好嗎?院方有沒有討論出一個解決的手術方案來?”


    蘇父無奈的搖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哎……院長說,對於這類病,歐洲那邊無論是技術還是醫療設施都很完善,可是手術費用也是高的驚人,我這把老骨頭了,哪還值得花那麽多錢!”


    “……”


    晚晴知道,他們現在的經濟狀況很糟糕,父親是不想給家裏增加壓力才這麽說的,突然心底湧起一陣內疚感。


    她起身去倒水。


    “爸,錢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了,我和姐姐弟弟都會承擔一些,我一會出去就去和院長談談,您現在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來爸,您喝杯水!”


    蘇父接過水杯,但是卻沒有什麽心情喝,他望著晚晴,臉上不禁又多了一抹擔憂。


    “晴晴,你這次是和邪少一起出來的嗎?他同意你來看我?”


    “……”


    晚晴身形一震,她的眼神開始慌張的避開,晚晴咬住唇沒有說話,現在父親還帶著重病,她不想把自己現在的狀況告訴他。


    如果他知道晚晴是逃出來的,一定會情緒激動,晚晴自己已經夠受的了,她不想再連累其他人。


    “爸,這是誰送來的橘子,這個季節的橘子可是很甜的!”


    晚晴試圖岔開話題,她起身拿下一個橘子,就坐在父親身邊剝起皮來。


    蘇父凝神望著晚晴,眼睛中閃著別有深意的光芒,晚晴現在這樣的打扮,不得不令人懷疑,而蘇父相信她有她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女兒養了那麽多年,晚晴眉間的舉動他會看不出來嗎?


    既然晚晴有意隱瞞,他也不再過問。


    “爸,我這次來得匆忙,也沒有給您帶什麽好東西,這支老式懷表是送給您的!”


    “……”


    蘇父顫抖的手接過去,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著,愛不釋手。


    “還有這串珍珠項鏈,媽戴上一定會更加有氣質,麻煩爸替我轉交給媽!”


    “……”


    蘇父欣慰的點點頭,在他的三個孩子中,隻有晚晴是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同時也隻有晚晴是最讓他放心人。


    不管任何時候,她總是將所有的痛苦往肚子裏咽,帶給家人的總是最好的狀態,蘇父知道她心中的苦,而他也對晚晴有愧疚。


    作為她的父親,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深陷伯爵城堡,而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晴晴,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告訴爸爸,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爸爸幫你頂著,若是誰欺負你,爸爸定不饒恕!”


    “爸……”


    晚晴感動的喚了一聲,她忍不住投到了蘇父的懷中,晚晴就像小時候一樣依附著,父親雖然老了,看這個胸膛依舊那樣堅實,那樣充滿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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